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楓還是想要辯解什麽,但是隨後便低低的說道:「你在我心裏就是永遠的大小姐,我不想聽到別人用那樣難堪的詞語來說你!」


    「你現在隻是不習慣我的新身份而已!這件事也會慢慢過去的!」林繪錦正說著卻突然看到村子裏突然闖進了一隊兵馬。


    不像是來抓人的,倒像是來找什麽人的。


    「這些人,該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容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慢慢的朝後退著,隨後便拉著林繪錦朝屋子中跑去。


    在他們建造這個房子的時候便留了一個心眼,在床底下挖了一個可以容乃兩人的密道。


    「你躲好,不要出來!」容楓剛準備將木板合上,林繪錦便又有些不放心的對著容楓道:「你自己也小心點兒!」


    容楓剛將木板合上,緊閉的門便被踹開。


    幾個身穿兵服的人便蠻橫的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對著屋子一陣搜索。


    「有沒有見過一個墨色錦袍,臉帶銀色麵具的人?」一個士兵上前就抓住容楓問道。


    容楓木訥的看著對方,沒有說一個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連帶銀色麵具的人,不就是邪王南宮冽嗎?


    邪王怎麽了?


    「有沒有?」士兵再一次問道。


    容楓便立刻搖了搖頭,這些士兵在屋子中翻箱倒櫃的搜尋了一番之後,便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一直等到這隊士兵離開桃之村之後,容楓才敢打開木板拉林繪錦上來。


    「大小姐,這些人不是來找我們的,而是來找王爺的!」容楓大致的也隻知道這些。


    「找王爺?王爺怎麽了?」林繪錦蹙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容楓搖了搖頭:「這些士兵都是張將軍手下的,看樣子像是王爺犯了什麽事,被全城搜捕!」


    看這些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容楓直接排除了南宮冽在狩獵過程中發生了意外,來搜救王爺的。


    「怎麽會這樣?」林繪錦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神色上更是一片擔憂。


    難道她最後說的話在短短兩個月後就應驗了嗎?


    連續幾天,晉王都帶著士兵在嵩山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卻一無所獲,別說是發現邪王的蹤影了,就是連邪王身上的一塊兒布條都沒有發現。  一間農家小院中,幾個身材高大,麵部輪廓深邃的血炎族人走了進去,恭敬的對著正在晾曬草藥的晏大夫說道:「晏大夫,這都幾天了,王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真不知道王爺為何要故意暴露出自己不


    會武功的事情讓晉王發現,還被晉王逼得跳了崖!」


    晏大夫卻是轉身過,和善的臉上微微一笑,有些神秘:「一切都在王爺的計劃當中,何來被晉王逼這麽一說?」  「但是千月那邊一點兒王爺的消息都沒有,這嵩山又有那麽的猛獸,真怕王爺……僥倖活了下來,卻被……」馬卓正是當初被南宮冽帶迴去審問的血炎族人,但是當南宮冽告訴他,他並沒有屠殺血炎族的


    女人和孩童,並且還安排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她們平安的生活時,馬卓便歸順到了南宮冽的旗下,為南宮冽做事。


    而那天晚上出現的刺客,便就是他派人假冒的。


    「我是真不明白王爺為什麽要這麽做!」血炎族的人性格都比較直接,自然不明白南宮冽饒了這麽大的一個彎子是為了什麽。


    「王爺這是為了保全身為戰神王爺的尊嚴和地位!」  「因為王爺清楚在這樣下去,他沒有武功和內力的事情遲早會被人察覺,所以與其被晉王發現,倒不如王爺自己先發製人。要知道王爺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他在戰場上打出來的,沒有了武功的王爺還


    能上戰場上殺敵嗎?上不了戰場上殺敵,王爺手上的兵權還能保得住嗎?一旦王爺手上的兵權保不住,那王爺就離死不遠了!」


    晏大夫不僅僅是一名大夫,亦更是一名謀略者。


    「自從王爺迴到京城之後,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那些人可不會給王爺恢復武功和內力的機會!」


    這樣一解釋,馬卓倒是明白了過來。


    晏大夫抬起頭又繼續道:「王爺利用這件事,可以暫時的躲起來恢復自己的內力和武功,可是……如果王爺在三個月內恢復不了武功和內力的話,那麽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並且後果還十分的嚴重,因為沒有武功的南宮冽是不可能迴到邪王的位置上的,亦更是不會被人承認!


    他一點兒都不擔心王爺的生命會有什麽危險,反而擔心的是這三個月王爺能不能恢復自己的武功和內力!


    「那我就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馬卓緊接著說道。


    「對,晉王找到那具穿著王爺衣服殘缺的屍體之後,便不會在這麽密集的搜索王爺了,並且也可以跟皇上交差了!」晏大夫微微笑著,麵容和善而又溫和。


    就像是一塊兒歷經上千年的溫玉一般,因為時常被人摩擦在掌心,所以泛著溫潤而澤的光芒,但是卻讓人不敢小覷。


    這招還是跟晉王學的,不過他可不會讓晉王發現這具屍體不是王爺的!


    至於剩下的事情,比如真正的邪王在什麽地方,那就是晉王和皇上該操心的事了!


    濃鬱、馥雅的桂花香淡幽幽的鑽入到林繪錦的鼻息,讓林繪錦不由的將鼻息湊到了桂花跟前,細細的嗅著。


    真香啊!


    隨後林繪錦便伸出手將這一株桂花給採摘了下來。


    「梨花,你家的相公雖然傻,但是卻挺知道疼人,這不幹完了活,便又跑到溪水裏給你抓螃蟹去了!」於大娘的嗓門十分的高,倒是讓沉迷在馥雅桂花香的。


    林繪錦嚇了一跳。


    語氣爽朗道:「他就是這樣,閑不下來!」


    「你呀是真的嫁了一個好相公,雖然人傻,拿不了注意,可是家裏的活卻是一點兒都沒少幹,還知道疼人!」於大娘挎著籃子不由的說道。


    「不過啊,那螃蟹大涼,你一個女人家還是少吃點兒好!」於大娘說完之後,便將挖了滿籃子的山芋拎迴去了。


    林繪錦站在樹上,抿了抿唇,當初南宮冽也這麽跟她說過。


    但是她並不覺得南宮冽是在關心她,倒像是不允許她吃一樣。


    想了一會兒之後,林繪錦便繼續採摘著桂花。


    容楓知道她喜歡吃螃蟹,所以一有空便跑到河裏去摸螃蟹,小的還不要,就專門摸大的。


    而她呢,采著桂花當然不是為了放在家裏聞的,而是要給容楓做桂花糕吃。


    因為她昨日看到,容楓在三嬸家站了許久,就是在那看三嬸家的孩子吃桂花糕。


    三嬸見到了便也給了容楓一塊兒,容楓猶豫了一下便拿了迴來。


    她很清楚容楓一般是不會這樣的,他也未必是想要吃這塊兒桂花糕,而是這桂花糕或許讓他想起了些什麽。


    林繪錦見桂花採摘的差不多了,便挎著籃子準備迴家,結果林繪錦隻顧著聞著這籃子裏的桂花香,沒有注意到腳下。


    竟是一不小心踩空,重重的摔到了一個坑中。


    林繪錦知道村子裏有幾個獵戶,為了捕獵動物就會在地上挖陷阱,結果就這麽不小心的讓她給踩到了。


    林繪錦揉著摔疼的屁股,張著嘴巴罵了一句:「痛死老娘了!」


    隨後下一秒,林繪錦便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時在她手邊還發現了一些小型動物的骨頭。


    當林繪錦慢慢抬起頭的時候,便發現一雙格外漆黑、冰冷的眸子注視著她,眸光中充滿著死氣。


    林繪錦嚇的一下朝後退去,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隻見一個髮絲被鮮血沾染的人坐臥在牆角的位置上,身上墨黑色的衣服幾乎被鮮血染透,直接將柔軟布料變得幹硬。


    透過撕裂的衣服,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外翻著皮肉的可怖傷口。


    最為令林繪錦後脊一陣發涼的是,在他身邊散落著一些類似於蛇的屍骨,看樣子他是直接生吃的。


    林繪錦看的是一陣頭皮發麻,甚至有點兒作嘔的感覺。


    這個人應該是受了什麽重傷,然後不小心摔落在這個陷阱當中,也正巧在他旁邊有一個積水的小溝渠,可能是前幾日下雨積累下來的雨水。


    林繪錦不太敢靠近這個人,因為這個人既然能夠抓到蛇來吃,便說明他還是有行動能力的,誰知道她靠近了會發生什麽事。


    隻想著等她爬上去之後,在找村子裏的人來救!


    「那邊!」一道虛弱的聲音從林繪錦的背後響起,林繪錦轉過頭,便看到那個人的目光望向另外一個方向。


    借著透過雜草縫隙投射下來的陽光,林繪錦看到這個陷阱中竟然還有一個出口。


    看樣子這不是人為挖的陷阱,倒像是一個山洞,隻不過上麵泥土鬆動了,她就這樣掉了下來。  林繪錦又轉過頭看著那個倚靠在牆角的人,他雜亂、沾染著血跡的頭髮幾乎將他整個麵容覆蓋住,再加上光線昏暗,她隻看到一雙黑沉、黑沉的眼睛,以及那幹澀破了皮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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