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閑得沒事幹~


    趙疏文想起剛才報了仇,打臉大計在鄧雷的神配合下完成的無比完美,他這會兒高興得很。


    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往沙發上一靠,二郎腿翹著,得意洋洋地抖著腳,處處出言擠兌慕寒川。


    江韻在,慕寒川沒迴話,隻是盯著方才鄧雷放在大班台上包裝精致的盒子看了瞬間,目光幽深如同寂靜的深海。


    他把手中快要燃盡的煙抽了一口,在煙灰缸裏按滅,之後起身走過去抓起盒子,在江韻還沒看到時,放進了抽屜裏。


    趙疏文還想再說幾句讓自己覺得舒坦的話,慕寒川迴頭指著他的腳道,“專家最新研究結果表明,抖腳是一種病,得治,你抓緊去醫院看看,別是什麽癌症晚期。”


    不高興了?下逐客令了?


    趕人就趕人唄,把禮物也藏起來了。什麽禮物在家送不了偏要跑到江韻上班的地方送?這麽簡單的事,趙疏文用腳丫子想也能想明白。


    他看向慕寒川,賊賊地笑著道,“看來咱小慕太太昨兒晚上也沒在於歸園跟你一起睡啊!哎我說寒川,你到底會不會泡妞兒,婚都結了,還沒深入交流過算什麽事兒?”


    趙疏文一邊說,一邊把目光往江韻身上瞟過去。‘深入交流’四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此刻江韻臉色紅的幾乎滴出血來,她又羞又惱,抓起桌上的病例從沙發上站起來,逃也似的,大步往外走。


    江韻不過剛逃了兩步,手腕卻被一方力度驚人的大手拉住了,他抓的那樣緊,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


    江韻一迴頭,就見慕寒川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盯著她,眸色深沉。


    馮遠進門後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這會兒也有些受不了趙疏文了。


    這麽多年,他這聊天不帶點兒顏色不舒服的做派,就沒改過。


    江韻的臉那麽紅,步子走的那麽急,很明顯生氣了。


    馮遠見狀又咳嗽了兩聲,提醒趙疏說話文注意尺度。


    總裁辦瞬間安靜了,一根針落地的聲響都清晰可聞,沒有人再說話,慕寒川的聲音冷冷傳來,“疏文抖腳,馮遠嗓子不舒服,看來你們為慕氏鞠躬盡瘁受了不少累,都病得不輕。這樣吧,我放你們幾天假,你們兩人一起去治治。”


    聽這語氣是真的發怒了。


    趙疏文是見識過慕寒川的怒氣的,幾年前,慕氏成員背著他搞一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彼時他早已知道情況,卻始終不動聲色,暗地裏撒下滔天大網。


    在那幾人得意忘形之時,他才毫不容情地迅速出手,把矛頭對準那幾人,極其精準地逐步痛擊、分化、瘋狂打壓,直到那幾人在慕家幾乎無處立足。


    對同樣姓慕的血親他尚且不手軟,更惶論是旁人。


    趙疏文非常清楚,慕寒川這個人,雖平素不計較他說些無傷大雅的段子,但他正經起來,周身冰冷的氣質卻足以讓人心驚肉跳。


    與馮遠一起為慕寒川做了這麽多年的事,趙疏文看似表麵嘻嘻哈哈,但心底裏,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忌憚慕寒川的果敢殺伐和冷漠無情。


    他抬手拍拍馮遠肩膀,兩人對視一眼,在引火燒身之前,飛速從總裁辦撤離。


    但這個姓趙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走的時候還不忘曖昧地對慕寒川擠眼,順手把總裁辦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馮遠與他一起逃出去時,對他這種行為表示無奈地搖了搖頭。


    偌大的慕氏總裁辦再次陷入無邊的寂靜中,手腕被慕寒川緊緊拉著,江韻心跳如擂鼓。


    她臉熱得厲害,也不敢抬頭看慕寒川,冷聲道,“你是故意的。”


    慕寒川看她羞得無處可躲的模樣,心情大好,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你也可以這樣認為,我閑得沒事幹,一大早把你請過來,聽趙疏文說了個帶顏色的相聲。”


    江韻,“……”


    嗬,他沒這麽無聊。


    慕寒川眯起眼,盯著江韻的眼睛。


    封閉完好的辦公室之中,一時間江韻隻能聽到她和慕寒川的唿吸聲此起彼伏,心中的防備更甚了些。


    他就那樣捏著她的下巴,兩人對視,全封閉的空間裏,曖昧的氣氛陡然升起,江韻雖極力壓製,但一顆心還是如同打鼓一般,節奏飛快怦怦不停,幾乎要不受控製地從她胸腔裏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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