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白一聽,認真地說:“關於這件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倆之間是你不肯認我,而不是我——”


    “我不認你怎麽了!”鳳凰叫道,“誰叫你對不起我媽!”


    龔墨一陣沉默,片刻後點點頭:“對……我對不起她。”


    鳳凰見他滿臉自責,咬了咬唇問:“你後悔嗎?”


    龔白抬起頭,正對上她的眼,她定定的看著他,眼底帶著固執和期盼,就像是火蝶。


    龔白記得和火蝶發生關係後,兩人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戀人。從那時起,火蝶變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起來,總是拉著他問:“你喜歡我嗎?有多喜歡?”


    有時是玩笑地問,有時是任性地問,有時是委屈地問……但唯一不同的是小心翼翼、認真等待答案眼神。


    他那時從沒想過原因,以為是太久不見、他以前拒絕過她,而她又真心喜歡他,自然會沒有安全感。


    哪裏知道,她是因為聽到他喊別人的名字,才非要弄個清楚明白呢。


    現在鳳凰的眼神,就和那種時候的火蝶一模一樣。


    龔白有一瞬間的恍惚,激動起來。


    鳳凰一見,馬上移開眼:“媽媽說你從來沒喜歡過她,我還問這個幹什麽?你肯定不會後悔的!說不定還在心裏慶幸她終於走了呢!”


    “當然——”龔白急著想辯駁,突然靈光一閃,愣了下來。


    鳳凰馬上看著他,瞪大眼問:“當然什麽!”


    “這話怎麽能告訴你?”龔白的眼神閃了閃,垂下眼,“我會親口告訴你媽媽。”


    “她都死了!”


    “那你帶我去拜祭她!”


    “……嗬!”鳳凰扭開頭,“想得美!”


    龔白疑惑地看她一眼,心裏疑竇叢生。


    火蝶……火蝶……


    火蝶真的死了嗎?


    就算是母女,也不可能這麽像吧?


    會不會……鳳凰就是火蝶?


    雖然現在的鳳凰比當初的火蝶還青春活潑一點,但他可沒忘記鬱清歡那個妖怪——永遠的青春不老。


    據說當初是火蝶偏要追殺鬱清歡,鬱清歡卻說不知道為什麽。他向她打聽過火蝶的來曆,鬱清歡冷冷地說:“不知道!”


    有沒有可能,火蝶和鬱清歡一樣經曆了那些事?


    如果是那樣,她和鬱清歡一樣不老,那麵前的人……就可能不是什麽鳳凰,而是火蝶。


    龔白深深地看了鳳凰一眼,又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怎麽能這樣想呢?


    萬一她真是自己的女兒,能把她和自己的女人等同嗎?火蝶也不會這麽胡鬧吧!


    ……


    龔白和鳳凰住在同一屋簷下,兩人之間摩擦不斷,但她是他的女兒,他能怎麽辦?忍唄!


    鳳凰是一個任性的叛逆少女,天天穿著小熱褲在院子裏跳,周圍的鄰居不管是白人還是黑人,全都來搭訕,對她殷勤得不得了。


    混熟了後,她就要和那群人去飆車、泡吧。


    龔白別的都能忍,唯獨這個忍不了,對她說:“你要是不讀書,就去工作!不準這麽混著!”


    “我怎麽沒工作了?我在給賽車隊當賽車寶貝啊!”


    (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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