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這是吹的什麽風,從高中畢業後就一直做隱士的薑泰林少爺會這麽賞臉來參加這種無聊的群體相親會?”黃思藝一到宴會草坪,在陳管家地帶領下看見了一大票好友聚集在角落的某一張桌子。

    除了被家族安排準備做“種牛”的紀好正努力地在宴會草坪上認識那些花枝招展的小母牛外,其餘的人都坐在角落的這張桌子邊侃聊。

    高湖塏看見了黃思藝和南宮夜,第一個招手示意。

    “喲!大情聖今天怎麽沒有自帶女伴?不像你的作風啊!”賀子薔一甩靚麗的大波浪長發,調侃道。

    她是“南台”高中十匹黑馬中唯一的一匹小母馬。

    “怎麽沒有帶?帶了,可漂亮呢!被夜給嚇跑了。”黃思藝一臉無奈的表情,“下次有這樣的聚會不要請他來,隻會壞好事。”

    “不是我們發的請貼。”黑馬們攤開手,表示無辜。

    南宮夜看到了薑泰林,立刻粘了上去——“泰林,人家好想你哦——你到底是跑哪去了?好幾年不見你的影子。”

    “躲你去了唄!”薑泰林的語氣輕輕,有時他講話過輕,給聽話的人造成一定的負擔。

    賀子薔拿著指甲銼刀慢慢地磨著她已經養護得很好的指甲,問在坐的各位:“對於今天的這場相親會有什麽想法沒有?”

    “我們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們現在正在會場摟上悠閑地喝咖啡呢!他們隔著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高湖塏歎口氣,身子靠向了椅背。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一片茶色的玻璃窗。

    再看向會場,走動著的大多是各家名門千金,也參雜著幾個特地為賀子薔準備的男生。

    “嘿!看那個男人,還不錯!”賀子薔的銼刀指向了一個不遠處的男人。

    立在一旁的陳管家立刻湊上來,“跟子薔小姐報告一下——那位不是相親對象,而是公司設計部主任陳曉芙的未婚夫。”

    “這有關係嗎?別說是未婚,就算是已經結了婚的,隻要是本小姐看得上的都得準備離婚。”賀子薔美麗的單鳳眼一轉,朝那俊朗的身影笑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換到了那個被賀子薔點到的男人身上。

    此時的陳曉芙正端了一杯酒走向餘楊,臉上風光無限。今天的她穿了一襲杏色的拖地小禮裙,妖嬈的身段隨著會場裏的輕鬆音樂幾乎要舞動起來。

    “很多女孩子都想認識你呢!”陳曉芙笑著對餘楊說,“可是都被我迴絕了,我告訴她們,你是我的未婚夫,天知道她們有多失望。”

    餘楊淺淺地笑著,眼睛故做不經意地環視著會場,“雨橋不知道會不會來?既然是公司開的宴會……”

    “怎麽可能會來?你沒看見今天請的都是各家的名門閨秀和少爺?為的就是給小姐少爺們拉紅線,雨橋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會來?”陳曉芙打斷了餘楊的話。“你呀!還不是沾了我的光才能來?我們老董很重視我的,他把我從原先的那家公司挖過來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呢!”

    餘楊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立刻停止了說辭。

    “我昨天晚上看了一下你的手機,你給你的小學妹打了近半個小時的電話哦!都聊了什麽?”陳曉芙依偎在餘楊的身上,雖是笑著問他,那雙眼神卻是犀利極了。

    餘楊低下頭來看著陳曉芙,反問道:“幹嘛老是查我的手機?真的那麽沒有安全感嗎?”

    “或許吧!那個女孩子還沒對你死心,我又不能全天候在你身邊,哪一天你們要是私奔了,我也是攔不住的。”陳曉芙似乎在捉弄著餘楊的表情,下一秒,在餘楊的臉色沉重時,她馬上笑著解釋:“親愛的,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麽愛我,怎麽會和雨橋私奔呢?”

    餘楊也陪著陳曉芙輕輕地笑著,那笑容實在是不怎麽真心。

    “上迴和你說的換工作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陳曉芙口氣略顯霸道,“我爸爸說讓你到‘南台’高中來教,總比你每天開車去教那些大學生來得輕鬆。而且我聽說高中生幾乎沒有安排什麽繪畫課程,隻是掛名的教師而已,樂得自在。”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餘楊又反問道。

    “當然有。我隻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既然是商量,為什麽已經幫我遞了辭呈?”餘楊的話中夾雜著一絲火藥味。

    陳曉芙突然朗聲大笑起來,“怎麽,我這個決定做得不對嗎?我以為你還會感謝我呢!我也是為你好!換個輕鬆的工作不好嗎?你就算沒有工作,我也是養得起你的。”

    餘楊的臉色沉重了起來。

    “我們是夫妻,我相信你的決定會和我一樣,不是嗎?”陳曉芙微微一笑,將手搭在了餘楊的肩膀上,“再說了,你當老師的時間也不多,時機一到,我自己辦公司的話,你會來幫我吧?”

    沒有得到迴答。

    “當個破教師能賺幾個錢?窮酸的理想跟不上現實的生活,你看看你的那些朋友有幾個像你一樣盡忠本職的?大家都轉行了,所以,楊子,你也考慮一下……”

    話還沒說完,餘楊已經不耐煩地把陳曉芙輕輕地推開,“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陪你去吧?”陳曉芙的口氣堅定。

    “我想一個人去。”

    “不要太久哦!”

    餘楊點一下頭,離開了會場。

    此時,角落裏的那群黑馬們已經開始在為自己的想法下注了。

    “我賭子薔隻需十分鍾就可以把到那個男的。”黃思藝將幾張大鈔丟在桌上,“誰做莊?”

    “當然是子薔自己做莊了!”高湖塏笑笑地把桌上的錢收了起來,“十分鍾之內把到那個男的莊家通殺。超過十分鍾的話,半小時內一賠一,一個鍾頭一賠二,宴會結束一賠三。”

    南宮夜也拿了錢出來,摔在桌子上,“要是把不到呢?”

    賀子薔冷笑出聲,“把不到,一賠十六。”

    哇嗚!很吸引人的賠率。

    “何為‘把到’?何為‘把不到’?”南宮夜又問。

    黃思藝想了想,說:“很簡單,他既然有女伴,那隻要能讓那男的當著他的女伴的麵親一下子薔就算贏。”

    “那你們趕緊地下好注,要計時了哦!”賀子薔信心滿滿地站了起來。

    “不等幽無來嗎?”薑泰林抬起頭,問。

    一向低調的他此時看起來似乎對這場打賭很感興趣,隻見他從口袋裏摸出一隻錢包,從裏麵抽了幾張大鈔出來,丟在桌上,說:“算上我一份,還有幽無的。我們押賠率最高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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