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買提說:“這不對了嗎?密碼啊!”

    “我知道。可是你覺得我們族人的先輩們會為我們準備一排按鈕,按下去就會有一扇電動門打開?”我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了看。買買提跟著過來看了很久才說:“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應該是鐵球被紅漆塗成了紅色。

    “你覺得可以按下去嗎?”我說。大家都發現我們在研究這個了,二十幾個人安靜下來看著。

    “反正別按錯了,就沒什麽好怕的。”

    我點點頭,便按從左到右從上往下的順序第六個,第六個,第五個,第八個,第七個按了一遍。感覺很滑稽,就跟在牆上點了幾下沒區別,根本沒一個按得動的。

    想了想用手胡亂點了一通,還是那感覺。買買提卻說:“別亂點,萬一弄錯了怎麽辦。”

    我哈哈笑起來,說:“估計拿錘子來敲都沒問題,唉,這可怎麽辦呢?”

    這時一直坐在草團上沒動靜的老龍爹爹說話了:“如果你真的一定要打開的話,我估計想到了辦法。可是你一直都沒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似乎看出來我並不是被逼著來找地下城的,口氣裏很有些鄙視我貪圖錢財的不悅。我趕緊大聲說:“救命啊,你覺得我們沒有生命危險是不是?”

    老龍看了我一眼,說:“你試著摳一下,看能不能摳得動嘛。唉!”說完幹脆站起來提著他那把鏽劍走來。買買提趕緊把槍對準了他,說:“你請坐,不麻煩你。”

    我說:“我來試試。”

    轉身伸手試了試,果然有些鬆動。老龍說話了:“這可別弄錯了,既然你不想大家都死在這裏。”我嚇得停手仔細看了看,確定沒錯,第一排的第六個。再用手指勁摳著將那鐵球轉了個身——卻原來是半球,還是空的,轉過來的這麵黑黑的已長滿了鐵鏽。

    接下來將66587都轉了個身——

    卻沒動靜!

    看了老龍一眼,他笑了笑說:“裏麵肯定有一股水在流動,我們聽不到罷了。等一段時間,這水注滿了某個機關,在壓力下就會打開另一股大水……古時候的機關一般都用水的壓力啊彈簧的彈力啊做動力。”

    “如果弄錯了呢?”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那可能就不是水把什麽門打開,而是突然撲進來淹死咱們。”

    大家“哦”的一聲驚叫,這才想起自己身處這個大坑實在不是什麽好事。都仰頭向上看,隻見四麵青石牆足有十來米高,又怎麽爬得上去?我說:“唉,都不知道那個抱壇子喝酒的老家夥搞對了沒有,要是他把數字記錯了,我們可死得冤了。”

    眾人更是大叫,說得最多的就是猴子毛:打電話叫人來救吧!

    剛才我在上麵還通了電話,可突然下陷十數米,信號自然是一點都沒有了。大家議論紛紛,顯然都很擔心。

    那麽個昏昏欲睡的老頭,看來誰都不放心他啊。但沒辦法,大家隻有等著看答案究竟對不對了!我卻心中暗暗好笑。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猛聽到牆裏麵有一股大水“嘩”的響過,我們眼前的牆開始慢慢上升了!不多時,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黑窟窿。我說:“照照看,裏麵是什麽。”大家這才往裏麵一照,隻見一道寬寬的黑乎乎的斜坡直往地下而去,大約又有十幾米深,地麵非常平坦卻也是黑乎乎的,似乎把光線都吸收了,竟看不出裏麵究竟有多寬!

    那佛經上記載的:規模宏大!

    我試著喊了一聲:“哈漏!”聲音遠遠傳去,似乎沒有邊際。

    我說:“你們都別亂動,我下去看看。”然後對買買提說:“你們這邊,誰跟我來?”楊美女嘻嘻一笑,說:“你的老相好陪你。”說完把那清秀女孩推過來。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你不怕?”

    她大概是想起了在昆明住的那一晚,正低著頭羞得不得了,卻慌亂的點了點頭。那是表示不怕?猴子毛剛“噢”了一聲要起哄,我迴過頭喝道:“別吵!”腳下卻一步踏上斜坡,腳底一滑,立刻一屁股坐下了,整個人飛快的往下滑去。

    糟糕的是,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還拉著女孩的手,感情她是被我拖下來的……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已雙雙落入了一堆爛泥裏。

    我說:“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她用一聲尖叫掩蓋了我的聲音。

    我對上麵的兄弟喊到:“你們都別亂動,我們滑進了一堆爛泥裏,都到我大腿深了。”

    沒想到女孩咯咯笑了,說:“你們誰想坐滑滑梯就下來吧。”

    猴子毛和唐雲裳同時叫起來:“我來,那怕什麽!”

    其餘的人哈哈大笑,接著七嘴八舌亂成一團。

    這時我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用手電筒一照,哪裏是什麽爛泥哦。黑漆漆的分明是什麽膠之類的把我們粘住了。女孩似乎也剛好發現了這一點,又大叫了一聲。然後低下頭臉又紅了。因為我們滑下來時,她下意識的抱著我。這時想要分開卻不能了。

    我說:“哈,我們變成了兩隻大蒼蠅。”

    她苦笑著看了我一眼,說:“虧你還笑得出。”

    “管它呢?既然下來了,就看看究竟有什麽!”

    說完她也拿著手電四下裏照,隻見一塊塊碩大的青石構成四麵高大的牆壁,整個大廳高大的嚇人。四根石塊築就的大柱子立在中間,正中央坐著一個五彩繽紛的塑像,是一位笑容慈祥的老媽媽。穿戴十分華貴,額頭中間點著一粒鮮紅的朱砂。

    我照著說:“你看,紅寶石!”

    女孩樂了,卻並沒說話。繼續看塑像後麵,才發現那堵牆左右各有一個走廊一直往裏延伸而去,我們顯然看不到有多深。

    我關了手電,心裏開始意識到自己來得太莽撞了。

    這顯然是我族先輩們費盡心血打造的一處奇跡,正如老龍爹爹說的:重寶之地。可如今我是帶了幾個恐怖分子來挖寶的!

    但不這樣我怎麽有機會救出栩雅?想到她曆盡磨難的身世,如果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怎麽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想到這裏我認認真真的在黑暗中雙手合掌對著塑像拜了三拜。那女孩見我拜了,也恭恭敬敬學著我的樣子鞠躬三下。我啼笑皆非,心想這是我的祖先,你一個恐怖分子拜什麽拜!

    沒想到她拜完了,還一臉深沉的樣子,依舊伸出手慢慢抱緊了我,把頭放在我胸前。

    我心裏奇怪,卻還是覺得好笑,心想此時不揩油更待何時?手在她腰後,慢慢伸進了她的褲子,等她醒悟過來拍我一巴掌時,已經遲了。她嫩嫩的小屁股已被我著實摸了一把。

    我說:“好嫩!”

    她顯然又氣又急,卻又說不出話來。看她可憐的樣子,我動了惻隱之心,說:“其實,我們可以走過那邊去的。”確切的說,我們是掉在一條膠水溝裏。離我們一米左右,就是青石片鋪成的地麵了,隻是有些高,我們站在溝裏,基本跟塑像的底座一樣高。我伸手探了探,說:“你看,多近。”

    “可是,這鬼東西粘著,動都不能動!”

    我說:“你穿的內褲是透明的嗎?”

    “什麽?”她一驚,然後羞得緊咬著下唇,鼓足了勇氣才敢看我似的。

    我說:“你可以脫下長褲,爬到我肩上,我把你送過去。”

    “才不要,那樣,我過去幹什麽?”

    我仰頭哈哈一笑,說:“我也脫了褲子過去。不就可以……”

    她“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我心中一動,想,莫非她這是答應了?當即轉過身對上麵的兄弟喊道:“你們誰捐獻一條褲子下來!”

    上麵的人一愣,然後爆發出一陣哄笑。崽兒寶說:“我,我裏麵還穿了秋褲了。”他腿上槍傷還沒痊愈,怎麽行?我說:“不行,還有誰穿了秋褲的,把外褲脫下來,這不是爛泥巴,這是該死的膠水!”

    話沒說完,兩條褲子已順著斜坡徐徐滑下來。斜坡上顯然是弄了什麽油才這麽滑,我趕緊一把抓住褲子,一邊說:“這是誰出的鬼主意。弄這麽個機關!”那女孩卻說:“你在想什麽鬼點子?”

    我說:“來,把你褲子口袋裏的東西都掏出來,皮帶也解下來。我把你送過去,再穿上這褲子,ok?”

    “不要,那是誰的,臭臭的!”

    我仰頭無奈的苦笑,說:“別僵在這裏,我們去裏麵看看,不好玩嗎?”

    她沉默。

    我又說:“我們這樣緊緊地抱在一起,等下我會受不了的,你不怕嗎?如果這樣,我倒樂意抱著,隻是不知道要抱多久。”

    “那你趕緊把燈關了。”

    哦,原來這樣。我把手電筒關了,黑暗中她遞給我手機,鑰匙,一個小錢包,最後是一條細細的皮帶。我把它們一一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裏,說:“好了,你出來吧。”她輕輕地“嗯”了一聲,雙手圈著我的脖子一使勁,我的雙手便實實在在抱著了她裸露的屁股。看不見,但可以感覺到她穿的是小內褲。

    我控製著自己,說:“再往上,對。讓我捉住你的雙腳。”

    當她用小腹在我頭頂一使力,我的鼻子碰著了她赤裸的大腿。我說:“嗯,真香。”

    她顯然羞得不能說話,卻也機靈的順勢轉過身,大腿一分,坐在了我雙肩上。我抱著她雙腳,說:“好玩嗎?要看一下對麵,不能把你丟進膠水池裏哦。”說完哈哈大笑。上麵的人似乎這才想起看我們在幹什麽,紛紛拿手電筒照下來,然後一片驚唿。可能四處看起來都是黑麻麻的,隻有她的大腿是雪白的。

    “都不要照!”她在我肩上尖聲大叫,大家都哈哈的笑,卻也把手電關了。我慢慢將身子向前傾,她顯然伸出手不停的探著,我盡力的前傾,直到她終於說:“抓住了。”我將頭一低,從她胯下退出來,雙手舉著她的雙腳往前推。“你別急,哎,等我爬過去。”她顯得很吃力。

    但終於雙腳在我手上一蹬,過去了!

    我說:“開燈了啊?我給你褲子。”這是沒辦法的事,她隻好嗯了一聲,我打開手電一照,天啦!她穿著內褲蹲在石塊上,正伸過手來。我趕緊把褲子給了她,把手電關了。雖然隻那麽一刹那,但太刺激了,心立刻觸電似的“噗嗵噗嗵”跳起來。

    不一會她說:“好了。”

    我把手電筒打開,隻見她上身穿著紫紅色的緊身夾克,下麵穿的卻是寬寬大大的長褲。卻不滑稽,非常的可愛。長長的黑發下小而清秀的臉非常嚴肅,高高的看下來,伸出一隻手說:“給我。”

    我先是遞給她手電筒,然後是我準備過去穿的褲子。最後是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了她,裏麵裝著她的東西。她一接過立即笑了,說:“你就好好呆著吧,我進去看看。”

    ……

    誰能想到這麽文靜又害羞的女孩子也會來這一招呢?

    我站在黑暗中歎了一口氣,看她得意洋洋的左看看右看看,一路走過塑像,又往右邊的走廊裏去了。卻隻一會,馬上見她搖晃著手電筒跑了出來,直接跑到我旁邊一屁股坐在石板上,不停的喘氣。說:“裏麵,怎麽有燈光的!”

    “你別嚇我。”我嚇得抱緊了雙臂。

    “真的,你快出來。我們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不去了。還是等上麵有人來了,叫他們用繩子把我拉上去算了。我不去了。”我一個勁的搖頭。

    她不知道我是裝的,急了。從我的上衣裏拿出她自己的皮帶要抽我,說:“你上不上來?你不來我打你。”模樣甚是可愛,我忍不住嗬嗬笑了。我說:“你用你自己的皮帶穿在褲子上,拿那條來拉我。”她笑了,然後轉過身把皮帶換了,再把皮帶的一端遞給我。我說:“你認真一點,千萬別鬆手,實在覺得沒力氣了就說。我趕緊站起來。”她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笑:“那要看我高興不高興了哦。”

    我搖頭苦笑,雙手抓著皮帶說:“我上半身的重量幾乎就全部交給你了!”

    她臉上笑意還在,卻點了點頭,雙手使足了勁似的準備拉了。我將身子向前一倒,然後一雙膝蓋吃力的在膠水裏爬,這樣移動了不少。她說:“停!”我便趕緊站起來。她一邊唿唿的噴氣,一邊說:“你這個豬太重了。”我往後看了看說:“才移動了幾厘米啊?暈死人了!”但除此之外,又還能有什麽辦法?

    接下來艱苦的爬了幾次,終於到了石塊下,這才想起脫鞋子也是極不容易的。再看她,果然是赤著一雙白檄的小腳。好歹在膠水裏用腳掌的勁把鞋踩掉了,然後解開皮帶取下來,雙手抓著石塊一跳,我趴在了石塊上,但感覺下身涼嗖嗖的不對勁!

    我“啊”的一聲大叫。

    “怎麽了?”

    “我的短褲,怎麽一起掉了……”

    “……”

    她把手電筒放在地上,轉身就走了。

    我不好意思的趕緊穿好褲子——卻又不知是誰捐獻的褲子,小得我幾乎都提不上來。想來她在慌亂之中沒有選一下,就穿了那條大的了。我緊勒著一步一拐的走到塑像後麵,對她說:“你看!”

    “……”

    “我們要不要換一條褲子?這樣我都沒法走路了。”

    她想了想,直往走廊走去。我一拐一拐跟在後麵,走如走廊一看,卻原來不是窄窄的過道,事實是牆後麵的一個大廳,隻是中間一座座石像將其分成了看似兩個通道的走廊而已。用手電筒一照,一尊尊石像均是女人像,隻是有的年老,有的年少,有的微胖,有的則俊俏。一個個端坐沉思,似乎是跟隨著大廳裏的那個彩色塑像。而在石像群的下麵,一池清水輕輕湧動,池底也是一塊一塊的青石板,竟偶爾能見到幾條小魚逆流遊動。

    我輕輕地“哇”了一聲,似乎不敢驚動這份寂靜的美好。

    她看著我,說:“還要換褲子嗎?”

    我說:“換啊。”

    “那你去外麵!”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還是要隔一堵牆……我們摸索著換過褲子穿好了,打開手電筒一照,我看著她細細的腰身,說:“這才漂亮了嘛。嘿嘿,剛才那條溝應該有個名字的!”

    “什麽?”

    “那個溝應該叫脫褲溝,這個廳就叫換褲廳。”

    她白了我一眼,表示無話可說。

    我說:“他們都看不到我們了,來抱抱嘛。”

    “你……!你真不正經是吧?”她小聲而急促的說:“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再這樣痞氣我就告訴栩雅!”

    我的嘻皮笑臉僵在臉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是,你是二妹子?”

    她得意的微微一抬頭,笑了笑說:“正是,我叫唐香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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