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走後的那天晚上,我獨自一人等大家都睡去後,坐在被路燈照亮的硯台上背,靠著門。忽然有種繁華喧囂之後的孤獨和冷寂。就像燥熱的空氣降至零下攝氏度,瞬間突至。我從口袋中掏出煙,取出一支,夾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右手摸出火機。然後聽到齒輪和火石之間的摩擦聲,一撮火苗猛然的竄出,我撥弄著火機,火苗也一上一下的竄蹦。卻有忽然的從我眼前消失。我隻感覺眼前的一黑,又恢複了正常。我再次點燃打火機,讓煙在火苗上輕輕的一吻,煙頭的地方隨著我用力的一吸,突然明亮了許多有暗淡了下去。挺了一會,一團煙雲從我口中飄逸而出。我把頭背靠著門,仰頭看見被對麵樓台分割的天空。不是那麽的黑有不是那麽的淡,說起來總給人一種很曖昧的感覺。城市的燈火總是把這個上空弄的通紅。好久沒有見到真正的夜了,倒是有種思念的味道。卻也不隻不覺的想到一句有關於也的歌詞:你不懂我對你的愛,就刑白天不懂夜的黑。我想其中蘊涵的哲理的味道,其中難免有種不能自我灑脫的苦楚和寂寞的感覺。如是的背景畫麵我以我此時所處的場景應該為最佳。

    我有用力猛的吸了口煙,見上麵覆蓋了許多的煙灰,我隻是輕輕的握住那隻煙,沒有任何要用手指去彈的意思,卻不想那煙灰自動的掉落了下來。就想我原本沒有要想的事情一樣,卻想到了許多。我仿佛有迴到了那個寒冷冬天的夜晚,迴頭看見流星劃落的一瞬間,一顆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的悄然盈出。爾雅她用那充滿幽怨哀愁的雙眼,直逼著我的雙眼。依凡在我麵前的嬉笑,和傷心時所流露出的眼淚,劃下的軌跡。六弟在為他喜歡的人憔悴不堪時的情形,叫人傷心。八弟說他女友說和他分手時那天晚上是如何的不開心,喝酒是怎樣喝的麻木不忍......

    記憶的重現卻又一下子的飛快的離去,仿佛置身在飛速行使的汽車上,看到迎麵而來的景物,緊接著又飛速的拉遠離去。其間總會難免會因為某種原因留下遺憾。一如現在的我仍舊不知道爾雅曾經是否愛過我。姑且用“愛”這個字吧。因為那時我高中的老師老是跟我們說:“你們知道什麽是愛嗎,屁點大的你們懂啥呀。”那時候,我不懂。到了現在我還不懂愛是什麽。西紅柿能吃嗎。不知道。原始的迴答。西紅柿到底應該是屬於水果類還是蔬菜類。別問我我同樣不知道。第一個吃的人告訴我們西紅柿能吃。那時候我戀愛了。就是在我不知道什麽是愛的情況下。不知道,去探詢,也應該是一個偉大的創舉。結果西紅柿能吃得到了大家普遍的認可。愛情在我這裏並沒有通過。因為我總懷疑那是施舍的愛情。愛情可以施舍嗎。在我眼中答案是不。既然結論不能成立。那麽命題肯定有問題。問題便是那不應該是愛情。是夾雜著複雜感情的同情和憐憫之情。這也是為何我每當想起的時候為何心口會以隱隱作痛。我總是想如此的肯定下來卻又很快否定。我不知道為什麽。於是從此便想探個究竟。我終於明白為何一些人遇到什麽不測時為何會問那個他或她曾經愛過她或他嗎。愛過。便會微笑的閉上了眼睛。死而無憾。如是不迴答,便死不瞑目的。硬是留著一口氣。等那人去後,主人公有會大喊我愛你我愛你的話語。我對爾雅的耿耿於懷,久不能釋。卻沒有勇氣去探詢。可見我創造不了什麽偉大的創舉。也或許是有時人活的時候反倒不如死時候有勇氣。當我還如此能依然毫發無損的留在人時間,注定多了分遺憾的事情。不過,我總覺得影片中的主人公都是很幸運的。假如有一天,我有什麽不測的話,我不能肯定爾雅一定會在我身旁。我想,那怕她說她曾經一點都沒有愛過我,我也便覺得死而無遺憾。畢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永遠不在猜測。我承認,我在對人的猜測上是很笨的。也或許是爾雅曾經喜歡我的,倒是我的冷酷無情傷害了她。世間的事,是什麽都有可能的。存在既有合理之處,我是不會懷疑的。就算是我傷害了她。我也很想能個究竟。讓我糊塗的活下去的話,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要麽老天就讓我痛痛快快的傷心一次,因為大家對彼此無言的顧及致使失之交膊,自此一個向東,一個想西。我很寧願為那種向左走,向右走的遺憾大哭,傷心一場。這輩子,機會很可能是渺茫了。我和六弟都是屬於那種過去的已經過去,嘴上很少提及,心裏誰也不知道想些什麽的人。我記得一位哲學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我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到除了接受不能改變的。我能悟出其中的道理,可我就是做不到。偉人之於庸人的區別把。我想,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不知道。我還正在接受時間的檢驗。智者說:能衝刷一切的除了眼淚,就是時間,以時間來推移感情,時間越長,衝突越淡,仿佛不斷稀釋的茶。這個隻有等到我認為天荒地老離去的那一天告訴你吧。

    那隻是我一個人的悲哀。然而我卻也在為六弟感到悲哀的同時也為八弟感到不幸。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摩擦和分和和後仍然不能走到一起。或許這便是現代愛情的一個特征。過於太不穩定性。六弟的悲哀在於把自己畫地為牢,自己給自己劃定了界限,踏半步如越雷池。不能走出自己的懵懂。在這個年代,他應該對自己說。讓著一切都見鬼吧。我相信,這一切也早晚會化無烏有。環境所逼迫的。把一切都看破了,就好像我很智慧一樣,其實智慧的代價是矛盾。這是人生對人生觀開的玩笑。是不是很可笑。

    我手中擒著的香煙慢慢的燃燒的了盡頭。夾著煙蒂的食指和中指隱約感到了餘火的溫度。我手輕輕的一抖,飄落下積聚在香煙上麵的煙灰。火星因為燃燒到了煙蒂而在慢慢的熄滅。我想到了大家你說我說而變的很廉價而有不失為至理名言的話:生活如一出戲。便有在後麵繼續了一句,大大改變了它原來想表達的意思。那句話是開幕的時候,自然也有謝幕的時候。宛如這夜寂人靜時候的浮起的記憶和感想,在香煙灰燼和煙散的時候也該終止。

    我站起身來,意識的看了一下表,時針分針重合垂直的指向上方。我有禁不住的想起了那個寒冷冬夜教堂的鍾聲。或是教堂的鍾聲有在叩醒我那重疊的記憶。我望了望被樓台分割的天空,深藍色的黑。

    我想,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依舊,天早已大明。我也仍舊像往常那樣感覺很疲憊。頭有點重,有點疼。我能夠知道,昨天晚上我肯定有做什麽夢了。我的喉嚨感覺幹的厲害,我便換了衣服下床尋找水喝。八個水壺像往常一樣空空。我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漱了漱口,神經清醒了許多。我站在陽台上,斜射的陽光照過來,我能感覺到,一個燥熱夏季的來到。也同時意味這一學期的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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