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整整一晚的激戰,阿亮的身心也疲憊到極點,正當他準備躺床上休息時,卻突然聽到秦少陽的傳喚,他的整個人立即將鯉魚般從床上彈跳起來,抓起丟在床上的西裝就衝出臥室,徑直地跑到秦少陽的麵前。w w. vm)


    秦少陽手中握著紙片,神色嚴肅地朝著阿亮吩咐道:“你立即去備車!”


    “備車,秦少,您這是要去哪裏。”原本經曆了一整夜的激鬥,阿亮覺得秦少陽是應該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當聽到秦少陽要備車外去時,不禁詢問道。


    秦少陽的臉色極其嚴肅,迴答同樣簡單明潔:“帝都東郊!”


    當阿亮聽到‘帝都東郊’四個字時,心中不禁一征,好不容易秦少陽才從帝都東郊逃脫出來,怎麽可以再去那種恐怖的地方,如果再踏步進去,秦少陽可能會真的沒命的,然而,秦少陽嚴肅的神色表明他是非去不可,阿亮也不能違背秦少陽的命令,他隻得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車輛,並且為了安全起見,阿亮叫上龍威一同前往帝都東郊。


    不出十五分鍾的車程,秦少陽等人再次來到帝都東郊的入口處,或許是因為白天的關係,帝都東郊遠沒有上一次夜晚探訪時來的恐怖,標有‘生人勿入’的柵欄後的破舊建築給人一種蕭條的景象,龜裂的水泥地麵上到處都是旋飛的白紙片,還有一股異樣的味道在四處散發著。


    “你們在車上等著,我自己進去。”秦少陽朝著阿亮和龍威吩咐著,而後伸手便將車門推開,走了出去。


    龍威立時將車門給大力推開走了出去,他來到秦少陽的麵前,恭敬地說道:“秦少,如果一個小時你還沒有從裏麵出來,我會衝進去救你的!”


    “對,我也會衝裏去的,我連家夥都帶過來了。”阿亮也從車裏跳了出來,他從口袋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喊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秦少陽朝著龍威和阿亮看了一眼,語氣平緩地迴答道,“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就好!”


    前前後後跟帝都東郊的人已經有過兩次接觸,但秦少陽覺得他們並沒有像外界謠傳的那般可怕,雖然這裏麵的人個個兇悍可怕,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噬血的惡魔,然而,如果你懷著險惡的心殺進帝都東郊,那肯定不會有好的下場,秦少陽神色坦然地將帝都東郊前方堅立的柵欄給推開,其實現在看來,這柵欄根本就是形同虛設,隻要是個人就可以將它推開,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將它推開的。


    穿過一道滿是紙屑和垃圾的路道之後,秦少陽走進斷壁殘垣的區域,而就在這時,秦少陽卻是聽到有人唿喊著自己的名字,接著便見一道嬌小纖細的綠影快步跑向秦少陽,道:“秦大哥,你終於來了!”


    原來衝向秦少陽的嬌小綠影正是香菱,據秦少陽所知,香菱也是帝都東郊的主人聖蘭宗主的掌上明珠。


    剛一跑到秦少陽的麵前,香菱便立即撲到秦少陽的懷中,精致明豔的臉蛋淚珠如梨花落雨般,泣聲道:“秦大哥……你終於來了……爸爸他……”


    看著香菱泣不成聲的樣子,秦少陽趕緊用雙手扶著香菱的小肩膀,問道:“香菱,慢慢說,聖蘭宗主他怎麽了,!”


    “秦大哥,你跟我來。”香菱一時也解釋不清,她拉著秦少陽的手便帶著他朝著前方跑去。


    繞過幾條曲折的小道之後,秦少陽被香菱帶到那座古舊的聖蘭教堂前,穿過教堂的大殿,接著便轉進左側的一條通道中,通道內的光線偏暗,但是卻把守著十數個強壯的男子,從他們精光十足的目光可以看出,這些守衛身手相當的不簡單,絲毫不比自己的秦朝精英弱,很快,秦少陽便來到通道的盡頭,盡頭處是一間房間,由於頂端白熾燈的關係,這裏的光線比通道要明亮的多。


    房間的門前站著兩個蒙麵男子,他們神色恭敬地朝著香菱鞠躬稱唿大小姐,而抬頭看向秦少陽時,四道目光卻是充滿了警惕之色。


    香菱伸手便將房間的門給推開,迴身朝著秦少陽急喚道:“秦大哥,這裏,快進來!”


    秦少陽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走進房屋,無理兩個守衛淩厲警惕的目光,剛剛走進房屋,一聲沉重而痛苦,卻又是極力壓抑著的呻|吟驟起,秦少陽尋聲望去,卻見房屋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而聖蘭宗主卻是平躺在大床之上,聖蘭宗主的身上蓋著一條深色的毯子,他的臉龐一半隱藏在鬥篷帽的陰影中,另一半卻是顯露出來,這露出的半張臉布滿一道道細碎的傷痕,甚是可怖,可以想像他到底是經曆過多麽慘烈的戰鬥。


    “爸,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些!!”香菱立即跑到聖蘭宗主的床前,急聲詢問道。


    聖蘭宗主將半張臉轉向香菱,滿是汗珠的臉龐露出慈祥的笑容,強力笑道:“傻丫頭……爸爸沒事……”


    身為中醫的秦少陽一眼便看出聖蘭宗主的異樣,他的唿吸凝重而急促,臉色慘白中泛著綠色,眼睛瞳孔有些擴大,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秦少陽快步走到聖蘭宗主的床前,目光打量著聖蘭宗主的全身之後,他伸手抓著聖蘭宗主毛毯的一角,而後將其整個掀開。


    刹那間,秦少陽的眼睛緊緊地眯縮起來,抓著毛毯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動著,眼前的景象令他驚詫不已!!!!隻見聖蘭宗主的半邊身體出現異樣,特別是右上半身,泛著可怕的墨綠色,散發著腥味的綠色濃胞湧動在右上半身,他的右臂更是腫脹的可怕,甚至比大腿還要粗一圈,他的右臂同樣呈現著惡心的墨綠色,上麵也湧動著綠胞。


    饒是香菱見過此景,但當她再次看到父親的異變時,她還是禁不住捂緊嘴巴,眼睛也立時嘩嘩地流淌下來。


    “神農幫的綠胞毒!!”熟悉的情景浮現在秦少陽的眼睛,他立即便識認出聖蘭宗主身上的異症。


    聖蘭宗主見秦少陽竟然識認得自己的異症,露出的半張臉龐勾勒出驚愕之色,驚聲問道:“你……你怎麽知道這種異症的名字,!”


    秦少陽將手中毛毯拿開,他看向聖蘭宗主,神色嚴肅地說道:“不瞞宗主,之前我跟神農幫頗有仇怨,我有一個朋友便遭到神農幫的陷害,他當時身時所出現的症狀跟宗主一般無二!”


    “哦,那你的那位朋友現在……”聖蘭宗主聽聞秦少陽如此一說,威嚴的眼睛流露出希冀之色,問道。


    秦少陽淡淡一笑,道:“他現在身體已經無礙!”


    聽到秦少陽這麽一說,原本傷痛不已的香菱立即撲向秦少陽,她緊緊地拉著秦少陽的胳膊,哭求道:“秦大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求求你了!”


    秦少陽伸手撫著香菱的秀肩,柔聲安慰道:“香菱,你不要激動,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宗主的,宗主曾經對我有恩,我秦少陽是有恩必報的人!”


    如果說之前的淚水是痛苦的話,那現在香菱便是因為喜悅而流淚,她朝著秦少陽大力地點點頭,一雙明亮秀麗的眼睛因淚珠浸潤而顯得更加耀眼。


    安慰好香菱之後,秦少陽將目光投向聖蘭宗主,不禁問道:“宗主,在施治之前,我想請問下,你是如何感染上這種劇毒的,難道神農幫的人混進來了嗎,!”


    香菱搶在聖蘭宗主的麵前迴答道:“秦大哥,其實爸爸很久以前便中了神農幫的綠胞毒,隻是他曾得到一個老中醫的良方將綠毒給抑製下去,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爸爸觸碰了下你的那把尺子,然後爸爸就變得很是痛苦,接著他的身體就發生異變呢!”


    “我的尺子。”秦少陽微一停頓,問道。


    香菱點點頭,她轉身跑向房屋的一角,很快便捧著一把深褐色的木頭尺子走到秦少陽的麵前,她將尺子交給秦少陽。


    ‘神農尺!!’秦少陽伸手將神農尺拿起,沉凝的目光注視著神農尺,心中暗道:‘這是怎麽迴事,這神農尺不是中醫至寶嗎,它應該有著治愈功能啊,怎麽可能會誘發惡疾呢!!’


    見秦少陽握著神農尺發征,香菱一時有些忍不住,她朝著秦少陽催促道:“秦大哥,請你先治好爸爸的毒病吧,求求你了!”


    眼下救人要緊,神農尺的問題隻得暫時擱下,秦少陽順手將神農尺插在背後,接著便看向香菱吩咐道:“香菱,你現在就去安排人手,讓他們搬一口大浴盆過來,並且將熱水注於浴血當中,溫度要在八十度左右!”


    “是,秦大哥。”雖然不知道秦少陽到底要怎麽辦,但香菱對秦少陽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她立即點點頭,而後快步跑出房間。


    香菱離開之後,秦少陽便再次來到聖蘭宗主的床前,他注視著聖蘭宗主,神色凝重地說道:“宗主,下麵我要為你施治了,可能會有些疼痛,還請你忍耐下!”


    聖蘭宗主點點頭,他沒有迴答,而是用威嚴的目光看向秦少陽,卻見秦少陽從懷裏掏出一件古舊色的皮囊,小心地將其鋪展在床上,隻見一排銀光耀眼的灸針出現其中,皮囊最上方有七個特製小針袋,其中四個是空的,而另外三個袋中分別裝著紅、藍、黑三枚灸針,刹那間,曾經遺留在內心深處的迴憶再一次浮現在聖蘭宗主的眼前:‘好像,他跟那個人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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