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咚!


    在騎獸族人的腦袋被割下來之後,秦少陽也全身無力地癱倒在地,想不到他極力地克製著自己的力量,身體的傷勢卻是加重,搞到現在他竟然絲毫氣力也施展不出來。


    “糟糕……估計錯了!”


    秦少陽整個人癱趴在血水當中,心裏卻是直唿糟糕,現在即使是過來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將自己殺死,而且秦少陽更加擔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懷裏的家夥!


    果然,當秦少陽癱趴在地時,赤眼小子在他的懷裏一陣抖動,而且從他的懷裏爬了出來,穩穩地站在他的麵前。


    詭異複雜的目光自赤眼小子的眼睛中透露出來,秦少陽心裏暗叫不好,這小子的劣性還沒有被徹底清除,要是他現在對自己發動攻擊,自己必須在劫難逃。


    赤眼小子嬌小的身子站在秦少陽的麵前,正用詭異複雜的目光看著秦少陽,不時伸出舌頭舔著嘴角,顯露出貪婪如野獸般的表情。


    秦少陽本想站起來,可是他的傷勢過於嚴重,隻得用目光盯視著赤眼小子。


    赤眼小子迎視著秦少陽的目光,漸漸的向他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麽?!”


    突然間,一陣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一抹寒光自秦少陽的眼睛閃爍而出。


    秦少陽閃現出來的冷凜之氣瞬間迫得赤眼小子退後,也就在這時,山道下方響起一陣喧鬧的聲響,定睛一看,原來是小藍正帶領著村寨中的青壯年拿著武器朝著這裏趕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赤眼小子不敢再在原地逗留,他跟秦少陽對視一眼,轉身便拖著幼小的身體爬進旁邊的山林當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秦少陽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本以為能夠將赤眼小子的戾氣給化解掉,想不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如果不是小藍他們的及時趕到,恐怕那赤眼小子絕對會對自己下毒手。


    很快,小藍和眾村民趕到現場,當看到騎獸族人那身首異處的悲慘場景時,他們均是一征,幾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秦少陽忍著全身的傷痛掙紮著要爬起來,小藍見狀趕緊跑到秦少陽的身旁,她將秦少陽給攙扶起來,驚唿道:“你……他……”


    “什麽你的他的……我現在全身痛的要死……”秦少陽依靠在小藍的身上,一臉的苦相講述著他的傷勢。


    小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騎獸族人的身上,問道:“你先說說,這個怪物是你殺的嗎?”


    秦少陽有些不耐煩,道:“難道……難道這裏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眾村民趕緊將擔架給抬了過來,將秦少陽小心地放置下去,而那個騎獸族人和黑豹的屍體也被村民們給運迴村寨。當得知騎獸族人被秦少陽給殺死之後,整個村寨頓時轟動起來,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跑出來圍觀。一則他們很少有人見過騎獸族人,更別不要說是他的屍體,二則他們很多人對秦少陽還是比較陌生的,也想看看這個秦少陽究竟是何方神聖。


    很快,秦少陽被抬到村寨醫所裏,梅姨將秦少陽身上的衣物給除了下來,隻見他的上半身盡是駭然的傷痕,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丁點完好的地方。除了那些新的傷口之外,梅姨還發現秦少陽的身體更有數之不清的舊傷,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獲得的傷痕,分明是經曆過非常多可怕的事情才留下來的。


    梅姨對秦少陽的真實身份產生懷疑,不過她更上心的是如何將秦少陽的新傷給醫治好,否則他的生命將受到極其嚴重的威脅。幸運的是,秦少陽的身體很是強健,再加上梅姨及時有效的處理,原本滾燙的身體漸漸的溫和下來,秦少陽的發燒症狀也得到了緩解。隻是他的意識仍然處於模糊,口中更是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媽,他現在怎麽樣了啊?!”小藍頗有些擔心地問道。


    梅姨拿起一條白巾擦了擦手,道:“情況還是比較穩定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高燒還沒有退,可能要等明天才能恢複意識吧。”


    小藍將目光投到秦少陽的身上,看著那全身纏滿繃帶的樣子,她不由得撅了撅小嘴,道:“他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會這麽厲害,竟然能夠殺死騎獸族人,受這麽嚴重的傷還能夠平安無事,簡直是奇跡啊!”


    梅姨不想讓小藍過於猜測秦少陽的身份,於是她讓小藍將秦少陽的衣服給拿出去清洗。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既然是梅姨吩咐,小藍也隻好照做,她將秦少陽沾染血汙的衣物給拿了起來,卻覺得衣物當中有一硬物。於是小藍將其翻出來,卻是巴掌大的一截如同爛木頭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麽玩意?”小藍很是疑惑地將神農尺給拿到麵前,前後左右都翻看了一遍,宛如嘀咕道,“怎麽會有一塊爛樹皮啊,待會我拿去當柴火燒了它。”說著,她抱著那一堆衣物離開醫所。


    整整一天一夜,秦少陽的高燒才漸漸褪去,他的意識也漸漸的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卻見自己正躺在醫所的床上,梅姨正守在他的身旁悉心照顧,很快便發現他醒了過來。


    “梅姨……”


    看到梅姨那張溫善的臉龐,秦少陽心裏頓時感覺到無限溫暖,他掙紮著要坐了起來。


    梅姨趕緊伸手將他輕輕地按迴到床上,笑道:“你的高燒才剛剛退,千萬不要馬上起來,不然傷勢還會變嚴重的。”


    秦少陽立即順從地點點頭,可是很快他看到自己赤著纏滿繃帶的上身,立即想到背後的神農尺,卻是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梅姨,你沒有看到我背後的東西啊?!”秦少陽一臉焦急地看向梅姨。


    梅姨露出疑惑之色,道:“東西,什麽東西?”


    秦少陽趕緊再一次起來,用雙手比劃著,道:“就是巴掌般大小,跟塊樹皮一樣的東西!”


    梅姨頓時迴憶起昨日小藍從衣物裏翻出的東西,道:“你說的是那塊樹皮啊,好像是小藍給拿走了!”於是梅姨張首朝著外麵唿喚著小藍的名字。


    小霞紮著圍裙從外麵跑了進來,當看到秦少陽醒來時,不由得驚征了下,而後她將目光投向梅姨,問道:“媽,你叫我什麽事啊?”


    梅姨問道:“藍兒,昨天你從少陽的衣服裏摸到的那個東西呢?”


    “哪個東西啊?”小藍有些疑惑地問道。


    梅姨道:“就是你說的那個跟樹皮一樣的東西啊。”


    “哎呀,你說的是哪個東西啊!”小藍發出一聲驚唿,小手指著醫所外麵,道:“昨天做午飯的時候,我把它當柴火給燒了呢!”


    此話一出,秦少陽的後背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彈了起來,他整個人像是一頭黑豹般地衝到小藍的麵前,雙手大力地握著她的肩膀,眼睛都好似噴出火出來,喊道:“什麽,你把它給當柴火燒了?!”


    “你用這麽大力幹什麽,你把我弄痛了!”小藍沒想到秦少陽的氣力如此之大,極力地掙紮著。


    秦少陽根本沒有將她的肩膀給鬆開,而是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再一次問道:“快說!它現在在哪裏,帶我去找!”


    神農尺是上古神器,他倒是不擔心小藍真的把它當柴火給了,普通的火焰又如何能夠焚燒得了它。他真正擔心的是神農尺會被其他什麽人給抓走,特別是赤眼小子,如果他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的話,那他的目標就是神農尺。如果神農尺落到他的手裏,那後果將是難以想像,連他也沒有摸清赤眼小子的真正意圖。


    “好好,我帶你去,你先放開我!”小霞實在是禁不住秦少陽的抓握,隻得妥協。


    爐灶台就在醫所的西側,秦少陽如風一般地衝到爐灶台,他也不利用什麽工具,直接伸手去爐灶台下麵的灰燼中掏東西。於是大量的灰燼被他攪得翻騰起來,小藍和梅姨都被嗆得退後幾步,卻是不解秦少陽為何會對一塊木頭那麽在意。


    果然,很快秦少陽的手底便觸摸到一個硬物,他心下大喜,立即將它從灰燼中摸了出來,將沾染在上麵的灰燼吹掉之後,神農尺的輪廓頓時呈現出來。雖然經曆了烈火的焚燒,可是神農尺還是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熏黑一角都沒有。


    “這是怎麽迴事,它怎麽完好無損的啊?!”小藍對眼前的場景有些疑惑起來,她清楚刻是當時她有把那爛木頭給扔到火裏,本以為早就燒成灰了,卻不想它竟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秦少陽的手裏。


    神農尺的失而複得令秦少陽懸起的心落了下來,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將神農尺緊緊地握在手心裏,轉身看向小霞和梅姨,解釋道:“梅姨,小藍,希望剛才我的行為沒有嚇倒你們,這個是我爺爺留給我的物品,極是珍貴的。”


    “哼,就為了一塊破木頭你就差點把我的肩膀給抓掉呢!”小藍還在對秦少陽剛才的粗魯行為有些不滿。


    梅姨不想兩人為這件事糾結,於是她充當和事佬,笑道:“好了,既然少陽你的東西已經找到了,那這件事就暫時先掀過去吧。”


    秦少陽重新將神農尺給別在身後,他抬頭看向梅姨,道:“梅姨,你知道這座村寨裏最有話事權的人是誰啊?”


    “當然是村長嘍,你問這個做什麽?”小藍口氣不滿地問道。


    秦少陽的目光在小藍和梅姨之間瞄一遍,語氣凝重地說道:“我有緊急事態要跟村長說,如果再不采取行動的話,恐怕整個村寨都會被毀滅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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