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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說迴來,你又去美國做什麽?”jessica很不解,李經明這邊才剛出道,而且還聲勢驚人已經被慣上了新人王的稱號,在她的想法裏這時候應該是穩固人氣大肆參加節目和活動增加曝光度的關鍵時期,怎麽能放下韓國的事業跑到美國去呢。


    李經明不想和jessica過多地談論他後麵的計劃,隻是敷衍道:“是工作上的事。”


    “切,我當然知道。”jessica聽著李經明的官腔有點不滿,自己和李經明那是什麽關係,還有什麽好瞞著自己的。不過做女人就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多問,這樣才能給男人留下好印象,雖然jessica記得是書裏這麽寫的,不過她卻忘記了這個和那個套老公話的小貼士其實是寫在同一本雜誌裏的……


    “估計下個月你就能知道了。”李經明還是補充了一下,畢竟jessica是他很有好感的朋友。“現在留點神秘感。”


    “還真以為自己是‘李神秘’啊,那你什麽時候迴來?”jessica其實才三天沒見到李經明,可是認為李經明在韓國的話三兩天不見也沒什麽因為一個電話就能叫出來,而現在她知道李經明身在美國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了。


    “過幾個小時就上飛機了,晚上十點的飛機。”明天是端午,李經明必須要趕迴韓國去,所以這次他沒有拒絕乘坐私人飛機,是芝加哥財團提供的一架“灣流”g550型飛機。李經明其實也是很別扭的性格,不到沒得選擇的時候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屬於特權階級的,而實際上他卻經常用特權階級的特權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李經明的農曆生日是在周日,他早上在水原的祖父家吃了一碗海帶湯就去趕飛機了,為了美國那邊的事情他走得很急,所以這次的生日他就沒有好好過,當然,李訶是很滿意的,好男兒當以事業為重。這次的端午祭,家裏算是準備補上李經明的生日,韓國人計算生日的方式多種多樣,以至於李經明也不知道自己按照韓國習俗到底是二十二歲還是二十三歲,不過他周歲才二十一那是不變的。


    李經明和jessica又聊了兩句才掛斷電話,不知不覺中李經明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個傲嬌的家夥時不時地用清脆的嗓音對著他叫:“呀!”,而習慣是非常強大的一種力量。微笑著走迴派對場地的李經明和一眾工作人員一一聊天,盡量做到對每個人都關心到,這是前世留下的基本功,雖然久已不用但功底還在,此時依舊是得心應手沒有一個人會覺得自己受了冷落。


    “哥,有人找過來說有生意和您談。”安翰筧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找到了正在和兩個燈光師說笑的李經明,“是這邊的生意。”


    這邊指的自然就是光國影業,安翰筧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很詫異,這光國影業中午剛召開了第一次新聞發布會就有生意找上門了?對方在表明身份的時候報了家門,對方是《國家地理》(國家地理頻道)的攝影師,還報了自己的工會登記號碼給安翰筧。安翰筧沒有真地去查,對方能報出自己的工號基本不會有假的,就是有假也肯定安排好了。


    國家地理頻道那是紀錄片業的巨頭,拿過整整一百二十九座艾美獎的存在,是覆蓋一百七十一個國家,四億四千萬電視受眾,旗下擁有七個子頻道的大鱷,按理來說不該找到李經明的光國影業這樣要名氣沒名氣要底蘊沒底蘊的小公司才對。不過生意上門李經明見還是要見一下的,雖然不是他計劃之內的項目,但是有好處的話就上沒好處的話就推掉,這裏麵光國影業始終不會虧的。


    “您好,我的客人,還沒有介紹,我就是這家影業公司的股權代表,傑米·李,您可以叫我傑米。”李經明上前和這位頭發花白的男人握手,這裏是光國影業的小型會客廳,不大,但是很有品味,都是李經明的父親李珃找專人來設計的。


    “我就知道你才是這裏能主事的,上午你的那句話我正好聽到,非常激動人心,的確是時候找迴那種冒險精神了。”這個男人笑得很開朗,他住的就是李經明開發布會的那家酒店,上午正好路過就進去看了一眼,當時李經明正對著一眾記者放狠話呢,而這也是他找到光國影業來的契機。


    “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我想你先確認一下比較好。”對方遞過名片,李經明恭敬地接過,畢竟是長者,路易·西霍尤斯,就是這個男人的名字。


    “我從小就開始看《國家地理》的節目,現在見到您真是榮幸。”李經明這倒不是假話,他是真的喜歡看這個。


    “其實我已經不再繼續擔任《國家地理》的攝影師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路易·西霍尤斯堅定地說道,“有一群美麗的生靈正等著我們去解救,可是我們卻遇到了阻力。”


    “您可以和我說說具體的情況。”雖然李經明不是一個極端的環保主義者,但是對於公益事業他一向很熱心,他每年都把很多錢捐獻給慈善機構。


    “我們有計劃拍攝一部有關於海豚的紀錄片,揭露日本對於海豚的屠殺行徑,可是我們卻受到了很大阻力。”路易·西霍尤斯說道,“我們希望能有一個電影公司作為後盾給我們提供器材,要是能有投資人最好。”


    李經明聽完一下恍然大悟,雖然他不記得這位路易·西霍尤斯,但是這部準陪拍攝的紀錄片一定是《海豚灣》沒錯。李經明的內心非常激動,激動到他這樣的涵養功夫都失態了,霍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有點失態的李經明當即一拍桌子,“我早就對日本人的可恥行徑非常憤慨了,盜獵鯨魚,遠洋排汙等等惡劣行徑實在是令人唾棄。”


    路易·西霍尤斯暗道有門,早上李經明就在發布會上說了自己是韓國人,而韓國人和日本人的關係是眾所周知的,“沒錯,我們現在就需要把他們的可恥行徑展示給全世界。”


    “那麽您是以私人身份來向我們公司提出請求了?您先說說受到的阻力都有哪些,我看著好不好解決。”李經明又開始了賤術應用,他這是在套人家的話。


    “我們想要拍攝的是日本的一個小漁港,首先是來自日本漁業協會的,他們為了利益動用公職人員驅趕我們;二是當地居民對我們非常不友善,阻止我們靠近;三是很多海洋娛樂主題場所開始抵製我們進入;第四是處於地方政府的幹擾我們無法獲得拍攝許可,最後就是經費和器材的緊缺。”路易·西霍尤斯以前是做攝像師的,和李經明這個做了二十幾年官員和二十幾年商人的可沒法比心機,老老實實地全都說了出來。


    李經明故作沉吟,心裏開始飛快地盤算起來,本來隻是做做樣子,到了最後他就是真的有點拿不定主意,這件事情要是操作得好,可以省去他三年的時間,可是一旦處理不好可能還會留下隱患。


    “這件事情很難辦啊,對方的政府幹預進來對我們這樣的正規影業公司有很大的影響,而且太地町那裏地勢狹隘隻有一個入口,要是都靠近不了還談什麽拍攝?”李經明皺著眉頭說道。


    “你知道太地町?”路易·西霍尤斯驚訝地說道,雖然這不是什麽秘密但是李經明又沒有和他們的成員接觸過怎麽會知道太地町。


    李經明大汗,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不過他還能圓迴來:“您剛才說到是日本的小漁港,還是屠殺海豚的地方我就猜到是太地町了,我也是一個環保主義者,我在哈佛的時候還是一個環境監察小組的成員呢,所以對這方麵的消息一直都很關注。”


    哈佛學生私下搞的集會太多太多了,這個他編出來的小組讓安翰筧迴學校去貼個告示就行了。


    “那真是太好了,原來你還是哈佛的學生。”路易·西霍尤斯對於哈佛也是久仰大名了。


    “能和我說說現在你的團隊裏都有哪些人了嗎?”李經明繼續套話,不把路子摸清楚怎麽好提條件呢。


    “我自己,一個做了幾十年的海豚馴養師,一個前職海盜領航員和我以前的兩個攝影助理。”路易·西霍尤斯說道。


    李經明聽到這簡陋的陣容心中一喜,這下他可以安插很多人手,可以在這部影片中占更大的份額,當即他就下了決心,“不瞞您說,我很有錢,非常有錢。”


    “嗯哼。”路易·西霍尤斯也看出來了,能私人為一部獨立電影投資一千萬美元的人怎麽可能沒錢。


    “可是我的光國影業沒有更多的人員來為您的電影工作。”李經明緊盯著對方的眼睛,“那麽您告訴我,這部電影您準備什麽時候上映呢?”


    “越快越好,那些海豚可能每分鍾都在大量死亡。”路易·西霍尤斯皺著眉頭說道。


    李經明不在乎對方是為了海豚還是為了自己的紀錄片,隻要對方有需求他就有提條件的餘地,“您看,這樣的一部片子是沒有商業上的利益可言的,所以我要成為這部片子的聯合導演。”


    “這……”路易·西霍尤斯顯然是不願意的。


    “下個月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工作人員,器材,經費,甚至我還能在日本那邊打通一些關節。當然,在這之前我會和你的那些朋友們見一見了解了他們的意願之後再做最後的結論的。”李經明這幾乎是半給優惠半威脅了。沒有你這部紀錄片我可以做,而沒有我,這部紀錄片你可能等個一年兩年才能弄出頭緒。


    “為了可愛的海豚。”李經明最後補充了一句,這才是最後一擊,幾乎是在質問路易·西霍尤斯:要是你不同意的話難道是為了名利才拍這部紀錄片?


    “為了可愛的海豚。”路易·西霍尤斯伸出手和李經明擊了一掌把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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