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子以來,我逐漸發現自己夜裏越來越難以入睡,白天睡不醒。專家們說一個人夜裏睡不著覺可以理解為是一件正常的事,但一個人一旦白天誰不醒就意味著你不健康了。我想,絕對,試想一個人長眠不起是一件多麽另人恐懼的事情。要麽你是植物人,要麽你是與世長辭。二者有時在意義上是等同的。睡不著的時候,我會一人獨自坐在被路燈照亮的陽台上,抬頭仰望看不到月亮和星星的天空,天空因四周的燈光變的暗淡,因淡而覺得發藍。偶爾有所思的時候一臉迷茫。我想起我在高中時期我一哥們說過的話:清晨,我抬頭望望天空,什麽也望不見,我的夢想,在世界的那一端。

    或許我要比他幸運些,因為早上時常起不來床,所以每當我起床之後,就隻會看見那麽清晨幾縷的眼光撒過窗前,一天之中或許就這麽一次,因為我們的陽台是背陽的。陪我一起起床的當然還有幾個貪睡的懶蟲。

    星期四的晚上,寢室的幾個哥們在上次那家川菜館為六弟過生日。八弟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一反往常,隻顧著喝酒很少說話,到了後來竟然越喝越猛,跟這個人碰過杯之後跟那個碰杯直到再也沒有人喝酒為止,而後便去了洗手間一陣有一陣的大片的嘔吐。眼角上掛著因為嘔吐時難受的眼淚,像兩可顆晶瑩的水晶球,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後來我才知道八弟向他姐表白了卻遭到迴絕。我早料想的事情,最終的結果。八弟後來如此來形容那天晚上的舉動。我舉起酒杯,聽到玻璃相碰時發出聲的清脆,於是我心碎。我給你們喝而你們居然都說自己醉,我知道隻有喝醉的人才說自己還能喝,一如那天的我。我用大量麻醉的酒精去給以我神經麻木的撫慰。然後躺在床上傻笑的慢慢睡去,留下你們這些清醒的人自個在凡塵之中去自尋苦惱。

    七弟那天晚上問我借了一百塊錢跟他女友不知道去哪玩了。六弟和我原本說好的跟八弟他們幾個一塊迴寢室,走到半路,六弟說請我上夜市,便讓四弟和五弟他們幾個扶著八弟迴了寢室。六弟邀請我和他一塊玩cs,我說手下敗將,何言再戰。其實怎麽說,我覺得拿自己的短處和人家的長處相比較總有點是不明智的舉動。尤其是當兩者之間存在很大差距的時候.就好像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者偏偏要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巨人相比個頭一樣,其結果是抬頭是仰望,低頭是自卑。對於自卑我有種想自殺的感覺,對於仰望,其實就意味著永遠的可望而不可既。當你看到他看著你翹起一邊或者是兩角的嘴角微微笑的時候,你就會被莫名的激怒。中醫先生說樂極傷心,怒極傷肺,對於身心的健康除了自己恐怕在也沒有人憐惜,於是我最終說還是作罷了吧。其實我想說要是跟我詭辯,我一定奉陪,隻是那樣就會露地了,真正的不被識的謊言就是將謊言進行到底。玩了約莫有一個小時的工夫,我便讓六弟迴去了,因為我的胃和我的頭又隱隱做痛起來了。

    我們迴去的時候,樓上那哥們有在抱著他的吉他一人獨自在演唱,隻是已沒有先前那麽多的聽眾。其實這和一個人經常吃一樣飯菜是一個道理,時間一長,就會有點厭惡感,所以人要時不時的換換胃口。我想最好的聽眾還應該是那哥們吧。

    我喝過酒隱隱做痛的頭感覺有些嗡嗡的聲響,我胃的難受使我感覺有點惡心,我跑到洗手間時感覺胃裏麵就像上泛的海水一樣,一下子湧到胸口,湧到咽喉,然後從口中噴出,我聞到一股胃酸的味道,繼而是感覺到咽喉的苦。掛在我眼上的淚珠悠悠晃晃繼而落到水池裏,摔成八瓣。吐過之後感覺好多了,在漱過口之後,我用涼水清洗了我那發燙的臉龐。便暈暈忽忽的睡去了,外邊那哥們的歌唱在我耳邊變成模模糊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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