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若丹,她母親和哥哥不都搬到懷塘縣了嗎?」齊若丹現在跟在雯雯身邊,姚氏對那孩子的印象不錯。


    在姚氏眼裏,齊若丹性子夠堅韌,心地不壞,做事主見,而且年紀與澤兒相當,這樣的性子很適合當宗婦。


    「娘,若丹現在跟在雯雯身邊,還不知道她以後是個什麽打算,如果她選擇留在陰陽司,我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蘇可方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過也沒把話說死:「當然,如果她能迴來,而且跟澤兒兩人又能對上眼,這事我也不會反對。」


    雯雯以後要接任陰陽司司主是件大事,所以項子潤早就給全家人透了底,省得到時候難以接受。


    姚氏聽到蘇可方這話當即沒再提齊若丹與澤兒的事了,當初兒子一個人進陰陽司就已經讓她提心弔膽了,現在兒子出來,雯雯又進去,她已經夠揪心的了,她可不願意澤兒再娶個陰陽司的媳婦迴來。


    一家人吃完晚飯,澤兒先去陪姚氏說了會話,待姚氏睡下才去了父母屋裏。


    澤兒到達盛京城不到三個月,每隔幾天就有信件迴來,所以項子潤和蘇可方對他在盛京城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澤兒不是囉嗦的人,也沒再跟父母說好些事,而是說起了自己當初在粥棚遇到刺客的事。


    這事他不想爹娘擔心,之前也不敢在信裏提起,現在他人都迴來了,說出來也沒什麽了。


    「遇刺客了?」蘇可方嚇了一跳:「有沒有受傷,為什麽沒在信裏跟我們說?」


    其實這事項子潤在事發生收到消息,得知兒子沒有受傷,也就沒跟自己媳婦說,所以聽兒子提起這事也沒有太大反應。


    「娘,我沒受傷,還把那幾個刺客給殺了。」澤兒道。


    聽到這話,蘇可方心情很是複雜。


    在他們從盛京城迴來後的第二個過年,他們一家人前往陽峰城看望柳長風,然後轉到柳長風當初送給項子潤的那個莊子度假,就在當天晚上,有二十來個武功高強的刺客潛入莊內行刺,當時有兩個刺客潛入澤兒和平安睡的屋,澤兒很警覺,在兩個刺客殺害門外兩個守夜的家丁時就醒了過來,並小聲的將平安叫醒把他拖到床底,然後將床上的被子整成有人睡覺的樣子。


    趁著刺客小心翼翼開門的時候,澤兒快速在房裏鼓搗了一下,然後拿了爹爹送給他防身的小匕首躲在床頭衣架後。


    因為是夜裏,兩個刺客對屋裏的情形不可能看得太清楚,隱隱約約看到床上有人,因為早就摸清這個屋子隻睡著兩個孩子,兩個刺客看到床上的「人影」想都沒想就提刀朝床的位置衝去。


    他們的任務就是這兩個孩子,事後會不會被發現都不是最重要的。


    兩人在輕鬆進入房間的那一剎那就覺得這次任務簡單了,也放鬆了警惕,誰知剛衝出幾步腳下被什麽東西一絆,兩人摔了個狗吃屎。


    澤兒早適應了屋裏的黑暗,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從衣架後閃出,舉起手中的匕首刺向其中一個刺客的後胸處。


    兩個刺客武功高強,奈何沒有防備,那個被刺中的刺客瞬間斃命,而另外一個刺客反應過來,心中再遲疑不定,還是沒有遲疑朝黑暗中的小身影揮出一刀。


    刺客的內力太強,澤兒想避開卻避不及,隱在暗處的暗衛及時出現求了澤兒。


    因為每次外出,項子潤都會給每個人都安排一至兩個暗衛,所以這次全家都避過一劫,不過莊子裏的農戶卻死傷大半。


    等項子潤等人趕到的時候,平安都嚇傻了,又哭又鬧還整整燒了三天,醒來後整個人也呆呆的。


    而澤兒當時也應該是嚇壞了,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幾天,直到迴到豐果村後,鬧鬧有一天晚上偷偷溜到他屋裏抱著他哭,他才清醒過來。


    後來見二叔二嬸為了嚇傻的平安而整日紅著眼眶,澤兒這才振作起來,自告奮勇的帶著平安到村子裏玩。


    後來有一天,平安滿身鮮血的跑迴家抱著歐陽婉若大哭特哭,哭完人也好了。


    當時無論他們怎麽問,平安也不肯說發生了什麽事,澤兒也不肯說,最後還是項子潤將澤兒身邊的暗衛叫來,才知道澤兒帶著十來隻雞和平安上了山。


    不用聽完暗衛的話,蘇可方便已知道澤兒是用什麽方法刺激平安清醒過來了。


    蘇可方隻記得自己當時聽完暗衛的話心疼得都快要窒息了,不但是為了平安,還為兒子小小年紀就要麵對這些。


    如今事過境遷,兒子都已經談殺人不變色了,可蘇可方還是覺得心心裏隱隱作痛。


    蘇可方沒想那麽多,項子潤卻知道兒子會跟他們提起這事肯定有原因的,不由問道:「對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爹娘,太傅說刺客是裏麵那位。」澤兒定定的看著自己父親。


    宮裏那位如今雖然已不得寵,可她暗中的勢力還在,如果不除他們難以安寧!


    項子潤眸光微動:「你覺得也是,或者你查到了什麽線索?」


    當初他離開盛京城時為了不讓歐陽睿多心,把自己所有暗中的勢力都調離了盛京城,這兩年歐陽睿漸漸給歐陽博放權,他更不可能將自己勢力往盛京城調,他能將佟新惠伸出盛京城的爪牙砍掉,可是想除掉深居冷宮中的佟新惠怕有些困難。


    「爹,以我的直覺,這次刺殺我的人跟當年想除掉我的人是同一夥人!」澤兒正色道。


    聞言,蘇可方臉色一沉:「澤兒,你確定?!」


    「娘,這隻是我的直覺,我還在查。」


    爹在盛京城留給他的人手有限,而且還要避開皇帝和太子的忌諱,他有些束手束腳,但當時在粥棚那幾個刺客讓他有種熟悉感。


    他所說的熟悉感不是說刺客的招式,因為當時刺客都還沒出招,他所說的熟悉感僅僅隻是感覺。


    聽到刺客跟當年有可能是同一夥人,項子潤陷入了沉思。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沁溫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沁溫風並收藏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