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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和雅喪著一張小臉沒轍了。


    霍翼忱說:“這事好辦,現在有異地辦理的政策,上次在公安局看見的,你打聽一下,沒多大事。”


    “那你能幫我一下嗎?我沒有錢哎。”


    他一笑:“看在你是我們未來嫂子的份上呢,這事包我身上了,你隻管把你的臉洗幹淨就行。你那鼻子上粘的什麽呀?大愚昨天吃韭菜了嗎?”


    “去死吧你!”鄧和雅被逗得臉紅了:“那你想著啊,我著急結婚。”


    “沒問題,等瀟兒燒退了我就給你辦。”


    “行。”


    唐瀟聽他倆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現在胃裏難受腦袋高燒的,再加上生氣,一家夥昏睡了過去。


    霍翼忱嚇得不得了,立馬叫來了醫生,重新換了藥,折騰了一下午才算退了燒。


    唐瀟說要迴酒店,他也沒拒絕,畢竟惹了她不高興還是要順著點,醫院很近,三個人走著就迴了,期間她一句話都不願跟他說,偶爾跟鄧和雅搭個腔。


    後來,三人分開,老姐姐一個人去了隔壁無聊著。因為那倆人已經明顯有了開戰的火藥味,她不想躺槍。


    “我不同意。”


    反正唐瀟也已經生氣了,霍翼忱沒必要再順著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為什麽?”


    “不用說那麽多為什麽,這種工作以後我都不會同意的,我不需要你去走向大眾視野,更不需要你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裏等待別人的評判!”


    “誰可憐巴巴了?”


    越說越來氣,現在兩個人口氣都有點衝。尤其是唐瀟,仗著霍翼忱平時比較寵著讓著,更不跟他客氣。


    “那也不行!”


    “霍翼忱!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合著你剛才是假的。那你就去生氣吧,你看我管不管你,反正你敢去那個什麽破晚會我就把你關起來!”


    瘋了瘋了,唐瀟現在氣的鼻子直冒火:“我……我……。霍翼忱你太過分了!”


    霍翼忱不看不理,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衛生間洗澡,把門一關,眼不見心不煩。唐瀟一腳踢上了木頭門,砰的一聲嚇了他一大跳,不過他還隔著一層玻璃門,沒事。


    然後半天沒什麽動靜,等霍翼忱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人了,他大概掃了一眼,發現她的背包不見了,也就是說她又不吭聲一個人走了。霍翼忱賊笑一下,她不知道的是鑒於她以前的不良記錄,他偷偷把她包裏的護照拿了出來。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走,鄧和雅的事他還沒給辦呢。


    耿非愚迴了部隊就開始忙了,自此,這一白天,在一起辦事的也就霍翼忱和鄧和雅。


    “你就不怕瀟瀟出什麽事?”


    “就她那樣,連出事的膽子都沒有。沒事,保不齊什麽時候就顛顛的迴來了。”


    兩人說著過了酒店的旋轉門,話音剛落,抬眼便看見前台旁邊的沙發上站著那姑娘,看樣子也是剛迴來,屁股還沒來得及落地。


    “喲,這誰啊?有本事別迴來呀!”


    “霍翼忱!”唐瀟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在機場坐了七八個小時了,沒辦法才迴來的。伸手就把包甩在了他的臉上:“你敢跟我玩陰的!”


    “噗咳……”霍翼忱伸手接了一下,但沒說話。


    鄧和雅見此無奈搖頭:“瀟瀟,別鬧了啊,先迴去。”


    唐瀟撫開她的手:“和雅姐,我都快被他氣死了你知道嗎?”她氣的快要跳腳:“他不讓我去主持那個晚會,說我站在那裏可憐巴巴等人評判。我早上不是被他氣走了嗎?他偷偷把我護照拿走了,我在機場做了七個小時,手機也沒電了,然後我迴來他還這樣……”姑娘說著說著就哭了,就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好好好,姐知道了啊,咱先迴房間,慢慢說好不好?”


    她這才點頭,跟鄧和雅一起走在前麵先進了電梯,霍翼忱跟在最後。


    但是一迴房間,耿非愚來了慰問來電,姐姐一高興迴了自己房間不管她了。霍翼忱偷笑,唐瀟瞪他。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他發話。


    “我不管你怎麽說,這個晚會我去定了,霍翼忱你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事情!”


    沒有資格。霍翼忱聽見這話真生氣了,表情都冷了下來:“那你告訴我什麽叫有資格?老子現在持證上崗,就特麽有資格管你!”


    唐瀟憋哭,又氣又委屈。轉身走掉去給手機充電,然後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喝著。


    差不多冷靜了之後,才跟他說話,話裏沒了任何感情,就是淡淡的:“護照還我。”


    “不給!”霍翼忱不跟她客氣,說完也不理人了,他也氣:“去把你東西給我收拾了!”


    她不動彈,就當沒聽見。


    一直沒聽見答複,他迴身看了她一眼,最後無奈歎氣,慣的她沒樣了。不動彈是吧,她不收他也不收,看她咋辦。


    晚八點,霍翼忱隻收拾了自己的兩個行李箱利利索索出門了。唐瀟覺得自己地位真是低下,跟著去吧沒麵子,不跟著自己又迴不了家。


    現在收拾東西也來不及了,隻好拿了一些不能扔的塞進包裏跟了過去。


    進了安檢還有半小時才登機,兩人是頭等艙,在vip休息室裏霍翼忱靠在椅子上聽音樂,空姐過來招待啥的他還跟人家聊天呢。


    唐瀟沒人理,就一直想哭,覺得他好過分。


    登機後,一直到抵達長源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不過她在飛機上睡著了,倒也沒有很尷尬。


    現在都半夜了,唐瀟本來以為他沒叫人來接,但大少爺就是大少爺,生怕哪裏不舒坦來了兩輛車來接。家裏司機開的車全部放行李,柳盛沅也來了,這車坐人。


    奈何家裏人有些驚訝,阿姨隨口問了句:“走的時候那麽多行李,迴來怎麽少了三件?托運的都取完了嗎?”


    “取了,就這倆。”霍翼忱沒多說。


    出去玩都是迴來的行李比出發的多,少爺小姐們都是各種喜歡買奢侈品,這次的情況阿姨不能理解了。


    阿姨的車先走了。柳盛沅緊隨其後,似乎是沒有看出兩個人發生了不愉快:“本來以為有倆月迴不來呢,沒想到幾天就玩好了?”


    “玩什麽呀?沒心情。”霍翼忱將情緒表露。


    “喲?怎麽了這是?沒心情了?瀟瀟怎麽不說話?”


    “喔,沒心情。”她比霍翼忱更沒心情。


    完了柳盛沅也不敢多問,看樣子這次像是真有矛盾了。


    一路無言……


    幾天沒見大兒子的林美君人一迴來就各種纏著,唐瀟沒興趣在這樂嗬,真想走,連迴房間都覺得挺尷尬,那房間可不是她的啊。


    霍翼忱能不知道她心裏想啥呢,隻跟他媽說了幾句就趕緊上了樓。林美君好像看出來兩人氣壓不高,就放人走了。


    “重要的東西拿了嗎?”進來之後他先開的口。


    “拿了。”


    “你要累了就先睡,我去隔壁玩會遊戲。”說完人就走了。


    唐瀟當然知道他是心裏有氣不想在這呆,就氣唿唿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霍翼忱頭疼,無奈道:“你到底想幹嘛?”


    “你別走。”


    他沉默了幾秒,最後點頭,靜靜坐在床邊:“說吧。如果還是那件事,那免談。”


    “你不能不講理吧?”


    “老子就是理!”


    “霍翼忱你再這樣我真要生氣了。”


    “我告訴你我就這樣,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有些事說了不能做就是原則上的問題,我不會跟你妥協的。”


    “你管不了我,我也不會聽你的。你越不讓我去,我還一定要去!”


    霍翼忱氣笑了:“唐瀟你別逼我。”


    “你想非法監禁我嗎?還是要跟我動手啊?霍翼忱我跟你講我現在不怕你了!”


    他真是氣的恨不得給她一巴掌,擰的讓人來恨,但打她就算了,他不像大愚那麽暴力。要是發狠,他還有另一種方式,隻是那樣太傷感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做。


    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麽,唐瀟以為是快要妥協了,便放緩了聲音蹲下身體:“霍翼忱……你讓我去這一次吧,好不好?”


    她想錯了,霍翼忱當然不是要妥協:“不可能。”


    姑娘臉一冷,蹭的站了起來:“霍翼忱,你別忘了這專業是你讓我學的,現在我要走這條路你最不應該攔我!”


    “但你更知道我為什麽讓你選這個專業!”


    她沒說話,反正這次是崩了,絕對談崩了。霍翼忱說完要走,唐瀟這次沒攔,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人走的。傷心落淚什麽的都多了,可是心裏難過就隻想哭。


    她做主持人怎麽了?這行業給他丟人還是怎麽了?本以為他會支持她所有的活動,卻不料栽在這事上麵。林美君不喜歡她理解,霍翼忱不喜歡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唐瀟開門看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了,他應該在影音室玩,這會下麵客廳的大燈都關了,她一個人在這指定睡不著,就走了。


    走出富豪區站在兩頭寬的夜間馬路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去,在長源親戚很多,卻沒有能安心呆的地。翻著手機通訊錄的時候姥爺二姨姨媽爹地還有幾個同學都被她一一掠過,最後停在宮樾那裏的時候令她眼前一亮。


    現在去找他是最不尷尬的,並且他不會不管她。


    ‘宮楹?’


    那頭的聲音聽著沉悶沙啞,應該是睡下了:‘怎麽了?’


    “呃……你有空嗎現在?我……”


    ‘有事就說。你不是在上海嗎?出什麽事了嗎?’


    “我……”她還是有點張不開嘴:“我在長源呢,我……沒有地方去……”越說聲音越小。


    ‘啊?沒地方去?霍翼忱呢?’


    “你可不可以來找我啊,我真的沒有地方去,我也沒有錢……”


    宮樾醒了,看來是真有事,否則這丫頭不會找她:‘行,我現在去,你分享定位給我。’


    “謝謝你啊……。”


    ‘沒事,別亂跑,你能找我就對了!’


    掛了電話發了定位之後唐瀟就倚在電線杠上踢石子,迴身看霍翼忱家的別墅,除了每層的夜燈之外,隻有三樓影音室的燈大亮。


    太煩了,真的太煩了……


    離老遠宮樾就衝著她按了喇叭,打了下雙閃。唐瀟輕輕一笑,等車停了才坐進副駕駛。他身上還穿著睡衣,姑娘有些稍微的感動,這大晚上的最容易感傷啥的稍微一激動就酸了鼻子。


    “怎麽這麽傷心?跟霍翼忱吵架了?”宮樾一邊開車一邊看她:“跟哥說說,怎麽迴事?”


    她輕輕點頭:“唉……算了,也沒啥說的,我們倆的事。”


    “說說吧。”


    “我有一份主持人的工作,原本覺得機會特別好,決定要去。但是霍翼忱不許,態度還……。挺不好的。然後我們就不愉快了。”


    “因為這個?是個什麽主持人啊?”


    “那邊說是國際交流活動的閉幕晚會,因為我是學校雙語主持的培養對象,人家還挺看好的。剛巧又是霍翼忱的親爸爸推薦的,就找到了我。”


    “等等,霍翼忱的親爸爸?什麽意思?既然是他爸推薦的,他為什麽不讓去啊?”


    “這個說來話長了,他還有個繼父。這不是主要問題,關鍵在於他不讓我去。當初霍翼忱為了能讓我留在長源讀大學,幫我了自主招生,選了播音主持。但他現在說討厭我做這行!”


    宮樾聽了個大概差不多明白了:“喔,我懂了。其實我覺得吧去不去無所謂,說句不好聽的,咱們畢竟不是普通人家,霍翼忱不讓你去可能是考慮到家裏的因素。如果是你嫂子,我可能也會阻止。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條件這麽好的情況下希望自己的女人出去拋頭露麵。我們往往喜歡把她保護起來。”


    “那這也太自私了吧,我們還不能有自己喜歡的事做嗎?”


    “不是這個問題。主持人是吧,這還好,怕就怕進了那個圈子就砸了,尤其是女人,很容易劍走偏鋒,能進去說明長得漂亮,漂亮的容易被一些類似於經紀公司影視公司啊什麽的給看上,這裏頭有我熟人,套路我懂。”


    “我又不去做演員,也不會唱歌,主持個晚會哪這麽多事?”


    “宮楹我可告訴你啊,這不是像你說的這麽簡單的。誘惑為什麽叫誘惑,因為人在經曆的時候總會把持不住。”


    “我能把持住!”


    宮樾笑了:“你還年輕啊,說話隻說口頭上的。”


    “我說的是真的。”


    他想了會才說:“這事誰也說不好,你要是真喜歡真想去,有哥給你保駕護航也出不了什麽事。你真想去?”


    “嗯!”唐瀟重重點頭。


    “那行,先迴我那,等明天我給霍翼忱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別,你別跟他聯係。我不想他覺得我找你做靠山,其實我……我還是比較在意他的看法的。如果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我出來隻是不想他看我礙眼,等他聯係我了再說吧。”


    “好吧,哥聽你的。”


    晚上,她就住在了山莊,翌日一早被人叫起來和哥哥嫂嫂一起吃早餐。荊顏叫她去後麵的溫室看花,裏麵種著薛淩徹給譚辛蔚的植物花卉非常漂亮,看得唐瀟也想要這樣一間玻璃做的花房。


    然後又去了後山上的棧道看風景,最後留在了花園裏的魚塘。玩了好久,唐瀟才想起自己沒帶手機就出來了,生怕霍翼忱給她打電話。


    結果迴去一看,手機靜的連條消息推送都沒有。


    “怎麽了?等電話呢?”


    “嗯。”


    荊顏嗬嗬一笑:“八成在哪嗨著呢,別等了。”


    “你別瞎說,他才不會扔下我一個人嗨。”


    “好好好我不說。”


    果然霍翼忱沒讓唐瀟失望,這邊兩個人話音剛落,聽見聲音後轉身這個人就在門口站著,因為大門一般不鎖,他抬腳就走了進來。


    昨天早上下巴就冒了青茬,今天還沒刮,真是不知道這人玩遊戲玩到幾點。


    “你這個點是過來吃午飯的?”荊顏笑嗬嗬地迎了過去。


    霍翼忱輕笑:“嗯。”他剛想朝唐瀟走去,卻被荊顏伸出胳膊擋了去路。


    “哎?霍翼忱,都把我妹妹氣走了,啥也不說就想進?”


    “我這不是親自來請了嘛!”


    “先道歉!”


    “我沒錯!”


    “管你錯沒錯,是男人就先道歉!”


    “對不起。”霍翼忱不忸怩,看著遠處的唐瀟就說了。


    她想笑又憋著不笑。


    荊顏這才放人進來:“去洗手,該吃飯了。”


    唐瀟早就先他一步進了一樓衛生間,霍翼忱進去剛好把她堵在裏麵。


    她洗完剛轉身,腦袋撞上他的胸膛,卻無畏抬頭:“那麽大地方,非站我身後?”


    “我也喜歡這個位置。”


    唐瀟垂眸微微嘟嘴,真是沒話說。


    霍翼忱伸手摟著她的腰,低頭就吻住了姑娘覺得能掛油瓶的嘴,像是懲罰一般,不輕不重地咬了幾下:“想我嗎?”


    才一晚上想個屁啊,她隻想翻白眼,卻是伸手抱緊了他:“你真的不讓我去嗎?”


    “是。”


    唐瀟歎氣,眼淚汪汪的,好一會才萌萌地抬頭再次確認:“我不那麽厲害了,我向你撒撒嬌好不好嘛,就一次,嗯?”


    “不可以。”霍翼忱雖然仍然堅定拒絕,但口氣已經變得很溫柔


    “……好吧。”這個‘好’字答應的是要多艱難有多艱難,完了想順著他現在已經順著他了,卻心疼的直抽抽,鬼知道她有多想去啊。


    霍翼忱眼睛彎了彎,手撫著她的後腦按進自己的胸膛,親了親她的發頂:“乖啊瀟兒……我知道你難受,過段時間就好了。”


    “嗯。”她真懷疑愛情是令人失去自我的東西。她就算再有脾氣在麵對霍翼忱的時候也總是堅持不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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