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子到京城,隻有百八十裏,可是這百八十裏,卻如同官道上的二三百裏。


    直到下午,他們終於來到了三裏莊。


    現在這個時候去城門口排隊,排到他們時也該關城門了,隻能明日進城了。


    沈彤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知道江婆子他們一定在三裏莊等她,而且芳菲還會帶著他們住到曾經住過的那位大娘家裏。


    她正這樣想著,就看到了大餅。


    大餅正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和兩個拉活兒的大娘聊天,大餅天生就是個會討人喜歡的,那兩位大娘看他的眼神裏都透著慈愛。


    沈彤從騾車上探出半個身子,對騎在馬上的女子說道:“大俠,我朋友在這裏。”


    女子冷冷地說道:“那你還不快滾。”


    沈彤牽牽嘴角,想對女子說點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好說道:“現在真要告辭了,多謝大俠,改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女子打斷了:“改日不用請我吃飯。”


    好吧,沈彤下了騾車,向老柯和二三、大華一一告辭,便牽著火兒,向老槐樹下走去。


    “來客人了,快,好幾個人呢。”剛剛還在聊天的大娘看到有人進村,立刻綻開大大的笑臉,小跑著過來,生怕被別人搶到前頭。


    大餅也看到了沈彤,他歡唿一聲:“姑娘!”


    沈彤微笑,大餅真是機靈,到了京城便不再稱唿她為“沈姑娘”了。


    沈彤衝著大餅揮揮手,道:“我迴來了。”


    說完,她轉過身去,迴頭望去,見那女子端坐在馬上,也正在看著她。


    她對大餅說道:“我知道你們住在哪裏,你不用帶路了,那位大嬸,她也要進京。”


    大餅在西安時,整日混跡於市井之間,西安城裏的風吹草動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是蕭韌手下最得力的探子。


    沈彤不用挑明,大餅就明白沈彤要讓他做什麽。


    她讓他盯著那女子以及和那女子在一起的人。


    隔了幾年,又迴到這裏,沈彤沒費功夫就找到了那位大娘家裏。


    芳菲看到她,抱著她又哭又笑,爪子按到沈彤的傷口,沈彤疼得齜牙咧嘴,芳菲嚇了一跳,這才現沈彤受過傷。


    她又哭了起來。


    韓無忌牽了火兒去了馬廄,火兒身上也有傷,好在它除了沈彤,這群人裏就隻給韓無忌麵子。


    韓無忌給它換藥,又用刷子給它洗了一個澡,火兒吃飽喝足,獨自占據整個馬槽,閉上眼睛舒服地睡覺了。


    直到芳菲跑去灶間給沈彤燒洗澡水了,江婆子才有機會問起當日的事。


    沈彤便把她和火兒受傷的事簡單說了,又道:“那位季四爺是易容的,他就是帶走阿娘和欣嫵的人。”


    沈彤口中的阿娘是黃氏。


    黃氏被人帶走的事,沒有人比江屠戶一家更清楚的了。


    聞言,就連經驗豐富的江婆子也是臉色微變,她道:“原來是那些死士。”


    那些人是死士,江婆子一家早就察覺出來了。


    當日為了轉移黃氏,引開那些人的視線,江婆子一家人和那些人交過幾次手,那些人眼看要被活捉,便立刻自盡,那時他們就明白了,這些人不是普通殺手,他們是死士。


    沈彤點點頭,道:“京城裏恐怕有了變故,尤其是楊家。那天晚上,楊訥死了。”


    “楊訥是誰?”江婆子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隻能判斷出應該是護國公府的人。


    “他是楊家四爺,老護國公和太皇太後的親侄兒,是楊敏和楊勤的堂弟。他是被楊錦軒殺死的,但是楊錦軒也是被季四爺陷害。雖是如此,楊訥的這條命還是死在楊錦軒手裏,楊錦軒有個弑長的把柄,季四爺把他吃得死死的。楊錦軒答應了季四爺很多條件,差不多是把整個燕北賣給了季四爺。”沈彤冷笑。


    江婆子是燕北人,聞言眼珠子都瞪圓了,她呸了一聲,罵道:“他們想得美,老娘可還想有朝一日迴燕北養老呢,趁著現在那些人還沒有占了燕北,我去把他們殺了,我這就傳信出去,讓我家當家的帶著孩子們過來。”


    她是說到做到的人,她要殺季四爺,就一定要去。


    (以下文字十分鍾後替換)


    芳菲看到她,抱著她又哭又笑,爪子按到沈彤的傷口,沈彤疼得齜牙咧嘴,芳菲嚇了一跳,這才現沈彤受過傷。


    她又哭了起來。


    韓無忌牽了火兒去了馬廄,火兒身上也有傷,好在它除了沈彤,這群人裏就隻給韓無忌麵子。


    韓無忌給它換藥,又用刷子給它洗了一個澡,火兒吃飽喝足,獨自占據整個馬槽,閉上眼睛舒服地睡覺了。


    直到芳菲跑去灶間給沈彤燒洗澡水了,江婆子才有機會問起當日的事。


    沈彤便把她和火兒受傷的事簡單說了,又道:“那位季四爺是易容的,他就是帶走阿娘和欣嫵的人。”


    沈彤口中的阿娘是黃氏。


    黃氏被人帶走的事,沒有人比江屠戶一家更清楚的了。


    聞言,就連經驗豐富的江婆子也是臉色微變,她道:“原來是那些死士。”


    那些人是死士,江婆子一家早就察覺出來了。


    當日為了轉移黃氏,引開那些人的視線,江婆子一家人和那些人交過幾次手,那些人眼看要被活捉,便立刻自盡,那時他們就明白了,這些人不是普通殺手,他們是死士。


    沈彤點點頭,道:“京城裏恐怕有了變故,尤其是楊家。那天晚上,楊訥死了。”


    “楊訥是誰?”江婆子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隻能判斷出應該是護國公府的人。


    “他是楊家四爺,老護國公和太皇太後的親侄兒,是楊敏和楊勤的堂弟。他是被楊錦軒殺死的,但是楊錦軒也是被季四爺陷害。雖是如此,楊訥的這條命還是死在楊錦軒手裏,楊錦軒有個弑長的把柄,季四爺把他吃得死死的。楊錦軒答應了季四爺很多條件,差不多是把整個燕北賣給了季四爺。”沈彤冷笑。


    江婆子是燕北人,聞言眼珠子都瞪圓了,她呸了一聲,罵道:“他們想得美,老娘可還想有朝一日迴燕北養老呢,趁著現在那些人還沒有占了燕北,我去把他們殺了,我這就傳信出去,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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