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靠攏!”恆楚對著已經驚慌的士候命令道。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後,有了恆楚這個主心骨,士兵快速向他靠攏,沒多久他身邊已經集結了好上萬的士兵。


    “反擊,把敵人打出去。”恆楚集結好隊伍之後,馬上準備發起反衝鋒,打算依靠依靠營防把突襲的秦軍打出去,為後續大軍集結爭取時間。


    “殺敵,殺敵!”馮劫長劍指著恆楚的隊伍大聲命令道。


    “咚咚咚!”秦軍戰鼓聲直衝雲霄,聲音秦軍士兵都覺得熱血沸騰,士兵們此時覺得對麵的敵人不堪一擊,他們可以把項梁軍碾為齏粉。


    “殺敵,殺敵!”幾萬秦軍士兵高聲呐喊,他們要這段時間受到的鬱悶之氣全部唿喊出來了。


    而後全軍衝向恆楚集結項梁軍方向。


    “轟!”雙方戰士廝殺在一起,頓時戰線上一陣血肉橫飛,雙方的戰士或是被撞的橫飛而起,或者被活活踐踏死。


    “殺!”恆楚不斷揮舞手中的長戟,不斷砍殺秦軍,隻可惜秦軍數量和實力都超出了他的預計。他一個人的勇猛並不能改變戰場的局勢,秦軍的攻勢就像洪流一般衝向恆楚軍團,2萬秦軍把恆楚集結的人馬團團包圍,餘下的大軍就緒衝殺其他項梁軍士兵。


    而其他項梁軍士兵此時也已經知道大軍被人突襲了,但他們卻是毫無準備出營帳,就看到到處都是暴秦士兵在殺戮自己的袍澤,這些人想要反擊,但他們或者是鎧甲不全,或是數量太稀少,也沒有軍官來組織他們,這種一盤散沙的狀態,讓他們完全無力阻止,秦軍有組織的殺戮。


    秦軍士兵的攻勢猶如疾風掃落葉一般,橫掃這些沒有組織的項梁軍戰士。他們被殺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在這種惶恐的情緒下,大量的士兵四散逃離。


    他的騎兵到現在都沒有遇到一點阻礙,5萬大軍由入無人之境,大量的叛軍被他們屠殺,這一戰打的太順利了,他明白時間寶貴,隻有早點殺穿項梁軍的大營才能阻止士兵集結,以最小的代價,全殲項梁這十幾萬大軍。


    項梁大叫道:“敵人的騎兵衝上來了,扶穩長矛頂住,他們是衝不開我們的方陣的。”


    項梁當然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這支軍隊是他爭霸天下和向暴秦複仇的保證,失去了這支軍隊他也不想活了。


    而帶領親衛營士兵前來支援的項梁卻震驚無比,他知道本以為秦軍隻有上萬騎兵,但戰場上卻有好幾萬人,這個數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殺!”5萬秦兵士兵跟著章邯殺入項梁營地當中。


    秦人的夜襲是,而且是幾萬騎兵的奔襲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此時項梁軍後營士兵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一團,秩序處於崩潰的狀態當中。


    相比還能抵抗的前營士兵,項梁軍後營士兵組織能力就太差了,他們雖然也想要殺秦軍,但卻是士兵找不到軍官,軍官找不到士兵,他們隻能三三兩兩的主持一個個小的陣型來抵擋章邯的騎兵。


    “轟轟轟!”幾萬人士兵衝撞在一起,騎兵衝擊的威力好似山崩地裂,在戰場最前線的士兵,不是被秦軍騎兵衝飛,就是秦軍騎兵被項梁軍長矛頂下戰馬,而後被後方的戰馬踐踏成為肉泥。


    “將士們摧毀眼前的敵人不要放任何一個敵人離開,殺!”章邯長劍誌向眼前的敵人。


    處於中軍大帳的項梁看到暴秦的士兵不斷屠殺自己的戰士,他可以清楚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象沒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想要集結,但卻找不到自己的軍官和隊伍,遇到秦軍更是直接被吞噬。


    這可是自己辛苦一年多訓練出來的精銳力量,是自己爭霸天下的本錢,但現在卻全部被秦軍屠殺了,項梁看的牙呲欲裂。


    在章邯的帶領下,秦軍騎兵的速度越來越快,在靠近項梁方陣50步的時候,他大叫道:“進攻敵人右側。”


    “嗚嗚嗚!”一陣深沉的牛角號從項梁營地後方傳來。


    “諾!”


    秦軍騎兵拐了一個彎,狠狠的殺向了項梁軍右策。


    “這是北疆騎兵,他們是如何渡過黃河來到齊地的。”項梁馬上反應過來了,馮劫手中是不可能有這麽多騎兵的,隻能是蒙恬的北疆軍,他遭遇到秦軍有預謀的突擊。


    章邯看到這幕大喜,這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他長劍指向敵人道:“衝上去,殺敵。


    “調轉馬頭,再次衝鋒。”麵對慘烈的傷亡,章邯不為所動,而是帶領騎兵調轉馬頭,退到百步之外的地方,再次衝擊過來。


    他們不再找自己的軍官了,而是一個個向著項梁的方向集結。而項梁也讓自己的親衛把這些士兵全部組織起來,很快項梁一方就有上萬士兵,所有士兵麵前組成一個橫陣,長矛對著秦軍騎兵。


    項梁自信自己手中的步兵,足夠抵擋幾萬秦軍的衝擊,隻要他能守住一炷香的時間,後方直接的軍隊就會越來越多,直到徹底包圍這支秦軍把他們殲滅。


    “不能抵擋住秦軍,我們的大軍就不能集結,全軍潰敗就不可避免,我這是去爭取大軍集結的時間,範參軍你留在這裏,繼續集結大軍支援我們。”


    項梁拔出長劍大聲道:“親衛營,隨我殺上去阻擊敵人。”


    “項梁!!!”一直在領兵屠殺項梁軍士兵的章邯聽到這個名字大喜,項梁居然在自己的對麵,隻要擊潰了眼前這支軍隊,殺了項梁,項梁軍再也無法集結了。


    說完項梁甩開範增的手,帶領親衛殺向自己大營後方。


    “是項梁將軍!是項梁將軍!”項梁到來給這些混亂士兵一個主心骨了。


    與此同時,章邯帶領5萬秦軍騎兵衝入項梁軍後營。


    雙方的戰鬥極其激烈,前方的士兵不斷被這血肉磨坊吞噬,章邯的騎兵因為沒有騎兵三件套,戰死的比例比項梁一方還要多。


    但這個時候項梁軍營混亂,哪裏還有其他的將領,隻能自己上了。


    即便自己侄子屢屢用騎兵建功立業,但項梁依舊輕視騎兵,在這幾百年的亂世當中,步兵把戰車兵踢下了核心舞台,讓它成為了配角,而騎兵更加隻是這幾百年來的龍套,是那種放字幕都不會出現名字的存在。


    “繼續衝殺,殺穿項梁軍營。”章邯興奮叫道。


    “項莊,曹咎,項它,樊餘君你們帶著本部人馬前去抵擋前營秦軍”項梁馬上命令自己全部心腹將領,組織大軍抵抗秦軍的突襲。


    項梁大叫道:“長矛對準敵人頂住!”


    “殺!”秦軍騎兵戰士衝向章邯長劍所指方向。


    “不好,後營還有敵人!”


    而後就是萬馬奔騰的聲音傳來,項梁頓時感覺一陣天昏地暗,他太清楚這聲音了,這是秦軍騎兵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可以在嘈雜的戰場上傳遞到這裏,顯然數量不會少,最起碼也是上萬騎兵。


    但這不是街頭混戰,而是在戰場上,麵對秦軍有組織的大軍,這種散陣就好像在洪水麵前的小石子,章邯的5萬騎兵像滔天洪水一樣淹沒了這些石子,他們沒有泛起一點祁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項莊,曹咎,項它,樊餘君等武將帶著一部分已經集結起來的士兵迅速上前抵擋,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不能阻止秦軍繼續深入自己的大營,他十幾萬大軍會在秦軍的打擊下崩潰。


    但戰場上一方士兵的慘狀讓項梁明白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大聲道:“不要亂跑,密集陣列。”


    範增馬上拉住項梁道:“將軍不可逞匹夫之勇,開始派遣其他將領去阻擊敵人,您要是戰死沙場就全完了。”


    範增臉色大變道:“上將軍大事不妙,投靠您的齊人豪傑都在營地後發,他們本就戰鬥力差,再被秦軍衝擊。”


    後麵的話範增雖然沒有說,但項梁卻明白,這些人也就比烏合之眾好一點,正麵和秦軍交戰,還可以憑借和秦軍的仇恨,他們還可以打一打,但麵對秦軍這樣的突襲,他們必定會崩潰。


    “頂住!”麵對再次衝擊過來的秦軍騎兵,項梁大吼道。


    但這些士兵終究是臨時匯聚起來的,本來因為秦軍的突襲就處於惶恐當中,現在秦軍更是不要命的,直接往他們長矛上衝鋒,很多士兵當即就沒有扛住。


    “轟!”這次章邯以錐形陣型攻擊。


    騎兵洪流直接殺穿了項梁的長矛方陣,頓時項梁軍士氣崩潰,再也維持不住軍陣,紛紛向後方逃命。


    但追擊潰兵這是騎兵最擅長做的事情,章邯的騎兵在付出慘重的傷亡之後,終於開始享受最肥美的戰果,秦軍騎兵上縱橫往來,追殺著一個個背向他們的敵人。


    “不要逃!”項梁還想阻止四周的士兵逃跑,但他們的士氣已然崩潰,根本阻止不了。


    “項梁拿命來。”章邯發現項梁之後,一劍刺進項梁的胸口。


    項梁頓時鮮血直流,倒地不起。


    “殺……”秦軍騎兵從緊隨其後,用手中的短戈,長劍不斷收割項梁親衛的生命。


    章邯割下項梁的腦袋大吼道:“項梁已死,投降免死!”


    “項梁已死,投降免死!”秦軍騎兵也。齊聲高唿這句話。


    聽到這消息,尤其是看到章邯手中血淋淋的腦袋,本就不高的士氣徹底崩潰了,他們紛紛逃離戰場。


    “將士們,不要放過敵人,繼續摧毀敵人!”章邯縱聲高喊。


    而在項梁前營,恆楚的部眾在,這兩萬秦軍的圍攻下,殺的全軍崩潰,恆楚本人也死於軍陣當中。


    而其他散亂項梁軍士兵更是被秦軍無情地絞殺,他們隻能的看著,秦軍方陣一步步的向著項梁軍的中軍大帳前進。


    而此時集結起來的項梁軍士兵越來越多了,他們在項莊等將軍的指揮下奮力殺向秦軍方陣,但卻被秦軍阻擋住拚殺的腳步。


    戰場核心馮劫立於中軍大旗下,氣定神閑的看著被秦軍阻擋的項梁軍,此時項梁軍戰士雖然衝的猛,但卻不是成建製的衝鋒,秦軍的方陣依舊穩固,他們就像堅固的大堤死死的阻擋住項梁軍。


    馮劫下命令道:“命令各方陣戰線相連,不要讓敵人衝進來。”


    他打算消磨項梁軍此時的士氣,等他們士氣低了,精力也被消耗了,再發動猛攻。


    隨著馮劫的命令下達,秦軍16個方陣紛紛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而是緩慢的靠在一起。


    “繼續衝擊,把敵人擊退!”項莊大聲叫道。


    在他的指揮下,士兵們一次次的瘋狂而兇猛地撞擊秦軍的軍陣,項莊本人更是衝在最前麵,手中長矛不斷殺戮眼前的秦軍。


    戰場上,充滿項梁軍士兵的怒吼聲,他們對秦軍充滿了仇恨,搏殺的也極其激烈,長矛戳入戰士的沉悶聲,金鐵交鳴聲,受傷士兵的哀嚎之聲,項梁軍從將軍到士兵對秦人方陣毫不畏懼,他們舍命衝擊,就想要摧毀秦軍的方陣,即便是撞的頭破血流,損失慘重他們也在所不惜,他們隻是想要殺死眼前的秦人


    但項梁軍士兵弄出的缺口,秦軍士兵總是會快速補這些缺口,項莊和士兵們勇猛變得無功而返,反而是他身上出現大量的傷口,而這些傷口也影響到項莊的衝殺,士兵們也在多次衝擊下,耗盡力氣和精力,喊殺聲音已經越來越弱了。


    項莊這裏的遭遇就是整個項梁軍的遭遇,16個秦軍方陣,就像不能摧毀的大堤一樣死死的抵擋住項梁軍一切的進攻。


    “嗚嗚嗚!”的牛角號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馮劫聽到這聲音大喜,這是章邯他們殺到的聲音,他馬上說道:“命令,各個方陣軍官,發動進攻!”


    項梁軍,中軍大帳。


    範增從潰兵得到項梁被殺的消息,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了。


    鍾離眛著急問道:“範參軍敵人都快殺過來了,我們該怎麽辦?”


    而這個時候章邯義軍看到項梁軍的中軍旗幟了,他大聲命令道:“砍倒敵人的帥旗!”


    鍾離眛隻能先率領士兵抵擋上去。但大量的潰敗衝擊鍾離眛的軍陣。


    鍾離眛大怒連砍了好幾名潰敗後怒道:“再有敢衝撞軍陣者,殺無赦!”


    這下沒有人敢繼續衝擊鍾離眛的軍陣了。


    而此時秦軍騎兵已經殺過來了,章邯看鍾離眛年輕就衝上去,想要殺死這個護旗的軍官。


    章邯的長劍劈砍鍾離眛,但鍾離眛麵不改色,手中的長槍就像章邯砸下去。


    “鐺!”一聲巨響,章邯手中的長劍差點被震飛,但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將領力氣竟然如此大。


    此時章邯明白自己不是這個年輕小將的對手,當即命令自己的親衛前來圍殺鍾離眛。


    而他本人則向著後方退去。而鍾離眛的武藝超乎了章邯的想象了,他一連擊殺了好幾名秦軍騎兵,而鍾離眛的手下在看到自己的主將如此勇猛,各個士氣大震,一時間居然抵擋住秦軍的騎兵了。


    這個時候章邯讓手下丟出項梁的首級道:“項梁已死,爾等還不投降!”


    “上將軍!”鍾離眛看到頭顱悲鳴大叫道,而後馬上奔向項梁的首級抱住。


    而項梁首級出現戰場,還跟著鍾離眛抵抗的士兵士氣崩潰。


    上將軍都死了,他們還打得過秦軍?


    崩潰的士兵紛紛四散逃命。


    這個時候範增帶著幾名親衛護住鍾離眛道:“我軍戰敗不可挽迴了,我們去濟北郡找少將軍,他手中還有3萬大軍。”


    說完範增這些人快速逃離戰場。


    而章邯他們暢通無阻的來到中軍大帳下的旗幟麵前,幾個士兵用手中長劍砍到大旗,


    秦軍士兵縱聲歡唿。


    章邯大聲叫道:“全部高喊,項梁已死,投降免死!”


    他發現項梁軍還是有點戰鬥力的,要用項梁戰死的消息讓這些士兵徹底崩潰。


    “項梁已死,投降免死!”


    “項梁已死,投降免死!”


    秦軍騎兵的唿喊響徹整個大營,


    還在前線拚殺的項它聽到這聲音往後方看過去,卻發現中軍大帳的旗幟已經消失,他們身後是幾萬秦軍騎兵。


    “叔父!”項它悲鳴叫道,他當即想要找秦軍拚命。


    這個時候項它的親兵拉住項它道:“將軍,現在我軍麵臨敵人的兩麵夾擊,要以保存實力為主。”


    說完這個親兵拉著項它逃離戰場。


    而其中在前線拚殺的項梁軍士兵,看到後方不但帥旗倒下,還多了幾萬秦軍騎兵,頓時士氣崩潰,紛紛開始逃竄。


    章邯趁機殺過來,十幾萬項梁軍戰士已經無心應戰,在軍官的指揮下各自逃,但這種一盤散沙式的行動,隻能讓他們任由章邯殺戮。


    馮劫喜道:“我們贏了,終於贏了。”


    他明白此戰的重要意義,消滅項梁軍之後,齊地的秦軍就可以去支援中原戰場了。


    章邯騎著戰馬跑到馮劫身邊道:“我去追殺逃走的士兵,擴大戰果,你在這裏打掃戰場。”


    馮劫道:“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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