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已經不是之前那張床了,裏麵的梳妝台,櫃子,椅子,桌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翻樣了。心裏流過一股暖意,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祈諾無奈的歎息一聲,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

    “已經晚上了,一會兒讓人把飯菜送上來。你就不用下樓去了。”其實他是不想讓她穿睡衣的樣子被其他人看到。

    童欣接過睡衣,點點頭。

    她鬆開被子,突然發現不對勁,立刻又撿起來。紅著臉瞪著還站在原地的男人,“你還不出去?”

    “都已經是夫妻了,還這麽害羞怎麽行?”說罷,竟然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不要……”

    “聽話!如果你不想再做中午未完成的事,就乖乖的聽話。”

    童欣微垂著頭,咬著唇,十分委屈的瞪著他。任由他除去被子,然後替她穿上睡衣。

    穿好了,祈諾隻是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便滿意的走下樓。

    翌日一早,祈諾例行去前院正廳聽他們匯報手上的工作。如果沒有迴祈家,一些重大不能做決定的事,都會有人匯報給他。

    童欣沒有去,男人的事,她不能過多參加。好比古時候的皇帝,隻有和大臣們共同商議大事,女人們隻能在後宮裏勾心鬥角。正是所謂的後宮不能幹政。

    坐在沙發裏,百般無聊的看著電視,正準備給好久沒有聯係的落落打個電話時,一陣蹦蹦跳跳的腳步聲由遠到近。

    童欣微微皺起了眉。

    “諾哥哥呢?”

    陸婉兒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看到房間裏的一切都變了樣,她突然大怒起來,“啊啊啊!是誰,是誰把我的家給破壞了?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

    她指著童欣,大聲怒吼著。

    童欣不知道她怎麽又來了,照顧她的下人也沒有跟在身邊,麵對瘋了的陸婉兒,她以靜製動,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她大叫了半晌,許是童欣沒有理她,自己也覺得沒趣,便不再叫了。歪著頭看著童欣,突然,她的嘴角咧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題外話------

    悲催的我,今天差點就要去上班,但明天還是要去上班。唉!整個人都不好了!

    ☆、115、詭異的笑容

    這抹笑容,讓童欣微微皺起了眉。

    陸婉兒看著她,眼睛彎彎,一步步靠近她,歪著頭左看右看,像不認識她一樣。然後又“咯咯咯”的笑起來,手綰上發絲,眼睛裏滿滿的晶瑩剔透,如同不諳世事的孩子。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她歪著頭問。

    童欣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特別是那抹笑容在她腦子裏一直揮不去。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瘋了!

    這個想法,讓她打了一下激靈。

    隻是個想法,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她真的不是真瘋。所以,她隻微微揚起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婉兒乖,你來嫂嫂這邊坐下。”

    陸婉兒看著她身邊的空位,嬉笑的跳到她身邊坐下,然後又看著她問:“嫂嫂?我沒有嫂嫂啊!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家裏?還把我家弄的這麽亂。”

    她像天氣一樣,捉摸不透。一會兒笑眯眯的,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會兒言辭犀利,是個精明的女人。

    童欣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總之,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不像表現看到的那樣簡單。可是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她隻能靜觀其變。

    “為什麽說這裏是你的家?”童欣耐著性子問。

    陸婉兒睜著大眼睛,然後站起來,手撫過每一處家具,仰頭看四周,然後轉了一個圈,嘴角揚起笑容,滿滿的幸福感。

    她這種神情,童欣昨天的那種心情又湧上來。隻是這一次,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再衝動。靜靜的等著她接下來有可能會說的話。

    陸婉兒手揮著,“這裏是我跟諾哥哥的新房啊。外麵的玫瑰花還是我種的呢。諾哥哥說,以後我們有孩子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花園裏看日出日落。閑來無事時,我們可以跟孩子一起嬉笑打鬧。”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是明亮的。不得不說,她的想象十分美好,平淡而幸福。

    童欣聽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裏沉沉的很不是滋味。就算祈諾對她真的沒有什麽,但是她對祈諾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充滿著幻想。這種幻想,讓聽的人羨慕嫉妒甚至是恨。

    她的男人,她的老公,為什麽成為別人幻想的目標?甚至還在她麵前肆無忌憚的提起。如果說她真的不介意,那真的是假的。除非她不愛祈諾,因為不愛,才無所謂。

    可是她愛啊。所以她的無法接受除了她以後的任何女人將祈諾作為幻想對象。

    “你錯了。這裏不是你的,這裏是我的

    家。你口中的諾哥哥是我的老公,不會跟你有孩子。你隻是我們的客人,一個隨時會離開的客人。”

    對於一個真正心智不正常的人來說,這些話或許隻是聽聽不會有什麽反應,也可能會受到刺激。如果這些話對於一個完全正常的人來說,隻會有氣憤不甘心。

    不管陸婉兒是真瘋還是裝瘋,童欣就覺得自己心胸就是這麽狹隘。愛情這個東西,她不打算任何的手軟或是不忍心。

    陸婉兒聽著她說的這些話,整個人愣在那裏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童欣,瞳孔慢慢放大,她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騙人,你這個騙子,這裏是我家,我家。諾哥哥是我的,你不準跟我搶諾哥哥。你是個壞女人,壞女人!”

    說著,她揮舞著手朝童欣打去。

    童欣本就心情不太好,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她給破壞了,而且還說了這麽多讓她足以憤怒的話,她想收斂一點都不行。在陸婉兒揮手扇過來的同時,她手一揮。

    不知是太用力還是陸婉兒本就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膝蓋與地麵撞擊,發出一聲悶沉的聲音。

    “啊!我的腿斷了,腿斷了,斷了斷了……”陸婉兒抱著膝蓋,在地上翻滾,痛的臉色蒼白,眼淚都流了出來。

    看出了她不是裝的,童欣立刻走上去看她的傷。因為穿著長褲,看不到傷得到底有多嚴重。她想去撩起她的褲腿,被陸婉兒用力的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

    “滾開!你這個壞女人,你要殺我!我要告訴諾哥哥,讓他把你趕出去。”陸婉兒怒瞪著童欣,死死的咬著唇,淚溢出了眼眶,任誰看了都會心疼不已。

    童欣知道她這絕對不是裝的,如果真裝的話,那演技可媲美國際影視巨星了。她是受過傷的,所以很快能分清對方是真的受傷還是裝的。

    已經顧不得她的目的和說的話有多難聽,童欣立刻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也叫了祈諾。

    將祈諾迴來的時候,一看到坐在地上低聲抽泣,抱著腿的陸婉兒,隻是皺著眉,輕聲詢問一旁神色同樣凝重的童欣,“發生了什麽事?”

    不等童欣說話,陸婉兒指著童欣控訴道:“是她,她推我!我的腿斷了,諾哥哥,我的腿斷了。嗚嗚……她不讓我在這裏,她罵我,她罵我……”說著,又嚶嚶哭起來,豆大的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一下掉下來,讓聞聲趕來的二叔大伯還有家庭醫生都忍不住揪起了心。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就算你是主母,也不能對家主的救命恩人!路比,立刻給陸小姐檢查一下到底傷到哪裏了。”二叔蹲在陸婉兒的身邊,吩咐家庭醫生路比檢查陸婉兒的膝蓋。

    大伯也看向童欣,那種眼神,帶著懷疑。

    童欣已經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確實是推了她,但是根本沒有用太大的力,沒想到她會痛成這樣。而且,陸婉兒說的話也不全是假話,她確實不想讓她再在祈家。

    所以,她索性不再解釋。隻是看著祈諾,隻要他相信自己,其他人的想法都與她無關。

    祈諾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哭泣的陸婉兒,又看向童欣,他握著她的肩,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然後又從頭看到腳,從身後看到身前。他是在擔心她,畢竟陸婉兒是瘋了的,他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他的反應與態度,讓童欣心頭一陣暖意。在這種所有人都關心著地上那位哭爹叫娘的女人的時候,他的目光他的心依舊在她身上,他是擔心自己的。感覺到他這份心,她覺得什麽都不是問題。

    “我沒事。”心裏的霧霾在他的一句簡單的話裏消失。

    祈諾得到了她肯定的迴答,心裏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路比想要卷起陸婉兒的褲腳看一下膝蓋,但陸婉兒抱著腿死活都不肯。她衝祈諾大叫著:“諾哥哥,諾哥哥我痛,我好痛。嗚嗚……我不要讓他們碰我,不要。”

    祈諾冷眼看著她,他感覺到自己手中牽著的小手在微微的握緊,側過臉看著童欣,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對二叔說道:“二叔,昨天的話你是沒有聽清楚嗎?今天不管她是怎麽來的這裏,現在立刻把她弄出我的視線。今天這件事,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交待。”

    對於陸婉兒,他有歉意。她父母的死,都是因為他。她的瘋,雖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也是他間接造成的。她瘋了以後,陸家的親戚沒有一個願意照顧她。所以,他有必要將她收留。

    但收留她,給她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不代表她可以亂來。雖然這種亂來不是她本身願意做出來的,但已經影響到他的家庭和諧和幸福,他絕對不能忍。

    她無罪,但那個經常照顧她的二叔不能就此放過。

    “就算要我給你一個交待不是不行,那現在是不是先得安撫一下她,讓她接受檢查呢?你是不是覺得她瘋了不夠,還要瘸了才可以?”二叔站起來,此時他就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跟祈諾

    說話。語氣很淩厲,眼神很犀利。

    陸婉兒用無辜水靈的大眼睛看著祈諾,無聲的哭泣足以讓男人心疼。其實她真的很聰明,她知道怎麽樣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哭可以哭,但不能放肆大哭,眼裏有委屈伴著身體真正帶來的痛意的淚水,隻是用眼淚汪汪,無聲劃過臉頰的淚來征服男人。

    不要說男人,童欣站在一旁看著也心疼。

    祈諾沒有想要去幫忙的樣子,他跟童欣並肩站在一起,冷漠的看著地上的陸婉兒,“如果你瘸了,我會用更好的醫療團隊來照顧你。你任性也要有個度,她是我的妻子,不管她做了什麽,我隻會站在她的身邊。不要妄想來拆散和瓦解我們之間的感情,誰都不可以!”

    這話,是看著陸婉兒說的。

    但童欣知道他真正是說給誰聽的。她很感動,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不管對方是誰,他隻站在她的身邊。

    他這一翻話,讓陸婉兒撇著嘴,鼻子一抽一抽的,她抱著腿,將臉埋進去,聳著肩,然後低聲啜泣起來。那單薄的身子抱在一起,別提有多孤單,有多心酸。

    二叔似乎沒有聽懂祈諾的話,他不再去跟祈諾說話,而是看著童欣,“你是祈家的主母,難道這點肚量都沒有?她是祈諾的救命恩人的遺孤,難道就不能讓她開心一點?這麽多年,我從未見她哭得這麽傷心過。同樣是女人,難道你就不能理解她一下?”

    二叔的話,是說的有那麽點在理。如果祈諾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童欣或許真的會很賭氣的讓祈諾去照顧陸婉兒。但現在不會,她向來遵循著‘對一切覬覦自己所有物的人或事,她絕對不心軟’。如果是一般女人,一定會大方的讓老公去抱別的女人,但她不是一般女人,她向來都是自私和冷漠的。

    “她開不開心,完全不在於我們。是她自己要跑到我這裏來找罪受,我攔都攔不住的。同樣是女人,我想如果是她遇到一個覬覦自己老公的女人,她跟我的態度一定會是一樣的。二叔如此心疼她,為何不將她抱起來?如果她真心想廢了自己的腿,真的就怨不得別人了。”

    她是殺手,有殺手的冷漠。不要以為她沒有同情心和愛心,她隻是分人給而已。

    二叔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跟自己說話,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他跺了一下腳,怒瞪著兩人,“好,既然你們一個個不管她的死活,那我又管什麽閑事,她爸媽又不是為了救我而死的。祈諾,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管她。你就自己

    看著辦吧。”說罷,他甩手氣憤的離開。

    家事於祈諾而言,他並沒有那麽在意別人的語氣和態度,畢竟二叔是他的長輩。不能拿公事公辦的那一套來說事,隻能任由二叔離去。

    可是地上的人兒還是沒有起來,路比蹲在一旁輕聲勸說著,但沒有一點作用。

    大伯輕輕的歎息一聲,“你們夫妻倆就把她扶起來吧。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事。”

    之前大伯是一直支持著薛娜嫁給祈諾,但後來的事情發生後,他對童欣也已經接受了。隻是現在又出來個陸婉兒,而且跟祈諾還有些淵源,不知道這小倆口能不能一直這麽相愛下去。

    童欣知道大伯的意思,如果祈諾不去扶起陸婉兒的話,這事會沒完沒了。她看了一眼祈諾,然後拉了拉他的袖子,對他點了一下頭。

    祈諾對陸婉兒隻是出於一種虧欠的情感,對她根本沒有一點點男女之意。如果當初知道會有今天,他一定不會心軟的去把她病的最嚴重的時候給接到自己身邊照顧。他完全可以真正的冷漠到底,把她交給其他人。

    事以至此,他也沒辦法改變。極其不情願的走過去,童欣也跟著過去伸手去拉陸婉兒的胳膊,陸婉兒一把揮開她,然後笑盈盈的把手遞給祈諾。

    童欣隻是輕輕的揚眉,站在一旁看著。祈諾冷著一張臉,大力的一把拉起陸婉兒,一點也不溫柔把她帶到沙發裏。然後甩開了她的手,站迴了童欣身邊。

    陸婉兒的兩條秀眉緊蹙在一起,不滿的瞪著童欣,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嘟著嘴,眼睛翻出了眼白。

    “快點給她看看,沒事的話今晚就把她送迴去。”祈諾催促著路比。

    路比默不做聲的去提陸婉兒的褲腳,可是一動,陸婉兒就大叫起來,“痛!好痛!諾哥哥,我痛。”隻是在哼哼幾聲,淚水便在眼眶裏打轉。

    童欣對於她的哭功表示很佩服,她無力的向上翻了個白眼,然後對祈諾聳聳肩,自己坐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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