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寒川,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老公才不行!’江韻剛打出這一行字,還沒來得及發送,就聽到頭頂有個熟悉的聲音輕咳了一嗓子。


    她下意識地一抬頭。


    慕寒川……


    看清來人是誰時,江韻臉瞬間紅透了。


    正要發送消息的手指,還按在屏幕上的拚音九宮格裏,就定定停在那兒,動不了了。


    她與慕寒川同住一屋,有些事,遲早要做,且慕寒川警告過她,叫她做好心理準備,說不會等她太久。


    那種事,她不是沒想過,但一想到終有一天她與他要做夫妻間都會做的事,她就心跳不止渾身發抖。


    此刻,被麵前男人那雙過分危險也過分深邃的眼睛緊盯著,她唿吸有些不穩。


    “說好的充電五分鍾通話兩小時呢?你這款手機型號不太對。”慕寒川彎下身來,把江韻手裏還握著的手機拿走,冷冷丟在沙發上。


    被他識破了…江韻垂著頭不說話。


    慕寒川卻手臂一伸,把她抱在了懷裏。


    江韻怕自己掉下去,隻得抬起手環住了那人的頸。


    慕寒川抱著她,幾步走到大床邊,把她扔上去,慢條斯理解開自己襯衫領口的幾粒扣子。


    江韻低著頭,那人卻雙目灼灼地盯著她,三兩下把她的係著的睡袍也扯散了。


    她嚇壞了,但那人力道極大,江韻心頭一緊,索性閉上眼,“你……要做什麽……”她不敢看慕寒川。


    “我到底行不行,你試過了才知道。”麵前的男人嗓音低啞,好看的眉眼間帶著戲謔,薄唇微啟,性感得很。


    聽完他的話,江韻一驚,猛地睜開了眼。


    兩人唿吸融在一處,她忙不迭迴話,“不用試了不用試了,我知道你行。”


    慕寒川卻是眉眼深邃幽暗,雙手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吻了她的嘴唇,“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


    江韻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她閉上眼認命,那人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沒有放開她。


    慕寒川親吻她的過程中,江韻忽然覺得肚子一疼,她微微縮起身子痛叫了一聲。


    那人低眉一看,該死的,床單上紅了。


    她月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大駕光臨。


    對著那紅色的液體,慕寒川再想要她,也隻能作罷,強忍著起了身。


    喉結上下滾動,他披上睡袍給江韻蓋住了毯子,下床在房間裏找了一圈。


    江韻擰著眉,臉上神色痛苦,低聲道,“慕總,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


    那人卻像完全沒聽到她的話,迴眸問她,“你搬過來時,我記得雜物箱裏有沒拆封的衛生巾,放哪兒了?”


    江韻知道趕他走也是無用,但還是不想讓他看著自己這樣狼狽,無奈地出聲道,“你先出去,我自己能找。”


    慕寒川不找了,迴過頭來站在床頭閑適地看著她,眉眼帶笑,“剛才,你全身上下哪裏是我沒看過沒摸過的?還別扭什麽,快說在哪兒我幫你拿,你不說我也不會出去。”


    沒辦法,江韻隻能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中間的衣櫃,最下麵的抽屜。”


    慕寒川一笑,按照她說的把東西找出來遞給她,江韻接過,裹著床單彎著腰找到自己的睡袍套上,又飛速在衣櫃裏拿了條幹淨內.褲,趕忙奔衛生間去了。


    她迴來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鍾,慕寒川靠在沙發上抽煙,煙灰缸裏已經躺著幾支煙頭。


    江韻出來,見那人若無其事地飄來一眼,她忙拉拉睡袍,確定沒什麽問題才匆匆換下床單,到盥洗室把髒了的地方搓了一遍,之後又跑到清潔室把床單扔進洗衣機裏。


    再迴到房間之後,小腹冰涼,刺痛感越來越洶湧,她趕緊躲進被窩暖著,然而無濟於事。


    慕寒川抽了煙之後進浴室洗漱,出來後他躺在床上,從身後抱住江韻,大手貼在她腹部,淡淡的暖傳進身體裏,江韻實在累極了,就睡了過去。


    江韻被小腹如刀絞一樣的疼痛折磨醒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她痛得縮成一團,又怕驚醒了慕寒川,隻能忍著,動也不敢動。


    但小腹實在太疼,江韻難受到身子縮了又縮,她微小的動作終於還是驚醒了慕寒川。


    他睡的不沉,閉著眼,伸出大手在她身上摸了摸,冰涼,還全是冷汗。


    深黑的眸瞬間睜開,睡意也跑了大半,他開了台燈問江韻,“怎麽了?不舒服嗎?”


    江韻虛弱無力,隻能低聲朝他道,“麻煩你把垃圾桶幫我拿過來一下。”


    江韻對著垃圾桶吐了好一會兒,疼痛絲毫沒有減輕,反而呈蔓延的趨勢。


    她額頭上也起了細汗,實在太疼了,眼淚也完全不受大腦控製地啪嗒啪嗒往下落。


    慕寒川給她端來漱口水時,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記得你這兒醫藥箱裏應該有止痛藥,能不能幫我拿點過來。”


    那人原本就蹙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一沉,“不行,止痛藥不能隨便用,你等著,我去給你煮點薑糖水。”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二十來分鍾之後慕寒川端著薑糖水迴來,碗裏那黑乎乎的東西還冒著熱氣。


    江韻不確定那東西真的管用,“從前止痛藥也沒少吃,調經的藥都沒用,你這東西能行嗎!”


    慕寒川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確定碗裏的薑糖水不燙了,才端起來湊到她嘴邊,“有沒有用試試才知道,總吃止痛藥是不行的,傷身。”


    味道刺鼻,又甜又辣,江韻從小到大最討厭薑味,但慕寒川大半夜親自跑到廚房給她做了,她不好不喝。


    眼一閉,她皺緊了眉,咬牙就著慕寒川的手,把那黑乎乎的東西喝光了。


    那人把碗放下來,蹲在床邊解開了江韻的睡衣帶子,江韻一驚,緩緩退了退。


    他蹙起眉,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抬起眼簾幽幽看著臉色煞白的江韻,“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我是要給你貼暖宮貼。”


    剛才煮薑糖水時,他順便上網搜索了一下江韻這種情況。


    沒有生育過,沒有性.生.活,痛經厲害的。


    網上說一般不會是炎症,多數還是女子體質陰寒,宮寒所致。


    薑糖水驅寒,的確好用,但若配合暖宮貼,能讓行經時的痛苦更少一些。


    想起江韻吐的渾身無力的模樣,他從手機上翻出通訊錄給趙疏文打了電話。


    趙疏文女友眾多,手邊備用的女性用品更是五花八門的一大堆,找他準沒錯。


    接到電話時趙疏文差點崩潰,他在電話那頭無力地問,“慕總,這大半夜的,我跟nina剛辦完事,你讓我給你送那玩意兒,別開玩笑了好嗎!”


    慕寒川抿唇,就知道他還沒睡。


    他眉一挑,“誰跟你開玩笑了,快點送來。”


    後來趙疏文果然把他要的東西送來了,叫的同城24小時快遞,送貨上門,慕寒川開門去接時,發現趙疏文那廝竟然給他送來了整整一箱子。


    他輕笑著搖搖頭,揭開防粘膜輕手輕腳把暖宮貼貼在了江韻小腹上。


    半個小時後,劇烈的疼痛終於慢慢止住,江韻身上暖暖的出了一層細汗,她靠在慕寒川懷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慕寒川這才放了心,抱著江韻把她平放在床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江韻早沒了昨夜的虛弱。


    慕寒川還在睡著,她躡手躡腳地去了趟衛生間,出來之後就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興許是昨夜睡得實在太晚了,今早醒來時間已經不早,她迅速換了身衣服,洗漱完畢拎著包準備出門時,見慕寒川也起了。


    那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眉頭一皺,“肚子疼還穿這麽少,你昨晚沒折騰夠是吧?”


    江韻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看了個遍,很好,沒有很薄,打底.褲是加厚的,她還在裏麵穿了條保暖褲。


    上身是長羊毛大衣,扣子她也都扣好了,窗外雖不是大晴天,但也沒有風,應該不會很冷。


    慕寒川表示不滿意,洗漱完後從衣櫃裏找出羽絨褲遞給她,“這件比較保暖。”


    江韻無奈一笑,“慕先生,這條是羽絨褲,下雪時穿的好嗎?”


    慕寒川一個眼刀過去,“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你想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江韻忽然覺得周身一冷,忙從他手中接過那羽絨褲,“我還是……自己來吧。”


    她換好了羽絨褲,經過鏡子時看了一眼自己,覺得臉色有些白,唇色也白了些。


    走過去拉開梳妝台抽屜,她給自己塗了個淺色的保濕唇彩,要關上抽屜時看到了她撿到後就一直放裏麵沒動過的鑰匙扣。


    水晶吊墜裏的男女朝她笑的燦爛,她一眯眼,把吊墜翻了過去,迅速合上抽屜。


    做這些動作時,江韻偷偷瞥了慕寒川一眼,見他沒有在看自己,這才放心往樓下走。


    她剛走到房門口就聽那人對她道,“在客廳等我,我送你。”


    江韻走後,慕寒川換好衣服拉開了梳妝台的抽屜,方才她開抽屜時看他的眼神不對,當時他在衣櫃的穿衣鏡前站著,正好把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見護膚品中間放著的那個鑰匙扣眼熟,他伸手拿了出來,看到裏麵他和衛子怡的照片時他雙眸一眯,情緒不怎麽好。


    他下樓時江韻如他安排的那樣,正在客廳等他,他叫廚房送來了熱好的鮮牛奶,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這次車子沒再在園子大門口等著,而是停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下。


    他牽著她的手上了車,在她身邊坐下。


    鄧雷在駕駛座穩穩啟動車子,慕寒川把牛奶遞給江韻,“先喝了暖暖身子,等會兒到公司一定要先吃早飯,鄧雷先送你過去,上班不會遲到。”


    “好。”江韻聽話地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鮮奶慢慢喝著。


    半路上,慕寒川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在後排座位握住了江韻的手。


    他低眉看著她,晨光點亮他的眼睛,他的眼很迷人,讓人一看就要陷進去,江韻隻看了一眼就錯開了目光。


    慕寒川抿唇,一手放在西服口袋裏,摸了摸已經被他拿走的鑰匙扣,一手仍舊抓住江韻的手。


    他輕聲道,“江韻,無論什麽時候你都要記住,你是我妻子,是慕太太,是戶口本上緊挨著我的女人。”別的女人,都是浮雲。


    江韻一愣,慕寒川接著問她,“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江韻想起他昨晚迴於歸園時,對她脖子上的圍巾生氣的事,頓時一驚,半晌才迴他的話,“我明白。”


    是他的女人,不能靠近別的男人,是他的妻子,不能在外麵做讓他丟臉的事,她一直都記著。


    慕寒川聽她說明白,笑著摸摸她的長發,“明白就好。”


    江韻卻被他這個笑容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


    到康達之後,慕寒川坐在車裏目送江韻走進辦公樓,駕駛座上的鄧雷問他,“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兒?迴公司嗎?”


    慕寒川搖了搖頭。


    他拿出手機給衛子怡打電話,那邊很快接了。


    “在忙?”他問。


    “不忙,剛到公司,上午沒什麽事。”電話那邊是衛子怡的笑聲。


    慕寒川靠在後排座位上,淡淡問她,“有空出來一起喝杯咖啡嗎?”


    衛子怡到離康達藥業最近的咖啡廳時是九點半,女人與生俱來的矜持讓她刻意來遲了二十幾分鍾。


    慕寒川仍是一副十分悠閑的模樣,他在靠窗的位置坐著,麵前的咖啡已經續了一杯。


    看到衛子怡進門,他對她擺了擺手,衛子怡瞧見了,對他一笑,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服務生給衛子怡端來一杯摩卡,衛子怡點頭致謝,等人走了又笑看著慕寒川,“這麽多年了,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喜好。”


    慕寒川不說話,勺子在麵前的杯子裏輕輕攪動著,此時晨霧散盡,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光線暖暖,叫人依賴。


    他放下勺子,把西裝口袋裏的鑰匙扣拿出來,遞到衛子怡麵前,“這麽多年了,也難為你還留著這水晶吊墜。”


    衛子怡看到慕寒川手裏拿著的是什麽之後,整個人一驚,忙把吊墜接了過來,“怎麽在你這兒,我說這幾天怎麽找不著呢。”


    慕寒川雙腿交疊坐著,陽光落在他身上,把他襯得愈發矜貴,他淡笑,“興許是你去於歸園時,不小心忘在我那兒了。”


    “應該是吧。”衛子怡笑笑。


    她把鑰匙扣捧在手裏看了看,發現水晶吊墜裏的照片不見了,抿了幾口咖啡之後才問慕寒川,“你撿到鑰匙扣時,沒有發現裏麵有別的東西嗎?”


    慕寒川搖搖頭,“沒有,不是我撿到的。”


    衛子怡臉色猛然一紅,把鑰匙扣放進自己包裏緩了緩情緒,她抬眉看著慕寒川,“不是你撿的那是誰撿的?你宅子裏還藏了人?”


    慕寒川聞言將衛子怡上下打量了個遍,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過了一會兒,語氣不鹹不淡地迴話,“於歸園傭人很多,這個鑰匙扣是管家讓他們清理屋子時發現的。他們拿給我時就是這樣,並沒有別的東西。”


    衛子怡臉色一變,點頭,“我知道了。”


    時間過去了十來分鍾,兩人都沒再說什麽話。


    慕寒川起身要走之前,微蹙著眉對衛子怡道,“以後自己的東西,自己要保管好,不要再弄丟了。”


    衛子怡雙眸睜得微圓,臉上的笑容帶著自嘲和尷尬,她聳聳肩,與慕寒川四目相對,“寒川,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是我故意把東西丟在你家的?不是這樣,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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