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蓉一行人在後山轉了一個多時辰,其他幾人已經累的走不動了,她也氣喘籲籲的停下來,望著那樓塔,明知道人在裏麵卻不能進去。


    想到自顧府的宴會之後,便也一直等著顧府傳消息出來,可是沒有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明白為這是怎麽迴事。


    她不甘心,她是郡王府的縣主,隻能她才能配上顧遠。


    可顧遠沒有看中她。


    宋南蓉想找機會問一下,親自問問她就可以死心了。


    “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想一個人在這邊轉轉。”寧南蓉突然開口道。


    眾人微愣,不過她們也確實走不動了,就讓南蓉縣主自己去鬧騰吧。


    眾人走了,謝遺姝走在最後,謝文惠迴頭看了之後,放慢了腳步,一直等到與謝遺姝並齊了,才小聲道,“今日你跟緊我。”


    她總覺得事情不對,謝元娘去哪了,又沒有看到,眼下南蓉縣主又看著要做旁的事,姑娘的名聲總是最重要的。


    謝文惠也看出來了,謝遺姝也是個能闖禍的。


    “好。”謝遺姝笑了笑,並沒有問旁的。


    謝文惠到是滿意她這麽聽話,姐妹二人往前走,看到單獨的硯姐與白姑娘在一起,謝文惠輕輕叫了一聲,硯姐這才停下來,白間兮看了先走了。


    “一看沒有看到元娘,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事。”謝文惠佯裝擔心道。


    “姐姐讓人送了信給我,她先迴去了。”


    “先迴去了?可是出了什麽事?”謝遺姝一臉的好奇。


    硯姐看她一眼,搖搖頭,“這個不知道,姐姐隻讓身邊的丫頭給我送了一個信。”


    卻是原來江義讓人找到令梅,又讓令梅去送的信,事情做的很細質。


    謝文惠先笑道,“隻要人沒事就好。”


    硯姐沒有接話。


    她性子冷,謝文惠覺得她要真笑了或者說點旁的,才會被嚇到呢。


    謝遺姝的眸子卻在轉,“今日真巧,又遇到二皇子,之前在孔府也遇到過。”


    硯姐不作聲,默默的走著。


    謝文惠握著帕子的手卻是一緊,謝遺姝看到了,她歡快的挑挑眉,心裏忍不住的興奮,還真是與那些很像啊。


    難不成是二皇子要選側妃?


    她可是聽說二皇子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做為皇家的皇子,能挺到這些年不納側妃已經是難得了。


    眾人心思各異的迴到了程與雁那邊,不多時宋南蓉也失望而歸,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一進來就仿佛身子周圍帶著火。


    沒有人會傻傻的湊過去,程與雁見人都迴來了,又說天色不早,一行人這才下了山。


    硯姐是將謝家姐妹先送迴謝家,然後才自行迴家。


    孔府裏,和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


    硯姐先去了孔老夫人那裏迴話,孔老夫人笑著問她白家姑娘怎麽樣,與她可親近。


    硯姐一一迴答了,孔老夫人從話裏話外聽得出來白家是喜歡硯姐的,也就放心了,這才讓她去小舒氏那裏。


    小舒氏正躺在床上,硯姐看到之後嚇了一跳,“母親可是偏頭疼又犯了?”


    小舒氏不忍讓女兒擔心,可是看到女兒,就忍不住想到小白太醫,她閉上眼睛,“我沒事,你在外麵也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女兒沒有錯,錯的都是她。


    硯姐看出母親不想與她多說,知趣的又叮囑幾句,這才走了,硯姐頭一次失落。


    “姑娘,你總算是迴來了。”常嬤嬤迎了上來,“大姑娘先迴來的,不知道和夫人在房裏說了什麽,然後夫人就病了。”


    常嬤嬤說話時一臉的嫌棄,“大姑娘迴來之後,府裏的事就不斷。”


    硯姐的眉頭一擰,“婆婆。”


    常嬤嬤立馬認錯,“奴婢也是一時情急。”


    硯姐略有不快,“縱是如此,這樣的話也不可亂說。”


    常嬤嬤不敢再辯解,“夫人那裏可說了什麽?”


    “母親想要休息。”


    常嬤嬤一臉的心疼,“姑娘莫多想,夫人也定是被氣到了。”


    所以才牽怒到姑娘身上。


    硯姐聽出常嬤嬤的意思了,她這次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孔父迴到府裏之後,就被孔大儒叫去了,不知道在書房裏說了敘,孔父被罰跪了院子。


    孔老夫人聽了閉上眼睛,“我就知道早晚會鬧成這樣。”


    孔為是接到了妻子送的信,看到了裏麵的內容,一迴來後就去了前院書房,哪怕父親不叫他,他也會去。


    結果看到父親還在訓斥他沒有把女兒教育好,到了外麵亂走,若不是顧府的人現,還不知道出什麽事。


    賊喊捉賊。


    這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孔為為人正直,也沒有饒彎子,直接就問,“父親可是要送元娘去給二皇子做妾。”


    孔大儒不說話了,直接讓人去外麵罰著了。


    最後還是孔老夫人過來了,孔為這才迴了院子。


    小舒氏急的團團轉,看到人迴來了迎過去扶過人,“怎麽還跪著了?”


    “他也想和我爭辯,他自己說不出口,能怎麽辦?隻能讓我跪著。”孔為不以為意,“沒事,母親去了,我又是做曾祖父的人,父親總不能不給我留臉麵。”


    小舒氏又是心疼又是笑了,“在信裏告訴你別衝動,現在遭罪了吧?”


    “我總不能讓他就這麽不聲不響的算計咱們元娘。”孔為說的極為認真,“哪怕是父親也不行。”


    總說為孔府的名聲,可是最後呢?


    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能讓孔為看得下去的。


    丈夫能做到這樣,小舒氏已經知足了,“元娘那邊,這幾天就會相看人家。”


    “不急,女兒迴來了,我這個做父親的若是護不住她,將來還怎麽擔當起孔府,怎麽護得住孔府?這些年元娘在外麵,如今終於迴府了,也讓她在咱們身邊多呆幾年。”孔為並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大不了再迴江寧縣去。


    小舒氏笑了,什麽也沒有說,丈夫已經做到這一步,她是做妻子的也要為他分憂。


    此時孔大儒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他能傾訴的也隻有孔老夫人一人,“我這樣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孔府?孔家的名聲大,我如今又入朝為官,三皇子已成年,朝中有多少人在請皇上立太子?眼下為了能保住孔家,也隻能如此做。將來不管哪一個坐上了那個位置,與我們家都不會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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