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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翼忱我感覺你瘦了。”


    ‘是嘛?我自己沒感覺啊?’這人立馬對著視頻裏的自己左看右看,摸著側臉處的棱角劃拉了幾下:‘是這裏嗎?瘦了說明我學習努力啊!’


    “臭美。”


    ‘你周末或者小假期沒事的話去看看我媽,好不?’


    唐瀟蔫了:“算了吧。我有一種你媽把我當情敵的感覺,我不敢去。”


    霍翼忱笑了:‘就算是情敵,它也不可能把我搶走。放心去吧,多露笑臉,別讓她覺得我不在了你們就疏遠,那樣不好。’


    “是,我會去的。沒事混個臉熟,萬一以後給你介紹什麽豪門千金的那我就慘了。趁早讓你媽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嘖嘖嘖……我配不上豪門千金,隻夠站在你這隻兔子身邊。’


    比起那些上流名媛,唐瀟從來不覺得自己哪裏稱得上是白富美。倒是霍翼忱,一股子豪門貴氣,就算做的事跟混混似的,也擋不住他渾身的富貴之光。


    “你這公子哥要是以後混好了不要我,我就去禍害你的家庭,信不信走著瞧!”


    ‘哈哈哈哈,我指定帶著你私奔!’


    唐瀟美滋滋地笑了笑,因為大家都在也不想再多說什麽私密的話被人聽去,很快就結束了視頻通話。


    程同學看她不忙了,便湊過來說話,滿臉的不討喜:“唐瀟,你不是長源人嗎?長源方言跟粵語一樣喔?”


    “不是。”


    她現在不高興跟寢室的人說太多,覺得那三個人明顯對她有排外現象,現在暫且先把理由歸為羨慕嫉妒恨吧。


    “那你是香港的還是廣東的?”


    “香港的。”唐瀟明顯不耐煩了,已經起身去套衣服打算出門。


    劉同學有意見了:“香港人了不起啊,香港人看不起大陸還是怎麽了?事逼!”


    她們人多勢眾的唐瀟根本不敢迴擊,本來就是有點窩裏橫外人麵前慫的性格,一般這種情況她都是選擇忍著。


    李同學坐在位置上翻白眼:“劉雪你別說了,沒看見香港人不高興了嘛?”


    唐瀟心裏煩悶,砰的一聲關門走了。不行,這得搬走,這樣的地方她真的是住不下去了。四個人,那仨都是北方的野蠻妞,平時橫著呢。空調,廁所,洗手台等一係列公共設施到了她們那裏就成私人的了,用了也不洗幹淨,還說什麽寢室就是四個人的家,想做什麽做什麽。


    她不會玩鬥地主礙著她們什麽事了,三個人拿著手機半夜一點啷當想地開著app一起鬥,完全不管睡覺人的死活。說一句小點聲都得被三個人嗆半天呢。說她一個人不玩就不讓三個人玩!


    這些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呢?說不清楚,反正是各有各的理。此類雞毛蒜皮不勝枚舉,總之一句話,聖誕節前她得搬走,一點都想被她們影響到過節的好心情。


    十二月的第二個周末,耿非愚終於休得了一個星期天,周六晚上便拉著鄧和雅往長源跑,在某酒店住了一晚之後大早上便去找了妹妹。


    下著雪的周末上午簡直就是冬眠的大好時機,誰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有的甚至還能睡到太陽落山呢。早上八點,兩個人在樓管處登了記就進來了,唐瀟住在一樓,方便的很。


    ‘咚咚咚’


    再怎麽說也是軍人,手勁大的沒個輕重,幾聲下去感覺整個樓道裏的門都在顫:“起床了!瀟瀟,哥哥來了!”


    不光聲音大,這裏還有迴聲,這下好了,整個安靜的樓層立馬有了動靜,各個寢室傳來翻身聲,抱怨聲,從裏麵的砸門聲,估計是把鬧鍾給扔了。


    耿非愚笑了:“和雅我帥嗎?”


    “帥死了!”鄧和雅就屬於男朋友的腦殘粉,哪怕他犯法,都要在後麵追著喊永遠愛你的類型。


    “起床啦起床啦!”


    標準的爺們嗓音最終引來了宿管大媽的不滿:“小夥子,找人還是殺人啊?孩子們周末好不容易睡個懶覺!”


    “不好意思啊,不喊了不喊了。”鄧和雅出聲道歉,已經聽見寢室有人起來開門了,但不是唐瀟。


    “你們找誰啊?”程同學就著昏暗的視線和朦朧的雙眼看到門外一高一矮的兩個黑影。


    “不找你,唐瀟呢?”耿非愚狂妄放話。


    把麵前的程同學和床上三個已經醒來的人震的不要不要的。


    唐瀟腦子瞬間清醒,慌裏慌張就下了床,甚至因為太過激動最後一級台階都沒來的及踩踏就跳了下來:“大愚哥哥!”


    “哎呦我的媽呀,你慢著點。”耿非愚幾步衝進來接住了這個冒失鬼。


    鄧和雅進來後關了門:“我開燈了?都醒了吧?”


    這麽大動靜能不醒嗎?另外三個人也都爬了起來,但是一個大男人在這裏根本沒辦法換衣服,於是又結了一個梁子。


    唐瀟正開心著誰管她們什麽情緒,抱著哥哥一個勁的跳:“我都想死你了!”


    “你不想我呀?”鄧和雅摸摸唐瀟那一頭爆炸了似的雞窩發。


    “想啦!”


    也許看出了室友們的尷尬,鄧和雅提醒了男朋友:“你先出去,女孩子要換衣服呢。”


    哥哥一愣:“確實忘了這茬,換好了叫我。”


    “極品。”


    人剛出去,不知道從誰的床上傳來這麽一個詞。


    鄧和雅沒什麽好意地笑了:“嗬,極品?”


    劉同學立馬掀開床簾和床下的陌生姐姐對視:“真是一家人呢,簡直都是極品!”


    要不是提前知道一些唐瀟在寢室的狀況,他們倆能一來就這樣鬧騰嘛,完全是衝著下馬威來的。鄧和雅怕誰啊,誰都不怕:“你下來說!”


    “下就下!”難不成還能動手。


    這一下,劉同學和李同學一起落了地和本就在下麵的程同學自成一派,三個人差不多都已經換好了衣服。


    “這位姐姐,你們香港來的了不起啊?看不慣我們大陸人做事?”李同學第一個站出來。


    鄧和雅雙手環胸,一副勝者姿態:“小姑娘不要太傲氣,知道嗎?”


    程同學也沒落下:“一來就這動靜,沒素質!”


    劉同學補充:“現在這富二代都怎麽了?要錢不要臉!”


    “哎呦嗬…。”鄧和雅故作驚訝:“我們還就不要臉了怎麽樣?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專門收拾你們幾個的懂嗎?”


    三個人有點怕了,這姐姐的架勢有點難以招架。再看唐瀟,一邊換著衣服也不說話,剛把毛衣拉好,寢室木門‘砰’的一聲就被人給踹開了,門鎖晃蕩了兩下搖搖欲墜要掉不掉的。


    “誰不要臉,說給我聽聽?”霸王似的耿非愚又出現了,踹了人家的門不說,還一腳蹬了進門看見的椅子:“老子特麽今天就是來甩臉給你們看的,哪個不爽,站出來!”


    三個女孩集體咽口水往後退,誰也不說話。


    “都是女孩子,怕我不好動手是吧?可我不是不要臉嘛!”耿非愚隨手拿了旁邊桌子上不知道誰的一隻筆,往靠著陽台玻璃門的三個人走去,最先挑起了李同學的下巴:“嘖嘖……妹子挺嫩啊?哪不爽,跟我說,我讓你爽!”


    這話聽得人耳朵發麻啊,真是不要臉呢,連看戲的唐瀟都不好意思了,鄧和雅則站在一邊偷笑。


    “還有這個?”哥哥又挑起了劉同學的下巴,左看右看:“臉蛋不錯,可惜這張嘴巴,欠打。”


    最後一個是剛才開門的程同學:“妹子,你欺負誰不好,偏偏欺負我們有背景有家世的瀟瀟,你知道她誰嗎?”


    “不……不知道。”


    “你們知道嗎?”


    另外兩個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們,她是我耿非愚的妹妹,你們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明白嗎?”


    這震天吼的嗓門又成功地引起了門外的圍觀,周圍的同學們紛紛擠過來看熱鬧,樓管大媽帶著兩個保安也急速趕來。耿非愚是誰啊?


    “讓一讓讓一讓,誰在鬧事?”保安也都是大叔級別的,幹起架來能打得過天天都在體能訓練的年輕人就怪了。


    “我!”耿非愚大言不慚地站了出來:“我在鬧事!”


    “這……”


    哥哥的氣勢嚇得大媽和保安都沒了脾氣:“小夥子,到底什麽事非要鬧到女生宿舍來?”


    “當然是女生的事!”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你看我們有什麽能協助的,一定調查清楚!”


    耿非愚看都不想看這一群狗腿的諂媚樣:“不用了,我自個心裏清楚。你們這退宿是怎麽算的,給我整個規矩出來,我們今天搬走!”


    大媽說話了:“這宿舍的費用是整年隨著學費交到學校的,我沒辦法做主。”


    “我不是說錢,我說規矩,要簽什麽條條框框的趕緊拿來給我簽,該賠多少都寫著,我不給人整虛的,是什麽就是什麽!”


    屋裏屋外的女生被完全被這個男人的豪氣萬丈給蠱惑到了,誰還有興趣關心事態發展啊,馬上開始議論他是誰。


    保安立馬招唿人過來算賬,一點不敢給這位爺弄差了。鄧和雅則趕緊推著唐瀟去陽台上洗漱。


    “先洗個臉刷個牙,隨身帶的東西收拾一下,咱一會走。”


    “可是……不會有事吧?”


    就算不在這住可還得來學校上課啊,姑娘擔心以後沒辦法在學校立足了,盡管今天特別大快人心。


    “有你哥在能出什麽事啊?別的你別多想,在這老老實實把畢業證拿了就行,其他的咱不在乎,聽見沒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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