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又是一慌,低頭忙道,“屬下這就去看看。”而焱這才一落話,喧鬧的製造者就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這?小小的窄院到處都是屍體,端木飛揚一手抱著狗,而那手臂似乎剛受到了阻攔侍衛的刺務,赫見其衣上劃開了一道,裏麵的白色裏衣已是可見紅。那是?左相的屍首忽然間定定地映入了端木飛揚的眼,眼珠隨即停止了轉動,稍而,端木飛揚轉看向蕭淩。這都是淩做的。

    “主子,屬下該死。”後上來的侍衛看見端木飛揚就提劍往他的身上刺去,突乍看前麵的蕭淩,頓時一把收迴了劍,立跪在了地。

    端木飛揚聞言向後看了看,她下的殺無赦嗎?

    鳳眸微眯,蕭淩毅然轉身離去,“主子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聽到蕭淩的話,底下跪著的人頓鬆了口氣。

    “是。”焱應聲道。

    端木飛揚一急,便向前走了過去,才一步,剛還跪著的人已擋在他的麵前,端木飛揚對著他們馬上就是怒喝而起“又是你們,還不快給本王讓開。”能夠毫不猶豫地動手刺傷他,那些侍衛又怎麽會吃端木飛揚這一套,而端木飛揚怕也是病急亂投醫。

    “王爺,主子的話剛才你也已經聽到了,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屬下們。”焱對著端木飛揚說道。

    “你。”端木飛揚無法辯駁,但是身體還是不斷地與侍衛衝突著。

    “王爺。”焱皺眉大聲道,“不管是要進來的,還是要出去的,主子一蓋下了殺無赦的令,王爺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主子什麽脾氣,王爺也應該清楚才是,所以還請王爺三思而行。”王爺應該在主子的心裏是吧,所以剛才才未再下殺手。

    焱的一事,霎時震醒了端木飛揚……

    很快,左相頃刻間被滅門一事傳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朝堂時局猛然間翻了個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嗬嗬……”蕭淩苦笑舉杯邀明月,一杯而盡,似是不暢飲,蕭淩扔掉了酒杯,拿起小酒壇直接就喝了起來,大有豪飲一番,而她的旁邊已歪歪斜斜地躺了很多的酒瓶。

    端木飛揚一直跟著蕭淩,現在的蕭淩讓他心痛不已。“還有多少,我陪你喝。”端木飛揚走了過去,也就地而坐,順手便拿起蕭淩身邊的酒瓶,卻是一拿一個空酒瓶,端木飛揚頓愣,再拿,再放!再放,又再拿!反反複複間,已是無酒可飲,心裏一惱,端木飛揚一把就將蕭淩手裏的酒給搶了過來。

    “幹

    嘛搶我的,沒酒了嗎?”醉意微醺,蕭淩庸懶地向後靠了去。端木飛揚沒幾下就將酒壇中的酒喝了個精光,軲轆一聲,酒壇滾了出去,“沒了。”端木飛揚幹脆一迴,也靠在了蕭淩的旁邊,皺眉道,“天色已晚,該迴去了,淩,你要是再不迴去的話,下麵的人怕是都要找瘋了。”隻見蕭淩二人待的城樓四周下,到處都是拿著火把的官兵,但是,他們一尋到城樓底下就都繞了迴去。

    “嗬嗬嗬……他們瘋了又與我何幹?”

    “淩,我知道你娘親……”端木飛揚還沒說完,蕭淩一手便堵住了他的踴,緊接著將頭靠在了端木飛揚的肩上,“噓,端木飛揚,不要吵,就這樣讓我靠一下,就一下。”話說間,鳳目慢慢合了上,手也緩緩地落了下來,端木飛揚一怔,卻是迅速抓住了蕭淩下落的手,緊緊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端木飛揚,你也是個笨蛋。”含著醉意的糊語頓時從蕭淩的嘴裏吐了出來。端木飛揚聽之失笑,微轉過頭來,“當個笨蛋又如何?”起碼現在抓到你了,不是嗎?

    蕭淩了無蹤影,京城好似又要被翻了個底朝天。

    明王府邸,端木清明不停地在大廳裏急轉悠著,那雙泛著光亮的視線總是不時地移向房門口,而每次滿懷希望的看望帶來的卻是次次的失望,此時,端木清明也不由得變的異常急躁。

    明王府裏現在是處處燈火,人影攢動,而其中的淩雲閣卻相對平靜的多,隻因燈是燈,而人無人。月獨自一人在廳中逗弄著肉丸子,靜靜地等著蕭淩迴來。“咚!咚!咚!”三聲敲門聲突然無跡象地響了起來,月眼睛頓時一亮,臉上馬上洋溢起了笑容,急忙跑去打開了門。但在開門的一刹那,月的笑容立馬消失了,失望道,“國師?我家小姐不在。”能到這裏來的又會有什麽事呢,月用腳趾頭想都能想象的到。

    “本國師知道,但是,月姑娘應該知道你家小姐在哪吧。”納蘭容若緊鎖臉色,錚錚地對月問道。找了那麽久,竟還是沒有半點的消息,他已經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隻能到這裏碰碰所謂的運氣。

    呃?月一愣,眨了眨眼,眉間也是一皺起,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失望,納蘭容若心神暗淡,緊接又問道,“你家小姐有沒有帶來什麽消息?”肯定有的,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淩兒不可能沒有招唿一下月。納蘭容若緊緊地盯著月,那聚光燈似的眼神看的月直犯怵,弱道,“小姐沒事,說是等一下就迴來了。”

    沒事嗎?

    納蘭容若聽完,緊繃的心稍是鬆了一下,下時刻,臉色又緊了上來,“現在天色都這麽晚了,有說過多久迴來?”

    “沒有。”月像是犯了什麽大錯似的,將頭壓的低低的!

    什麽都沒有問出,除了失望,還會有什麽呢。“你先休息去吧。”納蘭容若說完這一句帶著人便走了……

    王府大廳,外麵突急衝衝地來了一侍衛,附耳在管家那時說了幾句,然後就又急衝衝地走了。“有消息了?”待人後腳剛離開,端木清明馬上便問道。管家有點躊躇,頗為難開口道,“迴王爺,沒有。”這句話,他已不下說了十來次了,端木清明一聽完,臉色頓時又難堪了起來,管家見其色忙又說道,“剛才來人報,說是國師來過了。”

    端木清明一頓,鎖眉道,“去了公主那裏?”

    “是,不過,跟公主的丫環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管家邊說,邊暗地裏觀著端木清明的臉色,句句細斟慢酌。

    連他也找上門來了嗎?桃眼想之間一閃異樣,似又想到了什麽,端木清明轉身問道,“睿王爺迴府了嗎?”

    “至今未迴。”

    還沒有迴來,難道他找到了嗎?心頓一緊,端木清明二話沒說就朝著門口走去。“王,王爺。”管家被端木清明突來的一轉,頓有點招架不住,急忙拿起端木清明的披風追了出去。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明月依在,而酒無影,酒無影,人亦不在,隻剩下那亂糟的酒瓶空問青天去。柔和的月色下,端木飛揚抱著蕭淩慢慢地前行,緊閉的鳳眸,平靜的麵容,蕭淩在端木飛揚的懷裏似乎睡的很是舒意,而端木飛揚也亦然,嘴角上始終掛著淡淡幸福的笑。此時此刻此街,好像存在的隻有他們二人。但好景不長,沒過多久,當端木飛揚走到一個十字交叉口的時候,左右兩邊頓時亮起了火把。端木飛揚一震,緊接停住了腳步。那兩邊的人馬也停了下來,接著都向各自的左右邊散了開來,從左右兩中間走出來的赫然是納蘭容若和端木清明。

    竟然都來了,端木飛揚眸間一厲,將蕭淩又抱緊了幾分。

    好重的酒味,隔著這幾步,納蘭容若就聞到了蕭淩身上濃濃的酒氣。

    真是他找到了,手中一緊,很快又放了開來,端木清明緊鎖著端木飛揚,一步步地向他走了過去。納蘭容若看著,也走了過去。

    “皇兄找到表妹了,怎麽也不通知一下?”端木清明一張口就是來言不善。

    “皇兄也不過是剛找到而已。”利眸對上桃眼,其中似乎暗藏著條條火電。

    端木清明聽之一笑,“原來如此,那真是勞煩皇兄了。那麽,表妹,四弟我就先帶走了。”說著,端木清明伸出了雙手,眼神卻還是緊對著端木飛揚。

    端木飛揚心頓一緊,“不用了,皇兄自會送表妹迴去。”端木飛揚抱著蕭淩一個箭步閃過端木清明,端木清明一怔,桃眼轉厲,急轉身一個便將端木飛揚攔了下來,“皇兄,表妹不用你來費心。”

    本來就是火藥味十足,現在不過是將劑量又加了一倍。納蘭容若在一旁看著也是心吊高掛,正欲上前先解了現在的圍,哪知這還沒開口,那邊已經是打了起來。端木清明一手抓過端木飛揚的手,而另一手便想去托住蕭淩,端木飛揚也不示弱,上盤不行,下盤一腳便踢了過去,端木清明靈活一閃而過,迴其也是一腳,二人禮尚往來間,旁邊的侍衛卻是沒有一人敢上前來。閃,躲,端木飛揚一直做著這些,隨之而起的搖晃終於晃醒了蕭淩,這時,端木飛揚抱著蕭淩又是一個騰起旋轉。

    “怎麽迴事?”含睡的聲音,蕭淩未睜開雙眼,還是懶懶地窩在端木飛揚的懷裏。聞言,所有的人都是一震。端木清明奪人之勢頓時收了迴來,溫文而雅之隨即換了上。端木飛揚也馬上向懷裏的蕭淩看去,輕聲道,“沒事。”說完,端木飛揚又自顧離去。

    “表妹。”端木清明哪肯,又將端木飛揚攔了住,這次卻是對著蕭淩說道,“表妹,四表哥來接你迴去了。”

    “表妹我不是正迴去嗎?辛苦表哥了,我沒事。”蕭淩說完,就此結束。端木清明一愣,而端木飛揚霎時揚起一笑,抱緊了蕭淩從端木清明的身邊走了過去。

    而端木清明瞬時轉過了身,看著他們漸漸遠去,此時的桃眼深沉不見底,麵色暗思不知意……

    端木飛揚沒走多久,他的人便駕來了馬車將他接了走。

    睿王府前,端木飛揚抱著蕭淩朝著府裏而來,年輕的管家一看見便急忙迎了過去。“準備一下,今晚公主就住在雲霄院。”端木飛揚不廢二話,說話而不停步。年輕的管家乍聽就是一驚訝,從不讓人住的雲霄院嗎?不由多想,管家忙應道了聲是。

    “你將我接到你府上了?”蕭淩說著,調了調手勢。

    端木飛揚顯得很高興,笑道,“嗯,”蕭淩也是隨之勾起了笑,“嗬嗬嗬……”這時的另一邊,端木清明已氣炸了鍋,端木飛揚說送卻是將蕭淩送迴到

    了自己的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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