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皇宮,兩儀殿。


    今日李二在內朝宴請群臣,當然,所謂的群臣也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


    參宴的人也隻有房玄齡、李靖、長孫無忌這些重臣。


    沒個公爺的爵位,還真混不進這酒宴。


    當然,也不是說李二的酒宴隻宴請他們,準確的來說,是今日的酒宴隻宴請他們。


    當房玄齡來的時候,隻看這參宴的人,便知道今日這酒宴不一般。


    不說都是重臣吧,但至少得是李二的心腹。


    在場的除了李靖等少數幾人外,其餘人幾乎都是當年秦王府的舊臣。


    從這裏就看得出一些端倪來。


    不多時,李二走了出來,眾人齊齊躬身施禮:「參見陛下。」


    「免禮。」李二擺了擺手,說道,「此番河間郡王送親而歸,今日便是給河間郡王準備的慶功宴。」


    李孝恭迴來也有幾天了,除了跟李二匯報了一些情況後,鮮有露麵。


    就連李承乾讓他帶迴來的那些禮物,除了李二和長孫皇後及李淵的,其餘的都是讓自己兒子代為送去的。


    李孝恭聞言,立馬起身:「謝陛下隆恩。」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包括李孝恭在內的所有人,就沒一個相信李二這話的。


    真要是慶功宴的話,可不是這樣的。


    「郡王,不知此番大明王廷可又有什麽變化?」魏征起身問道。


    對於大明王廷,魏征一直很上心。


    而魏征一開口,眾人也看向了李孝恭,李二當即也催促道:「快說吧,大家夥都等著的。」


    「要說變化的話,本王無從說起,畢竟本王昔日對大明王廷無甚了解,不過此番出行大明王廷,倒是讓本王漲了不少見識。」李孝恭剛剛就是在等李二表態。


    大明王廷的情況,他自然是都向李二匯報了。


    但該不該說,那得看李二的意思。


    「郡王可否細細說來?」魏征追問道。


    見魏征追問,李孝恭笑道:「真要說起來,本王剛到日月山,便被魏公家的大郎給驚到了。


    當日,殿下於日月山宴請我等使節。


    我們大唐的那些官員,諸位也是知道的,酒宴上自然要展現一下大唐的文官風采,可那房家二郎直接將魏大郎給推了出來。


    一開始,我等也沒當迴事兒,畢竟魏大郎尚且年幼,誰知他卻是絲毫不懼,本王至今還記得,當日他站在人群之中,傲然而立,語氣鏗鏘地說道:


    ‘殿下昔日也曾在學堂告誡吾等,吾等雖今日尚且年少,卻是大明明日之基石,他日大明王廷名震天下之日,也定當有吾輩之昔日少年。


    吾等求學,苦學,奮學,為的就是他日大明王廷旭日東升之時,吾輩昔日之少年,是那晨曦之下,為更多大明少年引路的先行者,也必將帶領更多的大明少年,走向光明。,


    這還沒完,魏大郎說完之後,公主殿下也是應聲而起,一句‘是我大明少年,開那,萬世流芳,徹底點燃了大明王廷的那些人。


    ….


    諸位是沒見識過,當日,這一句話從酒宴之上傳遍了整個王宮,然後又從王宮傳到城裏,最終居然又兜兜轉轉的從城裏傳了迴來。


    一句話,讓整個大明王廷的人仿佛跟打了一場勝仗一般,熱血沸騰。


    縱使本王,當時也是震驚不已。


    大明百姓的凝聚力,太強了,而這還隻是開始。


    次日,殿下直接貼出了大明王廷的第一張告示。


    這張告示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大明國學便開大明十五城。


    一日三餐,國朝負之!書本課業,國朝負之!進學所需,亦有國朝負之!


    諸位,大明這是開創了曆史的先河啊!」


    聽李孝恭說完,眾人愣住了,魏征興奮得手舞足蹈。


    他不是因為他兒子露臉了,才這般高興,他是看到了希望。


    就連一向刻板的蕭瑀都忍不住的拍著巴掌說道:「好!」


    「好!」尉遲敬德也跟著嚷嚷了起來。


    國學不國學的,他不在意,關鍵是那熱血沸騰的場麵,讓他高興。


    李二臉上也是掛著笑意,不過他這笑意多多少少就有幾分苦澀了。


    自從李孝恭向他匯報了大明如今的情況後,他的笑意就帶著幾分苦澀。


    自己這兒子,走到他前麵了啊!


    他難道不想像李承乾一樣?


    大唐之國學,便開天下麽?


    他想,但是他做不到!


    別看現在魏征興奮得手舞足蹈的,但李二要是這會兒問一句,魏公,你覺得我大唐可否也將學堂便開天下?


    你信不信,魏征立馬就會換上一副嘴臉。


    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大唐要是這麽做,日子還過不過了?


    就大唐的人口基數和廣闊的疆域來說,別說負擔那些孩子進學,就是修建學堂,安排先生教學,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李承乾能做,那是因為船小好調頭,大唐要是這麽做,那絕對是在自己找死。


    「殿下的確是有膽魄也有見識,若是真讓殿下做成了這件事,未來的大明王廷不可估量。」房玄齡點了點頭,說道。


    他也激動,但是激動歸激動,作為當朝仆射,他還是很穩重的。


    李靖也點了點頭,說道:「殿下的確成長得很快。」


    對於李承乾的成長,他們算是服氣了。


    李二笑了笑,說道:「高明還是有些聰慧的。」


    說著,李二也有些無語了。


    這兒子長臉是真長臉,可就是太長臉了……


    「河間郡王可有說完?」蕭瑀問道。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肯定沒完啊。


    人家都說了這才是到了日月山的當天,李孝恭去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可能就沒了?


    李孝恭聞言笑道:「說來慚愧,本王去的時候,剛好是蘇毗來襲的時候,按照殿下的原計劃,他是要早早領兵出征的,不過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


    這事之前本王已經上過奏章了,諸位應該都還記得才是。」


    說起這個,眾人也點了點頭。


    這事兒他們記得。


    關鍵是李承乾最後的操作太騷了,屬實是小刀劃屁股——讓他們開眼了。


    「殿下真將軍械賣給了蘇毗?」侯君集在一旁問道。


    李孝恭點了點頭,說道:「陳國公可能還不知道,不單單蘇毗,如今吐蕃也向大明王廷進購軍械,本王聽聞,殿下已經答應了。


    吐蕃那地方,未來可有得熱鬧了。」


    「可這樣下去,殿下就不擔心養虎為患麽?」侯君集還是有些擔憂的。


    他現在在李承乾身上可是下了重注,還真是不敢有什麽閃失。


    李孝恭卻是笑道:「陳國公有所不知,殿下可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之前本王也不知道,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得知,殿下雖然同意賣給蘇毗和吐蕃軍械,但是限製卻是很多。


    尤其是箭矢,殿下為此專門整了一個整十箭出來……」


    說著,李孝恭就給大家解釋了一下什麽叫做整十箭


    。


    聽他說完,眾人都愣住了。


    不是,生意還能這麽做?


    可你不得不說,李承乾這一手,是***的騷!


    隻要握住了箭矢,那他就有絕對的主動權。


    沒有了箭矢的連弩,還不如燒火棍!


    隻是,李孝恭卻是不知道,吐蕃第一批進購軍械的錢糧已經被李承乾串通蘇毗給黑吃黑了,畢竟如今蘇毗實力不夠,天平自然就要朝著蘇毗傾斜一些。


    當然,李承乾這麽做,他們也就放心多了,如此一來,大明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不過,最讓本王震驚的,都還不是這些。」李孝恭說道,「在本王向殿下辭行之後,剛好趕上了入冬的第一場大雪。諸位也知道,吐穀渾這些年就是因為連年的雪災,國力大損不說,還民心不穩。


    尤其是大明王廷那地方,這些年來,飽受雪災之苦,已經有了望雪生畏的跡象。


    當日第一片雪花落地之後,整個日月山的老百姓幾乎都是人心惶惶的,那一日,日月山無數商鋪,最繁忙的居然是長明糧鋪。


    大家都在瘋狂的囤積糧食,可這怪不得他們,他們也是被連年的雪災整怕了,當日,我和牛進達還為此擔憂了一陣。


    本王還記得,當日本王還說,這一場大雪讓本王看到了一個真實的大明王廷。


    但誰知道,僅僅是次日,殿下貼出了第二張告示。


    內容也簡單明了,就是如何熬過這個寒冬。


    關於糧食方麵,殿下就更直接了。


    大明王廷十五城,每城都有長明糧鋪,而殿下要求每城的長明糧鋪每日鋪貨至少兩千石,店裏放不下就堆在店門口。


    兩千多石糧食啊,堆在那裏就極具震撼力!


    至於手套,披風這些禦寒物資也是同時進入了大明各城。


    ….


    甚至,就連大明醫館都已經著手開便大明十五城。


    如果說這些,隻是殿下在增強老百姓的信心的話,那麽接下來,殿下做的事就是實打實的在教老百姓如何抵禦這個寒冬。


    因為在短短十數日內,殿下便在大明王廷十五城興建了數十工坊,同時工部也新開了礦場十多個,各項工程若幹。


    不管是工坊還是礦場,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殿下為何這般做,所有人都清楚,就是給老百姓多一條生計!


    一時間,整個大明王廷的老百姓就跟活了過來一樣,真的,當時給本王的就是這種感覺。


    什麽大雪,什麽大災,在重新喚醒了希望後的他們眼裏,不值一提。


    而在他們眼裏,再難看見對漫天飛舞的大雪而產生的畏懼和擔憂,他們的眼裏,充滿了幹勁兒和希望。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每日做工,工錢現結,以往大家還抱著囤積糧食過冬就是最大的奢望。


    可到了最後,他們又將目光盯上了手套、披風甚至迴風爐這些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稀罕物。


    真的,哪怕當日這些東西就運往了各城,可那價格擺在那裏,普通老百姓誰敢想?


    但現在呢?他們不但敢想,甚至還為此付出了實際行動。


    而草原上無數年的逐水草而居的習慣,卻是讓殿下在不聲不響中,就變成了聚城而居。


    本王迴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殿下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改變大明王廷那些老百姓的又究竟是什麽?


    想了又想,最終,本王得到了一個答案。


    可這個答案卻是讓本王忍不住的渾身一震。


    因為本王驚奇的發現,殿下從沒要求過這些老百姓做什麽,怎麽做,


    哪怕是當初大明十五城超過半數以上的城池都還是一座空城時,殿下都從沒要求過這些老百姓遷徙到城池中去。


    而殿下做的,永遠都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發自內心的為了老百姓好。


    真的,殿下就是把老百姓裝在了心裏,他的目的永遠都是讓老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而改變老百姓的,從來都不是殿下,而是環境。


    說了諸位可能不相信,本王在離開大明王廷的時候,殿下親自相送,和殿下一起走過長明大街的時候,本王是真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民心。


    那一刻我就在想,這會兒本王要是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會不會被那些老百姓給圍毆一頓?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如今,在大明王廷,殿下就是他們的信仰。


    這時候,誰敢在大明王廷說一句殿下的不是,估計都不用報官,就被那些老百姓給拾掇了。


    而在日月山,殿下為了和親新建了一座大明宮,宮殿本身就不提了,斷然是無法和太極宮相比。


    可自從宮殿外的一排排樹被砍了之後,大明宮便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自從老百姓能看到那座宮殿起,大明宮就從來沒有暗下去過,整個宮殿永遠都是燈火通明,日夜不息。


    ….


    大明的老百姓為此就堅信他們的殿下是在宮殿裏為了他們的生計而日夜不休。


    之前,有個吐蕃使團的人非要和那些老百姓爭論,說什麽人是不可能日夜不休的,這麽長時間日夜不休,早死了。


    結果,那家夥被一群老百姓追著打,要不是他逃到了城牆根兒,估計能被活生生的打死。


    這就是如今的大明王廷。」


    這一段,李孝恭說得很長,也很久,但也是最感慨的。


    大家也聽得也極其認真,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節。


    可等李孝恭說完,眾人良久都沒有什麽反應。


    這就是大明王廷麽?


    咋聽上去跟聽天書一樣?


    民心之盛,比起大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更多的人也聽懂了李孝恭這話裏的意思。


    如今的大明王廷,隻是李承乾的大明王廷。


    當真是水潑不進,針紮不透。


    如此穩固的民心,未來的大明王廷又有何懼?


    「殿下大才。」房玄齡感慨道,「當今天下同齡人中,以無人能出其右也。縱使吐蕃的鬆讚幹布,也不過爾爾。」


    「確實大才。」長孫無忌在一旁補充道,「王爺剛剛說到,改變大明王廷那些老百姓的是環境而不是殿下,其實也不對。


    準確的來說,是殿下利用了環境去改變了老百姓,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從這裏也能看出,殿下心思之縝密,已非常人能比。」


    這老家夥,是真沒安好心,他這就是在瘋狂暗示。


    至於暗示誰,估計也就聽懂的人自己知道。


    「齊國公此言荒謬。」魏征聞言卻是站了出來,說道,「若非殿下心裏裝著百姓,一心在為百姓謀求更好的生活,縱使有這樣的環境,也做不到,既如此,何來利用一說。」


    對於魏征來說,長孫無忌想幹嘛他一聽就猜到了,畢竟他自己就是玩文字遊戲的,這點兒花花腸子還能瞞過他?


    至於他為什麽一直看重大明王廷,其實還真跟李承乾無關,對他來說,大明王廷就像一塊試驗田一樣,大唐一時間不好做的,不能做的,都可以統統在大明王廷試驗一下。


    畢竟大明王廷就那麽大,那是真的船小好調頭。


    「老夫口誤。」長孫無忌聞言,當即笑道。


    隻


    要話說出去就行,至於後麵的,跟他有什麽關係?


    為了這點兒事兒,還能把他怎麽著不成?


    「高明的確是成長了很多。」李二也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大明王廷的發展勢頭已然超過了大唐,諸位,你們就沒什麽想說的麽?」


    來了,正題來了。


    搞半天,李二就是用大明王廷來鞭策我等唄?


    不過李二這突然冷不丁的來這麽一句,也確實讓眾人有些懵,一時間,眾人倒是都沒說話。


    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李二想做什麽,這話不好接。


    ….


    李二也不在意,笑道:「大唐自立國以來,至今十數載。迴首過去的十數載,我們也曾披荊斬棘過,也曾爬冰臥雪,命懸一線過,那時,我等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是何等的豪氣幹雲?


    為何到了如今,我等卻是連一個小輩都比不了了?諸位愛卿可曾想過原因?


    看看吧,高明年僅十四,僅用不足一年的時間,赤手空拳就一手建立起了大明王廷,而這一年,我們又在作甚?


    相比高明的這一年,朕以為,我等這一年著手有些虛度光陰了。


    大唐上下,也缺了進取之心。


    為何?


    難道就因為如今的大唐家大業大了?


    可諸位愛卿當知,如今的大唐,尚且金甌有缺啊!」


    當金甌有缺四個字冒出來的時候,眾人瞬間明白了。


    李二想要動兵了!


    而如今的大唐,說得上金甌有缺的地方隻有一個。


    高句麗!


    換句話說,李二想出兵高句麗。


    就在其他人還在思量的時候,尉遲敬德第一個站了出來,高聲說道:「陛下劍鋒所指,微臣刀鋒所向,既然金甌有缺,微臣願為先鋒,定然使得大唐金甌無缺。」


    「陛下,微臣請戰。」侯君集也是立馬站了起來。


    跟著,一眾武將也紛紛起身。


    作為武將,不管打不打,聞戰則喜,逢戰必爭這是他們必須要有的態度,連這個態度都沒有,憑什麽混跡在武將的圈子裏?


    「好!我大唐尚有諸位愛卿,何愁金甌有缺!」李二豪邁的大笑道。


    說實話,他最近憋屈壞了。


    李承乾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李承乾給他帶來的壓力。


    之前李淵在太安宮說他昔日比起李承乾也是不遜半分?這話什麽意思?說朕不如自己兒子?


    縱使他知道李淵說這話就是不安好心,但是聽到他心裏能讓他舒服?


    加上李孝恭迴來後向他匯報了大明王廷的情況後,他就一直在拿李承乾和自己比。


    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在有些方麵,他發現自己還真沒那個小王八蛋做得好,這就讓他很苦惱了。


    雖然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


    也有人說望子成龍。


    但你記住,這話他媽的分人!


    站在某一個領域頂端的人,鮮有幾個真的希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想什麽呢?


    都站到了某一領域的頂端,誰不是自信爆棚之輩?誰不是覺得這天下自己最牛逼?


    都是當皇帝,你看李淵因為自己有個兒子在皇帝位置上全方位超越了自己而感到驕傲了麽?


    他驕傲個錘子!


    也就是鬥不過,或者說就算鬥下去,在他看來,也會讓他一手打造的大唐有覆滅之危,否則,他恨不得直接將這個逆子貶為庶民!


    不用懷疑,一點兒不帶開玩笑的。


    當初李淵要是有絕對的實力,你看他會怎麽做?


    同樣是太上皇,再看看乾隆是怎麽做的?


    乾隆是讓位了,但他讓位不讓權啊!


    嘉慶好歹也登基稱帝了,可他敢動和珅麽?


    敢個屁,不還是要等到乾隆掛了後,才將和珅給拿下麽?


    別說皇帝了,但凡是個高門大戶,就比如長孫無忌,你看他樂不樂意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老子不死,你都別指望什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至於老子死了,那你愛咋地咋地,反正他也看不到了。


    真正抱有這樣想法的,其實隻有小門小戶。


    因為起步不一樣,不管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都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搞不好一個當爹的最大的的貢獻就是培養了一個光耀門楣的好兒子,這種時候,他們才甘之若飴的望子成龍。


    至於李二,我他媽還活得好好的,你想成啥龍?


    在我活著的時候全方位的超越我,你這是打誰臉呢?


    「陛下,如今我大唐雖然國力強盛了一些,可要是打高句麗,戶部這邊可能掏不出錢糧。」


    李二頭疼,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不過他也知道,出兵高句麗可沒那麽簡單,說到底,大明和大唐是不一樣的,


    貞觀無太子.


    赴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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