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真的很短,不過一會便過去了。


    溫煬先醒了過來,簡單收拾一下,便去敲開清淺所在的房間,“禦史大人,我門該出發了。”


    而此時幾名禦林軍也出來了,隻見他們走到溫煬麵前,頷首行禮,“溫將軍。”


    “吵什麽吵!”幾名禦林軍話落,“喬禦史”房間的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而裏麵的人也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此時的“喬禦史”麵色很是不虞,黑著一張臉瞪著眾人,可見是沒有休息夠。


    “該走了。”溫煬冷冷地對“喬禦史”說完,便也不打算和他糾纏,還不知道這人會鬧出什麽呢,所幸直接避開才是。


    “哼。”“喬禦史”看著溫煬的背影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在說什麽,隻是進去自己的房間,然後將自己隨身的包袱拿出,直接扔到一個禦林軍的手中,命令道:“拿好。”


    那禦林軍看著“喬禦史”高傲的背影,再看著自己手中的包袱,瞪了一眼,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在幾人走到驛站門口的時候,便早有驛站的人將馬匹給他們準備好了。


    溫煬先行上馬,而幾名禦林軍緊隨其後,而“喬禦史”則是走在最後。


    “駕……”


    一行人慢慢遠行,而此時昨晚那帶著深意看著禦林軍的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而另一邊眾人已經快馬走了很遠的距離,而這時一直安靜的“喬禦史”突然開口驚叫一聲,眾人轉頭看去,便見此時的“喬禦史”已經被摔下馬了。


    而再看馬兒那雙眼睛,分明就是不對勁。


    幾名禦林軍也急忙下馬,這“喬禦史”可不能摔死了。


    隻是幾名禦林軍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下馬的時候,一個很小的布包已經被“喬禦史”扔進溫煬的手中。


    溫煬快速接過,將布包納入袖中藏好。


    而在他們查看“喬禦史”的傷勢的時候,溫煬也跟著下馬了。隻見此時的溫煬正停在那匹已經發狂的馬兒身前。


    “將軍小心,”便有一名禦林軍突然驚唿。


    隻見此時那發狂的馬兒身子已經躍起,而它的馬蹄便要直接踩在溫煬頭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溫煬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布包,然後便有細碎的粉末從小布包中灑出,落在馬兒的馬臉上。神奇的是那粉末落在馬臉上時,那發狂的馬兒竟然直接安靜下來了。


    而溫煬身子避開,便也直接躲開了要落在他頭上的馬蹄。


    溫煬做完這個,又走過去查探了另外幾匹馬的情況,便見那幾匹馬的眼睛也呈現不正常的紅色,便知它們也是被人下了藥。


    溫煬沒有過多糾結,便將布包中的粉末也灑在另外幾匹將要發狂的馬兒身上。


    “將軍,這是?”那名驚唿的禦林軍疑惑問道。


    “這是我出門前,家父給我準備的,是能夠安撫馬兒的藥。我想著或許可以試一下,所幸有用。”溫煬看著手中的布包,吐了一口氣,像是慶幸的模樣。


    “沒想到驛站的馬也被人下了藥,隻是不知道這個可惡的人究竟是誰?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弄出這些事情,分明就是沒有殺了我們不會罷休的樣子。”那驚唿的禦林軍怒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趕快前往邊關才是。”溫煬收起布包,對眾人說道,“喬禦史可有大礙?”


    “哼,”“喬禦史”一聲冷哼,“這些人肯定是你招惹來的,若不是本官福大命大,現在恐怕已經沒命了。”


    “走吧。”溫煬也不在意“喬禦史”的冷嘲熱諷,徑直騎上自己的馬。


    喬禦史見自己的話沒有惹怒溫煬,再看其他幾名禦林軍也已經上馬了,便恨恨看了眾人一眼,也跟著上馬了。


    而這次出發,一連三日他們都沒有再去任何驛站了,若是累了也隻是直接在路上停下,然後讓馬兒喘口氣,而他們自己也稍微休息一下。


    禦林軍也是士兵出身,然而便是這樣的趕路,他們也有些受不住了。而溫煬下馬的時候兩條腿都忍不住打顫,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很厚,恐怕兩條腿也已經血肉模糊了。


    至於“喬禦史”,也不知是因為前幾天墜馬的事情,讓他整個人都安靜了許多,而禦林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隻是想著這人估計貪生怕死,想早點到邊關軍營而已。


    知識此時的“喬禦史”可是又麵無血色來形容了,便是一早便知“他”是裝出來的溫煬,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心驚不已。


    “喬禦史可還好?”兩人雖然不和,但是過問一句也沒有什麽異常的。


    而“喬禦史”則是有氣無力地瞟了溫煬一眼,其他人可能看不到,但是溫煬自己肯定是不會看錯的。


    師傅剛才她那一眼,分明是讓他管好自己就夠了。


    好吧,又被師傅鄙視了。


    隻是師傅雖然武功高,但終究是個女子,而且……師傅從前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這樣長時間的奔波,她竟然沒有半分異樣,像是不是第一次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的。


    隻是……


    師傅還是太過神秘了。


    幾人停下來,簡單用了幹糧,喝了點水,歇息不過一刻鍾,便又繼續上馬前往邊關了。


    這次一走便直接是到了邊關,而便是禦林軍也不得不佩服溫煬。


    這溫公子雖然在京都少年成名,但終究是沒有真的曆練過的,這樣長時間的奔波,雖然中途樣子有些狼狽,但也不曾抱怨過一句。


    而至於喬禦史,好吧,他們已經習慣忽略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的。


    “來人是誰?”幾人在軍營前停下來,便有士兵將他們攔截在外。


    溫煬此時臉上、身上都是塵土,而且發絲淩亂,若不是他那露出來的模樣很是堅毅,恐怕會直接被人當成瘋子打發了才是。


    隻見溫煬將聖旨拿出,“我乃溫煬,皇上親封的鎮北將軍,此次奉命前來邊關,收複鄉陽道。”


    那士兵見此急忙讓道,“將軍請,還有幾位大人。”


    “先準備個帳篷,讓監軍大人歇息一下吧。”看著似乎已經進去少出去多的,在馬上搖搖欲墜的“喬禦史”,溫煬不忍心開口說道。


    “不……”“喬禦史”瞪了溫煬一眼,雖然臉色慘白,但此時也清醒過來了。


    他那一眼,分明像是擔心溫煬會在暗中搞什麽鬼一樣。


    溫煬見此便也不強求,“另外讓軍營中所有將領前來見本將軍。”溫煬冷著眸子下令。


    溫煬年紀雖然還沒有及冠,但是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奔波,一向看著很不正經的人如今也變得越發的堅毅,便是禦林軍也不會小瞧,更何況隻是這些守在軍營門口的小士兵。


    在溫煬進入主帳不久,便有人走了進來,來人便是此時在這軍營主事的幾位副將。


    田璞戰死,而此次溫煬前來便是要來頂替他的位置,全權處理北翼一軍的事務。


    隻是軍營可不像是朝堂那般,就算聖上有命,但是若不能讓這群兵痞子誠服,以後怕還會生出更多的事情。


    而戰場最忌的便是軍中不和。


    這樣不要說出去打仗了,便是恐怕在敵人還沒進來的時候,整個軍營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


    “這位想來便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公子。”說話之人正是長著絡腮胡的趙成軍趙副將,隻見此時的他雖然麵色和善,但是從他的話聽來分明是不承認溫煬將軍的身份。


    否則怎麽一開口便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公子呢?


    “小公子不到七日便從京都感到這邊關,實在是不凡呢。”又一個副將開口說道,但是雖然他話裏誇獎溫煬,但是依舊還是不承認溫煬的身份。


    而其他幾人也是如此,有的說上一些沒有的,而有的幹脆不說話。


    隻是每個人眼中都帶著一些不屑。


    就這樣一個沒上過戰場的毛頭小子,就想僅憑一張聖旨就讓他們對他心悅誠服?簡直是癡人說夢。


    若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以後還有這位細皮嫩肉的小公子好受的呢。


    “鄉陽道的防守曆來便是幾位副將負責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敵營突襲的時候,你們居然一點都沒發現,這是否是你們在玩忽職守?”


    溫煬卻不和他們糾纏自己身份的問題,而是直接就他們失職一事開口。


    聽到溫煬的話,那趙成軍便先沉不住氣了,“狗屁,還從來沒有人說過老子玩忽職守呢。”


    而在說這話的時候,趙成軍竟是直接上手抓住溫煬的前衣領。


    “趙副將,這萬萬不可。”在場之人還是有頭腦清醒之人。


    他們就算再怎麽不服這半路出來,搶了他們主將位置的“程咬金”,可到底他還是身負皇命的。


    雖然“將在外軍有所不受”,但是這現在不是還有禦林軍在嗎?而且聽完這次雖溫煬前來監軍的是一位禦史。


    這禦史的嘴他們就算全身張滿嘴,可也是不敵人家一張的。


    溫煬卻是不惱,嘴角勾起他那標誌性的痞笑,便見他伸手抓住這趙副將的手,然後一個反手便直接將這趙副將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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