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士對自己的過失深感慚愧,同時對方可依更是氣憤,他在電話中忍不住罵道:“媽的,竟然被她擺了一道。”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呢”


    我這話剛問完,突然看見陳爾東出現在我的麵前,陰冷的眼神像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我,我不由打了個寒顫,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陳爾東體內的方可依的怨念一定以為我又在想辦法對付她了。


    我生怕她生氣,慌忙尷尬地衝她笑了笑,當然了我根本笑不出來,隻是麵部肌肉做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動作而已,並且移開手機,連忙解釋道:“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要對付你的意思,我是在請求楊道士放過你的本體鬼魂。”


    陳爾東冷笑了一聲,問道:“這麽說來我的本體鬼魂還在沒有被那個臭道士弄得魂飛魄散”


    我連忙討好地說道:“是的。”


    陳爾東露出一個高興的表情,卻不肯在我麵前顯露她的期盼心情,瞬間又陰沉了臉孔,語帶譏諷地說道:“那真不知道是該恭喜我還是恭喜你。”


    我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便又聽她說道:“你們好自為之吧,算你們想要對付我,我也不怕,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陳爾東說完,便不再理我,自己走開了。


    看來她是真的不怕我們對付她,這讓我越發堅定了不要亂來的決心。我慌忙又舉起手機衝楊道士“喂”了一聲。


    楊道士疑惑地問道:“你剛才怎麽啦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我還以為電話信號出故障了。”


    我自然不敢實話實說,忙騙他道:“不是的,是小區收發室的人給我送郵件來。”


    楊道士便不再多問,說道:“林涵,對於你剛才問的問題,我現在也沒有明確的辦法。你先不要著急,更不要打草驚蛇,容我好好想想對付它的辦法。我想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我連忙說道:“不,楊道士,我跟你打電話,不是要你想辦法對付她,而是強請求你放過她。”


    楊道士驚問道:“放過它為什麽是不是它威脅你了”


    楊道士這問題我不好正麵迴答,因為我跟方可依的怨念的談判,很難說她是在威脅我,因為她很明確地告訴我,她無所謂,根本不怕我們對付她,還有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是如果沒有她的本體鬼魂,她的怨念是無法離開陳爾東的陽魄的。


    為此,麵對楊道士的問題,我無法正麵迴答,隻好變通地說道:“她沒有威脅我,隻是告訴我說,如果沒有她的本體鬼魂,她的怨念是無法離開陳爾東的陽魄的。”


    “還有這種事”楊道士驚訝地問道。


    看來楊道士對此也是不知道的。


    我忙又說道:“楊道士,我想了想,那方可依在我住的小區已經呆了兩年多了,一直安分守己,沒有傷害任何人,她隻是想要等到負心傷害她的男人曾元剛。是我和陳爾東先招惹了她,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麵的。後來因為我的不理智,請你用武力收服她,結果把事情搞得越發糟糕,害得陳爾東陷入了絕境。為了挽迴我們的過錯,我想我們還是罷手吧,放過方可依的鬼魂,她的怨念已經答應過我了,隻要我們放過她的本體鬼魂,她的怨念會離開陳爾東的陽魄的。”


    楊道士為難地說道:“林涵同學,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要輕信她為好,這個女鬼不一般,我實在是低估了她的能力,這才讓她處處牽製我們。我知道她現在最想要的是我們放出她的本體鬼魂,我們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讓她如願以償。”


    聽楊道士這麽說,他是不肯輕易放過方可依的鬼魂了,我頓時急了,忙說道:“楊道士,你必須把方可依的鬼魂放出來,不然,你會害死我的同學的。我們之前因為我們的過錯已經把事情弄得很糟糕了,我們不能一誤再誤。現在救我的同學陳爾東才是最最重要的。再說了,算方可依的怨念有什麽陰謀,想要騙迴她的本體鬼魂,到時候大不了你再把它抓迴來可以了,我想抓一個鬼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而對於陳爾東的性命我們卻不能有一丁點的馬虎。退一步說,算是方可依的怨念在要挾我們,想想現實中那些亡命歹徒以人質要挾公安幹警的情形,我們的公安幹警不也是以解救人質的生命安全為先嗎因此,我們現在為了保證陳爾東的安全,必須先放出方可依的鬼魂。”


    楊道士似乎被我的話激怒了,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林涵同學,你太天真了,你不是道士,你見識了幾個厲鬼對於鬼事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我也急了,慌不擇言地說道:“我不跟你爭執,對付方可依是我請你幫忙的,也是說方可依原本跟你無關,是我自己跟她之間的過節。我現在以委托人的身份要求撤消對你的請求,請你把方可依還給我,以後我跟她之間的事情由我自己解決,不再需要你的幫助。”


    楊道士聽完我孩子氣的話,竟然放聲大笑。


    我被他笑得心裏發虛,忙不安地說道:“你笑什麽”


    楊道士忍了笑,說道:“林涵同學,我是道士,抓鬼,特別是抓厲鬼是我的天職,並不受任何人的委托和限製。你讓我對付方可依,不過是向我提供了一個在陽間為害的厲鬼的線索罷了,我對付她不過是在履行我作為一個道士的天職,而不是接受你的所謂委托。我看你是在鬼市受到王秋月的影響太深了,什麽都說是委托。我楊弋不是王秋月,並不是唯利是圖的小人。”


    聽楊道士說得振振有詞,我越發急了,忙不甘地辯駁道:“可是方可依並不是厲鬼。”


    楊道士又是一聲冷笑,說道:“是嗎那她怎麽又取了陳爾東的陽魄難道她這種行為不是在害人,而是在跟你們玩遊戲嗎”


    “我”


    我被楊道士這話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辯解了。瀏覽器搜“籃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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