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
“為什麽是它？”臣天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那塊表雖然對於他尋找雙親已經沒有意義了，但這是他養父母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他不想就這麽失去。
“因為你隻有它，而你身上的東西，我也隻對它感興趣，僅此而已”我溫和的笑笑，我知道，現在我的笑看上去有多殘忍。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嗎？”應北晨察覺到了臣天旭的異樣，也知道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不禁對於我的索要感到厭惡。
“殘忍嗎？覺得殘忍的話，這交易就取消吧，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晃了晃身下的沙發，似乎陷進去太多了。
“冷血動物”許南星鄙夷的笑笑“你還能在卑鄙點嗎？你這叫趁人之危”
“那也要你有危給我趁才行啊”
“小凝！”楚熒搖了搖頭“明明就不是，不要再硬裝啦”
我眯眼看著她“你又知道”
“當然，你敢把眼睛睜開嗎？”楚熒自信的笑著。
我微微一愣，眯著的眼卻沒有睜開的跡象，因為我知道，隻要我睜開，他們會看到那最容易泄露情緒的家夥，那應該冰冷無情的工具。
“熒，你說什麽？”楊光看著身邊的人兒，眼神裏充滿了問詢。
“那一定不是她的本意，不然她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楚熒微微一笑“對吧，小凝！”
“......”
“隱藏情緒嗎？”藍麟風仔細的觀摩了半晌，歎了口氣“這樣的確不容易被發現”
我將眯起的眼睛睜開，這時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情緒，隻是淡淡的“答案！我沒太多時間等你”
“給她吧！”雪靈的聲音空洞而飄渺“你我都是要消失的，這塊表帶不走的，給了她我們也好放心，畢竟這世上不是它所認可的主人，又能壓製它的人不多，既然有人願意接這活，何樂而不為呢？”
“什麽？”應北晨驚訝的看著它。
“壓製？不就是塊表嗎？”許南星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你們話還真多，有完沒完？沒看姑奶奶我都快沒了嗎？”我氣憤的大吼“你們長不長眼啊”
“額......”
“說啊，到底怎麽迴事？”繼續八卦的許某人，他一定恨透了某人。
“失去了被認可主人的束縛，它會因失去羈絆而瘋狂，在它無盡的時間裏，瘋狂會逐步吞噬它清明的意識，從而徹底失去自我，成為隻為欲望而活的怪物。好了，就是這樣，快一點，凝真的要被吞完了”藍麟風說完，定定的看著臣天旭“你的迴答呢？”
‘還是瘋子夠意思，知道我現在說話困難，不是說話困難，連唿吸都不太順暢了’他們還在磨蹭的時候，眼球已經將我差不多整個包住，現在就隻剩下脖子和腦袋露在外麵，胸口像是被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我接受！”臣天旭眼睛一閉，決絕的道。
“你想好了？”應北晨上前一步“這家夥......你信？”
‘不信你就去死吧！’我在心中想道。
“知雨的生死比什麽都重要，你們看...宮雪快要撐不住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臣天旭指了指宮雪，眾人這才發現，宮雪手中的光華已經黯淡的不成樣子了。
“......”
“告訴我，要怎麽做？”臣天旭焦急的詢問。
“......”我艱難的張了張嘴，卻連一個音都發不出，眼球已經吞噬到下巴了。
我焦急的看向藍麟風‘瘋子，你可一定要看懂啊，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你要相信......等等！這都什麽玩意啊，我是說......’
“你的眼神好曖昧”藍麟風上前摸了摸我額頭“嗯！沒發燒，怪了！”
‘......’
第367節
我用力的晃了晃頭，卻也隻是微小的幅度，藍麟風的手還在我額頭放著，我怨毒的瞪了他一眼‘拿開啦，你擋我眼了，我要怎麽說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殺氣，藍麟風輕輕移開了手“你......要說什麽？”
‘你終於想到要問了嗎’我用盡全力向他表達我的不滿。
“說正題”藍麟風無奈的搖搖頭。
‘你看的懂？’
“你不希望我看懂？”
‘你真的看的懂？’
“你到底要不要說啊？”藍麟風不耐煩的瞪著我。
“......”一陣沉默，我終於相信，他和我是同類了，等等！我不要跟蛇同等待遇啊......
“額......我能問一下，你是在幹嘛嗎？”楚熒喏喏的問“不是急傻了吧？自己一個人也能說那麽嗨？”
‘哈哈哈......’我無聲的大笑。
“......”藍麟風飄落滿頭黑線“並沒有”
“他是在和她說話”良久之後雪靈才反應過來“你是要說方法是吧？”
“她說是！”藍麟風很盡責的擔當翻譯。
“隻要我們消失不就行了？”臣天旭扯了扯嘴角“還用什麽方法”
“當然要”藍麟風自動忽略“啊”字，翻譯道。
“因為那裏不隻有我的力量，還有那個眼球的，要同時毀滅才行”雪靈銀灰色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而我並不知道要怎麽做”
“你不知道我知道，哦不，是她知道”藍麟風懊惱的糾正。
“我也知道？”藍麟風錯愕的看著我。
“隻是我沒想到？”藍麟風延續著剛剛的錯愕。
“不知道也得知道了？什麽東西啊？”藍麟風一拍頭“糟了！”
隻見眼球渾濁的液體逐漸侵占了我眼睛，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隨它去了，反正我要說的也說完了，想要說的也沒機會說了，該死的，剛剛你們是在磨蹭個什麽勁啊？我不禁在心裏狠狠的罵那個話最多的人。（話說，那不是您小人家嗎？“......”哈哈哈...我爽啊！你也有今天，變啞巴啊變啞巴......‘你想死嗎？’......）
耳朵似乎被浸在水裏般難受，聽到的聲音也悶悶的，顯得世界都虛渺起來，黑暗的世界聽覺應該更加靈敏才是，可眼球那惡心渾濁的液體，卻剝奪了我那對外界唯一探知的感覺。
模模糊糊的我隻聽到藍麟風焦急的聲音“快！雪靈快！融進眼球中，然後自毀”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你們隻要融合，毀滅與生存都是同步的，但記住，一定要你控製它，而不是它控製你，一旦失手，你將永遠淪為它的奴隸”藍麟風的聲音停了下來。
雪靈隔了半晌才緩緩道“我明白了，天旭，迴來吧！”
緊接著就是一片吸氣聲，我努力的睜開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從勉強睜開的縫隙中看去，透過渾濁的液體，我隱約看見，雪靈和臣天旭的身體都在微微泛著白光，雪靈小小的身子快速的旋轉，快的看不清它的四肢，隻看見一顆球在那裏飛速旋轉。
除了應北晨，其他幾人臉上交織著恐懼和震驚兩種情緒，那表情真叫一個糾結。
雪靈的身體漸漸膨脹，不多時，竟膨脹成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般大小，臣天旭微微睜開眼，看著雪靈的摸樣，微微笑了“這就是我真正的摸樣？”
雪靈點點頭“這是我死去時的摸樣，也是你的初始樣貌”
“還不錯，可惜了......”說著臣天旭竟輕輕捏了雪靈的臉蛋一下“我不是你，你卻是我，其實我也不全是你，最起碼在她心裏，我就是我”
雪靈笑了“從此我們什麽也不是，什麽都留不下，你不悔嗎？”
“不悔，因為我曾經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過，你呢？這麽做......”臣天旭並沒有說下去，但是雪靈已然知曉。
雪靈淡淡一下“我也不悔，因為我從來不曾感知，所以對那些東西並無留戀，這對於厭倦孤獨的我來說，是解脫也是救贖！”
一‘人’一魂就那麽相視而笑，漸漸被白光所包圍......
第368節
當白光散去，一個粉嘟嘟的小孩出現在原地，一臉的淡漠，仿佛世間的事都與他無關，隻是他的目光在觸到知雨後，頓時柔軟下來。
不過也隻是柔軟，已經沒了當初的柔情，隨即邁動步子來到知雨身邊，小小的身子佝僂下去，嫩白的小手輕輕撫上了知雨的額頭。
“知雨，這是他最後一次溫柔，自此你們將沒有交集”小孩露出釋然的笑“終於解脫了！”
“他怎麽了？怎麽變成這樣？”楊光見雪靈奇怪的舉動不禁問道。
“對啊？他還是臣天旭嗎？”楚熒也眨著眼睛，目光灼灼的道。
‘喂！你們......還在哈啦什麽？我還......’我見他一時半會兒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不禁投以焦急的目光。
“他已經不再是他了，現在這個是雪靈，帶有臣天旭記憶的雪靈，他知道一切，卻不會去在意，因為雪靈永遠不會是臣天旭”藍麟風適時的解釋道。
‘喂！你還注解？我很急誒！’
“好了嗎？”藍麟風終於迴歸正題。
雪靈抬起頭，淡漠的扯了扯嘴角“好了，我要怎麽做？”
“...融進眼球，然後散掉力量，消融魂魄”藍麟風正色道“但你一定要記住，一定是你控製它，而不是被它所吞沒，否則你將失去這最後的機會”
“你認為我鬥的過它？它的力量我是見多的，我根本就望塵莫及”雪靈皺了皺眉，粉嘟嘟的臉怎麽嚴肅都無法給人嚴肅的感覺。
“這東西並不是你當初遇到的那家夥，它充其量算個複製品，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隻要你意誌堅定，絕沒有敗理由，況且......”她也不會讓你敗，隻希望你不需要她出手才好。藍麟風心中的話並沒有出口，而是頓在那裏，搖了搖頭“搞什麽？有什麽好擔心的？奇怪了！”
“沒疑問就走吧，我......已經是極限了”宮雪臉色蒼白，手指也在微微的顫抖。
“真的要去？”應北晨皺了皺眉，對於這個麻煩的夥伴，他還是很不想看到他這樣的。
“很高興認識你們！”雪靈笑了笑“再見，哦不，是永別！”
雪靈轉過身，目光堅定祥和，這就是它一直尋找的價值，它存在的價值，在過去很久很久的時間裏，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存在，而現在...它找到那個它一直尋找的東西，但可笑的又慶幸的是...最終的結果是消失，它沒有埋怨，因為這樣已經是它最好的結局，對於輪迴異常恐懼的它，已經沒有了在世為人心，害怕再次被拋棄，這樣的它消失才是最好的結局。
“我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朋友！”聲音異常的整齊，沒有任何的彩排，也沒有任何的商量，就這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想要認可他的存在。
“嗬嗬...朋友？對！朋友，我並沒有白來”說完迴頭對眾人輕輕一笑，笑容中充滿了感激“謝謝！朋友！”
可當他麵對我時，已是淚流滿麵，嘴角卻洋溢著幸福的笑，他沒有白來，這世間他還是留下了痕跡。
小小的身子邁著堅定的步伐，留著淚，嘴角卻微微上揚，他很開心。
很快，雪靈已經站到了我眼前，渾身再次泛起白色的光芒，雙手一下子探進了眼球裏。
而在他身後，我看到了努力忍哭的人們，宮雪見雪靈動手，自己也虛脫的癱軟下來，藍麟風上前將她扶起，讓她靠在懷裏“怎麽樣？”
宮雪搖搖頭，表示沒事，但卻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為什麽是它？”臣天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那塊表雖然對於他尋找雙親已經沒有意義了，但這是他養父母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他不想就這麽失去。
“因為你隻有它，而你身上的東西，我也隻對它感興趣，僅此而已”我溫和的笑笑，我知道，現在我的笑看上去有多殘忍。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嗎？”應北晨察覺到了臣天旭的異樣，也知道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不禁對於我的索要感到厭惡。
“殘忍嗎？覺得殘忍的話，這交易就取消吧，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晃了晃身下的沙發，似乎陷進去太多了。
“冷血動物”許南星鄙夷的笑笑“你還能在卑鄙點嗎？你這叫趁人之危”
“那也要你有危給我趁才行啊”
“小凝！”楚熒搖了搖頭“明明就不是，不要再硬裝啦”
我眯眼看著她“你又知道”
“當然，你敢把眼睛睜開嗎？”楚熒自信的笑著。
我微微一愣，眯著的眼卻沒有睜開的跡象，因為我知道，隻要我睜開，他們會看到那最容易泄露情緒的家夥，那應該冰冷無情的工具。
“熒，你說什麽？”楊光看著身邊的人兒，眼神裏充滿了問詢。
“那一定不是她的本意，不然她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楚熒微微一笑“對吧，小凝！”
“......”
“隱藏情緒嗎？”藍麟風仔細的觀摩了半晌，歎了口氣“這樣的確不容易被發現”
我將眯起的眼睛睜開，這時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情緒，隻是淡淡的“答案！我沒太多時間等你”
“給她吧！”雪靈的聲音空洞而飄渺“你我都是要消失的，這塊表帶不走的，給了她我們也好放心，畢竟這世上不是它所認可的主人，又能壓製它的人不多，既然有人願意接這活，何樂而不為呢？”
“什麽？”應北晨驚訝的看著它。
“壓製？不就是塊表嗎？”許南星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你們話還真多，有完沒完？沒看姑奶奶我都快沒了嗎？”我氣憤的大吼“你們長不長眼啊”
“額......”
“說啊，到底怎麽迴事？”繼續八卦的許某人，他一定恨透了某人。
“失去了被認可主人的束縛，它會因失去羈絆而瘋狂，在它無盡的時間裏，瘋狂會逐步吞噬它清明的意識，從而徹底失去自我，成為隻為欲望而活的怪物。好了，就是這樣，快一點，凝真的要被吞完了”藍麟風說完，定定的看著臣天旭“你的迴答呢？”
‘還是瘋子夠意思，知道我現在說話困難，不是說話困難，連唿吸都不太順暢了’他們還在磨蹭的時候，眼球已經將我差不多整個包住，現在就隻剩下脖子和腦袋露在外麵，胸口像是被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我接受！”臣天旭眼睛一閉，決絕的道。
“你想好了？”應北晨上前一步“這家夥......你信？”
‘不信你就去死吧！’我在心中想道。
“知雨的生死比什麽都重要，你們看...宮雪快要撐不住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臣天旭指了指宮雪，眾人這才發現，宮雪手中的光華已經黯淡的不成樣子了。
“......”
“告訴我，要怎麽做？”臣天旭焦急的詢問。
“......”我艱難的張了張嘴，卻連一個音都發不出，眼球已經吞噬到下巴了。
我焦急的看向藍麟風‘瘋子，你可一定要看懂啊，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你要相信......等等！這都什麽玩意啊，我是說......’
“你的眼神好曖昧”藍麟風上前摸了摸我額頭“嗯！沒發燒，怪了！”
‘......’
第367節
我用力的晃了晃頭，卻也隻是微小的幅度，藍麟風的手還在我額頭放著，我怨毒的瞪了他一眼‘拿開啦，你擋我眼了，我要怎麽說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殺氣，藍麟風輕輕移開了手“你......要說什麽？”
‘你終於想到要問了嗎’我用盡全力向他表達我的不滿。
“說正題”藍麟風無奈的搖搖頭。
‘你看的懂？’
“你不希望我看懂？”
‘你真的看的懂？’
“你到底要不要說啊？”藍麟風不耐煩的瞪著我。
“......”一陣沉默，我終於相信，他和我是同類了，等等！我不要跟蛇同等待遇啊......
“額......我能問一下，你是在幹嘛嗎？”楚熒喏喏的問“不是急傻了吧？自己一個人也能說那麽嗨？”
‘哈哈哈......’我無聲的大笑。
“......”藍麟風飄落滿頭黑線“並沒有”
“他是在和她說話”良久之後雪靈才反應過來“你是要說方法是吧？”
“她說是！”藍麟風很盡責的擔當翻譯。
“隻要我們消失不就行了？”臣天旭扯了扯嘴角“還用什麽方法”
“當然要”藍麟風自動忽略“啊”字，翻譯道。
“因為那裏不隻有我的力量，還有那個眼球的，要同時毀滅才行”雪靈銀灰色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而我並不知道要怎麽做”
“你不知道我知道，哦不，是她知道”藍麟風懊惱的糾正。
“我也知道？”藍麟風錯愕的看著我。
“隻是我沒想到？”藍麟風延續著剛剛的錯愕。
“不知道也得知道了？什麽東西啊？”藍麟風一拍頭“糟了！”
隻見眼球渾濁的液體逐漸侵占了我眼睛，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隨它去了，反正我要說的也說完了，想要說的也沒機會說了，該死的，剛剛你們是在磨蹭個什麽勁啊？我不禁在心裏狠狠的罵那個話最多的人。（話說，那不是您小人家嗎？“......”哈哈哈...我爽啊！你也有今天，變啞巴啊變啞巴......‘你想死嗎？’......）
耳朵似乎被浸在水裏般難受，聽到的聲音也悶悶的，顯得世界都虛渺起來，黑暗的世界聽覺應該更加靈敏才是，可眼球那惡心渾濁的液體，卻剝奪了我那對外界唯一探知的感覺。
模模糊糊的我隻聽到藍麟風焦急的聲音“快！雪靈快！融進眼球中，然後自毀”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你們隻要融合，毀滅與生存都是同步的，但記住，一定要你控製它，而不是它控製你，一旦失手，你將永遠淪為它的奴隸”藍麟風的聲音停了下來。
雪靈隔了半晌才緩緩道“我明白了，天旭，迴來吧！”
緊接著就是一片吸氣聲，我努力的睜開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從勉強睜開的縫隙中看去，透過渾濁的液體，我隱約看見，雪靈和臣天旭的身體都在微微泛著白光，雪靈小小的身子快速的旋轉，快的看不清它的四肢，隻看見一顆球在那裏飛速旋轉。
除了應北晨，其他幾人臉上交織著恐懼和震驚兩種情緒，那表情真叫一個糾結。
雪靈的身體漸漸膨脹，不多時，竟膨脹成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般大小，臣天旭微微睜開眼，看著雪靈的摸樣，微微笑了“這就是我真正的摸樣？”
雪靈點點頭“這是我死去時的摸樣，也是你的初始樣貌”
“還不錯，可惜了......”說著臣天旭竟輕輕捏了雪靈的臉蛋一下“我不是你，你卻是我，其實我也不全是你，最起碼在她心裏，我就是我”
雪靈笑了“從此我們什麽也不是，什麽都留不下，你不悔嗎？”
“不悔，因為我曾經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過，你呢？這麽做......”臣天旭並沒有說下去，但是雪靈已然知曉。
雪靈淡淡一下“我也不悔，因為我從來不曾感知，所以對那些東西並無留戀，這對於厭倦孤獨的我來說，是解脫也是救贖！”
一‘人’一魂就那麽相視而笑，漸漸被白光所包圍......
第368節
當白光散去，一個粉嘟嘟的小孩出現在原地，一臉的淡漠，仿佛世間的事都與他無關，隻是他的目光在觸到知雨後，頓時柔軟下來。
不過也隻是柔軟，已經沒了當初的柔情，隨即邁動步子來到知雨身邊，小小的身子佝僂下去，嫩白的小手輕輕撫上了知雨的額頭。
“知雨，這是他最後一次溫柔，自此你們將沒有交集”小孩露出釋然的笑“終於解脫了！”
“他怎麽了？怎麽變成這樣？”楊光見雪靈奇怪的舉動不禁問道。
“對啊？他還是臣天旭嗎？”楚熒也眨著眼睛，目光灼灼的道。
‘喂！你們......還在哈啦什麽？我還......’我見他一時半會兒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不禁投以焦急的目光。
“他已經不再是他了，現在這個是雪靈，帶有臣天旭記憶的雪靈，他知道一切，卻不會去在意，因為雪靈永遠不會是臣天旭”藍麟風適時的解釋道。
‘喂！你還注解？我很急誒！’
“好了嗎？”藍麟風終於迴歸正題。
雪靈抬起頭，淡漠的扯了扯嘴角“好了，我要怎麽做？”
“...融進眼球，然後散掉力量，消融魂魄”藍麟風正色道“但你一定要記住，一定是你控製它，而不是被它所吞沒，否則你將失去這最後的機會”
“你認為我鬥的過它？它的力量我是見多的，我根本就望塵莫及”雪靈皺了皺眉，粉嘟嘟的臉怎麽嚴肅都無法給人嚴肅的感覺。
“這東西並不是你當初遇到的那家夥，它充其量算個複製品，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隻要你意誌堅定，絕沒有敗理由，況且......”她也不會讓你敗，隻希望你不需要她出手才好。藍麟風心中的話並沒有出口，而是頓在那裏，搖了搖頭“搞什麽？有什麽好擔心的？奇怪了！”
“沒疑問就走吧，我......已經是極限了”宮雪臉色蒼白，手指也在微微的顫抖。
“真的要去？”應北晨皺了皺眉，對於這個麻煩的夥伴，他還是很不想看到他這樣的。
“很高興認識你們！”雪靈笑了笑“再見，哦不，是永別！”
雪靈轉過身，目光堅定祥和，這就是它一直尋找的價值，它存在的價值，在過去很久很久的時間裏，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存在，而現在...它找到那個它一直尋找的東西，但可笑的又慶幸的是...最終的結果是消失，它沒有埋怨，因為這樣已經是它最好的結局，對於輪迴異常恐懼的它，已經沒有了在世為人心，害怕再次被拋棄，這樣的它消失才是最好的結局。
“我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朋友！”聲音異常的整齊，沒有任何的彩排，也沒有任何的商量，就這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想要認可他的存在。
“嗬嗬...朋友？對！朋友，我並沒有白來”說完迴頭對眾人輕輕一笑，笑容中充滿了感激“謝謝！朋友！”
可當他麵對我時，已是淚流滿麵，嘴角卻洋溢著幸福的笑，他沒有白來，這世間他還是留下了痕跡。
小小的身子邁著堅定的步伐，留著淚，嘴角卻微微上揚，他很開心。
很快，雪靈已經站到了我眼前，渾身再次泛起白色的光芒，雙手一下子探進了眼球裏。
而在他身後，我看到了努力忍哭的人們，宮雪見雪靈動手，自己也虛脫的癱軟下來，藍麟風上前將她扶起，讓她靠在懷裏“怎麽樣？”
宮雪搖搖頭，表示沒事，但卻失去了說話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