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嫂!”

    薛後陽已經完全愣住了,趕緊收迴手,長劍“啪嚓”一聲掉在地上,這一聲有點大,衛兵還衝了過來,也都愣住了。

    薑諭覺得他最近出汗的次數都變多了,這是怎麽一個場景啊。

    皇後娘娘頭發散亂,沒用任何東西束著,直接披散下來,而且衣衫淩亂,腰帶不見了,外衫鬆鬆散散的掛在肩上,羅裙幾乎遮不住纖長的雙腿。

    一雙眼睛微微泛紅,嘴唇上似乎是咬出了血,用扒皮抽筋的眼神盯著薛鈞良。

    薛後陽似乎是覺得站得離皇後太近,而且皇後這身打扮。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垂著眼睛退了好幾步,退到薛鈞良身後。

    薛鈞良反應也不慢,快極的脫下自己的外袍,揚手披在滕雲身上,把滕雲裹緊,不讓別人看到什麽,麵上一點惱怒的表情也沒有,反而笑道:“愛妃你這是跟孤鬧氣麽?孤知道剛才要的狠了難為了你。”

    他這樣一說,在場眾人都瞬間了然了,趕緊低著頭退下去,人家夫妻倆鬧別扭,做奴才的還不快點退散。

    這樣一來眾人也進一步明白了,果然沒有人可以動搖皇後的地位,薛王竟然可以擺出這樣一幅討好的表情。

    能讓君王費盡心思討好的女人,絕對不會簡單。

    滕雲被他箍在懷裏,在別人看來很乖順,也就證實了薛鈞良的話,其實他是動彈不得,他被薛鈞良拿住了穴道,全身酸軟,如果不是薛鈞良托著他,此時已經軟倒在地上了。

    薛鈞良把滕雲裹嚴實,打橫抱起來,薑諭體貼的推開內室的門,等薛鈞良和皇後進去,又體貼的關上了門。

    薛後陽摸了摸鼻子,拿著急件轉身走了。

    薛鈞良把滕雲扔在床榻上,冷笑道:“你果然要行刺孤。真沒想到,你連命都不要了?”

    薛鈞良說著,為他把散亂的頭發整理好,還給他蓋上被子,又恢複了以往不鹹不淡,讓人捉摸不定的口氣,道:“或者你知道,你就算鬧翻了天,孤也不能殺你?”

    他說著,轉了轉手腕,手背上赫然有一個小小的劃口,破了皮見了些血,但是沒什麽大礙,原來方才那一劍若不是薛後陽反應及時,真的可以要了薛鈞良的命……

    薛鈞良見他不說話,自顧自的道:“孤扣押了滕國公主,現在蠻夷又來偷襲,的確不能把你怎麽樣,萬一奉王趁這個時候出兵,豈不是腹背受敵,但是你要知道,不打入冷

    宮,不殺你,即使活著,活的表麵光鮮,同樣也有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隻是這時候,滕雲卻猛地睜開了眼睛,眸子裏有些讓薛鈞良說不出的思緒,緊緊的盯著薛王。

    薛鈞良本以為他突然睜開眼睛是害怕了,因為說要他生不如死,但是明明不像,那人的眼睛裏忽然流露出幾分逼人的光彩,仿佛看到了生機,那種風采,讓薛鈞良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隻是心口忽然一滯。

    他哪知道,滕雲的確看到了希望,那是因為薛鈞良說有蠻夷偷襲,這就說明薛鈞良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去攻打滕國。

    薛鈞良忽然歎了口氣,伸手覆住滕雲的眼睛,感受著對方柔軟的眼睫輕輕刷在自己手心,幽幽的道:“我真的看不透你,怎麽有人可以這麽不計生死?”

    他說完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被自己親手處決的鐵將軍,這也是他看不透的一個人,怎麽有人可以這麽不計生死,怎麽有人可以衷心鐵血到這種地步。

    程田扶持小君王上位,他不是不忠心,不然早就自己稱帝了,鄒震英擄截小君王潛逃在外,他要是不忠心,早就自己稱帝了,但是他都沒有,錯失了那麽多機會,因為他的確是忠心的。

    但是位高權重,有的時候會讓他的忠心變了味,變得自持功高,目無君王……

    然而滕雲不是,滕國對於他,好像就是一種信仰一樣。

    薛鈞良收迴思緒,道:“迴宮以後就好好反省反省罷。”

    第二日天剛亮,薛王的車駕就啟程迴宮了,隻是這次皇後沒有和薛王共乘。

    而且薛鈞良還把新調到自己身邊,那個叫湫水的宮女,安排在了皇後身邊。

    袖瑤和湫水也坐在車裏,隻不過是跪坐在一邊,隨時等著服侍娘娘。

    袖瑤很不樂意湫水調過來,第一是因為這個人陰奉陽違,可以不眨一下眼睛的把滕妃賣了個幹淨,留這麽一個歹毒又沒一句真話的人在身邊,袖瑤也覺得不安全。

    第二是因為,湫水會見機行事,又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甜嘴,萬一娘娘也被他哄得開心,那自己的位置豈不是不保了?

    滕雲一路上沒說話,袖瑤也聽說了昨夜皇後和陛下鬧別扭的事情,以為娘娘真的被陛下累著了,全沒當一迴事。

    迴到宮裏,薛鈞良一刻也沒耽誤,立馬召集了群臣,著薛鈺為主帥,滕裳為參軍出征。眾大臣雖然有所質疑,但是薛王這樣說也沒人敢提

    出來,薛鈞良還欽點了親信將士讓薛鈺帶著,而那一千人連閱兵都免了,直接偷梁換柱的扣留了下來。

    薛鈺和滕裳都是何等聰明的人,薛後陽都不用帶話,他們就全都明白了,等糧餉準備的差不多,就動身啟程了。

    行軍打仗糧餉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糧餉的運送絕對不是小事情,尤其是在這麽短時間內,薛鈞良這幾日很少休息,都是親自監督,不敢鬆懈一分一毫。

    等薛鈞良批完了一撥折子,站在一邊的薑諭都靠著門睡著了,薑諭年紀不輕了,跟著薛鈞良這麽多年,也算是薛王比較信任的一個人。

    薛鈞良輕咳一聲,薑諭猛地一驚,把門都磕響了,還沒跪下來認罪,就聽薛鈞良道:“你下去罷,我這裏不用人伺候了。”

    薑諭心裏感動,謝了恩就退了下去。

    薛鈞良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想趕著把折子批完,但是又有點犯困,他堅持批了幾個,最後實在不行,就想著在桌案上趴一趴,小憩一下再接著批。

    隻是還沒睡著,就見薑諭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道:“陛下,皇後娘娘病倒了!”

    薛鈞良心裏一提,但是馬上又裝作鎮定的道:“孤又不是大夫,跟孤說有什麽用?”

    “這……”

    薑諭似乎覺得薛鈞良心情不佳,想著到底說不說呢,就聽薛鈞良道:“吞吞吐吐什麽?”

    薑諭趕緊道:“聽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說,皇後娘娘不讓她們去請禦醫,現在娘娘已經病暈過去了。”

    薛鈞良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道:“暈過去了還不讓禦醫看,病人說不看病還真不看了?皇後出了事,他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薑諭連聲應是,跑著出去讓人去找禦醫。

    薛鈞良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一趟雲鳳宮。

    滕雲半夢半醒的,聽到袖瑤的驚唿聲,好像都嚇哭了,之後昏沉沉的,似乎是在做夢,但是又怎麽也醒不來。

    他覺得自己手腳都動不了,似乎被綁在一個木樁上,太陽照得他眼睛睜不開,不得不眯起眼來。

    在自己身前不過幾步的地方,有個穿著黑色蟒袍的人長身而立,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弓,右手拎著一隻帶著紅纓的箭。

    滕雲看著對方,胸口的氣息立時有些不穩,念了一聲,“薛鈞良。”

    那黑袍的男人笑了起來,輕輕的低低的,

    似乎帶著溫柔,道:“愛妃你怎麽敢直唿孤王的名諱?”

    滕雲愣了一下,連忙低下頭,自己還是自己,薛鈞良又出聲了,還是管他叫愛妃。

    “愛妃你不怕死?那你怕什麽。”

    他說著,慢慢抬起手,用那隻尖頭的長箭,輕輕的挑著滕雲的領口。

    冰涼的箭頭偶爾劃過脖頸,讓滕雲不由打顫,如果沒有嚐過穿心的滋味,或許滕雲還是無所畏懼的。

    男人“嗬嗬”笑了一聲,箭尖兒劃過領口,順著胸口一直往下,一挑就把滕雲的腰帶挑開了。

    滕雲身上似乎隻穿了一件破爛爛的衣服,那衣衫和腰帶一起掉在地上,立時袒露出滕雲滿是傷疤的上身。

    黑袍的男人眯了眯眼,手一鬆,扔掉長弓和長箭,欺身過來,在他的耳邊吹著氣,道:“咱們來繼續沒有做完的事,好麽?”

    滕雲一瞬間有些驚恐,他使勁往後縮身子,但是自己被綁住,根本沒有動彈。

    男人伸出手箍住他的腰,一把扯開滕雲下身的衣物,讓他整個人不著寸縷的裸露著。

    男人低下頭,含住他的耳垂吻咬了一下,也不做過多的流連,之後轉而親吻著他的胸膛。

    滕雲的身上大大小小不少傷疤,男人似乎著迷於這些痕跡,用舌尖慢慢的留戀著,滕雲隻覺得脊背上一陣陣的酥麻,失神的張大了嘴唿吸著,下意識的呻吟就像垂死掙紮的動物,從他的喉頭裏不斷的泄露出來。

    滕雲的眼睛睜得都有些通紅,充滿了睚眥盡裂的血絲,男人竟然伸手握住了他的下體。

    滕雲腦子裏頓時嗡的一聲,整個身子幾乎彈跳起來,但是男人似乎沒有一絲違和的樣子,套弄著滕雲的下體,握在掌中不斷地把玩著。

    不等滕雲攀上頂端,男人一把分開他的雙腿,讓他難以啟齒的地方就這麽暴露在自己的麵前。

    滕雲的唿吸越來越粗重,嘴唇哆嗦著,那人的技巧很好,一邊套弄著,一邊用手摸透他每一寸皮膚。

    男人又低下頭,親吻著他的嘴角,滕雲感受到對方的唿吸,也是粗重的,有一些急促,他用手掰住自己的下巴,撬開自己的牙關,狠狠的親吻著,滕雲的唿吸聲變得有些奇怪。

    等到滕雲將要紓解的時候,卻忽然收了收,兩手托起他的雙腿,下身輕輕磨蹭著他身後的穴口。

    騰雲開始猛烈的搖頭,但是男人的那個地方卻沒有一絲軟

    化的意思,一點一點的就要撐開,送進來……

    薛鈞良來到雲鳳宮的時候,裏麵幾乎亂作一團,禦醫趕過來給皇後開了方子,隻是染了風寒,但是鬱結於心,難免氣血不通。

    薛鈞良這才放了心,但是隨即心裏升起一陣煩躁,自己為何會為這個人擔心,他們說到底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而最近被利用的人,又生了反抗的念頭。

    薛鈞良越想越煩躁,揮退了所有人,自己坐在床榻邊看著睡在床上的。

    滕雲睡得好像並不安穩,額頭上出了很多汗,薛鈞良隨手摸了摸,竟然發現那人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沒照顧過人的薛王準備給他擦擦汗,正好旁邊有水盆有布巾,就把布巾放在水裏打濕,然後拿過去。

    他先給滕雲擦了擦額頭和鬢角,然後解開滕雲的領口,順著他的脖頸一直往下擦拭,那人竟是流了不少汗。

    薛鈞良又怕他著了風把汗憋迴去,於是拉過被子,也不知道怎麽蓋才好,反正是擦一點蓋一點,盡量不讓滕雲著涼。

    薛鈞良本身是照顧人的心思,但是當他解開滕雲的衣裳,卻聽那人似乎低低的喊了一聲“薛鈞良。”

    他絕對不相信這個時候滕雲喊得有多婉轉動聽,但是就這一聲,竟讓薛鈞良轟的一聲,盯著那人身子的眼神有些發暗。

    他的手沒有停,依舊拿著布巾幫滕雲擦汗,隻是動作越發的旖旎曖昧起來。

    床榻上的人皺起了眉頭,似乎睡的更不安穩,連嘴唇都抿了起來,喉頭滾動著,發出輕微的,就像小貓一樣的呻吟。

    薛鈞良的氣息加粗了不少,他的手在那人的皮膚上留戀著,逡巡過的每一寸都引得那人顫抖連連,這種輕微的顫抖自然取悅了薛鈞良。

    薛鈞良低下頭,用大拇指輕輕描摹著騰雲的唇線,似乎有些著了迷,手一捏扳開他的下巴,霸道的,帶著帝王的威嚴,亟不可待的親吻著滕雲。

    滕雲哼了一聲,一如小貓一樣的呻吟,顯得有些無助和無措,在平日裏難以看到的脆弱,或許因為生了病,才這樣無意識的袒露出來。

    等薛鈞良放開他,滕雲意識有些朦朧,癱在床上,急促的唿吸著,還下意識的伸出舌尖兒,舔了舔嘴角。

    薛鈞良盯著床榻上的人眯了眯眼,最後伸出手幫他把衣衫係好,又蓋上了被子,才把宮女內侍都叫進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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