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


    劉修早早的起床,然後在院子中晨練。


    練武本就是持之以恆的事情,必須長久堅持。即使從襄陽到許縣的路上,劉修早上也是堅持晨練,從不懈怠。


    劉修晨練完,鄧艾已經準備了洗漱的用具和早餐。


    看著鄧艾,劉修忽然道:“小艾,從今天開始,你去外麵找一塊小點的鵝卵石迴來,然後含在嘴裏麵讀書。長期堅持,能治好你口吃的毛病。”


    “嗯,我知道了。”


    鄧艾點點頭,把劉修的話記下來。


    吃了早飯,劉修往龐德公的院子行去。


    路上,竟是碰到了文聘。


    “仲業將軍,在許縣的第一晚,休息得可好?”劉修問道。


    文聘迴答道:“多謝公子關心,一切都好。”頓了頓,文聘道:“修公子,剛才司空府的人來傳話,曹操今晚在司空府夜宴賓客,請咱們前往赴宴。”


    劉修點頭道:“天子祝壽之前,曹操卻要單獨設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兩人聯袂而行,很快到了龐德公書房。


    文聘把消息告訴了龐德公,龐德公安排道:“今晚的宴會,我們三人前往。”


    文聘和劉修點頭離開,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劉修準備了晚上的事情,便徑自出府。


    許縣,劉修並不陌生。


    上一世,劉琮投降曹操後,他和劉琮一起,被送到了許縣。在許縣呆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又被送往冀州鄴城。


    現在看來,許縣還沒有以後的規模。


    不過,也頗為繁華了。


    劉修順著自己腦中的記憶,往怡然居行去。


    怡然居,位於許縣城中心,隻是一座普通的酒樓。不過,怡然居的布局非常雅致,周圍更是綠水環繞,柳樹成蔭,非常舒服。


    劉修知道,怡然居的背後,是曹操的從弟曹洪撐腰。


    曹洪家境富庶,卻吝嗇無比,對錢財極為看重。


    曹丕年輕的時候,曾經向曹洪借錢,可曹洪卻死活不同意,導致曹丕懷恨在心。等曹丕登基稱帝後,借曹洪的門客犯法一事,將曹洪打入大牢並要處死。


    幸好卞太後求情,曹洪才免於一死。


    從另外的一個方麵說,曹丕身為世子,曹洪都不買賬,可見其吝嗇的程度,更可見其囂張跋扈。正因為如此,怡然居的存在,沒人敢來挑釁。


    劉修進入怡然居後,在二樓找了一處雅室,坐下來飲茶。


    重迴許縣,坐在怡然居中,劉修的心情五味雜陳。


    在許縣,有著太多的迴憶。


    “哎喲,客官,您這是做什麽呢?樓上的雅室,真的沒有位置了。”


    樓道處,傳來店小二的聲音。


    劉修聽到了後,忽然笑了起來,上一世,他在怡然居,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因為,來怡然居的人是鄧展。


    二樓並不是沒有雅室,是鄧展沒錢。


    鄧展喜歡來怡然居喝酒,囊中卻錢財不足。鄧展坐在下麵的大堂可以,但如果要到二樓,就需要花費一定的錢了。


    “少來,別騙我,老子就喜歡坐在二樓。”


    洪亮的聲音,隨之傳來。


    劉修劍眉倒豎,眼中流露出了驚詫之色。


    熟悉的聲音!


    熟悉的語氣!


    來人,正是鄧展。


    劉修心頭歡喜,吩咐道:“小二哥,來的人是我的朋友,把人帶過來。”


    店小二聽了後,看了鄧展一眼,哼了聲,揮手道:“請吧!”


    鄧展嘿嘿笑了笑,昂著頭,朝劉修所在的雅室行去。他撩起簾子,在劉修的對麵坐下來,拱手道:“兄弟,多謝了。”


    劉修微微頷首,又吩咐道:“小二,上一壺百花釀。”


    百花釀,是怡然居的招牌酒,在整個許縣,隻有怡然居一家銷售,別無二家。


    鄧展眼眸一眯,眼中流露出一絲寒光。


    百花釀,是他最喜歡喝的酒。


    眼前的青年,直接上酒,對他必然有所了解。尤其是,鄧展觀察到對方隻是飲茶,並不喝酒。這樣的情況下,對方讓小二拿一壺百花釀,暴露了太多的消息。


    小二上酒後,鄧展道:“閣下是什麽人,找我有什麽事情?”


    劉修替鄧展斟滿酒,道:“相逢即是緣分,先喝酒。”


    鄧展也不客氣,飲酒後,又問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劉修呷了一口茶,心中思考著,該怎麽和鄧展交代。他總不能說,鄧展啊,我是你上輩子的朋友,我們又見麵了,你日子過得怎麽樣啊?


    估計一開口,鄧展直接溜了。


    劉修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道:“閣下認識鄧厲嗎?”


    “你是鄧厲的人?”


    鄧展的眼神,一下變得銳利起來,鋒銳的殺氣,直逼劉修。


    論劍術,鄧展遠遠超過鄧厲。


    劉修神色不變,搖頭道:“我不認識鄧厲,和鄧厲也沒有交情,有一點交集而已。鄧厲曾經帶人刺殺我。最後,被我一劍殺死了。”


    “你殺了鄧厲?”


    鄧展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驚詫。


    眼前的青年給他一種平平無奇的感覺,竟然能殺死鄧厲。


    鋒芒盡藏!


    眼前的青年,恐怕不一般。


    鄧展忽然有些後悔今天出門了,本來是想要在怡然居混一口酒喝,沒想到,攤上了麻煩事兒。


    劉修繼續道:“我問過鄧厲,他臨死前,說指使他刺殺我的人,是鄧展。”


    “這個混賬,血口噴人。”


    鄧展聞言,眼中升起熊熊怒火。


    鄧厲和鄧展之間,勢如水火,他和鄧厲早已經絕交,不可能指使鄧厲。而且,鄧厲在襄陽混,他在許縣,兩者根本就沒有交集。


    這,分明是禍水東引,死了都要對付他。


    鄧展麵色凝重,沉聲道:“如果我說,我沒有指使鄧厲,你信嗎?”


    “相信!”


    劉修想都不想,直接開口。


    鄧展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問道:“為什麽?”


    劉修笑了起來,道:“因為我仔細查證後,已經查出了幕後的指使者。”


    鄧展嘴角輕輕的抽搐,他白擔心一場了。


    幸好,查出了結果。


    劉修說道:“查證鄧厲身份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東西。鄧兄和鄧厲師出同門,隻是鄧厲劍術平平無奇,為人更是爛得一塌糊塗,反倒是閣下劍術精湛,為人光明磊落,頗有豪氣。”


    鄧展嘿嘿笑了笑,斟滿酒,飲下後道:“老弟誇獎了,都是朋友的讚譽,不值一提。”


    劉修又道:“鄧兄來許縣,有些時日了吧?”


    “快三年了!”


    鄧展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落寞。


    他武藝學成後,下山入世,本想著許縣是天子腳下,機會肯定很多,想在許縣闖出一番事業,沒想到寸步難行,反而一事無成。


    劉修知道,鄧展得到曹丕的器重,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現在,鄧展還在遊蕩。


    恰好,這給了他收服鄧展的機會。


    劉修呷了一口茶,然後端坐著,正色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展露才能的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閣下是?”


    鄧展一聽,稱唿隨之發生變化。


    劉修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劉修,荊州牧劉表第三子。曹操為天子祝壽,在下跟隨老師龐德公一道,替天子祝壽。”


    “啊!”


    鄧展一聽,頓時一陣驚訝。


    荊州牧劉表,鄧展是知道的,那是稱霸一方的諸侯。


    劉修是劉表的第三個兒子,肯定也是不差。


    鄧展在許縣落魄無依,始終沒有找到嶄露頭角的機會。現在,劉修提出了要求,鄧展心中便激動了起來。


    鄧展不怕劉修欺騙,因為這事兒不可能欺瞞。


    劉修的身份,稍微一打聽就知道。


    鄧展站起身,抱拳道:“鄧展,願為公子效力。”


    劉修擺手示意鄧展坐下,臉上有了笑容,道:“有鄧兄幫助,我身邊就又多了一個可用之材。我以茶代酒,敬鄧兄一杯。”


    鄧展心中激動,飲酒後,開始說許縣的情況。


    劉修上一世和鄧展是好兄弟,見到鄧展沒有任何隔閡,說話極為輕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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