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青風的父親?”劉浪也望著對方,擋在了蘇妲己麵前,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沒錯!”柳大郎冷哼一聲:“如果你們沒有什麽好說的,那今天,我就讓你們去見閻王!”


    話落,一拳朝著劉浪砸了過去。


    看這樣子,柳青風的母親見柳滄海不想替柳青風出頭,這才迴去找的柳家大郎。


    而看柳大郎的樣子,就是個莽夫,很聽他老婆的話。


    眼見對方的拳頭到了近前,劉浪不閃不避,抬手準備將對方的手腕直接掰斷,一道怒喝聲卻響了起來:“住手!”


    隨著話音落下。


    柳大郎直接被一道勁風給擊飛了出去。


    “畜生,你在幹什麽?”


    來人,正是柳滄海。


    柳滄海大步來到了柳大郎麵前:“我讓你動手了嗎?”


    柳大郎似乎對柳滄海很懼怕,趕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父親,我要替青風報仇,我要替青風報仇!”


    “報仇?”柳滄海一腳踹在了柳大郎身上:“你跟你二弟一比,簡直就是頭沒腦子的豬。你報仇能如何,能讓我們柳家重建輝煌嗎?我早就說過了,妲己是我們柳家人,流著我們柳家的血,以後,也將是聖女,將執掌天山派。從今天開始,如果妲己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是問。”


    言罷,轉頭對蘇妲己道:“妲己,快,你媽都等急了。”


    蘇妲己看了劉浪一眼。


    劉浪點了點頭:“姐,我在外麵等你。”


    蘇妲己進入柳如煙的屋裏。


    劉浪就守在外麵,虎視眈眈盯著柳大郎。


    柳大郎根本不知道因為柳滄海及時出手,他僥幸逃過一劫。


    否則的話,現在恐怕不是缺胳膊就會斷腿了。


    他眼中雖然充滿了怨毒,但又不敢違逆柳滄海的意思,隻得踉蹌站了起來,拉著柳青風的母親就要走。


    這時。


    有人急匆匆跑了過來:“不,不好了,青風少爺快不行了。”


    轟!


    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的兒啊!”柳青風的母親率先哭了起來,也顧不得再找劉浪的麻煩了,快步朝著柳青風的房間跑去。


    柳大郎緊隨其後。


    柳滄海眉頭微皺,一把揪住報信之人的衣領,喝問道:“河圖先生不是說青風沒有生命之憂嗎?”


    “我,我不知道啊。”那名下人哆嗦道:“河圖先生原本是在給青風少爺診治的,但中間不知出了什麽差錯,現在,青風少爺的情況很不妙。河圖先生也束手無策了,老爺子,您也快去看看吧。”


    “廢物!”柳滄海將下人推開,也快步朝著柳青風所在的房間跑去。


    劉浪看了一眼柳如煙的房間。


    裏麵傳來了低低的抽泣聲。


    看那樣子,母女相見,正在訴離別苦。


    “哎!”


    劉浪歎了口氣,也明白蘇妲己暫時還得留在柳家。


    如果柳青風真死了,柳大郎夫妻二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算劉浪二十四小時保護在蘇妲己身邊,但他們彼此間內心肯定會產生芥蒂。


    但隻要柳青風不死,蘇妲己在柳家還能待得稍微舒服點兒。


    “罷了,我去看看吧。”劉浪也沒想到柳青風那麽弱,竟然都快死了。


    略一遲疑後,劉浪也快步追了上去。


    劉浪到的時候,房間裏已亂成了一團。


    很多下人唯唯諾諾不敢靠前。


    柳大郎眼巴巴望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柳青風發愣。


    柳母則哭個不停,搞得人心煩意亂。


    柳滄海一臉凝重地問旁邊的一名老者。


    那名老者看起來六十多歲了,銀須銀發,倒是有種仙風道骨的模樣。


    此人,應該就是柳滄海所說的神醫河圖老先生。


    “老先生,您可是整個天山派醫道最強之人,難道,您就沒一點兒辦法了嗎?”柳滄海問。


    河圖歎了口氣:“柳家主,我一生所求治病救人。你應該知道,當年我因為受恩於天山掌門,這才留在了天山,替天山派下所有家族的人診治。這些年來,從我手底下活過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無論何時,我都會竭盡畢生所學,不敢怠慢啊。”


    言下之意,自己盡力了。


    柳滄海不甘心:“河圖先生,我知道您盡力了,可青風是我的孫兒啊,如果他真出了意外,我,我這把老骨頭,還怎麽活啊。”


    “柳家主,不是我不想救青風,隻不過他的傷勢太重。而我的醫道,又不是最精通的,除非……”


    “除非?”柳滄海等人頓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望向河圖。


    柳滄海更是急切問道:“除非什麽?河圖先生,雖然我們柳家沒落了,但隻要有辦法救迴青風,無論花多大代價,我都願意。”


    河圖歎息一聲:“柳家主,實不相瞞,我還有個師兄,醫道遠在我之上。但是,我那個師兄性格怪癖,據說一輩子也隻收了兩個徒弟。如果能讓我師兄出手,或許,青風賢侄還有救。”


    “好,在哪兒?貴師兄在哪兒?我現在就讓人去找。”


    河圖搖頭:“柳家主,我說了,我的師兄性格怪癖,恐怕就算你找到了,他也不會來的。”


    “那他是誰?無論如何,我都要請到他,請告之。”


    “他叫賽華佗,如今,是藥神穀穀主,對了,據說他還有一個別稱,華國十佬會藥佬。”


    “十佬會藥佬?”柳滄海一怔,顯然聽說過這個名字,臉上不由閃過一抹黯淡,喃喃道:“那,那我能去哪裏找他?”


    河圖苦笑搖頭:“恐怕,根本就找不到。哎,柳家主……”


    “我可讓他不死!”突兀的,一道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紛紛望向說話之人。


    見是劉浪後,柳青風的母親頓時麵目猙獰:“你這個混蛋,就是因為你,我兒才要死了。你竟然還說要救人,你這是在嘲諷我們嗎?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一邊說著,朝著劉浪又撲了過去。


    劉浪雖然不想跟女人動手,但見對方如此不可理喻,卻是一揮手,直接用罡氣將其擊飛。


    看到這一幕,柳大郎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忌憚地望著劉浪。


    他終於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老爹及時出手,人家劉浪恐怕捏死自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了。


    “你?”柳滄海明顯也不相信,“劉小友,你說你會治傷?”


    劉浪沒有理會柳滄海,而是來到了河圖麵前:“小子劉浪,見過師叔。”


    啥?


    河圖有些傻眼:“你,你叫我師叔?”


    “沒錯,我正是藥佬的第三個弟子。”劉浪笑笑。


    轟!


    一句話。


    河圖整個人都愣住了。


    滿臉不能置信。


    “我師兄,竟然又收了一個徒弟,還,還這麽年輕?天呀,你沒說謊?”


    劉浪拿出神農令:“這是師父給我的。”


    一看到那塊令牌,河圖的身體都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哈哈,我師兄一輩子性格怪癖,眼光卻極高。卻沒想到,竟然收了你這般年輕的弟子,看來,你也絕非凡人呐!”


    轉頭,對柳滄海興奮道:“柳家主,青風命不該絕,有我師兄的徒弟出手,絕對可以力挽狂瀾。”


    柳滄海還有些懷疑:“河圖先生,就算他是藥佬的弟子,可您算起來是師叔啊,難道,您的醫術還不如他?”


    河圖一擺手:“你不知道,其實,我跟我師兄的醫術可不是差了一個等級那麽簡單。嘿嘿,說句臉皮厚的話,我當年隻是師父的外門弟子,學的隻是皮毛,叫賽華佗為師兄,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


    又熱切望向劉浪:“但他不一樣,那可是賽華佗的嫡傳弟子,醫道自然不用說,肯定遠在我之上啊。”


    柳滄海神情不由有些複雜地望向劉浪:“你真能救活青風?”


    柳青風是劉浪打傷的。


    現在,劉浪又出手救治。


    這特麽怎麽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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