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他,她感覺到了戾氣,忙擺手,“韓老師,我沒關係的,我平日都待慣了這裏的。”韓風禾這才點頭,摸摸她的頭頂進門。

    他在身後陰陽怪調,“還韓老師呢?他是你哪門子的老師?”

    “國際貿易學的老師。”她認真的迴答。

    一挑眉,“你還是大學生呢?”看出她的青澀,但是沒看出她竟然是大學生。

    “他居然是你老師,我隻聽他說他要去替他嫂子代課,沒想到竟是你老師。”他邪邪的一笑,“若是他都能去,我也可以啊。”

    “快進門吧,不和你鬧。”她拉著他走進聽瀾。

    原來白若素已經到了,在ktv的電腦前用手指劃過觸屏看著歌,任青嵐張羅著已經上來了很多的啤酒和爆米花還有魷魚絲等吃食,“臣驍我剛才出去想看看那個腎藥妹妹,結果經理說她今天請假了。”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我還想今天再逗逗她呢。”

    韓風禾忍不住笑,偷偷看了白瓷一眼。白瓷掩飾自己的慌張,拿著一杯冰啤酒喝了一口。

    “原來嫂子愛喝啤酒啊,剛才在風華還以為你不喜歡喝酒呢,就沒灌你。”白青明眼尖的看見她端起啤酒,忙給自己也斟了一杯,“來,小弟敬你一杯。”

    他已經擋過來,“去去,少來套磁。”

    秦修仁和任青嵐都來拉他,“哥哥,你快別再護著嫂子了,今晚不醉不歸哈。”說著把他就拉到了一邊,話筒塞到了他手裏。白若素正好點了開始,歌曲在屏幕上出現。那歌曲的名字,惹人遐想,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沒什麽能夠改變我對你的愛)。

    他一身颯爽站在台前,襯衣穿在身上愈發顯得高貴,藍黑的頭發在光下無比的迷人,他開始是冷冷的看著屏幕,後來嘴角也有了笑,既然你這麽想要聽,他笑,“我為白瓷唱這首歌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他的眼睛專注的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真的以為這一切是真的,真的以為,沒什麽能夠改變你我的愛。

    白若素的手指,在身邊冷冷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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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日起開始二更。

    我會滿足讀者加更要求。

    記住,收藏哦。

    愛恨跨不過奈何橋之四

    沒有想到他能做的這樣絕,這支歌他曾經在兩人情酣意濃無數次為她低唱,曾經她在他的懷中溫暖的傾聽,如今,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說,白瓷我唱給你聽。

    江臣驍,你果然是一個絕情的人。

    白若素轉身,拿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胸中的濃烈也掩不住傷悲。

    看著郭白瓷正端著酒杯麵色緋紅的喝酒,什麽時候自己也曾經是他們逢迎的對象,如今滄海桑田難為水,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韓風禾挽著她的肩頭,擋住她的臉,傾身低語,“不要哭。”

    那麽些的從前,那麽多的過去,如何不哭?在政府大院一起長大的孩子,從小看著他在人群中那麽的奪目,青梅竹馬情有獨鍾,就算是他因為做錯事被父親罰到外省的中學,她也是一路追過去。為了他的前程逼他去美國,以為從此能夠安樂無憂,直到在床上發現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妞,她的所有忍耐都到了底線。

    分手,離開,搬家。

    和韓風禾在一起不過是一個激怒他的計策,可惜,他比她更早看透。

    坐在包房的角落看著他,成熟的輪廓,剛毅側臉,額發輕薄微微拂過雙眼,那一雙眼睛曾經負荷多少的柔情滿腸,如今空無一物,他嘴上說是為自己唱歌,其實她明白那是唱給若素聽的,他們之間如何也割舍不斷的就是感情。他永遠不知道這樣的在一起,對她而言是一種淩遲,和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裝作不認識一般,裝作相愛,隻是為了裝給曾經的情敵看。那傷痕有多深,隻有自己明白。

    白瓷沒有等待白青明的勸酒,自己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我很痛,可是,你都不懂。

    淚眼朦朧,江臣驍,你就是個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看到兩個女人都為你心傷,你還在瀟灑遊蕩。她喝著喝著,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他也一曲唱完,任青嵐忙拍手,“臣驍,果然是美男兼才男,你那賊眼一看我,我的心都快碎了,那嫂子不得愛死你了。”他俊臉掛著笑一把拽著青嵐的衣服,“你小子滿嘴跑火車,成天著三不著兩,我真恨不得你老子上次真把你發送到邊疆去,看你還在這裏糟踐我。”

    青嵐忙求饒。“哥哥,我錯了。可別提那茬,老爺子現在都不和我說話呢,說我是任家的一朵奇葩,都葩出花花來了。”

    任青嵐上次去相親,居然跟人家女生說你長這麽醜可跟家裏呆著,別出來嚇人。那女生是他家老爺子戰友的獨生女兒,這樣被欺

    負了人家爹不算完非要打斷他一條腿,把他家老爺子氣的要把他發送邊疆去站崗,虧了他媽又哭又鬧才把他留京城裏了,他還不長腦子,嘴巴裏成天跑火車。

    他走過來笑著坐在她身邊,她隻低頭喝酒也不說話,生怕一張嘴一看到那張臉,繃住的眼淚落地。

    任青嵐鬧完了正和女伴抱著話筒唱歌,兩人你我一句的唱著《小酒窩》,修仁端著杯子和白青明一起勸白瓷喝酒,她來者不拒,短短幾分鍾七八杯已經入肚。

    他覺得不對,拉著她的胳膊,“你別喝這麽多。”她輕輕推開,“沒關係,你難道忘了我是幹什麽的麽?”端起杯子癡癡的看,“他們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他們,我也活不到現在。”一杯又喝盡,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對不起,我失陪一下。”搖搖晃晃的往洗手間走,他看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去。”

    她眯起丹鳳眼,輕輕一笑,那笑容如此清亮,“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在這裏陪陪他們。”說著,就拉開大門瘦小的身子消失在門後。

    愛恨跨不過奈何橋之五

    他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一口,姥姥的,她真狠,點這支歌是想要逼他失態,可惜,他已經不是青澀少年,女人的把戲不過是拙劣的泡沫,一觸即破,我要看最後是你無處可躲還是我落荒而逃。

    嘴角噙著壞笑,他朝著若素一笑。

    若素白了他一眼,就再也不看他。

    屋裏歌聲漫天,可是,卻蓋不住**的流劍爭戈。

    半晌白瓷都沒有迴來,韓風禾推門走出去,剛才看她已經有些酒醉,擔心她出事,循著洗手間的路慢慢的找去。前麵隱隱傳來爭吵聲,他小跑過去,發現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孩,女孩一臉狼狽的推搡,但是完全不及對手,隻能萎縮在牆角。

    大漢銀笑著,“不就是個啤酒妹麽,穿的高級了也是,讓你陪爺喝杯酒是爺給你麵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爺讓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韓風禾看見了白瓷帶了淚的小臉,一時心疼,走過去,一拳揍在那大漢臉上,立刻見了紅。

    她正害怕呢就看到了風禾,立刻跑過去,他收了手攬她在懷裏,“別怕,有我。”

    幾人見自己人吃了虧,摩拳擦掌就要往風禾身上招唿。

    風禾忙著護著白瓷,根本不顧的還手,誰知拳頭帶著風聲要落到身上時,一個長腿橫空出現,把那人踹出很遠。江臣

    驍站在他們麵前,痞痞的正在鬆領口,“風禾,帶她迴包間,這裏我收拾。”任青嵐和秦修仁也緊隨其後,見到是打架立刻熱血沸騰,一個個穿的靴帽整齊的,也不管那些,上手就打。

    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個個拳頭很準,打的那幫人不出一會都躺在地上。白青明在後麵鼓掌,楊經理過來看到這場景嚇得也不敢出聲,隻能封了口不讓外人往裏進,打完了他邊走邊擦臉上剛才被其中一人戒指弄出的劃痕,一邊從口袋裏往外掏錢,掏了一遝正好走到楊經理身邊,全部放他手裏。“以後不想再見到這些人在這裏出現。”

    秦修仁邊走邊拍臣驍後背,“都幾年沒打仗了,還是很熟練啊。”

    青嵐冷哼。“你也不看得罪的是誰,嫂子讓人都弄哭了,那人能活著出去算是他的榮幸。”

    楊經理低著頭不敢言語,這一群太子爺不光是有權有勢,怕的是還有真本事,一個個鍍金迴來的身價不菲,就連打起架也是那樣的瀟灑。他搖搖頭看著地下躺的那群人,真是沒長眼,這京城都知道的江臣驍他們也敢惹,以後必定是號子裏的常客了。

    他也隻是走,不吭聲,迴了包間一把推開門朝著她就喊,“郭白瓷,出來。”

    白瓷正在風禾懷裏擦著眼淚,看見他一吼忙收了淚,走過去。

    他拉著她手就走。

    後麵幾人都叫他,他也不理會,她隻得隨著他,看著他的後背,白潔的襯衣上染了灰,她輕輕伸手撣去那塵土。

    走在一半的他突然迴了頭,“郭白瓷,不然我們來真的好了?”

    愛恨跨不過奈何橋之六

    她迴頭望他,仿佛望穿了時間,迴到了五年前。

    當時他也是這樣,忽然緊緊的盯著她,“郭美麗,你喜歡我,那麽我們就在一起吧?”她正拿著語文書抽他默寫課文,他忽然的一句話嚇得她手中的語文書跌落在地,他一張俊臉湊過來,“郭美麗,大家都說你喜歡我,我成全你吧?”

    那時的心跳加速,和今日的心死如灰,都是同一人,上天如此作弄,她微微彎了嘴角,“好啊。反正我也沒有男朋友。”每次的前進,其實我都是不忍心的,看著你的俊臉我都在想,你有沒有一瞬想起過我,那些年我為你承受的所有苦痛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女孩子被人嘲笑時心裏最苦楚的滋味。

    他舒顏一笑,晴朗的臉色仿佛收納了陽光。“那麽我先告訴你,我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而你,最主要

    的責任就是讓白若素不開心。其餘時間陪我就好。”他霸道的模樣那麽的真誠,她溫婉的笑,這樣話中的意思不就是把她當作一個不值一文的女子,所以才能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而且篤定了她為了錢一定會接受。“那麽我是你的雇傭女友咯?”她挑眉一笑時,總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江臣驍,我該不該懲罰你的自大?看你快樂我就感到痛苦,如果我已經在地獄了,那麽我會把你拖離你的天堂,和我一起在地獄品嚐我曾經的悲苦。

    她帶著笑和他告別,他俊顏淺笑,白皙的臉在路燈下純粹而幹潔。

    迴過身,她臉上的笑就消失,蹙眉走進黑暗裏,從此,我的愛恨和你的愛恨就此糾葛,五年後我不會在重蹈覆轍,而你,最好不要愛上我,愛上我,就要和我一起走到地獄裏去。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女生宿舍,今夜實在沒有力氣迴到出租屋去了。蘭沫在網上看韓劇,丁諾和男朋友出去過周末了,蘇六年正和上海的男友煲著遠程電話粥,她拖著沉重的步履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蘭沫見她迴來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搖晃著她的身體,滿臉紅光的問,“郭白瓷,你到底和帥哥老師去哪裏了,去哪裏了?怎麽李莫愁都沒有過問你的去向點名還故意忽略掉了你,你到底使了什麽計?”她擺擺手,可是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使不上力。嘴裏想要說話,最後喃喃張不開嘴,意識朦朧就睡了過去。

    郭美麗,就算你成了郭白瓷,但是你還是依舊的懦弱膽小,就隻是心裏想象如何報複他,就軟弱的病倒,真差勁。

    她在夢裏無數次的埋怨自己,提醒自己去想想那些他離開後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想到了最後,都是歸結到了他一張英俊筆挺的臉上,他暖若陽的笑靨,她大哭,郭美麗,你真是沒用。

    其實,身上心上看見他都痛到極限。

    因為沒有人知道十七歲的她,經曆過什麽。

    那時的她還叫郭美麗,一個不到八十斤的女孩子懷著三個月的身孕,學校把她趕迴家,壞事傳千裏,鄰裏街坊都知道了她的事情,她躲在奶奶的小黑屋裏,尚能聽到外麵巷子裏嘁嘁喳喳的討論聲,就算是用被子捂住耳朵躲在被窩裏仍舊能夠聽清那些汙言濁語。

    還有已經很久沒見麵的父母各自帶著自己的新家庭來探望她,說是探望不過是雙方一次新的戰役,彼此謾罵,互相推卸責任,說孩子沒有看管好教育好是對方的責任,她就蒙著被子在裏麵哭泣。心想,江臣驍你來接我

    啊,你來帶我走啊,不管到哪裏我都願意跟隨你。

    可是,到了最後她隻得到了他已經遠赴美國的消息。

    而且,是和白若素一起。

    當晚她就拿著細軟離家出走,去了北京。因為她記得,他說過北京是他的家,那麽,她一定能夠等到他迴家。等他說的,兩個人的幸福。

    三更~~希望親們多多收藏,今天開始,算是正式進入正題。

    歡迎繼續關注。陰謀愛情。那時紈絝

    愛恨跨不過奈何橋之七

    五年來,她就和失了心一樣,拚了命的賺錢拚了命的學習,竟然讓她考上了大學,她已經沒了家人沒了一切,所有的賭注都是他,可是他迴來了站在她麵前了,她卻徹底的死心了。看到活到那樣好的他,看到那樣為若素擔心的他,她感到自己的心徹底死了,那些為他保留的溫軟,全部僵硬了。

    痛不欲生,原來是這樣的味道。

    她高燒不退整整兩天,蘭沫急的團團轉,請了校醫也絲毫沒有作用。她隻是胡言亂語,眼睛不睜,周一上課,蘭沫叫來了舍管阿姨來看著她,自己趕著去上課,韓風禾站在講台一眼就看見了她沒來,不動聲色的拿出點名冊,點到郭白瓷時蘭沫站起來說,她生病了。

    “什麽病?”他急急的問。

    “發燒三天沒退。”

    他放下點名冊,轉身就走,扔下一教室的學生頭也不迴,筆直修長的身子瞬間消失在門口,仿佛那帥氣的男人不曾進來過一般。教室裏瞬間炸了鍋一樣。

    走在走廊上碰到毛鄧老師李默綢也就是人稱的李莫愁,“小韓老師怎麽不上課去啊?”她見到韓風禾每次都眼睛紅紅的恨不得撲上來,二十八都未嫁出去恨嫁心切,更是聽說了這個名校畢業的少將之後見到他本人長的如此像台灣明星周渝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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