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錦小姐怎麽突然給主子你下壯陽藥?」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晏大夫便疑惑的問道。


    最重要的是主子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雲辭認真的想了一下,其中第一個可能自然就是林繪錦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了,然而這個自然很快就被他給排除了。


    如果單純的是因為他吹笛子影響了林繪錦睡眠的話,那林繪錦也不至於要這樣,好似林繪錦就是故意跟他作對一樣。


    「不知道!」雲辭想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她突然跑到我房間去,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故意沒讓她出去,讓她和我在一個房間裏待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


    雲辭說到這沉默了一下,隨即唇角便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當時在浣發,聽到她又要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開口叫她南音……」


    「然後呢?」晏大夫緊接著問道。


    「她以為我誤把她當成南音了,就沒走。繼續在房裏找什麽東西……」雲辭說到這又停頓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彎彎淺淺的,帶著一抹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林繪錦站在他身後幫他擦頭髮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是那麽的不現實,卻又那麽的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多希望,那一刻能夠永遠的定格住。


    可惜……那一刻隻是他偷來的夢而已。


    晏大夫再一次嘆了一口氣:「如果繪錦小姐知道主子的身份的話,恐怕還是會選擇跑。除非繪錦小姐喜歡上主子!」


    「喜歡?」雲辭話語呢喃的說出這兩個字,他猶記得林繪錦還是梨花的時候,他就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梨花喜歡他。


    然而事實上,是他自作多情。


    而如今,他再次有了同樣的感覺,甚至比之前的那一次還要的強烈,但是他卻不敢肯定。


    他怕到最後還是他的一場空歡喜。


    「我讓景瑜去將她在春日宴上寫下願望的那塊許願牌拿了迴來。」說著雲辭便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帶有雲辭身體溫度的許願牌。


    晏大夫接過去,念出了寫在許願牌上的字:你是年少的歡喜!


    「主子,這個你指的是不是就是主子你啊?」晏大夫看完立刻對著雲辭說道,這字麵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不知道林繪錦筆下的這個「你」字指的是誰。  「還有年少這兩個字。這分明說的就是南宮冽啊,就是主子假扮的南宮冽。」晏大夫有些欣喜的說著:「老夫覺得繪錦小姐是喜歡主子你的,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才離開主子的。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找一下


    這其中的原因。」


    「可是在之前,我親口聽到她跟容楓說,以前她對南宮冽是有點兒感情的,但是現在早已經不喜歡南宮冽了。」雲辭卻是搖了搖頭。


    晏大夫又開始念著這許願牌上的字,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麽:「主子,這句話倒過來念不就是:喜歡的少年是你嗎?」


    「當時主子你是不是就和繪錦小姐在一起?」晏大夫眼睛一轉,越發欣喜的說著。


    「是,南音拿錯了號碼牌。我和她在一組,當時那裏也隻有我們兩個人!」雲辭輕點了點頭。


    「那這上麵的少年肯定就是主子你啊!」晏大夫笑著說道:「繪錦小姐是在暗戀主子你,所以才會寫下這句話的!」


    「是嗎?」雲辭早就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他想去相信,可是卻有不敢,隻能一次次的試探著。


    但是總覺得她有時候離他很近,有時候又很遠。


    而他因為經歷過一次空歡喜之後,始終都不敢妄加斷言。因為他不想在經歷一次失望了。  「當然是真的。」晏大夫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估計繪錦小姐會給主子你下壯陽藥,故意針對主子你,其實是想引起主子你注意而已。就像一個男孩子總是喜歡欺負小女孩,但是卻決不允許別人欺負這個


    小女孩一樣,是因為男孩喜歡女孩啊!」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歡,所以就想用各種方法去吸引對方的注意。


    「真的是這樣嗎?」雲辭揚起臉,淺笑著問道。  「如果這許願牌真的是繪錦小姐寫的話,那繪錦小姐就一定喜歡主子!」晏大夫的語氣分外的篤定而又堅定:「主子,當初老夫幫助繪錦小姐離開,實在是不想看到主子一直這樣兒女情長下去。所以才不


    得不那樣做,如今主子已奪得了朝旭國的江山,老夫自然不會再去阻止繪錦小姐和主子你在一起。」


    雲辭的唇角仍舊帶著笑:「如果她知道我就是雲辭的話,你覺得她還會喜歡我嗎?」


    晏大夫沉默了一下。笑意也在臉上漸漸的收斂。


    「說白了,她喜歡我,隻是喜歡我的一個表麵而已,她並不了解我!」夜晚的春風從窗外徐徐的吹進來,輕輕的勾起他垂在鬢角的一縷髮絲。


    「還有八天的時間,如果這八天主子你的眼睛還是沒有任何起色的話,是不是按照原計劃迴朝旭國?」晏大夫卻是問了這麽一句。


    雲辭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即便點了點頭:「嗯。」


    「主子你不想在多給自己一點兒時間嗎?說不定繪錦小姐會跟著主子你一起迴朝旭國!」晏大夫卻是這樣說道:「宮主已經說了,朝中的事情,她會代為處理。讓你安心在樓蘭國治眼睛。」


    雲辭動了動嘴唇,盡管他也很希望會有意外的收穫。


    可是他真的太了解林繪錦了。


    如果他沒有未婚妻,沒有南音的話,或許林繪錦還有可能會跟他迴朝旭國。


    但是他還有幾個月就要成親了,他不可能丟下南音逃婚選擇和林繪錦在一起。


    而林繪錦也絕不會願意做他的妃子!也就是妾!


    「明知道結果的事情,何必在浪費時間呢?」因為經歷過太多次的失望了,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主子你何不試一下?」晏大夫勸說道。


    「我試過很多次了,結果都一樣!」雲辭說道。


    「但是這次不一樣,繪錦小姐喜歡主子你!」晏大夫卻是道。


    喜歡這兩個字真是動聽,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跟著跳動著。


    夜色濃稠,蟬鳴陣陣。


    皎潔的月色下,兩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朝呦呦名宿走來。左右看了下之後,便將手中的提著的糞桶就朝呦呦名宿的大門潑去。


    「呸,你這個臭娘們,我們看看誰狠。老子熏死你,看你還怎麽做生意。」男子惡狠狠的說著。


    此人正是王二,王婆是他的姑姐,半夜拎著這麽糞桶來,自然是來給王婆出氣的。而與王二一同前來的自然就是王婆的兒子。


    然而王二還沒有來得及抬起糞桶,冷不丁身後就竄出來一個身影,直接一腳就將他踢倒在地,連帶著他手中的糞桶也摔落在地,裏麵裝著的糞水全都撒到了地上。


    而男子被這一踢,自然整個人都趴到了糞水裏。


    一時間空氣中都瀰漫著糞水的味道,可謂是臭氣熏天。


    「誰?那個不長眼的?」王二被地上糞水熏的,差點兒暈過去,一站起身,便開始罵起來。


    當看到容楓將王婆的兒子也踢到在地時,王二立刻就沖了上去,本以為兩個人打一個人不成問題。


    結果又是被容楓一腳給踢倒在糞水裏,身上的衣服和頭髮全都被汙濁的糞水給沾濕了,黏在身上十分的難受,那味道更是讓人作嘔。


    王二和王婆的兒子見事情敗露,並且又打不過人家,自然就是趕緊跑路了。


    「小楓,把他們全抓迴來,讓他們把地上的糞水給我洗幹淨!」林繪錦聽到外麵的動靜,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就打開了門,對著外麵的小楓說道。


    早就猜到以王婆那潑辣、蠻狠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在晚上來找茬。


    因此林繪錦便讓容楓守在這裏,果然他們趁著夜色,竟然提了兩桶糞水來潑他們家的大門。


    王二和王婆的兒子兩個人也是機靈,直接一東一西的分開跑了。


    林繪錦真是後悔沒讓容楓踢重點兒。


    索性便和容楓兩個人分頭去追,林繪錦見地上那一灘屎黃屎黃的糞水,心裏就越發的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提起手中的棍子,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就朝前麵的人追去。


    雲辭拄著盲杖從晏大夫的客棧朝呦呦名宿走去,冷不丁的就感覺前麵跑來了一個人,立刻閃身就躲到了一邊。


    然而緊接著又感覺有一道疾風朝自己刮來,雲辭便幾乎是本能性的側過身,將身體貼到了牆上。


    「啊……」林繪錦追著王婆的兒子來到一個巷口,結果她跑進去的時候,眼前就突然竄出來一個人,讓她一下剎不住腳,直接就朝那個人身上撲過去了。


    結果那個人反應太快,竟然側過了身去。


    林繪錦自然撲了空,盡管在摔倒的同時也去伸手抓旁邊的人了,但是已經遲了。  膝蓋和手肘重重的磕到堅硬的青石板地麵上,讓林繪錦疼的直接失了聲,眼淚都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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