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洮源,李承乾並沒有急著迴日月山。


    難得來一次,很多事情也應該借著機會,處理一下。


    將兵馬安置在莊子附近後,李承乾便帶著親兵來到了洮源城。


    長明酒樓,李大郎見到李承乾的時候,連忙堆著笑臉迎了上來。


    “見過殿下。”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安排個包廂。”


    當李承乾在包廂坐下後,便問道:“最近生意如何?”


    “迴殿下,自酒樓開業以來,便大受歡迎。”李大郎說道,“我這就讓人去將賬本拿來。”


    擺了擺手,李承乾道:“不用,就說說開業以來,盈利幾何吧?”


    “以達千餘貫。”李大郎一臉笑意地說道。


    這利潤已經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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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牛進達、陳定安這些人捧場,都未必有這收益。


    要知道,洮源城其他的酒樓加起來,也未必有長明酒樓賺錢。


    當然,這也是因為長明酒樓壟斷了高端市場,才能收此奇效。


    之前就說過,每個地方,哪怕是小地方,都有那麽一群人處於食物鏈的頂端,這很正常。


    “既然盈利了,也該著手擴充了。”李承乾點了點頭。


    雖然如今大明王廷缺錢,但這一千來貫錢也不頂事兒。


    而且,他可沒忘,這酒樓開起來的目的是什麽。


    賺錢?


    賺錢他不會用這種手段。


    “本來我們已經謀劃在臨潭開一分店,可最近聽說臨潭已經有人搶在我們前麵開了好幾家酒樓,經營的也是炒菜。”李大郎說道。


    對此,李承乾不意外。


    炒菜這玩意兒,算不得稀奇,有心人真要琢磨,總是能琢磨出個一二,至於說口感和手藝,那終究不過是水磨石的工夫。


    “無妨。”李承乾說道,“短時間,他們趕不上我們的技術,這是我們的優勢,而我們要做的,也就是把這優勢保持下去,打出自己的名頭,讓人一提起酒樓,率先就想到我們長明酒樓……”


    李承乾巴拉巴拉一大堆,李大郎便在一旁認真的記錄著。


    交代完李大郎,李承乾又將吳安給喊了來。


    詢問了一番後,李承乾說道:“這邊的事情你安排一下,這一次跟本王迴日月山。你這邊人手不夠,迴了日月山你自己挑選一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手。”


    攤子鋪大了,很多事情也就必須步入正軌了。


    吳安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言。


    接著,李承乾便在酒樓用餐,順便等人。


    而與此同時,房遺愛等人在莊子裏卻是相當的爽快。


    本來李承乾是喊了這些家夥一起去洮源城的,可這些家夥一個都沒動。


    迴來不就是為了顯擺的麽?


    以往,長孫衝嫡長子的身份總是要壓他們一頭,這讓他們很不爽。


    而且,長孫衝這家夥,會裝啊!


    有些時候擺起架子來,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沒辦法,這年頭尊卑有序,大家還就看重這個,你上哪兒說理去?


    “百夫長,來,末將敬你一杯!”李景仁端著個酒杯,說道,“戰場上,百夫長箭無虛發,屢立戰功,短短數日,便從白身一躍成為百夫長,將來定是前途無量。”


    酒宴上,房遺愛哈哈大笑,說道:“景仁老弟莫要折煞為兄了,想當日,景仁老弟一馬當先,可是兄弟們中,第一個陣斬敵寇的真勇士!”


    “百夫長讚譽了,要說第一個陣斬敵寇的,當屬處亮兄才是,那日破城而出,處亮兄可謂是頗有老國公之風采,一騎當先,第一個拿下敵寇人頭的便是他。”李景仁急忙辯解道。


    “那是我記錯了?”房遺愛一臉歉意道,“處亮老弟莫要見怪,為兄著實糊塗,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兒都記錯了,屬實該死。


    像吾等家境平平,地位尷尬,隻能靠自己奮勇殺敵,拚出一條血路來,如此忽視老弟的功績,作為兄長也好,作為百夫長也罷,都是為兄的失職。


    為兄自罰一杯,老弟勿要放在心上。”


    “百夫長嚴重了。”程處亮當即端著酒杯站起身說道,“當日實屬巧合,莫不是那賊寇被大軍衝了個七葷八素,也不至於讓小弟撿了個人頭。


    不過百夫長有句話沒說錯,吾等家境平平,又都無力繼承家業,的確是隻能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說到這個,還是羨慕長孫兄,生來就是小公爺的命,哪像我等?戰場廝殺一輩子,也不知有無機會達成長孫兄生來就有的高度。


    來,吾提議,眾人敬小公爺一杯!”


    “對對對,大家敬小公爺一杯!”


    房遺愛等人也嚷嚷了起來。


    長孫衝那個氣啊!


    他媽的,不帶這麽擠兌人的!


    還家境平平?你是真有臉說!


    本來聽他們一通商業互吹就讓他夠夠的了,結果臨了還把火燒到了自己頭上。


    這讓長孫衝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作為長孫無忌的嫡長子,涵養還是有的,當下也隻得站起身,拱手道:“還是諸位兄弟的日子舒服啊,哪像為兄,終日被困這小小洮源,隻得日日酗酒,鬱鬱寡歡。”


    長孫衝這話意在以退為進,你們不是說我沒能耐,隻能依靠繼承家業麽?不,咱這是懷才不遇,胸有錦繡奈何無處施為。


    “小公爺此言差矣。”李景仁說道,“這正說明小公爺身份高貴,若尋常人想要日日酗酒,可沒這條件,旁的不說,就是這酒錢他都掏不出來。”


    李景仁更缺德,你隱喻的那些是啥?咱聽不懂,咱就按照字麵上的意思來理解。


    最煩的就是你這種說話還要別人來猜的家夥,我揶不死你!


    房遺愛聞言,也說道:“對對對,這酒可不便宜,縱使吾現在升任百夫長,一年之俸祿莫說日日酗酒,月餘都支撐不住。”


    “還月餘?”長孫衝這邊有人不屑道,“就你百夫長那點兒俸祿,估計也就夠買幾壇酒。”


    他也是聽得夠夠的。


    房遺愛這些家夥,一迴來就邀約大家飲宴,這本來也沒什麽,飲宴就飲宴唄。


    但你們這般吹噓,過分了啊!


    這不,逮著機會,就譏諷了一番。


    而長孫衝一聽,心裏那個無奈啊,真他媽是豬隊友!


    果然,房遺愛一點兒不帶生氣的,聞言,更是一臉的恍然:“這便是差距,吾等縱使廝殺一年,換來的也不過是諸位的一頓酒宴罷了。”


    “房老二,你有完沒完,莫不是房仆射斷了你花銷不成,一來就在此揶揄吾等,意欲何為?”有人聽不下去了,當即就站了起來。


    關鍵是這王八蛋太缺德了,揶揄兩句也就行了,非要沒完沒了的,大家都是年輕人,誰受你這鳥氣?


    “對不住,對不住。”程處亮連忙站起身打起了圓場,“今日都喝多了,話多了些,倒是讓諸位兄弟看了笑話。”


    房遺愛也是個人精,當下也是拱手道:“對,喝多了,諸位兄弟莫要介意,來,繼續。”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飲宴。


    當然,話裏話外難免是夾槍帶棒,這使得長孫衝等人這頓酒喝得格外不是滋味。


    等房遺愛他們大笑著離席後,眾人是麵麵相覷。


    有人怒拍桌子道:“什麽時候受過這等鳥氣?”


    “那你能怎麽辦?人家就是來顯擺的。”有人無奈搖頭道,“而且,你還無話可說,人家真的憑借自身的本事,闖出了名頭。”


    “不過是小小百夫長和什長,諸位迴到長安,誰的起步會比這個低?”剛剛那豬隊友不屑道,“曲江池裏的王八提溜出來都比他有份,有什麽好嘚瑟的?”


    可他這話,沒人接茬兒。


    這他媽就是個傻子。


    正是因為官職不高,才說明這是他們一刀一槍拚出來的。


    少年人,誰不想證明自己?


    “長孫兄,沒個說法麽?”蕭鉞問道,他是蕭瑀的兒子。


    長孫衝歎了口氣,道:“能有啥說法?說真的,吾也想去日月山看看。


    不過數月之餘,兩千破七千,陣斬三千有餘,這是何等的戰績?


    如今,大明王廷正是用人之際,不正是吾等一展抱負之機麽?”


    “長孫兄也打算去日月山?”他這話讓李德獎很是意外。


    長孫衝點了點頭,道:“他們能去,吾等為何不能?”


    他想去麽?


    其實他也不知道,去不去對他來說都沒什麽關係。


    說到底,他終究是要繼承長孫無忌的爵位,功勞這玩意兒,他並沒有太過於看在眼裏。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轉變,不過是長孫無忌來信了。


    讓他務必要摻和進去,他不在意功勞,長孫家在意啊。


    所以,也就有了眼下的一幕。


    至於說為什麽要鼓動大家一起去,其實也很好理解。


    他一個人去的話,還不得被房遺愛等人揶揄死?


    在任何環境下,有一個自己的班底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長孫無忌從小教育他的。


    “確實能去。”蕭鉞說道,“房老二那家夥雖然可惡了一些,但有些話其實也沒說錯,人家的的確確是憑借自己的真本事,從一介白身在短短數日走到現在的。


    這對吾等來說,同樣也是個機會。”


    蕭鉞的確看重了其中的機會,他在家裏行三,比眾人的處境更加尷尬。


    有這樣的機會,自然得抓住。


    李德獎也點了點頭,但是並沒多說什麽。


    李靖也給他來信了,沒有要求他如何,一切交由他自己決定。


    從這點兒來說,李靖比長孫無忌更像個父親一些。


    站在李靖的角度來說,他當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輩子都是如此,本本分分,兢兢業業,從不站隊什麽的。


    可這一次對於李德獎來說,是個機會,他將選擇權交給了李德獎自己。


    長孫衝點了點頭,道:“聽聞殿下去了洮源城,明日待殿下歸來後,再與殿下相商,大家都準備準備。”


    在長孫衝看來,他們這樣一群俊傑相投,李承乾哪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房遺愛、程處亮這些莽夫李承乾都收留了,他們又怎會例外?


    而與此同時,李承乾也終於等到了他今日要等的客人。


    “崔明遠見過殿下。”再一次看到李承乾,崔明遠恍如隔世。


    當初李承乾離開涇陽之時是他目送出城的,彼時的李承乾,不過數十餘人。


    可轉眼數月過去,李承乾已經再也不是昔日的李承乾了。


    “數月不見,倒是忘了恭喜崔別駕高升。”李承乾笑道,“請坐。”


    崔明遠坐下後,說道:“不知殿下此番喚下官前來,所謂何事?”


    他其實也有些蒙,李承乾在赤水源的事兒,他自然是聽過的,而且知之甚多,每聽一次,就感慨一次。


    可他沒想到,李承乾竟會主動邀約他前來。


    “不知崔別駕對這洮州一地怎麽看?”李承乾不答反問。


    崔明遠說道:“與長安之地自是不能比,不過勝在百姓勤懇,隻要多休養生息幾年,衣食無憂無虞。”


    他這是在提醒李承乾,你可別把戰火拖到洮州來。


    洮州可遭受不起!


    李承乾笑而不語,道:“洮州本就土地貧瘠,想要種植糧食養活自身,何其艱難?”


    “殿下又有何高見?”崔明遠問道。


    對於李承乾,他從來不敢小視,雖然年紀不大,可單論成就而言,哪怕是他也是拍馬不及。


    不說別的,就說李承乾數月之餘在赤水源發展成如今這般,就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


    李承乾笑道:“高見談不上,倒是有些拙見,不知崔別駕可願意聽聽?”


    “殿下請言。”崔明遠道,李承乾把他從臨潭喊來,肯定是有事情,大家都這麽忙,沒事情誰會耽誤時間?


    “本王是這樣想的。”李承乾說道,“既然洮州本就土地貧瘠,那不如另辟蹊徑,在洮源一地開設榷場。”


    “榷場是何物?”崔明遠有些不解。


    這是宋朝的產物,隻是李承乾記混了,不過當下也沒在意,說道:“就是讓兩國自由貿易的一個地方,互通有無……”


    說白了就是行商。


    崔明遠瞬間秒懂。


    不過他也不是迂腐的人,隻要能改善來百姓的生活,做什麽倒是不重要。


    而且,洮州一代,真要靠種地養活一家子,著實有些為難人了。


    “開設榷場之事,下官可以上奏朝廷,隻是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解惑。”崔明遠說道。


    李承乾點了點頭,崔明遠繼續道:“據下官所知,近些年吐穀渾也是連年雪災,不知殿下能拿出去什麽來互換有無?”


    “這事兒就不勞崔別駕煩心了。”說著,李承乾指了指身前的桌子,道,“看到沒,就這桌子,如果從洮源運到長安,崔別駕以為作價幾何?”


    聽李承乾這般說,崔明遠卻是搖了搖頭,道:“這桌椅的確新奇,但也並非是非要不可,而且其價格怕也是不便宜,普通人家誰承受得起,最重要的是,這桌椅隻要是個木匠多看幾眼,都能打出來了,運往長安不過是勞民傷財,當不得一筆好生意。”


    “崔別駕倒是慧眼識珠。”李承乾笑道,“不過崔別駕隻看到了眼前看到的,卻沒有看到更深層次的。”


    “還望賜教。”崔明遠拱了拱手。


    李承乾道:“其一、這樣的桌椅就不是賣給普通人家的,它對標的就是大戶人家,所以,對於普通人家承受不起的價格,但對大戶人家而言,又有何妨?


    其二,這桌椅的確容易仿製,就和去年本王在涇陽弄出的手套一般,都是看一眼就會的東西。這說明什麽呢?


    說明這東西不難,可為什麽以前沒有人做出來?為什麽本王的屬下做出來後,眾人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因為他們安於現狀,缺乏創造力,可大明王廷不缺乏創造力,我們會源源不斷的弄出讓你看一眼就會的東西。


    簡單的來說,大明王廷的賣的從來就不是這張桌子或者這把椅子,而是創造力。”


    崔明遠聽得有些入神,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大致還是把意思琢磨明白了。


    不得不說,他動心了。


    的確,李承乾善於製造出各種他聞所未聞的東西出來,短短半年,已經是屢有明證。


    至於說榷場,他也就是上個奏章,至於最終的結果,還是要朝廷做決定。


    這對他而言,不過是順手為之。


    兩人就榷場一事,又深入探討了一番後,崔明遠才起身告辭。


    剛走出酒樓,他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雄鷹,終將翱翔九天!


    而崔明遠剛走沒多會兒,牛進達便被李大郎領了進來。


    看到李承乾,牛進達也是感慨不已。


    “見過殿下。”牛進達拱手施禮。


    李承乾急忙走上前扶起牛進達,道:“大將軍何須多禮。”


    單這稱唿,就看得出這家夥膨脹了!


    昔日他剛到洮源的時候可不是這麽稱唿的。


    當然,牛進達也不在意,拱手道:“不知殿下之前帶著兵馬急匆匆奔赴河州,所謂何事?”


    雖然李承乾提前已經派人知會了牛進達,但並沒告知原因。


    這也就是領兵的是李承乾,換了別人,牛進達還不得以為是敵襲。


    不過就算如此,牛進達也派了兵馬暗中跟著。


    李承乾也知道,隻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當迴事罷了。


    “小事情。”李承乾笑道,“跟慕容伏允那老狐狸簽了一份三方互不侵犯條約……”


    簡單的將情況跟牛進達說了下。


    畢竟後麵很多事兒還需要這位配合,瞞著他可行不通。


    而牛進達一聽李承乾這麽說,心裏那叫一個無奈。


    好家夥,我還指望在吐穀渾身上撈點兒戰功,你這倒好,直接給我把窗戶都封死了?


    吐穀渾不對大明王廷動兵,大唐就不得對吐穀渾動兵?


    這他媽究竟是在限製誰?


    苦笑一聲,牛進達說道:“殿下倒是……”


    哎,後麵的話他實在說不下去了。


    “牛大將軍勿憂。”李承乾說道,“有本王在赤水源牽製著吐穀渾,這幾年大唐邊境當固若金湯才是。絕不會像前些年,慕容伏允那老兒動不動就揮兵叩關!”


    牛進達那個無語,我怕他叩關麽?


    我就怕他不叩關!


    他不叩關,我的軍功從哪兒來?


    其實真要說起來,牛進達也並不是一個貪圖軍功的人,他經曆過大災荒,是真正的大災荒,見過餓殍滿地的慘狀。


    這個說起來可能有點兒矛盾,但其實也並非不能理解。


    其主要原因,估計還是被程咬金等人給刺激的。


    當年的老兄弟,有幾個不是這公那公的?


    就他還停留在小小的縣男之上,這讓他和一眾老兄弟喝個酒都不痛快。


    再說了,人嘛,一個階段一個想法。


    朱元璋當和尚的時候,定然沒想過當皇帝,就是這麽個意思。


    “那老夫得替邊境上的數萬將士以及無數黎民謝過殿下了……”牛進達很是憋屈地恭維著李承乾。


    李承乾笑道:“大將軍客氣了,本王今日倒是還有一筆買賣想與大將軍商議一番。”


    “殿下請講。”牛進達道。


    李承乾笑道:“本王想從大將軍這裏采購一批箭矢。”


    這才是他的目的。


    如今日月山太缺這玩意了。


    牛進達聞言,為難地說道:“殿下這可是為難老夫了,軍械都是有數的,擅自將軍營的軍械交易出去,縱使是老夫,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買賣可沒法做,牛進達當即拒絕了。


    李承乾卻是說道:“大將軍可還沒問本王用什麽和大將軍交易呢。”


    一聽李承乾這麽一說,牛進達好奇道:“不知殿下想用何物交易?”


    李承乾手一抬,劉三便拿出了一把連弩,道:“這是大明王廷自行研發的連弩,一連十箭,射程雖然不如弓箭,但射速卻是弓箭拍馬不及的。”


    說著,拿著手中的連弩對著房間裏的柱子便一連十箭射了出去。


    這將牛進達看愣了。


    大唐其實是有連弩的,但和李承乾拿出來的連弩是不一樣的。


    怎麽說了,大唐的連弩是並發弩,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擊發多支弩箭,而李承乾的是真正的連弩,一連十箭,可以根據自身的需要選擇擊發幾支弩箭。


    你要說,並發弩和連弩到底孰強孰弱,那真不好說。


    這個沒有可比性。


    “殿下想怎麽交易?”牛進達動心了。


    這買賣能做!


    果然,李承乾每次帶來的買賣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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