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
“弄什麽火把？”我不禁搖搖頭“昨天撿的柴都燒的差不多了，而且...你有燃料嗎？”
“......”一時間幾個人沉默起來。
臣天旭的聲音從前方幽幽的傳來“看不到的話，速度大打折扣不說，還很危險，這裏說不準會有什麽東西”
“那怎麽辦？”楚熒鬱悶了，讓她在這種環境中久呆，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呢。
“我去看看，柴好像還有剩，至於燃料嘛...楚熒包裏應該還有衣物吧？”應北晨說著就要往迴走。
楚熒一秒從我手中撤出自己的手，抓向應北晨話音傳來的方向，嘴裏已傳出淒慘的悲鳴“不要！那是我剛買的，穿都沒穿過，你不能燒了它”
可惜應北晨要比她迅速的多，楚熒一抓沒抓著，竟一個趔趄徑直向地麵趴去。
“小心！”我驚唿出聲，更加迅速的伸出手，想要將她拉起。
“噗通！哎呦！”楚熒的聲音從地麵上傳來。
“嗯？”我用力的捏了捏被抓在手中的手“楚熒，你手有那麽長？”
“我的媽呀！”楚熒慘唿唿的叫出聲來“殷凝，你搞什麽？怎麽不拉住我？”
“？？？？！！！！”我握著柔弱無骨的小手，不禁心裏打鼓，難道我抓著的並不是楚熒的手？
可這分明就是女人的手，膩滑柔軟且又微微出汗，不過手卻是異常的低溫。
隻是這裏除了我和楚熒，還有其他女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一時間我也不知該怎麽形容了，因為這種光線下，能看清的隻有一個個模糊的輪廓，可是被我抓住手的方向卻是連輪廓都沒有的。
“喂！殷凝，還在嗎？幹嘛不說話，你嚇不倒我的”楚熒弱弱的開口，根本沒發現早已暴露了自己的恐懼。
“應北晨！”
“嗯！”因為路太黑，所以應北晨並未走出多遠，我才剛喊出聲，他就答應了。
“別去了，迴來！”我感覺到那隻手出汗的跡象越來越明顯，我都快有些抓不住了。
“殷凝，你幹嘛？”這時楚熒也從地上爬起來，朦朧的影子不住的揉搓被摔痛的地方。
“怎麽了？”許南星詫異的道。
“總之先迴來啦！”我有些焦急，因為這隻手在努力掙脫我的鉗製。
“嗯！”應北晨淡淡的應著，之後就是他緩慢移動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應北晨又走迴了原來的位置“沒有光，我們根本寸步難行，難道你想到辦法了？”
手上滑膩的感覺越來越盛，她掙紮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我不耐煩的道“掌燈！”
“你開什麽玩笑？你當演清宮戲呢啊......啊？”許南星的話未說完，整個山洞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填滿，從黑暗中猛然現身強光之下，眼睛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而我抓住的那隻手，在光芒升起時，早已是被汗濕透，就和水裏撈出來的沒什麽兩樣，一個收縮便從我手中溜走，滑溜的如同泥鰍。
“該死！”我不禁暴喝出聲。
“滋滋~~”發出幾聲怪響，就如同燒斷保險絲似的，整個山洞瞬時又黑成一片。
“靠！你搞什麽？”
“又黑了！我還都什麽也沒看到呢”楚熒不禁抱怨起來。
也不怪她抱怨，剛剛才適應光亮，還沒等看清身處何地，就被斷電，擱誰誰鬱悶。
“雪靈！你聾了嗎？我說掌燈！”我對著雪靈的方向怒道，該死的，連她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想怎樣？我掌燈吧，你說我該死，我滅掉你又罵我聾，有你這樣的嗎？”雪靈不幹了。
“......總之先亮起來”我自知理虧，聲音也低了很多。
第313節
很快的，山洞又再次亮起，一段時間後，大家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這種光亮，這光芒就是從雪靈那雪白的身上發出的，亮白的光芒冷冷的，不過卻剛好驅趕濃稠的黑暗。
臣天旭根本就不敢迴頭，也不敢看向雪靈，因為它...實在是太亮了。
“哇！你還會發光？節能燈泡！”楚熒驚歎的看著其他方向對雪靈道。
“節你的頭”雪靈憤怒的聲音響起，似乎想要過來扁人。
楚熒趕忙躲到我身後，還不忘探頭做了個鬼臉。
“既然有光了，快走吧，我們要把浪費的時間補迴來”我無奈的搖搖頭，對氣鼓鼓的雪靈微微一笑。
雪靈‘哼’了一聲，便指示臣天旭要怎麽走。
原來這裏並非是一條路，當山洞亮起來時才發現，這其實是個迷宮，被風化的洞口到處都是，整座山就像蜂巢一樣，無數的孔洞參差不齊的排列滿整個空間，而每個洞有深有淺，而且似乎又相互連通，如果不認識路，很容易會迷失在這‘天然’迷宮中。
雪靈時不時的指揮臣天旭轉彎，又時不時的停下來觀望，很快我們便走進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山洞，這個洞似乎是被短時間侵蝕到這麽大的，因為岩壁很光華，如刀削般，就如同我們駐留的那個洞口，顯然暴風雪是從這裏出去的。
進到這裏，雪靈似乎放心不少“好了，這裏就一直走，等看到蜂巢似的地方在叫我”
臣天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走著，雪靈維持光亮似乎很累，竟趴在他肩頭小憩起來。
沒了雪靈指手畫腳，山洞就顯得冷清起來，沒了話語總會讓人感覺緊張。
楚熒走在邊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手背，靠過來小聲道“哎，剛剛你怎麽了？我有看到你出手，為什麽我會在地上？”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真的抓到了，可是卻不是你的手”
“啊？”楚熒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很多，隨即捂住嘴，滿臉的笑意“你抓到許南星了？哈哈哈哈...不知羞”
我頗有些無語，看到許南星投來審視的目光後，又狠狠的瞪了楚熒一眼“別胡說，那是雙女人的手”
“哦，原來是女人的......”楚熒失望的道，隨即猛地蹦了起來“你說什麽？”這個聲音，我想即便是二裏之外都聽到了。
雪靈更是險些從臣天旭肩頭跌下了，拽著衣服重新爬迴去“你鬼喊鬼叫什麽？”
“怎麽了？”應北晨皺了皺眉，從剛剛開始他就覺的奇怪，殷凝這家夥似乎有什麽事瞞著他們，從剛剛那聲暴喝，他聽的出，那裏滿含的怒意，然而等雪靈照亮以後，她卻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味的趕路。
也許在她看來，找到縫隙才是第一位吧，即便是再大的怒氣也被她扔在一邊，一心隻想趕快找到安全庇護所。
然而，楚熒的那高分貝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楚熒，至於剛剛的話，他的確是一點都沒聽到。
“頭兒，殷凝剛剛抓到了一個女人的手，那時楚熒正趴在地上”許南星後麵又加了句‘不’必要的解釋。
“什麽？”應北晨臉色都變了，因為這裏不隻是這幾個人，還有一個或是幾個看不到的人，這個認知讓他深深的感覺到危險的迫近。
“你聽到了？我明明很小聲的”楚熒看了眼一語道破的許南星道。
“......”現在是在乎這個的時候嗎？
“我抓到了一隻女人的手，而且我敢肯定那是活人的，因為她在出汗”我再一次重複，然後笑了笑“不過，被她逃了，甚至連樣子都沒看到”說完瞪了一眼亮晶晶的雪靈“都是你！”
“是你罵我該死的”雪靈也很委屈。
“......”
“你的意思是，這裏剛剛多出了一個人？”應北晨道。
“嗯！”
“為什麽不早說？”許南星緊張的左右觀望，就怕會突然從哪裏蹦出什麽東西。
“怕嚇到膽小的家夥”
“那現在為什麽又說了？”楚熒抓著我的手，已經越來越用力了。
“因為你問了”還真是好理由。
第314節
楚熒愣了“因為我問了？”
“嗯，我並不喜歡說謊”我笑了笑，即便那是我常常在做的，可我依然不喜歡。
“你抓到了她，那她為什麽會逃掉？”楚熒不解的道，因為殷凝在她眼中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因為......她是人，像泥鰍一樣的人，所以我手滑了”我無奈的搖搖頭。
“她是人，這麽說這裏還有活著的人？她到底是敵是友呢？”許南星喃喃自問著。
“這裏的活人，可能是友嗎？”應北晨唇角蕩起一絲苦笑“大家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走散了”
當聽到這裏有活著的女人時，臣天旭一直穩定的步子紊亂了一陣，隨即恢複正常。
楚熒自從知道有這麽個人後，我的手臂就遭殃了，我不斷的提醒她，再用力手臂就斷了，可她依然自顧自的抓著，根本就沒有放開的意思。
反而還義正言辭的說，禍是我惹的，斷了也活該，無奈之下，隻得隨她去了。
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我所說的那個人的蹤影，大家也被緊繃的神經折磨的要死，無盡的山洞仿佛永遠走不到盡頭，而雪靈又一次進入了夢想，看來這照明工作真的累壞它了。
“還有多遠？”楚熒終於開口打破沉寂。
“......”可惜這個問題沒人能迴答，除了夢周公的某怪胎。
應北晨和許南星隨時警惕著周圍的狀況，似乎不找出那個隱藏的人不罷休似的。
見沒人理她，楚熒低頭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哇！六點了？我們竟然走了這麽久？”
“六點？天快亮了？糟了！”我心下一沉，也不知道距離縫隙還有多遠。
“暴風雪！快跑！”應北晨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招唿臣天旭開跑。
臣天旭也知道事情大條了，撒丫子便跑了起來，一時間山洞中響徹著奔跑的噪音，和粗重的喘息聲。
大家都很緊張，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就真的隻有變冰雕這一條路了。
還好楚熒也是逃過命的人，關鍵時刻也沒拖後腿，跑起來還是很有模有樣的，隻是腿短的缺點是怎樣都無法彌補的，同樣的我也很是鬱悶，女生個子矮，跑起來就是比較吃虧。
應北晨見狀放慢腳步，一手抓起楚熒，一手又撈起我的手，一用力，竟拖的我們也加快了速度。
在追上許南星後，便將夾在兩人中間的我遞過去“交給你了”
我本來被拖著跑就很鬱悶了，現在又像一個接力棒一樣被交接，當下氣就不打一處來，用力甩脫了應北晨的手“我不是接力棒，我自有辦法，你們照顧好楚熒就行”
失去了拖拽，我一下子被落下了很多，許南星迴頭道“你有什麽辦法？這種時候別逞強”說著就要退迴來。
“別忘了，我不是普通人，別把我和那些大家閨秀嬌嬌女比較，那樣你的世界觀會被顛覆”我適時的阻止了他的動作，並很快追了上去。
許南星見我一瞬間便追上了他們，也知道是自己多慮了，搖頭咂舌道“還真不是（普通）人”
“......”聽到這話後，我一陣無語，卻也沒心思去反駁。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晚一秒就可能永遠站在這裏，糾正！站在這裏的是他們。
我雖然用縮地的方法追上了他們，但卻始終跟在最後，雪靈本來弱掉很多的光線，在臣天旭的上下顛簸中，明明滅滅，山洞也顯得陰森起來，被驅逐的黑暗正伺機卷土重來來。
被如此顛簸，雪靈也無法補眠了，費力的抓著臣天旭的肩頭，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東西，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因疲憊而黯淡了許多。
“到了！”最前麵的臣天旭，驚喜的聲音響起，很快眾人便停在了一個巨大的蜂巢麵前。
這個蜂巢實在是太壯觀了，每個孔洞都能容一個人通行，而蜂巢就在巨大通道的側麵，剛好避開暴風雪的路徑，嵌入筆直的洞壁中。
“要進哪個？”臣天旭看著無數的孔洞發問。
雪靈被晃的暈頭轉向，眼睛一時還無法聚焦，被問到後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弄什麽火把？”我不禁搖搖頭“昨天撿的柴都燒的差不多了，而且...你有燃料嗎？”
“......”一時間幾個人沉默起來。
臣天旭的聲音從前方幽幽的傳來“看不到的話，速度大打折扣不說，還很危險，這裏說不準會有什麽東西”
“那怎麽辦？”楚熒鬱悶了，讓她在這種環境中久呆，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呢。
“我去看看，柴好像還有剩，至於燃料嘛...楚熒包裏應該還有衣物吧？”應北晨說著就要往迴走。
楚熒一秒從我手中撤出自己的手，抓向應北晨話音傳來的方向，嘴裏已傳出淒慘的悲鳴“不要！那是我剛買的，穿都沒穿過，你不能燒了它”
可惜應北晨要比她迅速的多，楚熒一抓沒抓著，竟一個趔趄徑直向地麵趴去。
“小心！”我驚唿出聲，更加迅速的伸出手，想要將她拉起。
“噗通！哎呦！”楚熒的聲音從地麵上傳來。
“嗯？”我用力的捏了捏被抓在手中的手“楚熒，你手有那麽長？”
“我的媽呀！”楚熒慘唿唿的叫出聲來“殷凝，你搞什麽？怎麽不拉住我？”
“？？？？！！！！”我握著柔弱無骨的小手，不禁心裏打鼓，難道我抓著的並不是楚熒的手？
可這分明就是女人的手，膩滑柔軟且又微微出汗，不過手卻是異常的低溫。
隻是這裏除了我和楚熒，還有其他女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一時間我也不知該怎麽形容了，因為這種光線下，能看清的隻有一個個模糊的輪廓，可是被我抓住手的方向卻是連輪廓都沒有的。
“喂！殷凝，還在嗎？幹嘛不說話，你嚇不倒我的”楚熒弱弱的開口，根本沒發現早已暴露了自己的恐懼。
“應北晨！”
“嗯！”因為路太黑，所以應北晨並未走出多遠，我才剛喊出聲，他就答應了。
“別去了，迴來！”我感覺到那隻手出汗的跡象越來越明顯，我都快有些抓不住了。
“殷凝，你幹嘛？”這時楚熒也從地上爬起來，朦朧的影子不住的揉搓被摔痛的地方。
“怎麽了？”許南星詫異的道。
“總之先迴來啦！”我有些焦急，因為這隻手在努力掙脫我的鉗製。
“嗯！”應北晨淡淡的應著，之後就是他緩慢移動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應北晨又走迴了原來的位置“沒有光，我們根本寸步難行，難道你想到辦法了？”
手上滑膩的感覺越來越盛，她掙紮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我不耐煩的道“掌燈！”
“你開什麽玩笑？你當演清宮戲呢啊......啊？”許南星的話未說完，整個山洞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填滿，從黑暗中猛然現身強光之下，眼睛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而我抓住的那隻手，在光芒升起時，早已是被汗濕透，就和水裏撈出來的沒什麽兩樣，一個收縮便從我手中溜走，滑溜的如同泥鰍。
“該死！”我不禁暴喝出聲。
“滋滋~~”發出幾聲怪響，就如同燒斷保險絲似的，整個山洞瞬時又黑成一片。
“靠！你搞什麽？”
“又黑了！我還都什麽也沒看到呢”楚熒不禁抱怨起來。
也不怪她抱怨，剛剛才適應光亮，還沒等看清身處何地，就被斷電，擱誰誰鬱悶。
“雪靈！你聾了嗎？我說掌燈！”我對著雪靈的方向怒道，該死的，連她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想怎樣？我掌燈吧，你說我該死，我滅掉你又罵我聾，有你這樣的嗎？”雪靈不幹了。
“......總之先亮起來”我自知理虧，聲音也低了很多。
第313節
很快的，山洞又再次亮起，一段時間後，大家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這種光亮，這光芒就是從雪靈那雪白的身上發出的，亮白的光芒冷冷的，不過卻剛好驅趕濃稠的黑暗。
臣天旭根本就不敢迴頭，也不敢看向雪靈，因為它...實在是太亮了。
“哇！你還會發光？節能燈泡！”楚熒驚歎的看著其他方向對雪靈道。
“節你的頭”雪靈憤怒的聲音響起，似乎想要過來扁人。
楚熒趕忙躲到我身後，還不忘探頭做了個鬼臉。
“既然有光了，快走吧，我們要把浪費的時間補迴來”我無奈的搖搖頭，對氣鼓鼓的雪靈微微一笑。
雪靈‘哼’了一聲，便指示臣天旭要怎麽走。
原來這裏並非是一條路，當山洞亮起來時才發現，這其實是個迷宮，被風化的洞口到處都是，整座山就像蜂巢一樣，無數的孔洞參差不齊的排列滿整個空間，而每個洞有深有淺，而且似乎又相互連通，如果不認識路，很容易會迷失在這‘天然’迷宮中。
雪靈時不時的指揮臣天旭轉彎，又時不時的停下來觀望，很快我們便走進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山洞，這個洞似乎是被短時間侵蝕到這麽大的，因為岩壁很光華，如刀削般，就如同我們駐留的那個洞口，顯然暴風雪是從這裏出去的。
進到這裏，雪靈似乎放心不少“好了，這裏就一直走，等看到蜂巢似的地方在叫我”
臣天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走著，雪靈維持光亮似乎很累，竟趴在他肩頭小憩起來。
沒了雪靈指手畫腳，山洞就顯得冷清起來，沒了話語總會讓人感覺緊張。
楚熒走在邊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手背，靠過來小聲道“哎，剛剛你怎麽了？我有看到你出手，為什麽我會在地上？”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真的抓到了，可是卻不是你的手”
“啊？”楚熒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很多，隨即捂住嘴，滿臉的笑意“你抓到許南星了？哈哈哈哈...不知羞”
我頗有些無語，看到許南星投來審視的目光後，又狠狠的瞪了楚熒一眼“別胡說，那是雙女人的手”
“哦，原來是女人的......”楚熒失望的道，隨即猛地蹦了起來“你說什麽？”這個聲音，我想即便是二裏之外都聽到了。
雪靈更是險些從臣天旭肩頭跌下了，拽著衣服重新爬迴去“你鬼喊鬼叫什麽？”
“怎麽了？”應北晨皺了皺眉，從剛剛開始他就覺的奇怪，殷凝這家夥似乎有什麽事瞞著他們，從剛剛那聲暴喝，他聽的出，那裏滿含的怒意，然而等雪靈照亮以後，她卻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味的趕路。
也許在她看來，找到縫隙才是第一位吧，即便是再大的怒氣也被她扔在一邊，一心隻想趕快找到安全庇護所。
然而，楚熒的那高分貝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楚熒，至於剛剛的話，他的確是一點都沒聽到。
“頭兒，殷凝剛剛抓到了一個女人的手，那時楚熒正趴在地上”許南星後麵又加了句‘不’必要的解釋。
“什麽？”應北晨臉色都變了，因為這裏不隻是這幾個人，還有一個或是幾個看不到的人，這個認知讓他深深的感覺到危險的迫近。
“你聽到了？我明明很小聲的”楚熒看了眼一語道破的許南星道。
“......”現在是在乎這個的時候嗎？
“我抓到了一隻女人的手，而且我敢肯定那是活人的，因為她在出汗”我再一次重複，然後笑了笑“不過，被她逃了，甚至連樣子都沒看到”說完瞪了一眼亮晶晶的雪靈“都是你！”
“是你罵我該死的”雪靈也很委屈。
“......”
“你的意思是，這裏剛剛多出了一個人？”應北晨道。
“嗯！”
“為什麽不早說？”許南星緊張的左右觀望，就怕會突然從哪裏蹦出什麽東西。
“怕嚇到膽小的家夥”
“那現在為什麽又說了？”楚熒抓著我的手，已經越來越用力了。
“因為你問了”還真是好理由。
第314節
楚熒愣了“因為我問了？”
“嗯，我並不喜歡說謊”我笑了笑，即便那是我常常在做的，可我依然不喜歡。
“你抓到了她，那她為什麽會逃掉？”楚熒不解的道，因為殷凝在她眼中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因為......她是人，像泥鰍一樣的人，所以我手滑了”我無奈的搖搖頭。
“她是人，這麽說這裏還有活著的人？她到底是敵是友呢？”許南星喃喃自問著。
“這裏的活人，可能是友嗎？”應北晨唇角蕩起一絲苦笑“大家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走散了”
當聽到這裏有活著的女人時，臣天旭一直穩定的步子紊亂了一陣，隨即恢複正常。
楚熒自從知道有這麽個人後，我的手臂就遭殃了，我不斷的提醒她，再用力手臂就斷了，可她依然自顧自的抓著，根本就沒有放開的意思。
反而還義正言辭的說，禍是我惹的，斷了也活該，無奈之下，隻得隨她去了。
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我所說的那個人的蹤影，大家也被緊繃的神經折磨的要死，無盡的山洞仿佛永遠走不到盡頭，而雪靈又一次進入了夢想，看來這照明工作真的累壞它了。
“還有多遠？”楚熒終於開口打破沉寂。
“......”可惜這個問題沒人能迴答，除了夢周公的某怪胎。
應北晨和許南星隨時警惕著周圍的狀況，似乎不找出那個隱藏的人不罷休似的。
見沒人理她，楚熒低頭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哇！六點了？我們竟然走了這麽久？”
“六點？天快亮了？糟了！”我心下一沉，也不知道距離縫隙還有多遠。
“暴風雪！快跑！”應北晨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招唿臣天旭開跑。
臣天旭也知道事情大條了，撒丫子便跑了起來，一時間山洞中響徹著奔跑的噪音，和粗重的喘息聲。
大家都很緊張，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就真的隻有變冰雕這一條路了。
還好楚熒也是逃過命的人，關鍵時刻也沒拖後腿，跑起來還是很有模有樣的，隻是腿短的缺點是怎樣都無法彌補的，同樣的我也很是鬱悶，女生個子矮，跑起來就是比較吃虧。
應北晨見狀放慢腳步，一手抓起楚熒，一手又撈起我的手，一用力，竟拖的我們也加快了速度。
在追上許南星後，便將夾在兩人中間的我遞過去“交給你了”
我本來被拖著跑就很鬱悶了，現在又像一個接力棒一樣被交接，當下氣就不打一處來，用力甩脫了應北晨的手“我不是接力棒，我自有辦法，你們照顧好楚熒就行”
失去了拖拽，我一下子被落下了很多，許南星迴頭道“你有什麽辦法？這種時候別逞強”說著就要退迴來。
“別忘了，我不是普通人，別把我和那些大家閨秀嬌嬌女比較，那樣你的世界觀會被顛覆”我適時的阻止了他的動作，並很快追了上去。
許南星見我一瞬間便追上了他們，也知道是自己多慮了，搖頭咂舌道“還真不是（普通）人”
“......”聽到這話後，我一陣無語，卻也沒心思去反駁。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晚一秒就可能永遠站在這裏，糾正！站在這裏的是他們。
我雖然用縮地的方法追上了他們，但卻始終跟在最後，雪靈本來弱掉很多的光線，在臣天旭的上下顛簸中，明明滅滅，山洞也顯得陰森起來，被驅逐的黑暗正伺機卷土重來來。
被如此顛簸，雪靈也無法補眠了，費力的抓著臣天旭的肩頭，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東西，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因疲憊而黯淡了許多。
“到了！”最前麵的臣天旭，驚喜的聲音響起，很快眾人便停在了一個巨大的蜂巢麵前。
這個蜂巢實在是太壯觀了，每個孔洞都能容一個人通行，而蜂巢就在巨大通道的側麵，剛好避開暴風雪的路徑，嵌入筆直的洞壁中。
“要進哪個？”臣天旭看著無數的孔洞發問。
雪靈被晃的暈頭轉向，眼睛一時還無法聚焦，被問到後呐呐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