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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會有個阿姨過來。”霍翼忱許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從我搬來這裏就一個人住。”


    “哇,你不害怕嗎?”唐瀟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拖著下巴看著對麵同樣姿勢的人。


    “怕什麽?有鬼還是妖怪?”


    “我還沒有一個人住過呢,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你是女孩子,最好不要一個人,太危險。”


    “你媽媽呢?”


    “她不住這裏,因為她很忙,我和她不在一個節奏上,所以就分開了。”


    “哇,你好自由啊,那你爸爸呢?”希望她沒有問不該問的吧。


    “他不在了,我很小的時候他生病去世了。”


    “喔,對不起啊……”


    霍翼忱輕笑:“沒什麽,那時候年紀很小,沒多少感情,所以提起來也不至於傷心。”


    “喔……那明天你去你媽媽那裏嗎?”


    “嗯,她住在澗水那邊。”


    澗水是長源的一個區,唐瀟這點還是知道的,但離他們現在所處的丹西還挺遠的,如果開車的話,可能要兩三個小時吧,可她不會開車,也沒有車。


    上廁所的耿非愚出來了:“啊,舒服。”


    “把門關上,臭死了!”霍翼忱朝他吼去。


    “知道了,忱婆婆!就你拉的屎是香的。”


    “大愚你惡心死了!”唐瀟瞪他。


    “那你晚上一個人迴家。”耿非愚嚇唬她:“別跟著我。”


    “瀟瀟別怕,我送你。”霍翼忱撐腰。


    唐瀟揚眉吐氣:“大愚你走吧。”


    “嘿我這暴脾氣,沒我你們怎麽認識的,現在倒開始嫌棄我這媒人了是吧?”


    “說什麽呢?”霍翼忱聽著那話不對勁,小聲提示著,麵露尷尬。


    唐瀟倒是沒在意什麽,想起那件事:“其實你們開學第一天我就見過阿忱了,我還專程從最後一排偷偷跑到前麵去了呢。”


    耿非愚和霍翼忱對視了一眼。


    “去前排看他?”這是大愚關心的問題,他是吃醋了吧。唐瀟是說見過阿忱,但沒說特意跑去看他。


    “我當時在幹嘛?”這是阿忱關心的問題,他是怕自己當時做了什麽令人尷尬的事。


    唐瀟一並迴答:“那有什麽,我喜歡看長得好看的人,去前麵很正常啊。阿忱當時…嗯……沒做什麽,對我們眨眼來著,把主任氣得半死,嘻嘻嘻……”


    耿非愚嘴角三抽,怎麽沒見她什麽時候誇她哥好看。霍翼忱沒說話,連唐瀟的眼睛都不敢看,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麽了,畢竟還沒有人當著他的麵這麽*裸地說他好看呢。他是長得帥沒錯,但從唐瀟的認知裏聽說這個同萬千少女一樣的想法,他有點不是很舒服,很別扭。在唐瀟那裏他應該是特殊的吧……


    他當時,好像故意調戲學妹來著,畢竟新生在嘛,總想露露麵。如今迴憶起當天的情形,他為自己沒有注意到唐瀟而感到遺憾。


    “可是我沒想到阿忱竟然這麽厲害,連主任都肯聽他的話,還有那個討厭的藍天,也能再得到懲罰。”


    “嗬嗬……”霍翼忱幹笑兩聲,比哭還難看。


    耿非愚對唐瀟那一臉的仰慕之笑有點擔心,她不會是喜歡上阿忱了吧,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瀟瀟,別當著你哥的麵對別的男生犯花癡。”


    “你想找人犯花癡有的是人,不差我一個!”


    聽唐瀟這麽說,他突然想到葉又青,好像一開始她也是這麽盯著他看,笑的比花還燦爛。


    霍翼忱讓他倆自己玩,他去收拾下隨身要用的東西,衣服鞋子根本就不是事,他住過的地方都不缺。主要是那些要攜帶的電子產品,隨身必備的護膚品巴拉巴拉以及呃…作業就算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到了迴家的時候唐瀟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麽傷心,好像知道一些霍翼忱的事就特別滿足,彌補了心裏的那塊欠缺。


    ——


    十月一日的清晨,唐瀟醒來時嘴裏還在念著爹地媽咪,枕頭已經濕了一大片,待看清周遭的環境後失望的複又睡去,直到午時。


    姥爺在院子裏種的牽牛花長勢很好,藤蔓已經爬到了她的陽台上,唐瀟過去打開窗戶,抓了一把它的莖葉就往裏扯,帶進來好多的紫色花朵。姥爺正在院子裏打掃衛生,聽見什麽響動,轉身向花池走去,裏麵的植物沙沙響著抖動的厲害,再一抬頭看見這可憐的小花朵們在陽台外麵的牆壁上正被摧殘的厲害,他笑了,為了唐瀟的頑皮。


    “瀟瀟,醒了嗎?”姥爺和藹出聲。


    “啊?哦。”唐瀟鬆了手裏的家夥,從窗口裏探出腦袋,眯著眼睛正與仰著臉的姥爺對視:“阿公太陽好刺眼。”


    “嗬嗬,快下來吧,想吃早飯還是午飯?”


    “吃什麽都行,阿公你的菜葉怎麽又長這麽大?”


    “小家夥們跟你一樣調皮,好動就長得高。”


    唐瀟嘻嘻一笑。


    “你二姨早起送來的黑芝麻糊要不要喝一點?”


    “姨媽來過了?大愚呢?”唐瀟一下子精神起來。


    姥爺就知道她會這麽問:“大愚哥哥估計要睡到下午,聽說昨晚通宵打遊戲,吃過飯姥爺帶你去叫醒他。”


    “好。”


    啪地一聲掛了紗窗,唐瀟噠噠噠迅速下了樓,去院子裏的浴室洗漱過後乖乖坐在石桌旁邊。隻要是晴天,她就會在院子裏用餐,很有味道的說。


    石桌旁是一個水池,水龍頭有點擰不緊的感覺,夜裏等到萬籟俱寂的時候總能聽見滴答滴答吵得人睡不著覺。再旁邊就是那片細長的菜地了,剛剛在陽台,把這些綠的得瑟的小家夥們已經看得很清楚,姥爺用磚頭壘了周圍一圈。然後就是小花池,裏麵不光種了牽牛,還有一些明年春天才會開的花。這一側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另一側有一個同這邊對稱的細長菜地,再有就是一些雜物了。


    姥爺見唐瀟看看這裏看看那裏,把芝麻糊放好後笑著說:“姥爺有個學生,家裏是農村的。過些日子問他討要些葡萄苗,給瀟瀟和大愚種葡萄吃。”


    “啊?什麽時候啊?”唐瀟眼睛一亮,顯然是無比期待。


    “嗬嗬嗬,等到秋天落葉後姥爺就種上。”


    “那…葡萄什麽時候可以吃?”


    “姥爺努力種,爭取讓大家明年就吃到姥爺種的葡萄。不過要是想長滿葡萄架可能還要等個兩三年。”


    唐瀟笑得眼睛彎彎,但並沒有接話,她可不敢說什麽一直住在這裏等葡萄成熟爬滿藤架,她雖然年齡不大,但也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快喝,一會涼透就不好了。”姥爺催促。


    唐瀟糊了一嘴,不過味道不錯,擱下碗:“阿公,為什麽沒有聽到大家提起過大姨媽呢?”


    “你大姨不在長源,嫁到瑞典去了。”姥爺不會對孫女說什麽斷絕父女關係之類的話,隻是敘述事情的表麵。


    “sweden?那麽遠啊?那我還有什麽哥哥姐姐嗎?”


    “還有一個哥哥,瀟瀟以後就知道了,先吃飯。”


    “好。”


    姥爺今年已經快70歲了,有三個女兒,老大不惜與父親斷絕關係嫁了瑞典人沒迴來過,老二留在了長源婚姻美滿,老三嫁去了香港現在在鬧離婚。三個外孫,老大見過照片,是個漂亮的混血小夥,老二是個帥氣不愛學習的大男孩,老三是個連普通話都說不明白的女孩。要是都在身邊,肯定不管什麽樣都是一樣的疼。


    ——


    到了姨媽家已經下午兩點,耿非愚果真睡的比死豬還沉,姨父不在家,姨媽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劇,午後的時光恣意閑適。


    姥爺打開耿非愚房門往裏瞅了一眼又退出來:“宜淳呐。”


    “怎麽了爸?”


    “大愚不吃飯,就這麽睡下去身體能好嗎?”


    “我沒本事把這臭小子叫醒。”姨媽好像提起這事就頗為無奈。


    沙發上坐著吃蘋果的唐瀟笑了笑沒說話。


    “你別管了爸,讓他睡吧,叫醒了不舒服還要賴咱們。”


    “讓瀟瀟去吧,大愚舍不得說她。”姥爺這才提到她。


    “瀟瀟當著點心,你哥哥睡覺不老實,再傷了你。”


    “姨媽放心!”


    耿非愚的房間典型的男生化,簡直就是暗黑係不見天日的程度啊天!呆在這裏是個人都喜歡睡覺。床簾是紫黑色的,唐瀟甚是喜歡,陽關穿透的時候散發著一種妖冶的誘惑,像是大愚和阿忱的結合,時而邪魅,時而暗淡。


    “大愚,我是瀟瀟!”她就站在床尾,俯身晃晃他裸露的腳踝,腳可真大。


    耿非愚感覺不適,一腳踹了出去,還好唐瀟躲得及時,否則下巴就別要了。玩心大起的女孩拿出手機錄了個長視頻留給自己,又錄了個小視頻發到了朋友圈。這裏不光有家人,還有一些同學,哈哈哈,給大家看看大愚睡覺時的萌樣子。


    唐瀟解了頭發上的橡皮筋爬到床上揪起他的一撮頭發紮了個衝天鬏,還在手指上搞了點吐沫磨平了他幾根不聽話的呆毛。


    “還不醒?”


    用筆在睡著的人臉上作畫簡直堪稱經典橋段,唐瀟翻出書桌上的彩筆,在他腦門上畫了一個座便器,然後左邊臉是一條衝著鼻子作吃東西狀的狗,右邊臉是一頭屁股對著鼻子拉屎的豬,最後在鼻子上畫了一坨棕色的屎,組合起來就是狗吃了豬拉的屎。被畫的人沒醒,畫畫的人倒是倒在床上笑得一抽一抽的。


    這張照片她沒敢公之於眾,隻是發給了霍翼忱。


    寫到:阿忱快叫我小天才。呲牙笑。


    霍翼忱接收到後一開始沒看清這是什麽東西,好一會才明白,不過他倒沒有像唐瀟那樣樂不可支,而是皺皺眉頭很嫌棄的樣子,迴了唐瀟一個捂嘴嫌棄的唐老鴨表情包。


    唐瀟迴:好笑嗎?


    霍翼忱不知道為什麽興致不高,根本不覺得哪裏有笑點,有點敷衍:你開心就好。


    唐瀟怎麽能開心,根本就是不想搭理她嘛,這麽隨便地迴複內容。隻好問:你怎麽了嗎?


    還好。你在大愚的房間嗎?


    對呀,他像冬眠了一樣。


    趕快出去,別在那呆著。


    唐瀟沒明白:為什麽?


    你不能在男生的床上。


    可是阿公和姨媽讓我進來的呀!


    霍翼忱無語,好幾分鍾之後才迴複了一個唐老鴨生氣的表情。


    唐瀟不知道他怎麽了:阿忱你錯藥了。


    你就當我是吃錯藥了吧,別再發這些東西給我。


    不發就不發。


    耿非愚哪能睡得那麽死,剛才她畫畫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裝睡而已,對於她和霍翼忱的聊天記錄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開了口,聲音沙啞:“阿忱吃醋了。”


    “啊,你要嚇死我。”唐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見這個醒了的人:“吃什麽醋?”


    “你跟我這麽親近,他能不吃醋嘛?”耿非愚笑得邪性。


    唐瀟不敢往多了想,什麽叫她和他離得近,阿忱就會吃醋。


    “笨丫頭,我是阿忱的。”


    耿非愚的提點對於唐瀟來說…根本就是個令人難過的消息。他們倆怎麽會,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你說真的?”唐瀟裝作八卦的樣子詢問。


    “真的!”某位少年掀被下床,連唐瀟的眼睛都不看:“你什麽時候來的?姥爺來了嗎?”


    “來了,在客廳呢,你換衣服吧,我出去。”


    “好。”


    氣壓莫名降低,兩個人不像以前見麵那樣熱情活絡,總覺得說起話來怪怪的,難道是他們都太會裝了嗎?可唐瀟知道自己在裝什麽,那大愚呢?他有必要裝嗎?


    唐瀟見他進了房間裏的浴室,這才要出去,不料裏麵傳來一聲嘶吼:“啊!唐瀟你給我過來!”


    誰過去誰是大傻逼,唐瀟跑了,耿非愚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了人。


    唐瀟自始至終都坐在姨媽的身邊充當著乖乖女,耿非愚一張臉比鍋底還黑,出來後瞪了她一眼一個人去了餐廳吃東西,那裏有一個阿姨伺候他的飲食。


    “姨媽,我有在哥哥臉上畫畫,他會打我嗎?”


    “他敢打你試試,二姨第一個收拾他!”


    “嘿嘿……”


    晚飯留在這裏吃的,大愚說的果真沒錯,姨媽的炸醬麵簡直是一絕,她吃了兩碗,姥爺和姨父都吃了四碗,耿非愚一個人幹了五碗!


    她不明白大家計較的點都在哪裏,阿忱好像不太開心,後來一直沒聯係,大愚也沒有說很多話,飯後迴了房間繼續打遊戲,她則跟姥爺迴了庭院。


    這七天到底要怎麽過呢?沒父母沒朋友沒玩伴。姥爺在友人那裏得了一隻漂亮的喜馬拉雅貓送給了唐瀟,女孩子對小動物都有著憐愛之心,但千萬別把唐瀟算進去,那隻貓至今都還沒有逃跑。


    它叫雨晨,唐瀟說聽上去像個安靜的美女子,她比較喜歡,姥爺說這分明就是大愚和阿忱名字的諧音,她偏要口口聲聲強調著純屬巧合。


    ‘喵——’


    這一聲貓吼嚇得姥爺丟了手裏的盤子,連忙從廚房跑出來。隻見院子裏的一個鐵盆被唐瀟點了一堆火,火勢熊熊緊逼著籠子裏的雨晨,貓兒嚇得一個勁的蹦躂,可無奈怎麽也逃不了。


    “瀟瀟,你這是幹什麽?”姥爺端了一盆水要過來製止。


    “阿公你不要這樣,我好不容易才點著的!”唐瀟揮走了姥爺:“你去做飯呐,我和雨晨都餓了!”


    “你別傷了雨晨,哪裏來的籠子?”


    “啊呀隔壁的小朋友放走了他家的鸚鵡,就把籠子送我了!”


    “瀟瀟啊,你聽姥爺說…”


    ‘喵——’


    姥爺話還沒說呢,雨晨撲騰一聲蹦歪了籠子,連貓一起歪倒在地,隻見盆裏的火苗唿哧唿哧往外爬,貓兒的尾巴已經危險。


    唐瀟就是嚇唬嚇唬它,又不是要它的命,眼看快要燒到,連忙一腳上去踢飛了火盆。姥爺怕得要命:“瀟瀟!”


    火盆撞了側麵的牆又彈到了地上,裏麵的垃圾和紙全都掉了出來,火星子滿地都是,有的還帶著火苗滾啊滾又滾到了雨晨的籠子邊上。


    ‘喵——’


    這貓都快被嚇成神經病了,一個勁的叫喚蹦躂,無奈逃不出去。


    “呀!”唐瀟一個健步飛過去,用鞋底踩滅了火苗:“你這笨貓,好蠢呐!”


    姥爺既害怕又無奈:“瀟瀟啊,可別玩了,多危險呐!”


    “阿公,我不會傷害它的。”


    “姥爺擔心的是你啊瀟瀟,別再點火了,去玩的別的好不好?”


    唐瀟努努嘴不說話,過了一會才點頭。


    姥爺這才安心一笑:“好了,進屋去吧,一會老爺收拾。”


    “嗯。”


    現在是傍晚,電視上全是各大衛視的新聞,一會結束之後又是中央一套的新聞,她會老實呆著才怪。提著籠子裏的雨晨上了樓。


    “你這笨貓,又蠢又重啊!”


    唐瀟開了陽台的窗戶,將鉤子掛在外麵的架子上,雨晨就騰空了,上不去下不來的,萬一來一陣大風,鉤子被刮偏,那可就鬧出貓命了。


    ‘喵——’‘喵——’


    雨晨的抗議壓根進不了唐瀟的耳朵,這人把它掛在那根本不管不問,開了陽台側麵的門,去了和她二樓房間緊連的一片空地,也就是它的下麵其實是廚房和浴室的位置。


    這一片都是獨家的庭院,每家僅一牆之隔,都是像這種屋頂天台連在一起的,還是盛夏的時候,吃過晚飯常有人拿著席子上來乘涼。有的人家種了花,上麵的風景簡直獨好。


    放眼望去,整個庭院小區都盡收眼底,每家的院子裏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果樹,石榴,無花果,櫻桃好不熱鬧。不過,阿公已經答應了她馬上會中葡萄,到時候她也就不缺了。真好啊,在香港哪有這樣的情景,姥爺家的庭院越來越舒適了,連人情味都很特別。這不,從這裏還能看到隔壁家在院子裏吃晚飯的場景呢。


    “瀟瀟?”


    姥爺聽到頭頂上有響動,出來院子叫叫她。


    “阿公,我在上麵。”


    姥爺安了心,上麵本就是給人玩的,所以沒說什麽,又進了廚房做飯。唐瀟看見隔壁的太陽能上麵被人貼了很多貼紙,想過去看看。她這會正站在大門上方的台子上,要過去很容易,隻有很短的一節牆頭,沿著過去就能到,想著便也做了。這家的太陽能上竟然貼著賈斯汀比伯,哇,是誰和她有共同的興趣啊?是那小朋友的姐姐嗎?


    唐瀟驚喜之餘還把貼紙摳了下來,沒想到貼得太緊,一撕隻剩了偶像的半張臉。


    “那是誰啊?誰在上麵?”


    糟糕,被發現了。唐瀟連忙轉身迴去,在過那節牆頭的時候腳一滑,撲撲騰騰就摔了下來。


    “啊——”


    下麵是人家的水池,裏麵鍋碗瓢們什麽都在呢,她一屁股就坐了進去:“阿公……”


    唐瀟又疼又怕,哭著喊著就是起不來:“阿公……”


    “呀,瀟瀟?”鄰居在她摔下來的時候認出了人,這會這正處於懵逼的狀態呢:“能起來嗎?摔到哪裏沒有?”


    “阿公……”唐瀟哪能起得來,從牆上摔下來渾身沒一處是好的,她感覺屁股已經不是她的了,腿也疼:“啊哇哇哇…。阿公……”


    鄰居見她嚎哭的厲害也不敢貿然上前,別再出點啥事,忙開了大門往隔壁跑:“趙律師…趙叔您在家嗎?”


    廚房就在大門旁邊,姥爺很快開了門看見鄰居小張:“在家呢,怎麽了?”


    “您快去看看吧趙叔,瀟瀟摔了,從牆上掉下來的。”


    “摔了?”姥爺臉色一白,想也不想就往隔壁家跑:“瀟瀟啊…瀟瀟,哎呦我的天哪瀟瀟……”


    “阿公…。”


    “瀟瀟別怕啊,姥爺來了……”


    卡在水池裏的女孩被姥爺撈了出來,身上粘的又是水又是飯,可把姥爺心疼壞了,顫抖著聲音:“瀟瀟別怕啊,沒事,姥爺在呢。”


    “阿公…我屁股疼……啊啊嗚嗚哇啊……”


    姥爺的車在胡同外麵,鄰居跟著一起把她抱上去的,恐怕不光是摔到屁股那麽簡單,從那麽高的圍牆上摔下來得趕緊去醫院。


    姨父姨媽得了消息,先迴到這邊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往醫院趕,很不幸,屁股倒沒什麽大礙,倒是腳踝韌帶拉傷,需要石膏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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