話放在枕邊,知道這樣子輻射很大還是這樣做了,因為擔心她。

    果然,不是什麽好事。

    當白瓷支支吾吾的說出江臣驍和她求婚這幾個字後,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恍惚的心神徹底的清醒了。

    “郭白瓷,你玩我呢?”從來沒有對著她大小聲過,她在那邊半晌無聲。

    “其實,確切的講是我玩他。”

    她坐到了君悅好看的落地大床旁的地板上,“而且,我需要你。”

    這樣的口吻,這樣對白,那麽像是每個狗血電視劇上惡劣女配的經典台詞,經典到她這個根本沒有太多時間看電視劇的人都了如指掌。

    “哦?”聽到了關鍵詞的秦浩撐著臉,“什麽意思?”

    他醒來後身邊隻剩一個凹痕,人已經不在。

    跳起來就要去抓人,結果走到浴室門口,聽到裏麵嘩啦啦的水聲,猛地推門而入,她慌忙掩胸,汲了水潑到他臉上,“你出去啊。”

    無緣無故弄得一身淋漓,他卻還是帶著微笑關上了門,她還在就好,她隻要沒有離開就好。癡癡的笑著,真仿佛失了心一樣的魔怔。知道自己這樣子無異於把心徹底的送給了白瓷,放心的交給了她,因為相信,因為執著,因為希望,因為憧憬。

    太多的顛沛流離,太希望安定無虞。

    她披著浴巾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滴著水滴,他已經叫了一桌子的吃食,原來還記得她那時愛吃的意菜,她笑著跑過去挽著他脖子。“小天在隔壁睡覺,我把他帶過來吧?”

    江臣驍仿佛被提醒了一樣,俊臉倏地扭過來,“昨天為什麽你們三個親密無間和一家三口似的?”

    “不過是他去把我們接了迴來而已,看你小心眼的。”她輕描淡寫,捏了一塊薄餅放進嘴裏,香甜可口,迴味無窮。

    他從衣櫃拿了一件襯衣,因為是他的包間,衣櫃裏不少的尚未開封的高級成品衣服。藍色格子的襯衣穿在他身上,襯得眉目清朗。“我去抱他過來。”她拉著他的手,“我們一起。”

    小天看見他別提多開心,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好似一塊橡皮糖,扭成一團粘著他。臣驍逗他,“小天有沒有想哥哥?”小天小頭點的使勁,童言童語逗得他開心大笑,接連幾日的陰霾仿佛一掃而空。

    歡喜的抱著他在腿上,不喜歡孩子的男人也笨手笨腳的拿著勺子盛湯給小天喝,笨拙的淌了一身,白瓷無

    奈的拿著手絹給他擦,“臣驍,不要為難自己。”

    他白她一眼,“我不知道多喜歡呢。”還孩子氣的哼了一聲。她頓時一頭汗,又多了一個大孩子。

    三人都吃的飽飽的,一起放躺在賓館的白色大床,他長手臂,躺著兩個孩子,她抓著他的手指,“臣驍,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黑發的男子轉過頭來,專注的眸子深深的落在她身上,“想去哪裏?”

    “遊樂場。”白瓷和小天異口同聲。

    他彎了嘴角,手指撫撫她的發,“好。”

    幾天不見他換了新的車子,白瓷最喜歡白色,所以當時重辦身份證的時候,她為自己換了這個白瓷的名字,希冀自己,沒有汙點純白若瓷,通透無憂。可惜,奈何流年如此情長,轉圜沒有餘地,還是落入了他的繾綣。

    郭白瓷,還愛麽?

    郭美麗,還恨麽?

    能走到今天,全是因為每個默默支持我的你們。

    每一朵鮮花,每一聲祝福。

    我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就撂下這個文了。

    誰還懷念,當初素雅的容顏之三

    他把車子開到了自家的門前,拿起電話,小蝴蝶接的,清脆的童聲問,你好,請問你找誰?他心情極好的挑了眉頭,把電話塞到了白瓷手中,白瓷拿了一個魔方正在幫小天轉,他長手就把電話放在了她耳邊。

    她有些不知所措,小聲的問,是誰。

    他也不說,隻是示意她說話。

    她隻得對著那頭,輕輕說你好。

    開那邊卻已經歡唿起來,“娃娃,白瓷娃娃。“白瓷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小蝴蝶,不禁輕聲笑出來,她還是喜歡那個娃娃的稱唿,小孩子記性小忘性大她時隔這麽多天竟然還能記住她,她問,“小蝴蝶出來,娃娃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臣驍靠在方向盤,帶著一抹溫柔淺笑看著她的眉眼。

    這個女人,已經像是一株植物,慢慢的霸占了他的心,塞不下,放不了別人了。

    效他推門,下車去把小蝴蝶抱起來,這個孩子判若兩人,那天冷淡至極,今天熱情似火,膩歪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口,都是帶著口水的,他輕微的潔癖,隻能抬了胳膊一邊擦一邊塞給白瓷。“小蝴蝶,你現在怎麽和個小狗似的。”

    但是,不是不喜歡的。

    迴頭看後麵車況,剛要開車,竟然看見媽媽從裏麵走出來。麵色微微冷凝的拍他的車窗,而車子裏小蝴蝶和白瓷正鬧成一團,小天占有欲極強的和小蝴蝶正眼神大戰。他的臉色即刻,冷了。生怕,忽然的狀況。

    白瓷忙推門下車,站在她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阿姨好。”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好。

    他也下車,拉過她的手,她不知何時,已經冰涼的右手。微微皺起眉頭,“媽,你怎麽出來了。”江媽媽看也不看他一眼,這兩天自己的兒子就和瘋狗一樣,小蝴蝶和小瘋狗一樣,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的清秀的女子。“你就是那天在醫院裏的護工?”

    白瓷抿了嘴,輕輕點頭。

    臣驍站出來,擋在她麵前,“媽,白瓷的事情我們迴來再說。我一定和你詳談,我們趕著去歡樂穀。您先迴去吧。”

    江媽媽一記惡狠的白眼,“江臣驍你給我閉嘴,迴來有你的事。”

    看著這個女子也不像是什麽惡毒狐狸精之類的,也不想為難她,“你們先去吧,迴來和臣驍一起迴家吃晚飯。”白瓷答應,說阿姨您迴吧,秋天風涼。

    江媽媽剜了一眼江臣驍,“你個業障,給我等著。”

    禮貌的朝著白瓷一笑,“你們快去吧。”

    言外之意是,快去快迴,老娘等著收拾你們這群小鬼子呢。

    臣驍後背已經震出了汗意,聽見了放行,這才送了一口氣。

    忙把白瓷塞進了車裏,關上車門,江媽媽拉著他的耳朵提溜過來,“你小子,迴來可好好給我講講你這幾天都給我瘋哪裏去了。”

    他忙推開她的手,“媽,我女人在車上,給我點麵子不行麽?”

    江媽媽咬著牙臉上笑的燦爛,“好,那你給媽媽早點迴來,媽媽十分關心你最近你去哪裏了。”

    上了車,感覺減壽了十年一樣。

    白瓷笑著給他拿著紙巾輕輕擦去了耳鬢的汗滴,“江媽媽很和藹啊,對你那麽好,怎麽還嚇出汗來了。”

    “還真是和藹啊。”差點耳朵都被揪下來,他真是覺得萬幸,怎麽小時候那麽淘沒有被她打成殘廢?

    兩人說著,也沒發現後麵兩個孩子都沒了聲音,好奇扭過頭的白瓷,居然看見兩個小頭湊在一起,小蝴蝶乖乖的專注看著小天玩魔方,兩張同樣精致的小臉,這樣打眼一看還真的有些相似。

    江家的優良血統,

    在這兩個小鬼頭身上遺傳的淋漓盡致。

    小天完全哥哥一樣,自己也不擅長還在教小蝴蝶,小蝴蝶居然還乖乖的聽著小天講解。

    透過後視鏡,臣驍笑著看著白瓷,“郭白瓷,你們家人是不是都練過什麽蠱之類的,怎麽我們都被你們套的死死的?”

    白瓷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如此相安無事,反而時不時笑起來,她不由得眯了眼睛帶了笑意看著這一對小朋友。

    如果,我隻是說如果,如果我們繼續下去,小蝴蝶現在可以叫小天哥哥了。

    她抱著臂蜷在車窗邊。

    忽然,好畏懼。

    自己,可能會在這場遊戲中丟了自己。

    來不及懲罰他,就懲罰了自己。

    他車技了得,在北京城的擁擠交通中遊刃有餘,不出半小時,車子就停在了歡樂穀門口,小蝴蝶這才找到了可以向小天討喜的話語,還是很小孩子的樣子,一本正經的指著窗外的歡樂穀入口,小天哥哥,這裏可好玩了,但是很危險哦,小天哥哥要拉著小蝴蝶的手。

    小天單純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映著陽光一樣的明亮,“嗯,好。”完全不知掉小蝴蝶的肌膚接觸的小陰謀。

    江臣驍看著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擠眉弄眼,“白瓷姐姐,裏麵好危險,白瓷姐姐要拉著臣驍弟弟的手啊。”

    白瓷好笑的捂著嘴巴,“你是臣驍妹妹,不是弟弟。”

    臣驍二話沒說,直接上手搔癢。

    折騰一大陣子,下了車,已經快十點半了。

    秋天的暖陽,無比愜意。白瓷很喜歡陽光,也不拿太陽傘,拉著小蝴蝶的手,小蝴蝶拉著小天的手。最後下車的臣驍,過來拽著白瓷的手,四個人,一長串,都是極年輕的人兒,都是極美貌的人。像是一張畫一樣,幸福融洽。

    臣驍讓他們在大樹下小坐,自己小跑去買票。她撐著臉,細細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樣的男人,仿佛在臉上就寫著花心二字,如果不花心,如果不三心二意,如何對的起那模特一樣的頎長身子和無法挑剔的美貌。

    揮著手中的票,他迎著風奔跑,吹起的黑發,卻還是說不出的好看。

    身旁長椅上的女學生樣子的小女孩,幾乎是不眨眼的看著他,小聲的耳語,“要是將來能夠找到這樣的老公,生兩個這樣洋娃娃一樣的孩子,讓我馬上去死我都願意。”

    另一個無暇應

    對,卻已經滿眼桃心。

    她孩子氣上來,看他跑過來,拉著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臉,他還不明所以然,她的淺吻已經上了臉頰,“老公,你真帥。”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他不由得羞紅了臉。

    誰還懷念,當初素雅的容顏之四

    她每次看到別的情侶親吻,都是十分的羨慕的,心酸苦痛,但是她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他迴來,一定要和他在人前淺吻,就是為了炫耀,就是為了讓別人嫉妒,因為,這些年,她羨慕了太多人。

    今天這個吻,是故意。

    就是想要留下一個可以不忘的迴憶。

    以後,再看見那樣的場景,可以不羨慕,因為曾經她也擁有過美好。

    開她認真的讀著手冊,他攬著她的肩膀,也就著她的手看,“我們去螞蟻王國吧,我看別的小朋友也玩不了。”她仔仔細細的一字一字的看,那認真的表情,他忽然覺得頭一下刺痛。

    “怎麽了?”他忽然停了腳步,眼睛緊閉。白瓷驚慌的看著他,仿佛是痛到極致的難過。

    強撐著他擺擺手。

    效“一會就好。”這種痛,已經很久沒有折磨過他。

    坐在大樹下,把小天和小蝴蝶送上了蟲蟲派對,她則買了一瓶冰水陪著他。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手冊輕輕扇著風,他閉著眼睛,等著那痛隱去。

    小天顯然不習慣,但是還是很喜歡,揚著笑臉朝著白瓷擺手。

    她點點頭,迴以微笑。

    他捏捏她的胳膊,“白瓷,我們過會去玩天地雙雄怎麽樣?”

    沒待她迴話,他已經坐起來了,“好了?”她去給他撥劉海,額發雖短,但是剛才一躺簌簌都落下來。

    “嗯,已經不疼了。”

    說話間已經跑起來,她的目光緊隨他,原來是看見了出租相機的地方,出來的時候太匆忙,根本忘記了相機的事情,孩子一樣興奮的舉著明黃色的相機,偎在她身邊低著頭不說話了,專注的研究著。

    她也靠在他肩膀,看著。

    他猝不及防的轉過來,相機一對,她的臉就完全收納進了相機裏。

    笑起來的男人,帶著陽光的溫暖,帶著秋風的清爽。

    她的心,狠狠的柔軟。

    秋天的歡樂穀,帶著偶然的落葉飄絮,她穿著毛衣外套,是他在賓館裏囑咐人送上來的,她的衣服

    少的可憐,穿上這火紅的蝙蝠袖的毛衣整個人都高貴起來,他也配合的穿了一件寶藍色的外套,麂皮的料子袖口紅色的收邊,配合得宜的二人。

    她歡快的帶著孩子們一個一個的跑去玩,他也坐上去,拿著相機,把這些歡樂全部收納到了相機裏。

    玩天地雙雄時,她遙望著已經需要把脖子昂成一百八十度角的機器,立刻腿軟後退,“臣驍,你自己玩去吧。我怕我把腸子吐出來。”成功慫恿了兩個小豆丁的臣驍,得意的看著兩個孩子把她拖進了排隊的鐵欄裏,她那麽疼寵孩子,也不舍得見孩子失望,隻是皺了眉,“臣驍,我要是吐了,會揚到你臉上的。”

    他大義凜然的搖頭,“放心吧,白瓷姐姐,不過是吐而已。”嘿嘿一笑,“我的震天吼可是威力更大。”

    果然此言非虛,她虛弱的像是一個塑料袋子在空中起伏,他卻興奮的嘶吼。

    迅速上升下落的機器,她喊,“江臣驍是豬。”

    用盡了氣力,下來的時候,能爬就用爬的了。

    他得意的攬過她的肩膀,“白瓷姐姐很厲害,沒有吐到我臉上啊。”正幸災樂禍,她一口吐到他的鞋子上。

    大家都笑了。

    他麵色慘白。

    果然,犧牲了一雙鞋子。

    四個人都在臉上用油彩花了小玩意,得意的招搖過市,白瓷和臣驍的圖案是情侶的米奇,小蝴蝶的頭上頂了一個大的蝴蝶結,而小天則拿個一個打狗棒,行人笑看著這一家的孩子們。不由得發出感慨,生孩子還是要趁早。

    這樣一家四口出來,多麽養眼,更不要提,多麽的讓人羨慕的幸福了。

    歡樂穀的時光,的確是純白到隻剩歡樂。在裏麵吃了燒烤,味道很重,小蝴蝶扭扭頭說不喜歡,看著夜色朦朧,白瓷拉拉他袖子,“時間不早,你媽媽還讓我們迴去吃飯呢。”

    臣驍正專心的看著搖滾表演,視覺係的搖滾,孩子們都捂著耳朵帶著無辜的眼神看著台上一個個黑衣的男子,白色的臉孔,花的妖怪一樣。

    他笑著看著白瓷,“我當年在美國也參加了這樣一個搖滾樂隊。”她咂舌,“你負責搖頭?”

    “我是主唱。”難以想象當年的癲狂,穿著乞丐褲,背著一個大吉他,說實話,還不太會彈,隻是偶爾能彈上一首完整的樂曲,是被那一群子家夥慫恿的,酒吧裏的常客,也曾駐台唱過幾首歌。

    現在深深

    覺得慚愧,自己那嗓子還真不是唱歌的料,熱捧的原因,可能就是靠臉蛋了,每夜每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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