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表演什麽?」王曉曉問。


    「沈盛唱歌,我去跳拉丁吧。」佟洛說。


    她高中前學過三年拉丁舞,偶爾也會練練,再加上身段好人也美,有不少男生緣。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看不慣王曉曉與班裏男生稱兄道弟的樣子,沒有為什麽,隻是純粹的討厭。


    王曉曉當然知道,看佟洛拐彎抹角的樣子忍不住說:「你不就是想和沈盛同台表演嘛?」


    佟洛生氣:「你說什麽呢?」


    李舟這時發散了班主任的光芒:「馬上就要高三了哈,我這裏不建議早戀,如果你們實在忍不住想戀,我比較推薦你們暗戀。」


    方遠:「……」晚了。


    之後又討論了一陣,最後還是安排佟洛在沈盛之後跳拉丁,兩個節目湊齊了,大傢夥該吃瓜的吃瓜,該散的散。


    排練時隻有沈盛和佟洛需要去李舟那,方遠作為新晉男友需要去陪練。


    李舟詫異地問:「你怎麽來了?」


    方遠從宿舍帶了一杯溫水出來,沈盛在邊上迎著驕陽開嗓,把鍋推給沈盛:「我也不知道,是沈盛叫我來的。」


    李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不過方遠能有這麽要好的朋友是好事。


    沈盛開完嗓自然而然走到方遠身旁拿水杯,李舟怕他緊張,開始煲雞湯:「馬上就要表演了,雖然整個高二年級學生都在場,你也不用有壓力,就隨便上台唱唱就好,這個不排名次。」


    「哦。」沈盛說:「我很隨便的。」


    他說隨便不是假的,而是真到文藝匯演開始輪到他的時候,主持人報幕,他雖然有心想給方遠搞個浪漫,但在報告廳的眾目睽睽之下,他麵無表情的唱完歌,麵無表情的下台。


    方遠手裏拿著一袋薯片,沈盛吃了一塊說:「我挺討厭上台唱歌的。」


    「下次有什麽需要上台的表演,就推了吧。」方遠擔憂說。


    沈盛就和當初看完演唱會一樣,他不是故意板著一張臉,而是心裏著實難受,又怕被人看出來。


    他把頭窩進方遠懷裏說:「讓我躺一會,躺一會就好了。」


    方遠抓了抓他的頭髮,沈盛沒理,後腦勺蹭蹭腹部,閉眼。


    他們在角落裏,燈光不算刺眼,但方遠沒帶眼罩出來,悄悄把手蓋在沈盛眼前。


    文藝匯演結束後,每個班原本在外麵好隊準備走,沒多久就三三兩兩散開了。


    方遠手臂一直維持一個姿勢有點酸,沈盛捏了捏他手臂說:「我做了一個夢。」


    「你平時應該少看點網絡上的情話大全。」方遠站在草叢邊上,「不太靠譜。」


    沈盛:「……」


    方遠輕笑一聲,左看右看沒人,同學都在前麵走著,他牽著沈盛的手。


    沈盛被突然牽手還挺驚訝,方遠平時看上去悶不作響的,沒想到談起戀愛來這麽主動。這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刺激。


    不過他們牽了沒多久,路燈密集,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改成肩並肩走迴宿舍。


    其餘六個男生已經到了,其中一個說:「佟洛在我們的小群艾特你啊,沈盛。」


    沈盛拿毛巾:「她找我做什麽?」


    「王曉曉在群裏和佟洛吵了起來,你自己看吧。」


    兩個女生吵起來殃及魚池,沈盛一臉疑惑地點開q群,還在吵。


    王曉曉說:「佟洛,我忍你很久了,人家沈盛理都不理你,你自我高.潮個什麽勁啊?」


    佟洛發了個大哭的表情:「你就是嫉妒我!」


    王曉曉:「……」


    佟洛一直艾特沈盛讓他出來看看,沈盛默默屏蔽了群。


    迴頭發現方遠還在吃瓜,他拿開方遠手機:「別看了,多無聊。」


    方遠顯然不依,他往上翻聊天記錄快看到正題了:「就看一下。」


    沈盛把手機還給他,是佟洛拉著沈盛的自拍。


    「哦,原來是這樣。」沈盛說:「我下台的時候實在難受,被佟洛拉住一頓操作才被放走,一直暈乎乎的。」


    他怕方遠不接受解釋,舉起四根手指發誓:「我很清白。」


    方遠心裏還是有點不適的,但沒必要和一個小姑娘計較這麽多,接受了沈盛解釋。


    之後每天實驗基地都有活動,倒數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在一片草地上搭帳篷,難度有點高,佟洛總是想找沈盛幫忙。


    不過被各種理由迴絕了。


    下午他們參觀完科技展又去牧場,牛棚裏味道實在太重,沒一個人可以堅持過十秒就捏著鼻子跑出來。


    就算過去了半小時他們還覺得身上有股味。


    最後一天上午,昨晚下了雨。


    石階上濕漉漉的,他們在做最後的參觀。


    沈盛看到一些橘子樹,忍不住說:「方遠,你站著別動。」


    方遠:「?」


    沈盛走了幾步,迴頭:「我給你搬一些橘子樹過來。」


    方遠:「好啊,搬不動就別迴去了。」


    沈盛:「……」


    他們迴去的時候,沒有橘子樹,但有沈盛。


    王清和陸爭流一個星期沒見方遠和沈盛,迴到宿舍就想給兩人一個虎撲,兩人躲了過去,王清捶床:「幾天不見,感情淡了。」


    還是熟悉的氛圍,方遠這個星期住八人宿舍簡直要窒息,要不是有沈盛在,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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