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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的不僅僅是視覺,雲琦豁然發現,置身於血霧之中,其他感知,諸如聽覺、嗅覺、觸覺、味覺也都變得遲鈍許多。


    這就是雲琦記憶中朱絹的絕招——血霧之術。


    一旦被血霧包裹,就別想從中掙脫,除非施法者主動解除,或者殺死施法者。


    這樣一來,雲琦置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無法捕捉朱絹的行蹤,就意味著無法無法對朱絹的行動做出有效的對策。


    相反,朱絹雖然也處於目不能視的相同境地,可是,從他毛細血管中噴出的血霧卻依附在雲琦的身上,而那些離體的血霧便是朱絹的感知觸手,輕易捕捉到雲琦的動向。


    “去死吧!”朱絹悄然出現在雲琦的身後,那個位置,正是雲琦的視覺死角。


    武士刀在滿是血霧的環境中,掠過一抹妖冶的血紅,好像對充滿血腥味的空氣早已饑不可耐,渴望吸食對方的鮮血。


    這一刀來的非常的快,迅疾之間,原本應該存在的破空之音,卻沒有發出,多半被充盈的血氣給吸收殆盡的關係吧。


    這就是血霧之術恐怖的地方,為自己創造一個非常有力的主場,同時將自己不利的因素不斷削去。


    如果從輪迴空間的規則來看,血霧之術已經很高階能力中的“領域”有幾分相似。


    麵對黑暗處的殺招,雲琦毫無防備被這一刀切到的肌膚。


    眼看雲琦就要在高階工匠打磨的武士刀下分屍,好在他的觸覺還未被血霧完全麻痹。


    就在刀鋒切開他外表肌肉,開始對內髒器官進行瘋狂切割時,雲琦從尼歐那裏領悟的無想反應救了他一命。


    身體的本能在危險的直逼下向相反的方向退卻,同時,手中大刀斜刺反擊,終於與分屍之災擦肩而過。


    “好狠毒的女人,朱絹小姐,這可不是切磋武藝應有的招式!”雲琦險中求活,嬉皮笑臉的說著,可暗地裏卻在催動體內的納米生化蟲,啟動自愈能力。


    事實上,雲琦的刀傷比想象中還有嚴重,朱絹看似簡單的一刀,刀鋒上卻附著著一股蟄伏的暗勁,當刀刃切入身體的瞬間,暗勁透體而入,入一隻吞噬血肉的聖甲蟲,鑽入雲琦的五髒六腑,肆意侵襲。


    好在雲琦的自愈對於內髒的療傷能力立竿見影,隻是轉眼間,便恢複到戰前的巔峰狀態。


    朱絹不知道到雲琦其實對未來的走向了如指掌,剛才的話完全是麻痹她而說的,還嗤笑著說:“忍者之間的戰鬥,本就如修羅地獄,何況我們代表的不僅僅是你我,還有甲賀伊賀之間的榮耀,能不盡心嗎?”


    這話說的堂皇,實則包藏禍心。


    雲琦也不去點穿謊言,因為朱絹已經遁入層層血霧之中。


    可怕的血霧,雖然沒有任何殺傷力,附加的能力卻多種多樣,稍不留神,便要落得個死亡的下場。


    雲琦絲毫不敢怠慢,自愈能力在提升後,恢複力大增,這才無視剛才透著暗勁的一刀,可是冷卻時間的延長一倍,造成的後果就是無法在常規戰鬥中有機會發動第二次。


    要是再受到朱絹類似的一刀,那麻煩就大了。


    雲琦此刻就像一個被剝奪聽覺的瞎子,在滿是紅色的空間中迷失了方向。


    就算他一路急奔,也始終擺脫不了血霧的籠罩。


    “不對,就算朱絹體內的鮮血比常人多一倍,也不可能釋放出覆蓋他奔跑距離的範圍,那是耗盡整個人血液都不可能覆蓋的範圍。朱絹是怎麽讓血霧的覆蓋範圍變得如此之大的呢?”


    雲琦疑惑間,心中的警兆始終是他揮之不去的陰霾。


    朱絹到現在為止,在血霧空間中隻發動過一次攻擊,可這種蓄勢待發的動作,卻對受術者造成巨大的壓力。


    雲琦隨時保持戰備警兆的狀態,實則極其消耗人的心力,人處於高度警惕中,對精神上的壓力非常的巨大。


    “怎麽辦?”


    可是,雲琦始終無法看破血霧之術的奧秘。


    在感知被削弱到極致的空間中,死亡反而成為解脫的良藥。


    “難道,非要逼我使出最後的底牌嗎?”正盤算間,雲琦心跳倏地劇增一倍,那來自第六感的警兆,在這一刻宣誓著敵人正在對他發起猛烈的攻擊。


    “不行,置身在血霧之術中,我無從閃避,隻有動用最後的底牌了!”雲琦並不是很想動用那張底牌,畢竟,在這群狼環視的險惡之地,暴露底牌固然能解決當下的困境,可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從而引起敵人的加倍關注。


    在鍔隱鄉,被伊賀忍者加倍關注,意味著什麽,就算是白癡也明白其中的兇險。


    於是,雲琦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左臂處的紋章部位。


    就在他快要觸及紋章的瞬間,眼前的景象毫無征兆的發生劇變!


    ……


    鵜殿丈助在臥室中搖了搖圓圓的腦袋醒來。


    他試圖拉門,卻卻發現厚厚的門板一動也不動。


    用暴力倒不是不能打開大門,隻是這樣做的話肯定驚擾伊賀的忍者們。


    丈助雖然自大,但還沒有自大到,現在就和整個鍔隱鄉的忍者翻臉的地步。


    他後退一步,借著窗外的月光,仔細大量房間,很快他發現除了月光進來的鐵窗格,沒有可離開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們是把我囚禁在這裏。”丈助自言自語。


    雖然丈助預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但是,到底是朱絹出於對他的警戒,而把他關進這樣牢房一樣的臥室,還是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丈助卻不知道。


    在剛才的酒宴上,麵對著十多個伊賀族人和女舞者的挑釁,丈助始終一副開懷大笑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沒有放鬆警惕。


    對於小豆蠟齊和蓑念鬼等人的缺席,他也覺得相當可疑。


    而且,對於卷軸的事,丈助依然耿耿於懷。


    “不過,那些家夥想這樣就把我丈助囚禁起來,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


    丈助看著粗重的鐵窗格,麵露微笑。


    在甲賀卍穀,丈助是最喜歡惡作劇的人。雖然為此他被甲賀弦之介教訓過多次,可總是一有機會就蠢蠢欲動,始終也改不了天生的脾性。伊賀族人早知如此的話,恐怕也不會把他關在這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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