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江總,您醒了?這裏是醫院。”身旁的馬大樹替我擦了擦臉麵,將我扶起身來。

    “瑞麗呢?”

    “江總,您先休息幾天,什麽也別想。”

    “我問你瑞麗呢?”我無法接受趙誌遠所告訴我的一切,我寧願這是場夢。

    “江總,您別激動,別激動。”馬大樹有些怕我。

    “你他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他媽告訴我啊!!”我哭喊著,抓住馬大樹的手臂,用力搖晃,仿佛能從他身上找到否定的答案。

    “江總,江總!你冷靜一點!”

    “瑞麗在哪?帶我去,瑞麗在哪?”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電話給我,我叫你把電話給我!”馬大樹膽怯地將手機遞給我,卻依然不肯放我下床。

    我扯掉手上的針管,一把推開了身前的馬大樹,跳下病床。

    “江總,你......"

    “再擋我試試!”我表情很嚴肅,他徹底怕了,閃出去路。

    “喂,趙誌遠,我江山。”

    沉默,很長時間的沉默。

    “我不怪你,你告訴我瑞麗現在在哪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江山,江山。”

    “別說了,我不想聽。”收線,我狂奔。

    “江山!姓江的你給我站住。”

    醫院門口,聞訊趕來張靈麗攔住了狂奔中的我。

    “江山,你冷靜一點好嗎?”

    “怎麽冷靜?你教我怎麽冷靜?如果瑞麗的父母趕來了我該如何向她們交待?我答應過他們我會照顧瑞麗一生一世!我如何向我自己交待?我怎麽樣才能冷靜,瑞麗死了!瑞麗已經不在了!我還有什麽好冷靜的?我還有什麽可冷靜的?”

    我轉過身,用力的將拳頭砸向身邊的柱頭,鮮血直流。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兩人眼中湧出。

    張靈麗沒有再說話,緩緩靠了過了,將我攬在懷中,兩人相擁而泣。

    “江山,你一定要堅強,阿姨他們已經在趕往嘉州的路上,如果連你都失去勇氣麵對,那他們怎麽辦?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堅強。”

    心中的悲痛令我無法再開口講話,混身痙攣。

    “江山,聽我說,瑞麗還有很多後事需要處理。”她停了停,繼續向我講到。

    “你是她在這邊唯一的親人,她雖然已經走了,但後事我們應該為她辦的妥當些,打起精神。先把事情處理完,好嗎?”

    張靈麗的一席話,讓我恢複了一些理智,我輕輕的點點頭。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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