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為什麽要拋棄凱瑞利亞阿姨?”三個人朝著這個聲音看去,是田秋的兒子田蓄問的這個問題。麗莎說:“也許是你爸爸和我媽媽吵架了吧!大人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愛生氣,我們小孩就好多了。才沒這麽小氣。”麗莎說完就跳了下去。


    麗莎走到田蓄的身前。牽著田蓄的手走了出去。田秋和凱瑞利亞還有格森都微微的把頭低了下來。一個孩子的問題卻讓三個大人陷入沉思。格森問:“為什麽?為什麽當初你要拋棄凱瑞利亞。如果你沒有拋棄凱瑞利亞。那麽今天就不會有這個局麵。”


    田秋說:“我都說了,那是之前的故事。如果你想聽,我和凱瑞利亞說給你聽。每個人在決定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就像,我當時為什麽拋棄凱瑞利亞的理由一樣。”


    格森問:“那你的意思是,你的理由就像凱瑞利亞強迫我和她生孩子一樣的理由咯!?”


    格森和田秋對視著。田秋說:“是的,就是這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說這些也毫無意義。我隻想說的是,現在的我們什麽都不能改變。如果要改變的話,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到時候影響的不單單隻是我們三個人。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希望他們的人生因為我們而發生不該有的改變。這是最起碼對現在生活的尊重。”


    格森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懂你的那些大道理。我當了這麽久的兵,從一個小兵變成現在的地區首長。我走過的每一步,都是我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踩出來的。現在,我最相信的隻有凱瑞利亞和我們的女兒。還有我的上司兩位首長,現在有你的出現。你也是我最相信的人。可是,你變了,雖然凱瑞利亞也變了,但是我們是一家人。而你,我看到了一種陌生的感覺。這是怎麽迴事?”


    田秋說:“道理很簡單。因為,這是最真實的我們。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因為環境生活都是一樣的。我們被環境約束了。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我們分開了這麽久,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下自然就會輕微的區別。但是,我們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不管怎麽變我們彼此的感情永遠都是在的。”


    格森問:“那我接下來怎麽做?”格森抱著頭搖了搖。


    田秋笑了笑。“首長給你放了兩天的假期。這兩天我們就好好的秉燭夜談,放鬆一下。說說彼此的生活。說說我們分開以後的生活是怎麽樣的。哦!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們一件神奇的事情了。雖然和我們沒多大關係。但是他們的故事和我們的相同。”格森和凱瑞利亞驚了一下。


    三個人在房頂上曬太陽。凱瑞利亞伸了一下懶腰。然後轉過頭看著格森和田秋。那隻藍色的鸚鵡依然喜歡站在格森的肩膀上。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和避難所一模一樣的屋子。晚上的時候所有的動物們都在那裏休息。老虎和獅子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趴在地上休息著。一些猴子和狒狒都在樹林裏跳來跳去。兩頭熊背靠在地上摩癢。陽光就在大夥兒的正對麵。太陽高高的掛在上空。這樣的場景讓凱瑞利亞想到了他們去的第三個避難所。也是在那裏拯救了避難所下麵的動物們。從此以後,那些大家夥就一直跟著他們。


    鸚鵡很懂事。它知道個格森和凱瑞利亞在一起了。也不在格森耳邊說要田秋去給凱瑞利亞表白。看著下麵的白色的空地。兩個孩子在水池邊玩水。家裏的幾個傭人在一邊看著孩子,生怕他們有什麽危險。雖然水池一點都不深,都才有兩個孩子的半身那麽高。


    田秋看見下麵就想到在寒潮裏遇到的虎子他們。想起這個人田秋轉過頭看著格森和凱瑞利亞。田秋和凱瑞利亞對視著笑了笑。‘哼哼’。格森問:“笑什麽呢?”


    凱瑞利亞看著前麵。田秋看著凱瑞利亞的側臉忽然覺得凱瑞利亞漂亮極了。田秋說:“你們還記得虎子嗎?”


    格森看著凱瑞利亞。兩人一起想了想。似乎都想不起來。兩人都搖了搖頭。田秋說:“是在避難所裏麵的。當時是在寒潮裏。他們不懂得如何操作避難所,所以在卷簾門那兒弄了一個大洞。”


    凱瑞利亞和格森立馬‘哦’了一聲。格森說:“我記憶力最深的就是那聲槍聲。我們都以為這些大家夥出事情了。沒想到凱瑞利亞還把它們帶到了這裏。”


    凱瑞利亞說:“原來虎子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我對中文名字不太容易記得清楚。聽你這麽提醒我就想起來了。不過,我們隻是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你說到虎子,是有什麽事情嗎?”


    田秋說:“在我坐上公交車以後。來到這裏的時候我碰到了虎子。”凱瑞利亞和格森有些不敢相信。田秋繼續說:“當時是他發現了我。他在路邊做通訊工作。也就是鋪網線的工作,他發現我在車上就跑來叫我。我下車和他見麵。他給我說對不起。要我們原諒他。原諒他在那些士兵來的時候他沒有告訴他們,我們也在那裏。他當初的想法和我們一樣。不知道那些士兵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我用這句話安慰了他。”


    格森說:“這種事情是誰都無法預料的。我們的人生有很多次的改變的機會。可是我們都沒有接受。也許那不應該是我們走的路。就像虎子的那次,如果我們被那些士兵帶走了。也許我們三個現在的生活完全不一樣。我不會掉進河裏,不會和你們分開。那也許是最好的轉折。可是,我們都因為其它原因拒絕了這樣的安排。也許我們有原本的路要走,所以就不能接受這些改變。”


    凱瑞利亞說:“如果我們當初和虎子他們一樣的到了這裏。我們今天還能像這樣的站在一起聊天嗎?或許,我們會是另外一個人生。也許沒有現在這麽完美,但是路是我們自己選擇的。自己選擇的是沒有退路的,是不能後悔的。”


    田秋說:“是啊!那個時候我們三個能不能生活在一起都是一個未知數。”


    格森問:“剛才上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有什麽神奇的事情


    要給我們說嗎?”


    田秋笑了笑。“是一群有著和我們相同經曆的人們的故事。他們開著公交車到了這裏。你們完全想不到吧!開了好幾千裏。經曆了很多的故事。我相信你們會喜歡的。但是,這個故事我們先不了解。我想要說的是最近發生的事。我的妻子就是他們其中的一人。有個大學生想要去走他們的路。然後就帶著那群人去走他們來到這裏的路。結果真的去了。我也跟著去的。在路上,我能明顯的感覺的出他們的故事也非常的精彩。隻不過好景不長。在我們到達第一個目的地,他們途中的最後一個避難所的位置上,我們被兩位首長抓了個正著。”


    凱瑞利亞和格森笑了笑。格森說:“兩位首長怎麽會有時間管你們的閑事。”


    田秋說:“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更神奇的事情發生在後麵。夏天,那裏飄著雪花。你們絕對想象不出夏天下雪是什麽樣的場景。真的太美了。”


    格森說:“接著說下麵的故事。”


    田秋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當中的一個女人被叫了出去。避難所的前麵有一個湖。湖麵已經結冰了。被叫出去的女人和兩位首長走到湖中央。然後我們所有人都看見湖麵變黑了。後來我聽我的妻子說,那是一個巨大的瞳孔。”凱瑞利亞和格森簡直不敢相信。


    田秋說:“這是真的。因為當時有人用攝像機錄了下來。我們迴去看錄像的時候發現真的是一個巨大的瞳孔。後來,兩位首長帶著那個女人一起沉入了湖底。沒多久就浮了上來。女人迴到我們的這裏的時候告訴我們說,原來那個巨大的瞳孔是冰山的光學效應。那隻不過是一隻巴掌大的小魚橫臥在冰山地下,經過折射瞳孔到了湖麵上才會有這麽大的。”凱瑞利亞和格森都有些不敢相信。


    田秋笑了笑。“這些都是真的。因為她不會說謊。而且,兩位首長是帶著她到下麵去看了的。首長這麽厲害,那種簡單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凱瑞利亞點了點頭。“這個世界已經很神奇了。還有這麽神奇的首長簡直不可思議。他們去走了他們以前的路。隻不過是運氣不好被帶了迴來。”


    田秋說:“我覺得,等到有一天我們都老了,都退休了。我們也和他們一樣去走走我們以前走過的路。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格森和凱瑞利亞隻是微笑著。什麽話都不說。


    田秋說:“其實,我想表達的不止是這個。當初和他們出發的時候我的確想過要重走一遍我們過去的路。不管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要去。那段迴憶是屬於我們的。當時我們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在那座平山上。我想起了我拋棄凱瑞利亞的場景。在那一刻,我決定迴來的時候一定要找到凱瑞利亞。當時我開始擔心凱瑞利亞在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不管她過得怎麽樣,我都要找到她。我要找她不是因為我想帶著她和我一起去走我們走過的路。而是,我忽然明白了我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把她找迴來。沒想到,才迴來沒多久凱瑞利亞就和我碰麵了。”


    格森‘嗯’了一聲。“那你現在看到她過的情況。你的想法是什麽?”


    田秋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想了很多的可能。在我們迴來的時候,我在車上想得很清楚。如果她不幸福,我就會帶著她離開。我的妻子明白我和凱瑞利亞的關係。她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這也是我非常愛我妻子的原因。現在我看到凱瑞利亞過得這麽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她幸福我也會開心的。更何況,她是和我最放心的人在一起。格森你做的很好。就算有些事情不是你的意願,但是凱瑞利亞是幸福的就好了。今天我也很開心。因為今天瑣城所有的小學放暑假。而今天也是我兒子的生日。”格森和凱瑞利亞嗬嗬的笑了起來。


    “該拋棄的就要拋棄。因為隻有放下才會得到更多。我們都是幸福的這就夠了。”田秋說完格森攤開雙手和田秋擁抱了一下。兩人分開的時候凱瑞利亞和格森對視著微笑了一下。


    格森說:“我算是最不幸福的一個。我總是離你們很遠。”


    凱瑞利亞和田秋一起說到:“隻要心是在一起的,距離就不會遠。”三個人一起微笑著看著前麵。看著停留在天空上靜怡的片片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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