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喵崽要吃草《鳳凰男》  “我也並不是沒有付出, 爸媽跟大姐的付出是體力上的,創造的東西也是看得見的,可我的付出以及創造的東西,是看不見的,卻也能感受到。”


    言華覺得言裕這是胡說八道,撅著嘴不信。


    “現在可能不明顯, 等一段時間吧, 現在空口跟你解釋你也不懂,更不會服氣。既然你認為我在家不事生產, 那麽這段時間我在家幹活,你也跟著我一起吧,這就是你要的公平。”


    言華不信言裕真的能幹什麽活, 反正她從懂事起就沒見這個大哥幹過啥活,有時候看見媽跟大姐掃院子裏的雞鴨屎還一臉嫌棄的避開,一整天都不會讓媽跟大姐靠近。


    作得跟自己就是什麽富貴少爺似的。


    說不定現在是不知道幹活到底有多累,到時候幹個幾分鍾肯定就得找借口不幹, 到時候她也能理直氣壯的跟著也不用幹任何的活了。


    想到這裏,言華點頭。


    言裕鬆了口氣,如果麵對的是大一點思想成熟一點的學生言裕還能引經據典的闡述道理擺明事實。


    可言華這丫頭,滿頭滿腦的歪道理卻偏偏認為自己拿著的是能夠對抗全人類的思想大旗幟,並且還對此堅信不疑, 跟被人洗腦了似的。


    言裕將手上那兩顆糖晃了晃, “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了這糖就還是給你。”


    原本以為沒辦法拿到這兩顆糖的言華眼睛頓時一亮, 巴巴的點頭,跟等待投喂的小狗似的,可惜這小狗不可愛,還很擅長咬人。


    “平時你那套資本主義走狗剝削以及奴役的說法,是誰教你的?”


    這個問題,言華迴答得都不帶猶豫的,雖然心裏也知道這有出賣賈老師的嫌疑,雖然賈老師對她好,可對俞梅更好。


    反正賈老師也是個大人,就算被言裕知道了也不會有事的。


    所以言華賣得心安理得,“是學校裏的賈老師!”


    迴答完,言華一把將言裕手上的糖給搶了過來,喜滋滋的塞進書包裏,一邊扭頭看言裕。


    言裕沒別的想問的了,站起身,言華以為言裕要走,沒問題問她了,頓時失望的撇了撇嘴,結果言裕一巴掌按在她腦袋上。


    “好了福利時間過了,剛才跟大姐說的話可不是騙她的,這三個月你就歸我管,現在先把今天的作業拿出來,馬上就快要期末考試了,別又考得不及格迴來氣爸媽。”


    言華第一次被人摸頭,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聽言裕這話頓時就不滿的炸毛了,“不及格又怎麽樣,反正爸媽也不在乎,以後肯定是要讓我跟大姐一樣小學畢業就要迴家種地幹活,以後說不定還要出去打工掙錢供你一個人上大學買房子娶老婆。”


    按照方菜花的性子,這些還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不過那也是在言裕隻會花錢不會掙錢家裏負擔太大的前提下。


    言裕按著言華的頭壓了壓,“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明明就是自己學習不好,趕緊把作業拿出來。隻要你願意讀書,以後考大學我養你。”


    言華撇嘴,“可拉倒吧,就你,還養我。”


    可心裏卻是第一次被灌入了對未來的憧憬,一股子陌生的熱流在胸腹間左突右撞的,心髒被激得砰砰亂跳。


    如果我也能上大學,那會是什麽樣?


    言華嘴上死強,可行動上卻沒再遲緩,翻著書包把皺巴巴的書跟作業本掏出來,卻見著說要看著她寫作業的言裕轉身往房間外走。


    言華順嘴一禿嚕,“哎你去哪?”


    言裕迴頭衝著言華抬了抬手,“洗手,順便讓大姐給你燒點熱水,待會兒好好洗個頭。”


    說完想起了什麽,言裕停下腳步,“對了你頭上有沒有虱子?”


    這話把言華問得惱羞成怒,手拍得床板砰砰的響,“滾滾滾!!!”


    真是個不可愛的小狼狗。


    然而言裕從來不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言出必行且還要認真嚴格的執行,所以言華在被言裕頂著做完作業之後,又被按著脖子拉去狠狠的洗了個頭。


    “你也是十歲的女孩子了,以後要注意個人衛生,哪怕臉長得不漂亮也要幹淨整潔。”


    言裕站在一邊等著言容幫言華洗完了頭發之後,就拿著幹毛巾笨手笨腳的幫言華擦頭發,擦完了捏著梳子給這丫頭把打結的頭發給理順。


    方菜花對家裏兩個女兒一向是放養的,言容每天又有幹不完的活,言華小時候還是言容帶著,稍微大一點了就是言華自己折騰自己,哪怕是身上的衣服一個星期沒換也沒人管。


    至於以前的言裕,在他眼裏家裏的人都是髒兮兮的,並不願意靠近,更別說從小就跟泥猴子一般的阿妹。


    言家三個孩子出生的時間相隔挺大,言容比言裕大四歲,言華卻比言裕小七歲,所以說三個孩子之間沒什麽小時候一起玩的交情,彼此之間關係算不得多親近。


    要說言家在附近這十裏八鄉,家庭條件也算是中等偏上的,雖然房子不是磚瓦房,可這附近能家裏男孩女孩各有房間的人家也是少有的。


    有的人家隻有一間房子擠著住,大人孩子別管性別年齡都睡一起,做飯的地方都有那幕天席地的。


    可言華偏偏在學校裏算是十分不講究的那一群髒孩子中的一員。


    言容是因為知道阿弟嫌棄家裏人不幹淨,所以往日裏就注意衛生。


    言華則是一種逆反心理,既然你嫌棄,我偏要弄髒點來惡心你。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方菜花懷上言華是意外,不過懷上之後就想著若是能給兒子生個弟弟以後互相幫扶也不錯,誰知卻生個丫頭,方菜花有些失望,轉頭將更多的精力全都放到了唯一的兒子身上,對言華自然是多有疏忽。


    言華小時候有大姐幫忙梳頭,可言容每天活很多,大部分時候都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給言華梳頭洗澡打扮之類的。


    等言華五六歲了,就什麽都她自己做了。


    這都十歲了還被大哥幫忙擦頭發梳頭發的,言華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腳後跟,到底梗著脖子沒動。


    哼,反正大哥也就是閑得無聊,等他覺得沒意思了肯定就不會繼續了。


    這麽一想言華心裏那點剛生起的美滋滋就消散了,隱約還有一點失望。


    言裕不知道這小狼狗又想了些什麽,反正肯定是亂七八糟毫無道理可言。


    言裕前世是老幺,上頭有個比他大十歲的哥哥,其他叔叔伯伯家也沒比他小的弟弟妹妹,從小都是被照顧的角色。


    這次試著照顧自己這輩子的阿妹,難免動作有些生疏,梳頭發的時候疼得言華齜牙咧嘴,可還是沒吵著說不讓言裕給她梳了。


    所以言裕覺得其實自己並沒有弄痛這丫頭,隻是這丫頭想要故意找茬。


    今天是星期三,下午言華不用去學校上課。


    中午吃飯的時候言華死性不改稀裏嘩啦的吃著嘴裏的雞肉,還一個勁兒的拿眼睛盯盆裏的,原本就髒的衣服頓時就看不得了。


    言裕抬手拍了言華後腦勺一巴掌,一邊將一塊肉夾到對方碗裏,“好好吃飯,別跟搶飯似的,又不是沒給你吃飽。”


    當然,給言華夾了,言裕也沒忽略其他人,方菜花言四海兩口子舍不得吃,言容見爸媽這樣,再瞧著弟弟妹妹,自己也就隻偶爾撈一塊菇子解饞。


    言裕給幾人都夾了肉,“爸媽你們也別什麽好的都留給我們,家裏幹活最多的就是你們兩,身體好了才能撐起這個家。”


    要是做父母的生病了,那家裏的孩子又哪能好。


    言四海第一次被孩子勸著吃肉,臉上的笑止不住,兒子這是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父母了。


    方菜花高興,可還是舍不得吃,筷子一操把碗裏的肉又夾給了言裕,嗓門不小的直勸言裕多吃點。


    言裕沒辦法,把方菜花夾過來那塊給吃了,又給方菜花重新夾了一筷子,鄭重其事的讓方菜花別夾迴來了。


    方菜花見兒子都要生氣了,這才笑嗬嗬的吃了,隻覺得這雞肉果然好吃,美滋滋的味兒都躥到心裏頭去了。


    帶著老婆孩子去外地旅遊的校長吃晚飯的時候才接到了老同學的電話,這才知道他學校出了今年的江澤市理科狀元。


    “怎麽?你居然還不知道?”


    校長顧不上老同學詫異的反問,連忙客套幾句掛斷電話就給周任軍打了電話,之後又給其他副校長教導處主任之類的打了電話,讓人趕緊準備橫幅,好好宣傳宣傳。


    校長自己安排好一切,顧不上其他,開著車就往江澤市趕,好在他旅遊的地方也就是隔壁市,早上的時候知道橫幅這些都連夜弄好了,自己這才去江澤市教育局把象征榮譽的獎學金給領了,轉身開車迴白鶴鎮。


    雖然折騰了一晚上沒睡,可校長胖乎乎的臉上是揚眉吐氣的得意。


    今年評級,怎麽著他們學校也能提高了吧。


    言裕原本就是準備來看個成績就迴去,結果被學校的老師領導拉著拍照領獎,校長還不知道怎麽搞來了一個江澤市日報的記者來鎮上,搞得場麵大得言裕都覺得尷尬。


    方菜花一上午跟著笑得臉都要疼了,等到記者問她怎麽養出理科狀元兒子的時候,方菜花就叭叭叭的從兒子小時候吃奶那勁兒說起,總之一句話,她兒子優秀是天生的。


    中午校長還特意在鎮上最豪華的酒樓開了一桌,言裕倒是不慌不忙的,好歹前世也是應付過省理科狀元場麵的人,這樣的場麵也就小打小鬧。


    等下午好不容易忙完,校長還樂嗬嗬的非要送言裕跟方菜花,言裕說馬路通不了家裏,校長還是堅持把兩人送到了岔路口。


    言家的裕娃子高考考了個什麽市狀元,這事兒在上午學校打電話到村長家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因為村長高興得開了喇叭通知了三遍。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村長跑到言裕家裏蹭了一頓飯,然後透露出準備在村裏給言裕集資作為獎勵的事。


    不過被言裕給推拒了,言四海跟方菜花也堅決不同意,村長有些遺憾,不過言裕送他離開的時候說了以後出息了也迴顧念相親,村長這才重新高興起來。


    “媽,你們為什麽不要村長集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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