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暗衛來做什麽?莫不是要來捉奸!”聽曲墨白這樣說,南飛煙立刻興奮地坐了起來,“他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我們要怎麽做呢!”


    曲墨白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給他看他想看到的。”


    黑衣人蹲在光華殿外,盯著裏麵的情形,一直等早上,天邊微亮,才聽得“吱呀”一聲,門打開,曲墨白精神飽滿地從屋裏走出來,臨行前輕輕關上門,似乎怕擾了南飛煙的好夢似的。


    果然,有奸情啊!黑衣人心中大為感歎。這年頭驚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吧!哥哥留宿在親妹妹房裏,這事兒要是說出去,那可是爆炸性的新聞啊!


    黑衣人把曲墨白的情形匯報給了歐陽烈,聽了這消息,歐陽烈心情大好,要是曲墨白不顧倫常,真的和南飛煙結合在一起,那他們的孩子什麽時候會出世呢?說不定,這孩子現在就有了!


    想到孩子,歐陽烈就莫名地激動。要是有了孩子,他該送什麽給這個孩子呢?至少,孩子的父母是勇敢的,做了他當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黑衣人能感受到麵前這個穿龍袍的男人身上的喜悅,雖然不知道這喜悅是從何而來,可黑衣人依舊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不敢有絲毫怠慢。


    “皇上,該早朝了!”敬德來到歐陽烈身邊,將他從自我的狂熱幻想裏拽迴到了現實當中。


    “好!”歐陽烈整理了衣服,臨走時再三叮囑黑衣人,“你繼續盯著,隨時跟朕匯報他們的事情。”


    早朝之上,百官們都發現今天皇上的心情很好,總頭至尾,歐陽烈嘴角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而且走神了好幾次,還是敬德提醒了,他才迴過神來。


    下朝後,大臣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好事兒了,能讓一直都從容淡定的歐陽烈,出現這樣失常的一麵。


    有人猜是皇上有了新寵,填補了蘭美人的空缺;有人說國庫充盈,皇上高興;還有人說是衡王曲墨白和東魯國公主塔塔的好事將近,皇上能從聯姻中得到漁關,所以開心……


    各種各樣的議論,最後都融匯到了歐陽毅,特別是聽到大家猜測曲墨白和塔塔的事兒,歐陽毅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如果父皇真的真麽想,那他該怎麽做?


    衡王府裏,塔塔一早起來就在燉雞湯。小火慢慢熬,正好等曲墨白下朝迴來就可以喝到味美的雞湯。塔塔一邊在小爐子旁邊閃著風,一邊陶醉在自己的賢良淑德中。


    之前南飛煙在白雲居就說了,曲墨白最喜歡賢惠的女子,像她這樣不但賢惠,還有強大的身份背景和那麽豐富的嫁妝的女人,曲墨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任誰都會被她給迷住!


    “公主,王爺迴來了!”紅紅一陣小跑迴來,氣喘籲籲,一到觀雨樓,就把打探來的消息匯報給了塔塔。


    “真的!”塔塔高興地差點兒打翻了雞湯。曲墨白迴來了,這正是她好好表現的時候!


    塔塔讓人將雞湯盛了出來,讓跟自己來的小宮女端著,她則是被紅紅攙扶著,三人一起去了聽鬆樓。


    親自走這一遭,塔塔才發現,原來觀雨樓離聽鬆樓好遠好遠,雖然冬季剛過,還是初春,可她平時坐轎子習慣了,哪兒走過這麽遠的路。


    “停——休息休息,我走不動了!”塔塔坐在石凳上,雙手揉著自己的腿。衡王府怎麽這麽大啊!到底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曲墨白啊!


    紅紅蹲著給塔塔捏腿,這一路上,塔塔一直在休息,原本半個時辰的路,被她走了一個多時辰,現在離聽鬆樓還有好大一段距離,按照塔塔的走法,走到天黑也未必能到。


    “公主,您要是再休息下去,等雞湯到了王爺手裏,都變冷了!”


    紅紅小心翼翼地在旁邊提醒道。聽她說起雞湯,塔塔立刻站了起來,“對對對,我怎麽忘了!雞湯冷了就不好喝了!曲墨白身子骨不好,自然是不能吃冷的!紅紅,我們走,快點兒走!”


    等塔塔到達聽鬆樓的時候,她的一雙腿差點兒廢掉。從小到大,塔塔從來沒有走過這樣長遠的路,這次可是為了曲墨白破了例了。


    塔塔原本想直接進入,卻被禦風難住,知道見曲墨白沒那麽容易,塔塔直接采取了溫柔政策,“這位小哥,麻煩你進去給王爺通報一聲,就說東魯國的塔塔公主求見。”


    “王爺處理政務,不許任何人打擾。”


    “可是,本宮走了好遠過來,就是想讓王爺喝到本宮親手燉的雞湯。小哥,你就幫幫忙,給個方便吧!”塔塔對紅紅使了個顏色,紅紅立刻拿了十兩重的銀元塞給禦風。


    禦風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收了錢。塔塔原本以為禦風拿了錢會讓道,沒想到他還是擋在她麵前,不放塔塔進去。


    “王爺說了,不想見任何人。”


    “你——”見禦風得了便宜,還不給方便,塔塔臉一紅,“本宮是塔塔公主,是你們陛下讓我住進衡王府的!你不過是個奴才,在這兒攔著本宮,算什麽本事!你給本宮讓開,本宮要見曲墨白!”


    “我雖然是奴才,卻是王爺的奴才,隻聽王爺的吩咐。”


    禦風臭屁的那張臉,把塔塔氣得不行。“本宮燉了王爺最愛喝的雞湯,你這樣推三阻四,讓本宮見不到王爺,等會兒雞湯冷了,你擔當得起責任麽!”


    聽塔塔這樣說,禦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說我們王爺最愛喝雞湯了?我家王爺隻要碰了雞肉,就會渾身過敏。他生平最討厭雞了,別說雞湯,這王府裏,連活雞都不能有!公主,您在哪兒聽說的這事兒?嗬嗬,還好我把你攔著,要是進去了,


    王爺一見是雞湯,肯定會掀了桌子,以為您是要害他!”


    禦風半真半假的話,直接把塔塔唬住了。“什麽?王爺不能吃雞肉?”


    “我可不會騙您!要是放您進去,因為這雞湯惹惱了王爺,我也會挨罰。”


    禦風這樣說,塔塔開始有些相信了。這分明就是有人要害她!


    想到這兒,塔塔迴頭盯著紅紅,看得紅紅一驚,立刻跪在她麵前,“公主,奴婢真的是聽這王府裏的人說的,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糊弄公主啊!”


    “真的不是你?”如果說,塔塔的心,是一片平靜的湖水,那禦風的話,則是一顆小石子,丟進去,砸的“撲通”一聲響,還泛起了圈圈漣漪。


    “公主,奴婢跟公主一樣,都是剛進王府,奴婢怎麽會知道王爺對雞肉過敏呢!奴婢跟了您這麽多年,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想必公主比誰都清楚!”雖然紅紅打小就跟著塔塔,是她的心腹,可是遇到曲墨白的事兒,塔塔還是失去理智,直接兩耳光抽在紅紅嬌嫩的臉上,“賤婢!竟然陷害本宮!還好這位小哥告訴本宮真相,否則,本宮不是害了王爺麽!


    ”


    “奴婢冤枉啊!公主,奴婢冤枉!”紅紅頂著兩個紅腫的手印,口裏喊著冤枉,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偏巧,這裏是一片石子路,紅紅隻是磕了三四下,頭上就腫了一個青紫色的包。


    紅紅聲聲喊冤,語調裏帶著哭腔,塔塔卻並沒有因此而動容,她眼睛一直盯著聽鬆樓裏,想鬧出動靜,引出曲墨白來。


    隻是,塔塔的算盤算是打錯了,曲墨白知道她要來,早就離了王府。如今,隻有塔塔傻傻地站在聽鬆樓外。


    等了許久,樓裏都沒有人出聲,塔塔急了。她可是為曲墨白舍了紅紅,紅紅的頭都磕破了,難道這樣還是不能打動曲墨白,他都不肯出來看她一眼麽?


    雖然來到西涼國已經有段時日,可是塔塔連曲墨白的麵兒都沒見到,所以才巴巴地做了雞湯送來,卻不想這消息原本就是王府裏的奴才們糊弄她的。這事兒不怪紅紅,塔塔知道。可是為了見曲墨白一麵,她不得不使用苦肉計。塔塔想通過懲罰紅紅,讓曲墨白知道,隻要涉及到他的事情,她都會全力維護,希望因此打動曲墨白。不過,貌似曲墨白並不


    吃這一套。


    眼前這對主仆,讓禦風忍不住犯惡心。沒見過過這樣的主子,遇到事兒就拿奴才來擋!見塔塔等得不耐煩,要往裏麵衝,禦風毫不客氣地拔了刀,攔在塔塔麵前。


    “大膽!”看到禦風動家夥,塔塔臉一沉,“你知道本宮是誰麽?竟然對本宮動武!”


    “你是公主,但我的主子是王爺!王爺說了,不許任何人踏入聽鬆樓一步,否則殺無赦!公主,你可別逼我!”


    在塔塔看來,禦風不過是個奴才,卑微的連螞蟻都不如,這會兒竟然狐假虎威,口口聲聲說是曲墨白的意思,把她攔在聽鬆樓外,分明就是要阻攔她,不想讓她見曲墨白。“你讓開!本宮要去見王爺!”塔塔可不是被嚇大的,自然不怕禦風,她還想硬闖,下一刻,脖子上多了一絲涼悠悠的的冷氣。原來,禦風的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再多一分,就會隔斷她美麗的喉嚨,


    讓她變成挺屍一枚。


    一旁端著雞湯的小宮女一見著情形,嚇得手一鬆,手裏的食盒砸在地上,雞湯漏了出來,撒了一地。


    “公主,別動怒!”紅紅發現勢頭不對,連忙起身拉著塔塔。“公主,這裏是西涼國,衡王喜怒無常,眾人皆知。若是您得罪了他,說不定……”紅紅的話沒說完,卻告訴了塔塔一個真相。這是曲墨白的地盤,您啊,還是悠著點兒,畢竟關於曲墨白的傳聞有那麽多,要


    是他真的殺了塔塔,這會兒也沒有人來救她。


    “哼!”塔塔一跺腳,惡狠狠地看著禦風,“你等著!等本宮當了衡王妃,一定會讓你好看!”


    禦風的阻撓,讓塔塔更加堅定了要見到曲墨白,要成為她的女人的念頭。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就這樣囂張,她一定要成為曲墨白的女人,到時候讓禦風好看,以報今日之恥!


    塔塔怒氣衝衝地走了,迴去的時候走的急,踩著裙邊,一個狗屎吃摔在地上,看的禦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公主!”紅紅和小宮女趕緊上前攙扶起塔塔,卻不想她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這兩人一人一耳光,最後迴頭瞪了禦風一眼。


    “走!”


    塔塔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給她甩臉色的,還是個奴才,這讓塔塔心口的這口氣如何消除。


    迴到觀雨樓,塔塔已經累得個半死,外加受了羞辱,又惱又氣,她嬌美的臉上,漲得通紅。


    “紅紅,大師兄和三師兄什麽時候到?”


    “公主,彌沙大人和肖繁大人應該在路上了。彌沙大人行動不便,恐怕要耽擱一些日子。”


    “哼!”塔塔將手邊的瓷杯砸在地上,“等大師兄和三師兄到了,我要讓他們好看!曲墨白是我的,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我成為衡王妃的決心!這個男人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放棄!”


    無論塔塔的咒罵多麽難聽,曲墨白都聽不到,他這會兒正在光華殿裏陪著南飛煙。自從曲承胤易容,跟著南飛煙進了光華殿,他就抓緊所有時間陪著歐陽明月。之前和歐陽明月分開的那麽多個日夜,曲承胤都想補迴來,也希望能讓歐陽明月早點兒從沉睡中清醒,能讓他們一家人真的團


    聚。


    曲承胤這般,曲墨白和南飛煙也是這樣想的,兩人也盡可能的抽時間,輪流替換,陪著歐陽明月。


    謝君鈺也配製出了適合歐陽明月的湯藥,外加流食,曲承胤都親手喂歐陽明月喝下。


    曲墨白到光華殿,一是陪南飛煙,二,是不想見著塔塔。如今,塔塔領了聖旨,住在衡王府裏,要是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曲墨白暫時躲避著這個“瘟神”。不過,今天,曲墨白的算盤算是打錯了,因為塔塔在聽鬆樓碰壁之後,休息了一會兒,就“殺”進了皇宮,目的是找南飛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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