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之能夠得到他堂堂祈天國丞相的信任,肯定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心思的。


    而林丞相當初收白硯之為學生,本身的目的也是為了林繪錦!


    「所以你什麽都不知道?」南宮冽冷峻的麵容上輕挑了下眉。


    林丞相握緊了手,麵色一片的頹然,好似在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嘴中喃喃的道:「老夫不知道,不知道白硯之將繪錦帶到了什麽地方去……」


    事已至此,南宮冽也沒有在問的必要了。


    隻站起身,淡淡的對著一臉痛心疾首的林丞相說道:「既然丞相大人不知道,那本王隻好親自去找晉王要人了。本王和林繪錦的婚禮也隻好延期下去,一直到本王找到林繪錦為止!」


    林丞相聽到這句話,有些愕然的抬起頭看向南宮冽,但是南宮冽那陡峭、秀雅的身姿已經走出了門外,在炎熱的陽光下變成了一個墨點兒。


    南宮軒剛迴到王府,便聽管家急急忙忙的稟報導:「王爺,邪王來了!」


    南宮軒妖艷的鳳眸微眯,猛得迸射出一抹寒光,隨後便背負著手朝大堂走去。


    「三皇兄,大小姐的屍體剛送迴丞相府,三皇兄不是應該在丞相府多多寬慰丞相大人嗎?怎麽有空來臣弟這裏了?」南宮軒看著一身墨染華裳的南宮冽端坐在首位上,周身氣息邪魅而又冰冷。


    臉上銀色的麵具流淌著一抹攝人的寒光。


    然而南宮軒卻隻是勾了勾唇,並未對南宮冽行禮,便很自然的落座到了南宮冽的對麵,俊美、邪魅的眉目邪挑著。


    「本王給你三天的時間把繪錦交出來!」南宮冽本來半眯的黑眸,突然睜開,仿若有無數鋒利的刀劍朝南宮軒射去一般,精準而又狠歷。


    每一刀都要見血!  南宮軒的麵色微微一頓,但是繼而便邪魅的掀開唇,漫步盡心的道:「三皇兄,你莫不是傷心過度,將自己給弄糊塗了。本王已經和林小姐和離了,早已經和林小姐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現在林小姐正安


    安靜靜的躺在丞相府的棺材裏,三皇兄若是想見她,應該去丞相府才是!」


    「若是三皇兄來問臣弟要曹萱的話,臣弟倒是可以給三皇兄立刻送到邪王府去!」南宮軒邪笑著說道,俊美、高貴的麵容上滿是挑釁。


    南宮冽站起身,挺拔、高大的身姿異常的陡峭、險峻,那股猶如泰山般威懾、淩厲的氣勢便如潮水般朝南宮軒湧來。


    「三天後本王見不到繪錦,你想利用繪錦從塔克塔可汗那裏換得一紙盟約的事情,本王會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稟報給父皇!」南宮冽一張口,便冷騖的聲音便立刻讓南宮軒的臉色變了色。


    「三皇兄,你是不是還活在夢裏?林繪錦已經死了,你還想要臣弟交什麽?」南宮軒也跟著站起身,俊美無匹的麵容上滿是隱忍的怒意,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隱隱的閃過一抹殺意。


    「白硯之是你派去的人,本王早就知道了!」南宮冽睨過眸看向南宮軒,被其注視,像是寒風颳過一般,讓人渾身冰寒:「不需要本王在多說些什麽了吧?」


    南宮軒聽到這句話,藏在袖中的手卻是緊了緊:「三皇兄,臣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還有,在三皇兄去避暑山莊避暑的這段時間,本王已經命人將塔克塔可汗的事情處理好了,三皇兄,你盡管去跟父皇說!」南宮軒笑得越發的邪魅。


    他怎麽可能一直都讓南宮冽捏住他這個把柄!


    而繪錦又不見了,沒有了人證,他南宮冽想要僅憑著那些物證就將他扳倒,是不可能的。


    反而很有可能會被他反告成是陷害!


    不然他這個大理寺卿也白做了。


    「你處心積慮的將林繪錦從本王的身邊弄走,就是為了想要毀滅掉這唯一的人證對吧?」南宮冽的語速很慢,那平緩的語調卻是讓人不由的心神一凜。


    南宮軒卻是掀開薄唇,邪笑道:「三皇兄說的話,臣弟真的聽不明白呢!」


    反正他是不可能承認是他派人將林繪錦帶走的。


    「五弟,你既然這麽喜歡將繪錦藏起來,那就把她藏好了!」南宮冽色淡如水的唇忽然間綻開一抹罌粟花般的妖艷而又邪魅的笑顏,那低沉、喑啞的嗓音讓人無端升起一股緊張、壓迫之感。


    「反正你已經折磨了她三年,也不差這幾個月了!」南宮冽漫步盡心的垂下眸,輕撫了撫被弄皺的衣袖,慵懶而又淡漠的開口道:「本王不會花費任何心思去找她的,轉而會將攻打塔克塔的計劃提前。」


    「五弟,你覺得本王到時將塔克塔族可汗活捉送給父皇當做生辰禮物可好?」南宮冽的聲調低低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麽的慵懶、從容。


    然而南宮軒聽的卻是更加的攥緊了藏在袖中的手,緋紅的唇緊緊的抿著,冷冽的寒光也從那雙妖冶的眸中射出來。


    「那一紙盟約書,你可能已經毀了,但是塔克塔可汗可一定會留著的!」南宮冽抬起手,輕彈了彈落在肩上的灰塵。


    南宮軒僵硬的唇角動了動,冷笑道:「三皇兄,你若是能夠攻下塔克塔族,那這攝政王的位置可是非你莫屬了!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想要除掉塔克塔族,可不止他們祈天國,但是百年來塔克塔族已經活躍在四國之間,想要剷除他們,談何容易?


    「是五弟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但是本王……卻未必了!」南宮冽說完這句話,便邁開修長的雙腿,那一襲墨黑色的錦袍拖曳在地,雄渾、霸冷的王者之勢濃烈的從南宮冽的周身散發出來。


    直讓候在兩旁的人,越發惶恐的埋下頭,雙腳更是不聽使喚的打著顫。


    待南宮冽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南宮軒的麵前時,南宮軒一下就將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額頭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一雙寒眸兇狠之極。


    「南宮冽,你想要滅掉塔克塔族,還想要活捉塔克塔族可汗,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事情卻出現了大反轉。


    原來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林繪錦的,所以林繪錦究竟有沒有溺死,誰也不知道,但是林繪錦失蹤是肯定的了。


    最令眾人驚訝的是,一向深情,對林繪錦癡愛的南宮冽,卻並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去尋找失蹤的林繪錦。


    轉而每日皇宮、兵部、軍營三點一線的奔波,好似並沒有將林繪錦失蹤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一個月後,皇宮的某處荒廢地,一顆巨大的火球在夜色中轟然炸響,原本一座新建在荒地上的宅院,瞬間就被夷為了平地。


    這讓站在幾百米之外的皇上以及大小官員目瞪口呆,一臉震驚而又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沒……沒了?」皇上的眼睛可謂是瞪得大大的,驚愕的直接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那麽一個碗口大小的小球,就讓那新建的宅院成了一堆廢墟??」  「是,父皇,兒臣這些時日來,一直都日夜不眠的研究這個黑火藥,經過幾次試驗後,終於讓這顆小火球發揮到最大的威力。並且還設計出一種可以綁到箭上的炸藥,雖然威力沒有這個黑火藥大,但是


    卻可以對敵人造成小範圍的傷害。」身著淡紫色麒零紋的南宮冽躬身對著皇上稟報導。


    「隻要黑火藥大批量的生產,兒臣可以向父皇保證,必在三個月內殲滅塔克塔族,活捉塔克塔族可汗以及族長!」南宮冽話語中的那股霸氣的狠勁兒,直讓在場的每個人滿是震撼。


    南宮冽不愧是戰勝王爺,他簡直就是天生的戰王,生來就是為戰場而生的。


    皇上聽到南宮冽這一豪邁狀語,當真是欣慰之極,連忙虛扶了一把南宮冽:「冽兒,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來人,賜酒!」


    所有人都沉浸剛才的爆炸聲響中,對於早日攻下塔克塔族臉上也充滿了期翼。


    有了這黑火藥,那塔克塔族簡直就是祈天國的囊中之物。


    唯有幾個皇子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如今的南宮冽這麽優秀,遲早有一天會將他們一個個都踩在腳下。


    尤其是南宮軒,臉色簡直難看到極點兒,整個手心滲出了一層冷汗。


    三個月,南宮冽竟然要用三個月的時間就將塔克塔族給殲滅,並且活捉塔克塔族的可汗和族長。


    言語之堅定,自信。並且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質疑、嘲諷!


    有了這威力巨大的黑火藥再加上南宮冽卓越的軍事才能。


    塔克塔族必然會被殲滅。


    而隻要南宮冽活捉了塔克塔族可汗,拿到那一紙盟書,南宮冽定然會在父皇麵前給他扣上一個通敵叛國甚至謀反的罪名。


    哪怕他當初的意願隻是想要和塔克塔族合作,以確保萬無一失的登上皇位而已。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性質都變了。


    他不僅要死,就連他的母後也都會受到牽連。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南宮冽去攻打塔克塔族,即便去攻打,也絕不能讓南宮冽活捉了塔克塔族可汗以及得到那份一紙盟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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