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站在一旁的秋冬,卻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小姐,奴婢怎麽覺得王爺對二小姐,好像挺好的樣子!」


    「婉月是跟在王爺身後長大的,王爺對婉月自然好了!」林繪錦理所當然的說著,「啪」的一聲就將裝有冥界之花的盒子給合上了。  「可是,奴婢怎麽覺得王爺對二小姐也太好了,而且都好像超過大小姐你了,今天晚上王爺不僅將二小姐的那隻兔子給送了過來,還另外送來了一隻特別漂亮可愛的兔子,聽管家說這是寵物兔,我們祈


    天國是沒有的!」秋冬皺著眉頭仍舊一臉憂心的說道。


    「當時婉月從馬車上摔下來多嚇人,王爺送那隻寵物兔也是為了哄婉月開心而已。」林繪錦仍舊是一臉的隨性,絲毫不在意。


    「可是大小姐,當時王爺將二小姐救下來的時候,二小姐直接撲到王爺的懷裏去了……」當時她可是看得真真,甚至都被二小姐的舉動給驚訝到了。


    哪怕二小姐和王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現在王爺是大小姐的未婚夫,二小姐怎麽可以撲倒在王爺的懷中呢?


    「要是換成我,我也會撲!」林繪錦給出了這樣一個解釋。  「王爺是大小姐的未婚夫,那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二小姐……」秋冬越想越覺得不對,掀開林繪錦身上的衣服要給林繪錦上藥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小姐,你這傷根本就不是摔的,明明是被板子


    打的……」


    林繪錦閉了一下眼睛,揉揉眉心,顯然是不想在跟秋冬糾結這個問題了,所以直接拿出了作為大小姐的威嚴:「本小姐說是摔的,那就是摔的,不準說出去!」  秋冬看著林繪錦紅腫一片的臀部,上麵還清晰的印著板子的影子,聲音難受的直接帶了一抹哭腔:「大小姐,這是不是王爺讓人打的?小姐不就是私自闖入小樹林了嗎?王爺怎麽可以讓人打大小姐呢?


    奴婢這就去告訴老爺!」


    「迴來,你連本小姐的話都不聽了!」林繪錦抬起頭,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板,好不意外再次扯到了傷痛,讓她疼的齜牙咧嘴。


    她怎麽不明白,南宮冽故意泄露他有冥界之花的消息,無非就是想要看她是什麽反應。


    而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


    當然她也用錯了方式,在王府的時候,她連他的書房都不能進,更別說是靠近他那張堆著奏摺,鋪著地圖的案幾了。


    不管怎麽說,現在的她,對於南宮冽來說,就是一個外人,需要像其他人一樣防備。


    而這也是南宮冽真正要打她的理由!


    至於什麽擾亂軍心,讓其他士兵不服,都隻是他找的一個藉口而已。


    他可是位高權重的邪王,他的幾個手下會那麽沒眼力見將事情給說出去?


    還有今日南宮冽在對待她和林婉月的態度上,光是說話的語氣就已經很明顯了。


    南宮冽隻有在外人在場的時候,對她說話的語氣才會柔一點兒,但是對待林婉月自始至終話語都是溫柔的,且十分有耐心。


    她之前待在南宮冽身邊也遇到過幾次危險,但是她從未看到過南宮冽親自出手過。


    所以,既然她已經很明白南宮冽的想法了,她又何必去糾結這個?


    一切都由著南宮冽的心意去好了!


    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殺她,她就繼續過著她自己的小日子唄!


    哪怕他有故意報復她的行為,她也會笑著接受!


    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南宮冽隻是從她身上拿走她欠他的東西而已,所以她不會在意!


    最後秋冬還是抽抽搭搭的走到林繪錦的跟前,老實的給林繪錦上藥,但是越看這紅腫的臀部,心裏就越難受。


    大小姐從小到大連老爺都不曾這樣打過大小姐,可是王爺卻毫不憐惜的命人打了大小姐。


    而大小姐卻還維護著王爺!  「奴婢也知道大小姐和王爺之前的事情,也知道是大小姐先辜負王爺在先,可是如果王爺恨大小姐的話,為什麽還要娶大小姐,難道就是為了報復大小姐的所作所為嗎?可是……之前王爺那麽的喜歡大


    小姐,大小姐掉了一根頭髮絲,王爺都十分的心疼,更別說是……打大小姐了!」秋冬越說越傷心,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林繪錦趴在枕頭上,望著窗外的星星,淡笑道:「成人的事情是很複雜的,你還是個孩子不懂!」


    她怎麽不明白,很多的恨都是由愛轉變過來的!


    「奴婢不是小孩子,奴婢知道如果大小姐不將這件事告訴老爺的話,等大小姐嫁給了王爺,那王爺還不知道要怎樣對待大小姐!」


    她倒是很希望南宮冽能夠那樣做,南宮冽每打她一次,她心中的愧疚感就會減輕一份。


    等到她對他再無半分愧疚之後,那也就是她可以真正做自己的那一天了。


    夜色濃重、如墨傾覆。


    除了樹林外傳來的溪水聲和蟲鳴聲之外,營帳內是一片沉寂。


    南宮冽站在搖曳的燭光下,質地良好的銀色麵具上被其鍍上了一層金黃色,使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種鬼魅而又冷厲的氣質。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重,不離靜靜的候在一旁,而中午林繪錦端來的魚湯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


    因為魚的腥氣,已經有幾隻蒼蠅圍在一邊,嗡嗡嗡的叫著。


    「王爺,奴才將這碗魚湯拿出去倒了吧?」不離顯然是有些受不了蒼蠅的嗡嗡嗡聲,還有一兩隻在他跟前盤旋著,以及魚湯的腥味時不時的飄入鼻息。


    誰讓他站到離這書桌比較近呢。


    南宮冽仍然沒有說話,那雙古城深山般的漆黑瞳眸,猶如墨染的一般,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是你讓她來的?」  正在伸手擋蒼蠅的不離一聽,一張清戳的臉上滿是驚愕,接著就是哭笑不得:「王爺奴才做錯了什麽,你竟然會懷疑是奴才讓大小姐來的,奴才隻是按照王爺的意思,將消息放出去而已,其他的可什麽


    都沒有做啊!」


    南宮冽轉身,一股無形的威壓之力便朝不離席捲而來。


    不等南宮冽再次說話,不離便舉起手發誓道:「王爺,這要是奴才讓大小姐來的,奴才再給您閹一次!」


    南宮冽見到不離這樣說,便抿著唇沒有在說話了。


    「不過,今日大小姐的表現也實在太奇怪了,不僅對王爺沒有絲毫怨言,反倒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維護王爺,替王爺說話!」不離幹淨不染雜質的眸子看了一眼南宮冽,裏麵滿是疑惑。


    這件事不管放到任何人身上,都已經生氣才對。


    即便是退一萬步,大小姐心裏有愧,對不起王爺,但是也不應該表現出一副完全若無其事的樣子才對,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開心的才是。


    而且他在旁邊看了許久,都為從大小姐的臉上有任何的不悅,亦或者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好似是真的對這件事不在乎!


    「她今天確實很奇怪!」南宮冽眯了眯眼眸,一束鋒利的光從眸中射出。


    她現在對他曲意逢迎,刻意討好他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今日的她太過溫順、懂事了,之前他將她偷跑出王府的時候告訴林丞相,她雖然也是溫順、乖巧的模樣,可是他知道她的心裏是很氣的!


    然而這一次,正如不離所說,她不在意了。


    「將魚湯倒了吧!」南宮冽掀開色淡如水的唇,淡淡的道了一句。


    「是」不離立刻應聲道,剛準備端起湯碗,南宮冽的聲音便再次傳入不離的耳中:「明日讓王府新來的廚師做道口水魚,越辣越好!」


    不離清秀英氣的麵容不著痕跡的變了變道:「王爺,真是不巧,那新來的廚師因為風寒一直治不好,奴才怕傳染給王爺便讓他迴家養病去了。」


    不離的話剛說完,南宮冽那道淩厲的眼神便朝不離射過來,好似是要將不離給生颳了一般。


    「不過王爺,奴才已經重新貼了告示,會盡快的招一名合王爺口味的廚師。」不離立刻趕緊說道。


    等不離端著湯碗走出營帳的時候,看著手上這碗魚湯,不由的嘆了口氣。


    那個所謂新來的廚師就是大小姐啊,王爺您將大小姐打成那樣,就算大小姐還願意給王爺您做,可是奴才也不敢端來給你吃了啊?


    誰知道大小姐會不會在裏麵吐口水!


    第二日一早,秋冬還未吩咐人去通知白硯之前來為春夏診治,白硯之卻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帶著找來的冥界之花候在了丞相府門外。


    還正好與前去上早朝的林丞相碰見了。


    而白硯之竟然僅憑著林丞相的走路姿態,便判斷出林丞相這幾年的腰椎不好,每到陰雨時節便會隱隱發痛,到了冬日雙手雙腳便會出汗發涼,穿再多的衣服保暖都沒用。  這讓林丞相大吃一驚,他這個隱疾從未找大夫看過,也更是未跟任何人提起過,白硯之卻是通過他走路的姿態竟然看出了他腰椎出了問題,這怎能不讓林丞相驚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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