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雲音氣得直跺腳。


    雖然她是父皇唯一的女兒,十分受寵,但是她也知道皇兄說一不二的脾氣。


    「那皇兄你答應我要幫我找到那個林繪錦。我倒要看看那個林繪錦長得是有多美,竟然將邪王迷成那樣。寧願放棄兩國聯姻,也捨不得傷她一毫。」雲音咬牙切齒的說著,臉上滿是兇狠的光芒。


    「所以邪王是為了那個林繪錦,之後才隻字不提兩國聯姻的事的?」雲溪一聽,眸光不由迅速的閃過一抹陰險的光芒啊。


    「是啊,我當日去邪王府,向他提出了三個要求,其他兩個他都答應了,可是我讓他有朝一日再次見到林繪錦,就殺了她,他卻是不肯!」雲音越說越氣,眸中更是好似有一團怒火要從中噴湧而出。


    雲溪聽後便習慣性的用手抹了抹唇角,然而那雙清冷的瞳眸中卻是一片深幽,隱隱的還泛著一抹精湛而邪魅的光芒。


    「王爺,你隱忍蟄伏了三年,難道就要為了梨花姑娘而放棄這個大好時機嗎?」晏大夫聽到南宮冽直接拒絕迎娶弦音公主的計劃之後,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他並不覺得王爺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尤其是在這血海深仇麵前,可是為什麽……  坐在太師椅上的南宮冽卻是微微一笑:「晏大夫,難道你忘了,這個計劃的本身是讓本王趁著攻打塔克塔族之際,伺機接近弦音公主。但是如今朝旭國太子和弦音公主主動前來拜訪祈天國,那我們為何


    不趁此改變一下計劃呢?」


    晏大夫眉頭一皺,一臉深思的看著南宮冽:「王爺,你說的計劃是什麽?」


    「千、月!」南宮冽卻是緩緩掀開雙唇,吐出這兩個字。


    歷時兩道身形差不多的人影便出現在了南宮冽的跟前,兩人的容貌更是一模一樣,不過你要是仔細去看,便可以看出他們臉上的神情一個較為穩重,一個則較為活脫些。


    「月,你帶著人暗地裏去搜尋梨花的下落。一定要在本王離開京城之前將她帶到本王跟前。」南宮冽對著神情較為活脫的千吩咐道。


    「王爺……」晏大夫立即道。


    而南宮冽卻是衝著晏大夫擺了一個手勢:「晏大夫,你在多配製出一些易容液來,不僅本王要用,千也要用。」


    晏大夫和千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似乎越來越不明白王爺的心思了。


    不過王爺的心思一向很深,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猜不出來。  夜濃稠於墨,安和跪在雲溪跟前,將調查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告給雲溪:「太子,宮女名單中確實有一個叫做畫兒的,因為剛來到祈天國有點兒水土不服,便一直都在下人房中休養,之後就被安排做一些


    打掃庭院的事情。劉公公也說了,當時一個宮女扭傷了腳,正好看到畫兒在那裏打掃遊廊,便讓她來充數。」


    雲溪聽完,便冷聲的道:「知道了。」


    這時一道黑色的人影卻出現在雲溪的寢殿中。


    「你這麽急著找本宮有什麽事?」雲溪看著眼前的人,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太子。本王剛剛得到一個消息。邪王在別院養了一個外室。這個外室容貌普通,並且還是一個寡婦,但是這名外室的身段卻和林繪錦有幾分相似,聽說之前一直都宿在別院當中,對那名外室很是寵愛


    !」一襲黑衣的南宮軒站在雲溪跟前,話語中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不過那名外室好似並不願意跟著邪王。就在十三天前,那名外室拿著邪王的麒麟紋玉佩連夜出城了!」南宮軒說完便等著雲溪的反應。


    「十三天前?」雲溪太子忽而一下警覺道。


    十三天前不就是他和邪王乘坐畫舫遊湖賞夜景的那天晚上,邪王說有要事要處理,就形色匆匆的走了。


    「對,本王已經派人去查了,那名外室叫做梨花,確實是一個寡婦,而她的丈夫曾在三年前前往遼城參軍!」南宮軒接著說道。


    「一個寡婦不願意跟著邪王,最重要的是這個邪王竟然對這個寡婦還情有獨鍾,知道她出城之後,竟然還親自派人去找!」雲溪半眯著眼睛說道。


    「而且那枚麒麟紋玉佩還是邪王親自給她的。」南宮軒眸中隱隱的閃耀著。


    一抹陰暗的幽光。


    「你的意思是這個邪王確實是邪王,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不,邪王是不是邪王,隻要太子找到這個叫做梨花的寡婦,便什麽都清楚了。因為這個梨花很有可能就是林繪錦!」他之前一直都派人盯住丞相府的動靜,因此便看到一個身形和林繪錦的女子進入過


    丞相府,而在當晚,便有一個女人拿著南宮冽的麒麟玉佩出城了。


    當然這得多虧林婉月身邊的丫鬟小文,若不是她告訴他這些,恐怕他一時半會兒還辦法將這兩者的關係聯合在一起。


    也更是沒有想到南宮冽竟然將林繪錦就養在別院中。


    「不過,邪王應該已經這個梨花抓迴來了。因為那枚麒麟紋玉佩此刻佩戴在他的腰間。」不然的話,那枚麒麟玉佩又怎麽會出現在邪王的身上。


    除非這世上有兩塊麒麟紋玉佩。


    「你為什麽這麽說?」雲溪太子疑惑道。  「當日林繪錦失蹤的時候,拿走了千麵公子的易容液,所以她肯定會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樣,而她想要逃出邪王和本王的搜索,就必須要有一個身份通牒。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迴到京城,並且還正


    好讓邪王在布莊給見到了!」南宮軒說到這的時候,也覺得有些說不通。  「不過,這也隻是本王的猜測。那個梨花也有可能並不是林繪錦。不然邪王既然找到了林繪錦又為何不將她帶迴丞相府,聽候皇上的處置?並且還要取消與林繪錦的婚約呢?」這也是南宮軒百思不得其


    解的地方。


    而且他曾經也在台兒莊見到一個和林繪錦身段相似的女人。


    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梨花,但是當時他見那個女人是朝著京城方向去的,便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去除了。


    因為她要是林繪錦的話,她是不可能迴京城的!


    「反正隻要太子找到那個梨花,就肯定知道邪王的真實身份!」


    雲溪輕揉了揉太陽穴,先是對雲音有意示好,之後梨花逃跑,在接著為了林繪錦,願意放棄兩國聯姻!  「邪王既然都將身上的麒麟紋玉佩給了梨花,就說明邪王對這個梨花極為的重視。可是一個相貌普通,又是一個寡婦的女人,僅憑著一個相似的身段就怎麽能讓邪王如此的在意呢?」雲依朝南宮軒的方


    向問去。  「確實,可是若說這個人是林繪錦的話,就有些說不通了。邪王為什麽要取消與林繪錦的婚約,也不在繼續尋找林繪錦了。而假冒成林繪錦的梨花為什麽要出現在京城呢?」這一切都是小文親口告訴他


    的。


    並且也將邪王與梨花在布莊相見的場景說得十分詳細。


    那個梨花說著一口的土話,而且身手彪悍,身上沒有一點兒大小姐的矜持,甚至見到邪王的反應不是躲,反倒……還似乎有意讓邪王看到。


    「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邪王是雲辭太子!」雲溪沉吟片刻之後,便從嘴中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一段話,身上的氣勢更是在瞬間便得肅殺起來。


    「那個梨花恐怕也不是邪王在京城遇到的,而是被邪王帶到京城來的,這也就解釋了梨花為什麽要逃出城!」雲溪半眯起陰森的眸子,手指不由的攥緊。


    「他放棄尋找林繪錦,是因為他知道梨花就是林繪錦。而他也是在除夕夜那天宣布取消與林繪錦的婚約的,這說明他早已做好了兩國聯姻的準備!」雲溪說道這唇角不由的劃過一抹邪佞的冷笑。


    未雨綢繆向來是雲辭做擅長的。


    「那……邪王如果是雲辭太子的話,他為什要花費那麽多的精力在林繪錦的身上?難不成……太子雲辭會喜歡上林繪錦?」南宮軒覺得這有些天方夜譚。


    即便林繪錦是祈天國的第一美女,可是雲辭太子可是謫仙一般的人物,淡雅而不食人間煙火。


    要是放在三年前,他還有可能相信。


    但是以林繪錦現在的名聲,雲辭太子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她!


    哪怕換成他,他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名聲盡毀的女人!  「雲辭太子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他既然能夠這麽了解南宮冽之前的事情,就說明是南宮冽自己跟雲辭說的。而南宮冽那麽喜歡林繪錦,讓雲辭幫他照顧林繪錦,也很正常吧?」雲溪掀開涼薄的雙唇,


    語調沉重的說著。


    可是說這麽多,都隻是他的猜測,他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南宮冽是雲辭假冒的。


    而且如果讓雲辭直到他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恐怕……是不可能讓他活著走出祈天國的。


    所以,他要麽找到證據,要麽就隻能在雲辭對戰塔克塔族的時候動手!


    「那看來隻要我們找到林繪錦,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南宮軒俊美的臉上滿是冷邪、鋒利的笑意。


    之前他隻是希望雲溪太子能夠幫助他對付邪王,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邪王竟然會是雲辭。  這下雲溪太子可要比他還要的苦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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