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宋幽無!我愛宋幽無!我愛宋幽無!”羅家門前每日必演的老戲碼。

    “我也愛羅雨橋!”雖然雨橋每次喊完“我愛宋幽無”後都投以惡毒的白眼,但是幽無同誌仍是大而無謂地迴應那說愛他的女孩。

    羅媽媽和雨微躲在門後聽得真真的,兩個人一臉的竊喜和感動——看看那兩個人,愛得多深刻!

    說的人理直氣壯,反倒是聽的人不太好意思。

    “我們家親愛的今天穿得好漂亮啊!”幽無滿臉燦爛的笑,擠到雨橋麵前,“能每天看見我們家親愛的這麽富有朝氣的臉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富有朝氣?搞錯了吧?是怒氣吧?

    雨橋用力地蹬了一眼幽無,轉身徑自走進幽無的車子。

    對於他的接送,已經漸漸成了習慣。

    “親愛的,我們今天去郊遊吧!”幽無突發奇想。

    車子偏離去公司的軌道,往不知名的地方駛去。

    這家夥!雨橋氣唿唿地嚷著:“你瘋了?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這是我和設計部的幾個同事進公司後第一次開的成果研討會,你知道我們辛苦了多久嗎?什麽郊遊?你真的瘋了是吧!”

    “我時常在想我或許真的瘋了。”幽無滿不在乎地笑道,“隻要能和我們家親愛的在一起,管他什麽成果研討會……”

    “我要下車!”雨橋發出了抗議。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我是要先去個地方,你陪我去一下,耽誤不了開會的。”幽無調轉車頭,上了高速。

    又在玩什麽?這家夥似乎永遠都有讓人猜不透的想法,讓人害怕的是他一旦有了想法都會馬上地付諸行動。

    雨橋一路上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幽無。

    車子最後在海邊停了下來。

    “下車吧!”幽無停好車,自己先下了車。

    來海邊幹什麽?這家夥該不會想抱著她一起跳海徇情?他要有這樣的浪漫倒還會看重了他呢!雨橋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幽無走到她身邊,說:“把鞋子脫了吧!”

    “你瘋了?”雨橋邊罵邊走下了海堤。

    既然來了,就當是放鬆,好好唿吸一下海的味道——等等!那是什麽?雨橋睜大了眼睛看向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在那一片金黃色的沙灘上,幾個身穿黑色禮服的演奏者正在專心地演奏著,一張華麗的餐桌就擺放在演奏者們的麵前,最顯眼的地方。

    他們的四周升掛著漂亮的粉紅色氣球。

    太美了!雨橋的心豁然開朗,她急忙把腳上的高跟鞋踢掉,小跑了過去。歌曲很美,是《小夜曲》,雨橋置身意於悠揚的琴聲之中,心花怒放。然而真正讓她吃驚的是地上那用鮮花拚組起來的心型花圈。

    幽無跟著走過去,滿臉賊賊的笑。

    雨橋被眼前那美好的一幕驚呆,兩隻腳像生了根動彈不得。

    幽無走來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慶祝我們相識一個月整。”

    這臭小子!雨橋的鼻子酸了起來,迴頭看了一眼幽無,“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也不和人家先說一下……”

    “說了有什麽樂趣?這是驚喜,要的就是你的感動。”幽無從身後抱住了雨橋,“喜歡嗎?”

    “喜歡。”雨橋不住地點頭。“可是為什麽是白天慶祝,而不是晚上呢?”

    “原因很多啊!如果是晚上的話,這些氣球就不夠亮眼了,女生嘛,總是對這些輕飄飄的東西沒什麽抵抗力;再說了驚喜是要從一大早就給的,今天我要讓你一整天都沉浸在快樂中,所以當然要起早了。如果等到晚上再約你上哪個餐廳慶祝的話,太隨意了,一天都過了三份之二……”幽無邊說邊把雨橋帶進了那心型的花圈,兩個人坐了下來。

    氣氛很好,周遭的一切很浪漫,這個時候應該再來一個纏綿的吻才對。

    幽無朝雨橋慢慢地低下了頭,那性感的嘴唇朝雨橋那鮮豔欲滴的雙唇緩緩前行——雨橋也被這美好的氣氛折服,決定好好地接受這個吻。

    突然——“我受不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天而降,破壞了一切。

    雨橋被這一聲尖叫驚醒,嚇了一跳。

    幽無豈能放過這到嘴邊的美味?盡管雨橋已經“清醒”,幽無還是拉過雨橋,在她的唇上烙下了他的印記。

    “宋幽無!我受不了了!”是南宮夜的聲音。

    音樂聲驟然停止,緊接著南宮夜像鬼魅般憑空出現,把兩個正在親親的家夥給拉了開來。

    跺著腳、撒著潑,南宮夜又跳又叫著——“這算什麽嘛!人家昨天晚上都睡不好,你說有任務要早點出動,原來是要我們幫你泡妞!人家七早八早的就在這裏等,那台鋼琴還是我們家的管家幫忙搬的呢!天都還沒亮就在這裏做準備,這裏屬我最辛苦了!你們卻……卻……居然在親親!”

    雨橋傻傻地看著那激動的南宮夜,經他這麽一說,她趕緊揉揉眼睛看了過去——那個拉小提琴的是賀子薔,拉大提琴的是黃思藝,那個吹薩克司的家夥分明就是憂鬱的薑泰林……

    南台高中的十匹黑馬幾乎到齊。

    每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樂器,看好戲的心態看著幽無和雨橋,還有正在糾纏的南宮夜。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這些演奏者竟然是南台高中的十匹黑馬?剛才光看那些漂亮的氣球,所以都沒有認真地看一下演奏者的臉(話說迴來,沉浸在優美的琴聲中,有多少人會去留意演奏者的臉呢?何況南台高中的十匹黑馬們今天清一色全穿著很正規的黑色禮服,連賀子薔都換上了晚禮裙,他們的演奏技法嫻熟專業,實在讓人沒有想象的餘地)。

    南宮夜自恃有理,拉過雨橋劈裏啪啦一陣大罵——“雖然我知道你和阿幽是談契約戀愛,但是也不要太認真行不行?阿幽的唇是我的,是我南宮夜專用的,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和我搶阿幽的唇?如果我早知道阿幽是為了你這隻醜小鴨才費這麽多心思的話,我才不來呢!我南宮夜何等的身份,還要彈鋼琴給你這種平民聽……”

    醜小鴨?她哪裏醜了?真是煩死了!雨橋的怒氣也騰生了起來,她看了看南宮夜又看了幽無,發現幽無也是一臉的怒氣。

    幽無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插腰,一臉不爽,“南宮夜!你有完沒完?我們黑馬聯盟當初剛成立的時候是怎麽發誓的?為了兄弟的幸福,那可是連肋骨都可以拿出來當琴彈的啊!現在你居然敢破壞我和我們家親愛的深情的一吻?你是不是活膩了?”

    絕不原諒這個破壞他們親親的家夥。

    南宮夜不依不饒,扁著嘴做著嗔怒的模樣。

    真是看不下去了!大男人一個怎麽會這麽“娘”呢?雨橋在一旁喝了一聲:“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裝得這麽可愛?看了讓人心情很不好!身為女人的我還沒有你這大老爺們一半的嬌羞婉約呢!”

    “你是妒忌我了!”南宮夜白了雨橋一眼,手往幽無的手臂攀了上去,“阿幽,我向你道歉,要不,我賠你一個吻吧!”

    說完,便把自己的櫻桃小嘴遞了上去,一臉陶醉。

    “喂!”雨橋粗魯地拉過南宮夜。

    看到他要往幽無的臉上侵犯下去就讓人生氣。這個家夥,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雨橋從花圈邊上抽出一朵玫瑰,在自己的手上掂了掂,“小子,讓你看一下,什麽是武林失傳已久的‘金蓮散花’。”

    什麽和什麽?每個人都不明白雨橋在說什麽。

    雨橋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詭異的笑,她把手上的玫瑰花拋向了天空——說時遲,那時快,在花往下落的時候,雨橋突然騰空躍起掃出了一記漂亮的淩空飛腿,準確無誤地將那朵玫瑰花踢散。

    花朵在瞬間散開,花瓣紛紛揚揚地飄了下來,像一場雨。

    哇!所有人都驚大了眼睛。

    收勢!雨橋吐出一口氣,對南宮夜調侃道:“不想你的腦袋像那朵花一樣的話,以後在我麵前就給我表現得正常一點,還有,宋幽無那家夥這個月是我的男朋友,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你不會想與我為敵吧?”

    不會不會!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

    女人是經不起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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