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不敢置信的瞧著念容。


    “你罵我!你可是你外祖母!”“嗬,”念容冰冷的眼神看向她,“你將懷有身孕的阿娘趕出家門,不管她死活的時候,你可想過你是我的外祖母?你要送我去死的時候,可想過是我的外祖母?你見我家得了一萬兩銀子的賞賜,為了討要銀


    子罵上門來的時候,可想過是我的外祖母?”


    “你…………”


    林母被念容懟的啞口無言,氣勢弱了幾分。


    “這樣又如何?”林父開口說道,目光落在念容和南飛煙的身上,“我們是你的爹娘,你的父母,生你養你,你現在倒好,忘恩負義還如此有理?”


    念容又要說話,卻被南飛煙給攔住。


    念容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得看她的。


    如果南飛煙還是以前的林春花,她或許會被林父的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畢竟,百孝為先。


    敬重父母,不得忤逆,乃是人倫。


    然,林春花的骨子裏變成了南飛煙,林父這句大義淩然,占據了道德製高點的話,卻對南飛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份父母的恩義,已經在你們將我家念容送去死的時候還清了。念容是我的命,你們已經要過了一次我的命,如今還想用這樣的高帽來壓我,做夢!”


    “孽障孽障!”


    見南飛煙不受任何的影響,林父氣的直跳腳。


    罵罵咧咧的好一陣,聽得南飛煙很是不耐煩。


    “你們今日來,不就是為了林守義被打的事情而抱不平嗎?”南飛煙厲聲打斷,“這個髒水,你們休想潑到我身上!”


    “就是你幹的!”


    林母大聲的嚷嚷著。


    南飛煙看向她,“他是什麽時候被人打的?”


    “裝傻!貓哭耗子假慈悲!”


    林母卻不配合她的問話。


    南飛煙笑了,“我問你哈,你卻答不出,這不是栽贓我是什麽?”


    “昨晚打的!”


    林父迴答道。


    “什麽地方?”


    “迴石磨村的路上,一個偏僻的樹林。”


    “要不是我們等了一晚上就沒等到老大迴來,還不知道他竟然是被你給打傷扔在了樹林裏,我們要是去晚一刻,隻怕他都要沒了…………”


    林母惡狠狠地繼續道。


    “昨晚石磨村的人可曾見過發生了什麽?”


    南飛煙詢問石磨村的眾人道。


    林家人就是欺負她拿不出證據,所以就顛倒黑白,將髒水往她身上潑,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證據給拿出來,看他們還敢怎麽鬧?


    “我昨晚看見他了。”


    王大柱忽然開口道。


    南飛煙立刻看向他,又聽他道:“就在樹林子裏,我從外麵做工迴來,聽見有動靜就去看了,誰想卻是他躺在地上,想著他以前做的那些惡事,我便沒管他直接走了。”


    “沒人性!”


    林母破口大罵,見到她兒子躺在得上,居然見死不救!


    王大柱嗤笑一聲,“這話你說來不合適吧,你們林家人三番四次來石磨村撒潑,我沒踩他一腳,已經是脾氣很好了。”


    “就是,換成我,少不得要補上幾腳。”


    “別啊,你這一動腳,林家人訛上你怎麽辦?”


    “他們就是不要臉的人家,誰碰上誰倒黴。”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看向南飛煙的眼神越發的同情。


    “人是我打的。”


    一個聲音突然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


    聽到這個時候,林守義心中咯噔一聲。


    那人怎麽來了?


    他掙紮著想要起來,因為身子被林母給壓著,竟是無法動彈,張了張口,他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好像啞了一般,說不出任何話來。


    眾人同時看向說話之人。


    “幾天前,林守義讓我去辦一件事,到石磨村一戶叫南飛煙的人家裏找菜譜,我沒找到,晚上見麵之時,林守義突然反悔不願給我之前說好的五兩銀子,我一氣之下就將他給打傷了。”


    那人開口說道。


    “啊,我說我們家遭了賊,居然沒有不見什麽貴重的東西!”


    念容忽然說道。


    “你胡說八道!分明是南飛煙將我兒給打傷的!”


    林母叫嚷道。


    然而此刻她的說話,卻好似此地無銀三百兩。


    “原來是不給錢被打的。”


    “活該!”


    “就這樣的事也能賴上二虎他娘,二虎他們一家也真是可憐。”


    “沒辦法,誰讓他們碰上的是這樣的人家。”


    “…………”


    眾人一陣同情的說,那些對南飛煙還有些嫉妒的婦人,如今見到林家三番四次的上門找茬,那點嫉妒也煙消雲散了。


    眼見著日子過得好,卻總有人不讓你順心,這樣的事情也挺煩人的。


    “這就是出秀才的人家啊?”


    “名不副實!”


    林守義聽著最後的話,心中又急又氣,兩眼一翻,又是暈了過去,林父和林母一陣忙亂,急急忙忙的將他給抬迴去,南飛煙家門口這才恢複了些許的平靜。


    “你等一下。”


    南飛煙叫住要走的那人。


    “這事是林守義讓我幹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家裏沒丟什麽東西,便是拿我報官也是沒用!”那人硬邦邦的說道。


    “是誰讓你幫我的?”


    她開口問道。


    那人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她竟然知道有人在幫她?


    南飛煙認真地看著這人,誰想他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南飛煙皺了皺眉,“那你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嗎?”


    疑問無果。


    到底是誰在幫她呢?


    南飛煙皺眉深思。


    …………


    邊關,大夫所在的營帳。


    “事情都辦好了。”


    一個模樣普通的人坐在正中,開口問道。


    “是。”


    “行了,你繼續盯著,有什麽異動立刻來報。”


    人影一閃,帳內隻剩下他一人。


    良久,帳內傳來一聲嗤笑。


    “這樣的小事都應付不來,出息!”


    …………


    “阿娘,到底是誰幫了咱們啊?”


    念容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南飛煙,詢問道。


    南飛煙搖了搖頭,她腦子裏閃過了很多人,但是卻都一一否認了。


    到底是誰呢?


    不管了,這人既然幫了他們,總不會是什麽惡人!


    “念容,看來咱們家需要請一個護衛了。”


    南飛煙看著念容道。


    護衛?


    念容讚同的點了點頭,也覺得這樣很有必要。況且他們孤兒寡母,南飛煙在外又是悅來酒樓的合作對象, 金掌櫃看重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次林家人上門栽贓,賊喊做賊的做派就是一個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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