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容跑在大街上,忽然瞥見對麵牆上貼著的一張告示,告示上畫著的是阿娘和石磨村的叔叔伯伯的畫像。念容當即跑了過去,這一瞧,心髒卻是差點兒停止了跳動。


    阿娘要被砍頭了?


    眼淚刷的從念容的眼睛裏流出來。


    他握緊拳頭,終於明白了金掌櫃今早的臉色為何會如此蒼白。


    這麽嚴重的事,他們竟然瞞著自己!


    阿娘,阿娘,你不能死!


    念容絕不允許你死!


    南飛煙來到悅來酒樓,發現沒有念容的身影,大吃一驚。


    “小公子呢?”


    金掌櫃急忙問道。


    一個夥計立刻迴答道:“小公子方才跑了出來,我們的人已經跟過去了。”


    “哪個方向?”


    南飛煙急切的問道。


    夥計指了指左邊,當即南飛煙便是跑了出去。


    …………


    念容的雙眼被淚水模糊。


    過去的一幕幕從眼前飛過。


    笑著的阿娘。


    生氣的阿娘。


    給他做飯吃的阿娘。


    為他洗腳的阿娘。


    背著他的阿娘。


    哄他睡覺的阿娘。


    告訴他好多道理的阿娘。


    帶著大家一起致富的阿娘…………


    這樣好的阿娘,為什麽要被人砍頭?


    天道啊,你長眼睛了嗎?


    我的阿娘這樣好,你就是這樣對待好人的嗎?


    “咚”,念容一個不察撞到了一個人。


    “主子。”


    火甲瞧著撞上了自己主子的小子,心中十分擔憂。


    這是哪來的熊孩子,主子可是最討厭他人的觸碰。


    火甲還記得,有次有人碰上了主子,那人的手直接便是被當場給砍了。


    麵前的這個孩子…………


    火甲瞧著大街上往來的人群,心中擔憂更甚。


    希望主子不要當街發火才好。


    他們是剛從刑場過來的,偷偷看他們的人可是不少,這當街殺人,也未免太過血腥,容易引起百姓的恐慌和混亂。


    火甲緊張無比的看著自家主子。


    誰想,下一刻,他卻瞧見了讓他眼珠子快要從眼裏掉出來的一幕。


    向來討厭人碰觸的主子,竟然將那孩子小心地從懷裏給拉了出來,雙手也不敢用力,生怕會傷到了那孩子一樣。


    火甲還看到,那孩子臉上掛著的鼻涕和眼淚蹭到了主子的衣衫上,有潔癖的主子,竟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主子何曾這樣對過別人?


    “念容!”


    女子的身影從身後傳來,叫念容的身子一呆。


    與此同時,麵具男的身子也僵住了。


    念……容?


    這孩子不是叫二虎嗎?


    如今卻改了這個名字,難道是因為他?


    一股歡喜和雀躍無端的在心頭蔓延開來。


    這女人的心裏,是有他的。


    也不枉費他千裏迢迢來這一趟了。


    “阿娘?”


    念容慢慢的轉身,目光呆滯的瞧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南飛煙。


    他不是做夢吧?


    這是阿娘嗎?


    南飛煙猛地上前一步,將念容給緊緊地抱在懷裏。


    “念容,不怕了,阿娘沒事了。”


    溫柔的手輕拍著自己的背部,就好像過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阿娘在說話。


    阿娘在拍他。


    阿娘有溫度。


    這是實實在在的阿娘,不是他的幻覺。


    “阿娘!阿娘阿娘阿娘!”


    哇的一聲,念容哭喊著放聲叫道,一把撲進了南飛煙的懷裏。


    阿娘還活著,好好地活著。


    這真是太好太好了。


    “念容不怕,不怕了啊。”


    南飛煙更是用力的將念容給抱在懷中,柔聲安慰道。


    後麵趕過來的金掌櫃等人,瞧見這樣的場景,都轉過頭擦了擦眼淚。


    麵具男默默地看著相擁的母子兩人,眼中有無數的情緒閃過,最後卻都化作了平靜。


    良久,念容才止住了哭聲,打著嗝兒,不好意思的從南飛煙的懷裏出來。


    南飛煙摸了摸他的鼻子,抬頭看向麵具男。


    “勞煩大人了。”


    她感激的道。


    麵具男掃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


    “阿娘,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迴家的路上,念容牽著南飛煙的衣袖,十分緊張的問道。


    另一邊,巧兒安靜的跟隨著母子兩個,臉上掛著微笑。


    “事情是這樣的…………”


    “這麽說,是那位大人救了阿娘,對嗎?”聽了南飛煙所說的,念容再次問道。


    南飛煙點了點頭,“是的。”


    “那位大人真是一個好人啊。”


    念容無比感激的道。


    “他不認得阿娘,卻能將阿娘給救出來,念容佩服他。”


    不認得嗎??南飛煙垂下眼,心中卻不讚同。


    或許,正因為是舊識,他才出手的。


    那個被她救迴家的傻子,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叫百官害怕的篤大人?


    南飛煙掏出懷裏的玉佩。


    繁複的花紋中,刻著一個容字。


    所以他的名字是篤容嗎?


    “阿娘,這是什麽?”


    念容好奇的瞧著南飛煙拿在手裏的玉佩。


    “給。”


    南飛煙遞過去給他。


    念容接過,一下子就看到了玉佩上的容字。


    容?


    阿娘叫他念容,是因為這個玉佩吧?


    容是阿爹的名字嗎?


    原來,阿娘從未忘記過阿爹啊……她每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都是對阿爹的紀念和迴憶啊!


    念容眼眶忽然一熱,他用力的眨眨眼睛,忍住眼裏的淚,又將玉佩交還給南飛煙。


    “阿娘,我想學功夫。”


    念容仰頭看著南飛煙,認真無比的道。


    “學功夫很苦的。”


    念容搖了搖頭,“我不怕吃苦。”


    他隻怕,自己沒有功夫,不能將壞人給打跑,好好地保護阿娘。


    南飛煙摸了摸念容的腦袋,笑著點頭道:“好。”


    三人迴到家中沒多久,林母便找上了門。


    “你個惡毒的賤人,那是你的哥哥,你為什麽不救他,啊?”


    “你當時就在刑場,你那麽能耐,救你哥哥還不簡單嗎?”


    巧兒聽著林母的罵聲十分生氣。


    惡毒設計,陷害夫人和石磨村的村人入獄,差點兒被砍頭的,不是林守義是誰?


    她倒是有臉質問夫人?


    她憑什麽?


    就憑她厚顏無恥嗎?


    巧兒撿起掃把,直接往林母的身上打去。


    “我打死你個分不清好歹的老婦人,要不是你的兒子,石磨村人和我家夫人能有牢獄之災?”


    “他這是惡有惡報!”


    “活該!”


    “你你!”林母顫抖著手指指著巧兒,看向南飛煙,又罵道,“賤人!賤人!我悔啊!”


    “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你會害死我的兩個兒子,我當初就不該撿你迴來,讓你凍死在外頭。”


    林母哭天搶地的罵道。


    當初不該撿她迴來?


    南飛煙眯了眯眼睛。


    林母的意思是,她並非林家的親生女兒?


    也難怪了啊,自己會受到林家人這般的對待。原來不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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