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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麽在?”耿非愚跟沒事人似的,把手裏的大袋小袋遞給前台的shea之後,走向妹妹和好友,坐其對麵。


    “我來請你迴家。”話是霍翼忱說的,態度良好:“你力氣多的沒地使是吧?過來給人打雜。”


    “我多閑啊,我多沒事幹啊,是不是唐瀟?”耿非愚衝妹妹挑眉,殺氣頗重。


    “啊那個對不起!”唐瀟大聲扭捏了兩下選擇大聲道謙,跟哥哥就是好朋友有什麽可尷尬的呀:“我以後不會在你家那麽隨便了。”


    “嗬嗬”哥哥幹笑兩聲,對她沒啥可說的。他生自己媽媽的氣,跟妹妹又沒有關係:“你想多了。”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們兩個是因為什麽。”霍翼忱握緊唐瀟的手:“不過在我麵前別上演兄妹情深的苦情戲,握手言和吧?”


    耿非愚碰了下妹妹的手,不以為意道:“煩!”


    唐瀟鼓著腮幫子,半天才開口:“姨媽是很偏心的,我知道。”


    “瀟瀟我沒生你氣,別這麽怕我!”耿非愚瞅著妹妹膽怯的小眼神想笑。


    “呃我怕吃槍子”


    哥哥好笑:“這話誰跟你說的?”


    “姨媽。”


    “”就知道是這樣。他媽在外麵最喜歡誇耀的就是兒子到時候上軍校做軍官,到地方任職巴拉巴拉不作理會,隨便她吧。


    shea拽著自己的黑人男友過來了,把他按坐在耿非愚旁邊的位置:“坐著吧,他們是我的好朋友。”


    “嘿嘿你們好,大家喜歡叫我小剛。讀書時候中文老師給我起了一個中文名字叫飛越。”


    他一齜牙,唐瀟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不是種族歧視,但就是不習慣這樣子的特殊接觸,抓著霍翼忱的手背,悄無聲息隻往人身後躲。


    “小剛?金剛的剛?”某男笑:“我是霍翼忱。”


    “可不就是金剛的剛嘛!”耿非愚和小剛因為一起購物我差不多熟悉了:“小剛很靦腆的,人很好。”


    靦腆?就算性格如此,麵容上則是兇神惡煞的。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壯的很勻稱,不胖,身材差不多剛剛好,五官也端正,甚至可以說是帥。穿衣指數能給個八分,算是有自己的風格了,休閑帥氣。體恤衫胸前的口袋裏裝著白色的入耳式耳機,不小心掉出來一根,隨意又舒適。唐瀟看了一會可以慢慢接受,沒想到神經病的shea找了這麽一個靦腆又正點的黑人男友。


    “這位漂亮的妹妹是?”


    “我女朋友,不好意思啊,啞巴。”


    “唔?”


    小剛震驚的同時,唐瀟使勁掐了霍翼忱的側腰:“有我這種會說話的啞巴嗎?”


    “啊哈哈哈哈”黑人朋友被逗笑:“春花的朋友可真有意思。”


    “哎?”耿非愚發現了問題,指著後廚的方向問小剛:“你說她叫什麽?”


    “春花啊”


    三人皆笑,唯有小剛一臉懵逼。


    shea被大家的朗笑吸引了出來:“說什麽呢這麽好笑?給我聽聽唄?”


    “原來你叫春花呀?那你姓什麽?”霍翼忱毫不避諱地詢問:“姓牛?牛春花?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shea被三個孩子笑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半天反應過來是被嘲笑了:“停!他一個外國人知道什麽呀!我不叫春華!我也不姓牛!”


    “別氣別氣是我說錯了。”小剛雖然不明白情況,卻還是哄著動了肝火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他們怎麽了完全不知道”


    她把人的給腦袋推走:“記住了,我姓潘,淳樸的淳,李彩樺的樺,你們以後再這樣傷我的自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shea說完大步離去。


    熊孩子們立馬噤了聲,她還會生氣呢?從來沒見過。


    小剛跟了過去,走在她的身後溫柔安撫,大概五分鍾之後才出來。


    妹妹哥哥男朋友都還在麵麵相覷著不相信剛才那一幕,之間不太的高興的小剛重新落座:“唉還以為你們真的是她朋友”


    “”三人沒吭聲。


    “中國人太不善良了。為什麽要這樣去欺負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子呢?”


    哈?小剛知道shea的精神不正常。


    “她很可愛啊,我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讓你們那麽開心地嘲笑總之希望你們不要再這樣了,她很可憐,隻有生氣的時候會恢複正常,但是我希望她永遠傻下去”


    唐瀟最先道歉:“對不起啊小剛”


    “沒事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她從來沒說過自己有什麽朋友,承認你們說明是重要的。”


    霍翼忱聳肩:“ok!”


    耿非愚也比劃了好友同樣的手勢。


    這精神病患者還是個心思細膩之人,令眾人意想不到。她再出來送餐的時候,態度極其不好,扔下餐盤就消失了,直到三人離開都沒再出現過。


    “還以為你們兩個有多高尚呢?取笑別人真是沒品。”唐瀟熟絡自己的男朋友和哥哥:“就算好笑也不要這樣明顯吧,很傷人自尊的。”


    霍翼忱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幹咳了一聲略顯尷尬:“我我明顯嗎?”


    “就你最明顯啦!”唐瀟戳戳他堅實的上臂。


    “天哪那我完了我可能要被那位黑哥哥。”耿非愚表情不太好,聽說他們都很粗暴的,尤其是那種能力,萬一要被爆了菊,還有臉活下去嘛。


    “你們今天真是太過分了,那個小剛那麽靦腆,看上去一點都不壞。”唐瀟因為小剛改變了對黑人的印象:“中國人啊,就喜歡揭人家的短,放在嘴裏玩笑。”


    “好了你別說了。”霍翼忱不知道她今天怎麽了,聽上去跟平時不太一樣,還說上道理了,真是有意思:“我知道了,我以後改,絕不再拿別人的短處開玩笑!包括名字難聽。”


    姑娘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嘮叨,便不再吱聲,穿過霍翼忱的臂彎和他走在一起,看了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哥哥發問:“大愚哥哥怎麽了?想什麽呢?”


    “啊”耿非愚迴神:“怎麽了?”


    “他以前被男生喜歡過,估計是想起什麽糟糕的往事了吧。所以才怕小剛那啥是不是大愚?”霍翼忱挑眉露笑。


    “啥玩意我就怕了。”哥哥笑得不太自然。


    “那啥是什麽意思?”唐瀟還不太懂:“哪啥呀?”


    “爆菊知道嗎?”霍翼忱就跟問人吃沒吃飯似的自然平常:“說了讓你多問問百度,什麽都不知道,沒一點常識。知乎也可以,裏麵個個奇葩!”


    姑娘不知道他在那說啥呢,嘟囔道:“你嘰裏咕嚕在說什麽?不知道你就告訴我嘛,還偏偏這麽損人是為什麽?”


    以前沒確立關係的時候霍翼忱是這麽想的,唐瀟這麽傻逼單純,很多帶點顏色的東西打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特別喜歡那樣對他說的話總是表現出一臉懵逼的樣子。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她什麽都聽不懂,他不再喜歡她這純潔的跟紙差不多的傻樣,而是覺得壓根在那方麵就沒有共同語言。哪怕是人人都會說的一些詞匯和梗,她也是腦子一片空白。這不再隻是可愛,讓人覺得有點不耐煩了,懶得跟她解釋那麽多。


    “我哪裏有損你,又自作多情了不是?”霍翼忱搖頭失笑:“我呢,就是這種沒素質的人,你喜歡的話就得受著,不然就拉倒。”


    “霍翼忱你”唐瀟沒想到他隨便能說出這種話。


    “別激動,我什麽都沒說啊,我隻是告訴你這麽一個事實情況,我就這樣。”


    特麽的她想罵娘,非得讓她也變得和他們一樣汙才爽是吧,到時候三句話不離啪啪啪就好玩了?唐瀟鬆開他的手臂,往一邊走了走。她又不是沒脾氣,整天受他的鳥氣。


    霍翼忱變得無賴了,她越往裏麵走,他就越是不動聲色的粘過去,直至把姑娘擠上了路邊商店門口的台階才算完。


    “霍翼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樣?我就喜歡欺負你。”


    還說她一會一個樣難伺候呢,也不看看自己,各種賴皮耍花樣還大言不慚的承認,沒臉。


    “霍翼忱我得你離你遠點”唐瀟跑到耿非愚那邊,走在彩磚人行道的最外側。


    “我可得離你近點,誰讓我就喜歡故意呢?”某男立馬就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撈人。


    卻被她反應極快的閃走:“你怎麽這麽討厭呢!幹什麽?你嫌棄我,我走還不行嘛!”


    “誰讓你走的!”


    兩人這種半玩半鬧的你追我跑把一直沒說話的耿非愚給繞煩了:“幹什麽?煩死我了,要玩一邊玩去!”


    “霍翼忱她說我不好,還非得粘著我。”唐瀟邊跑邊告狀,實在無路可走的時候爬上了路邊的一個樹樁:“啊——你別過來!”


    “我就過來!”霍翼忱看著就想笑,爬那上麵去他就夠不著了?小矮子站個半米的樹樁也沒比他高多少。將人一圈,就給豎著舉了起來:“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你爸怎麽生出你的呢?”


    “啊——霍翼忱,你這個不要臉的人!快放開我!”唐瀟一掌拍在他的臉上,毫不客氣地扭動著身體:“放開我!大愚哥哥救我啊!”


    “幼稚!”耿非愚想不明白怎麽他們的戀愛談的就這麽有趣,什麽都能玩出樂趣來。他和葉又青,從他被追,到在一起的各種不甜蜜,再到現在這都是經曆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霍翼忱摸了她的屁股,因為不可避免。可是並沒有什麽難為情的,甚至湊上前去親了小兔子的臉蛋和嗷嗷亂叫的嘴巴。


    耿非愚也算是單身狗了,就這麽在他麵前秀恩愛真夠過分的,他沒什麽心情參與,從剛才就已經有些情緒低落了,而不是因為那個什麽可怕的黑人小剛。


    “你們倆別鬧了好不好?吵死了,爛大街的秀恩愛給我停止!”


    霍翼忱雖然放了唐瀟落地,但摟著人沒撒手,唐瀟半個身子都在他懷裏呢:“熱死我了!”


    “脫光就好了。”


    “”


    耿非愚用手臂朝霍翼忱懟了過去:“你特麽瀟瀟遲早有一天被你帶壞。”


    “那又怎樣?”


    “霍翼忱你放開我啦,這麽討厭呢!”唐瀟無論怎樣掙紮力氣都不如男生的霸道野蠻:“我咬你了!”


    “我就是給你咬的,放心吃!”


    “”一口下去,姑娘在他上臂的位置使勁留了兩排牙印:“嗯,肉是甜的!”


    霍翼忱跟沒事人似的不疼不癢:“就這點本事還想造反呢?乳臭未幹的毛丫頭,傻樣!”


    “夠了夠了真是夠了!”耿非愚實在受不了這膩歪的場景,搓了搓手臂山的雞皮疙瘩,一個人走在了最前方。


    “他怎麽了?”唐瀟使出最大的力氣推開男朋友:“熱死我了。”


    “他可能受刺激了,走吧,我不弄你了。”


    “”


    ——


    自高考過後,三個人就沒去過學校,天天在家被嚴加看管,生怕再惹出什麽亂子,直到下旬期末考試,才一起出現在校園裏。直接去了考場,答卷交卷,除了本考場的人見過這仨之外,幾乎沒碰見什麽人。


    最後一場英語結束的鈴聲響起,標誌著暑假正式開始。


    唐瀟迴了姥爺家,這段時間唐旻賢一直都在,工作也是在這邊處理的,半個月沒怎麽見麵的父女倆還是有些心結打不開。


    “爹地。”


    進門看見他在看新聞,唐瀟耐著性子主動坐在了爸爸旁邊的位置:“我迴來了。”


    “迴來了?在姨媽家住的好嗎?”


    “嗯。”


    唐旻賢關了電視,對女兒淺笑:“還生氣呢?爹地看你闖禍,一時心急。”拍著這顆毛茸茸的腦袋,他發現,心裏那塊軟乎的地方現在隻會為了女兒下陷。


    “嗯,我知道。”


    “爹地呢脾氣不好ariana長大了,多理解理解。如今連男朋友都有了,好。”


    好?唐瀟確定自己沒聽錯,是好:“爹地我還以為你不想我早戀。”


    “不會,你都有了選擇,爹地當然選擇尊重。不過,自己要負的起責任,感情可不是隨便鬧一鬧開玩笑就過去了。”


    “嗯,我知道了。”


    唐旻賢看著自己女兒著五分與前妻相似的臉,心裏有多少苦難以言說,卻還是喜歡觸摸姑娘的腦袋,喜歡像小時候那樣親吻她的臉頰。可這次倒是唐瀟主動做了,傾身親在爹地的臉上,笑容燦爛:“我就知道爹地不是老頑固!”


    “爹地當然不是,改天把你男朋友約出來吧,我見見。”


    “啊?”姑娘臉上的笑容漸漸沉寂:“不要吧”


    “怎麽不要?他是我女兒的男朋友,爹地不能見見嗎?你去他家裏的時候他的父母是不是也見過你了?”


    “嗯。”


    “約阿公家裏吧,爹地再呆一段時間迴香港。”


    “好吧,我會跟他說。”


    唐旻賢想起那小子的媽林美君的臉,心裏總有些說不出的想法表達不出來,就隨口問了問女兒:“他媽媽對你印象怎麽樣?”


    “嗯”唐瀟嘟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不清楚反正霍翼忱總說,想不通你爸是怎麽生出你來的!”這麽說應該可以讓爹地感覺到霍翼忱對他的敬仰吧。


    唐旻賢難得一次大笑,雖然不知道原口氣是什麽樣,但女兒學的已經像模像樣聽上去挺逗的了:“他這麽說的?小子有點想法。”


    “他有什麽想法?”


    爹地沒說話,拍拍女兒瘦弱的肩膀交代道“去吧,上樓整理一下,晚上爹地帶你和阿公一起去吃好吃的。”


    “哇塞,真的嗎?大愚哥哥去嗎?”


    “當然!”


    唐瀟姓唐,那麽歡快是隨誰呢?反正不是他前妻趙宜沁,那個女人也是個想法頗多的事業型。唐旻賢時常糾結於養這個女兒圖什麽,開心嗎?開心?後悔嗎,一點都不。


    至少有了孩子的陪伴後家更像個家了,家庭的責任感更強烈了。她從呱呱墜地,到咿呀學語再到蹣跚學步,做爸爸的不舍得錯過每一次精彩,人類這種難以割舍的親情說不明白,血緣是親,擁有了相親相愛的過程才能說是情吧。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女兒緊緊扣在了自己名下,當是最幸福的事了。


    上次那一巴掌打的唐旻賢心裏也疼的厲害,當時看到網上的各種負麵評論之後真是恨不得女兒現在處在熱戀期,他越是阻撓就越壞事,還是得慢慢來,從破綻入手。


    那就先見見那孩子吧。


    ——


    六月的最後一天,林美君把唐瀟父女約在了自己的家裏。一聽說那邊要見自己的兒子,當媽的不在場她肯定不樂意,必須得看看對方的態度和往後的想法,可別成了她兒子倒貼,那就太有失水準了。


    “你看是這樣啊唐先生本來說好呢是我們過去但忱忱發燒來著,就不想讓他出門了。”


    “嗯,理解。”唐旻賢一貫的話少,今天還是主要把目光放在了霍翼忱身上。現在是除了人品和性格,什麽都能看的出來。


    父母,家境,自身長相,外形體格都不差,硬要給個分數的話客觀加主觀七十分差不多了。目前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在人家心目中值多少分,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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