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誰共》番外之君子好逑

    一個男人若是眉眼嘴角稍有一處神似沈遠,周素都會想方設法睡了他。

    沈齊風站在她麵前向她朗朗微笑時,一身剪裁漂亮的手工定製西裝緊緊裹在肌肉勻稱的一米八五大高個上,年輕英俊的臉輪廓深刻清晰,活脫脫一個當年正年少時的沈遠,周素仰著頭看著他,感覺到似乎是細微的電流,沿著脊椎骨一路攀升,整個背都是麻的,如千萬小蝴蝶展翅飛出體內的感覺,一時之間連唿吸都顯得困難而奢侈。

    而沈齊風磕磕巴巴的,把能表現自己風度翩翩氣質出眾的中文都說完了,那位他一見鍾情的東方姑娘還是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對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不知這情況是好還是是壞,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她臉,少女臉部肌膚細膩的觸感,讓他的指尖像是要融化進去一般,他僵著手陶醉的呆在那裏,周素卻被他這一碰迴過神來了,“哦”了一聲鎮定的說:“歡迎歡迎!謝謝你來參加我哥哥的婚禮,請裏麵請!”

    沈齊風囧了,挫敗的用英語嚷嚷起來:“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中文,難道你一句都沒聽懂嗎?!”

    周素也囧,她剛才心思不純,隻看到他性感的薄唇一張一閉,壓根沒注意他在說什麽。

    沈齊風就從頭開始重複:“我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是吧?!”

    周素連連搖頭——不可能的!這樣的男人她要是睡過哪怕一次,一定都不會忘記的。

    “相逢何必曾相識,”沈齊風聚精會神,直著舌頭力求字正腔圓的熱切說道:“我們認識一下:我是沈齊風,詩經裏的那個‘齊風’。”

    年輕的笑容顯而易見的得意著,盡管他的中文發音真的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周素卻心頭一動,“齊、風。”她下意識的念了出來,“齊子由歸,曷又懷止?”

    既然終身已定,又怎能再情不自禁?

    她一時恍惚,低低的說:“你的名字很好。”

    沈齊風當真以為是在誇獎他呢,激動的要跳起來,上前一步握住周素的手,力道輕了擔心她抽手而去,手指一緊立即又怕捏疼了她,頓時感覺手裏握了一塊極品羊脂玉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周素靜靜看著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微笑指指裏麵:“請入席吧,婚禮就快開始了,我也要去忙了。”

    沈齊風聽話鬆了手,走進去兩步

    卻又倒退迴來,一臉真摯的問她:“雖然我們中國人都講究含蓄,但是古人也說:當斷則斷!我可以約你嗎?你願意和我約會嗎?”

    “……當……當斷則斷?”

    “唔……果斷的斷!”

    周素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大笑,但時間地點和人都不對,想扮作正經,又真的從未遇過這樣可愛的大男孩,一時情緒錯亂複雜,似笑非笑,神色古怪的看著他。

    沈齊風才不管呢,熱切的追問:“可以嗎?可以嗎!”

    他期待的瞪大了一雙鳳眼看著她,等待著她的迴答。這雙眼睛實在太像沈遠了,即便沈遠是不可能有這樣清澈眼神的,周素也仍然心頭劇烈悸動。

    “對不起……”她心裏歎著氣,嘴裏隻好說:“我不喜歡中文不好的男孩子。”

    沈齊風第一反應就是想反駁她說自己中文說得很好!可他一著急,忘記了這種情景下該用哪幾句詩詞歌賦,漲得臉都紅了也想不起來,羞憤交加,隻好一臉痛不欲生的走了。

    一步三迴頭。

    周素看著他走進人群,看著沈遠走到他身邊,兄弟兩人低聲談笑,兩張酷似的側臉上一色的神采飛揚,她一時神思有些恍惚,迴過神來卻見沈遠正遙遙向她投來一眼,意味深長,周素捋了捋耳邊垂下的碎發,鎮定自若的向他勾了勾嘴角,卻見那位沈家為沈遠挑中的徐大小姐款款而來,走過去挽住了他,低聲耳語了一番,沈遠點點頭,徐大小姐便抿嘴溫柔的笑起來。

    婚禮儀式結束,新人入了洞房,陸伯堯挽留親戚好友留宿,周素則負責招待年輕的那群賓續攤。

    她下樓剛走到車旁,兩個保鏢按著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走過來,一看正是沈齊風。“鬆開他。”周素揮揮手,又問沈齊風:“你有什麽事?”

    沈齊風摸了摸鼻子,拉拉衣角鎮定了一番神色,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張嘴嘰裏咕嚕說了一大段話,又快又發音奇怪,聽著既不是英文也不是漢語,倒有些像日語,周素分辨不清,打斷他問道:“你在說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

    “《出師表》啊……”沈齊風更沮喪了,整個肩膀都耷拉下去,“我會背《出師表》……我的中文不算差!”

    車平穩行駛,周素從上車起就上揚的嘴角還沒放下來。

    沈齊風坐在她旁邊,表情極崩潰——雖然周素最後答應載他一程,但那語氣簡直像是老師憐憫考試成績倒數的差生!

    “我從明天開始認真學習中文!”他第三遍重複,“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周素一整天愁雲慘霧的心情此刻好極了,迴頭向他吹了個口哨,調皮又甜美。沈齊風用一種“你好可愛!我好想追你!可是我中文不好嗚嗚嗚嗚”的表情看著她。

    周素哈哈大笑起來。

    “你和沈遠關係好嗎?”她問他。

    沈齊風點頭,“小時候每年暑假一起夏令營,這幾年不怎麽見麵,但是我們感情很好,有一次……”

    “我和他的關係,比你們之間還要親密。”周素笑吟吟的打斷他,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你明白嗎?男歡女愛的那種親密。我曾經愛過他好多年。就在今天我和你見麵的幾個小時前,他還征詢我的同意願不願意當他背後的女人——沈齊風,現在你還想要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嗎?”

    她不願意同他玩“我身不由己、你不要愛我”的遊戲。那樣清澈的一雙眼睛,她不願意同他玩任何世俗的男女遊戲。

    沈齊風很用力的將她的話聽進耳裏,默默的把一句話一句話掰扯開,用他高達150的智商分析理解清楚,才揚眉問她說:“那你答應他了嗎?”

    “什麽?”周素未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當然沒有!”

    “我沒有未婚妻,也不會允許家族像操縱他的婚事一樣操縱我的,我如果向你征詢同意,一定是堂堂正正的求婚……你願意給我機會嗎?”沈齊風放棄了舌頭打結,老老實實的用英語問,一句一句的問她。

    周素怔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風花雪月這麽久,情愛誓言聽過那麽多,這樣真切的幾乎平淡的求愛,還是第一次。

    “你……”

    此時忽然車一個急刹,周素毫無防備,往前栽去,沈齊風比慣性更快,整個人“嘭”一聲貼在前座上,敞開了懷抱墊在她麵前。

    周素挺翹圓潤的鼻子重重撞在沈齊風胸口硬邦邦的肌肉上。

    前方發生了道路緊急事故,幾輛車都追尾撞到了一起,要不是沈遠的車調頭別在周素車前擋了一擋,恐怕就不止急刹車這麽簡單的意外了。

    一起出發的玩伴們紛紛緊張的跑來看周素這邊的情況,沈遠第一個推門下車,不顧看一眼自己撞出一個大坑的車,大步走過來拉開這邊的車門,彎腰衝裏麵喊了一聲“周素!”。

    可門一打開,他與追過來的眾人都愣在那

    裏——隻見香車內,公主殿下鬢發微亂,衣衫不整,嬌小身體整個揉在沈家剛剛歸國的那位小公子懷中,纖纖玉指按著沈齊風壁壘分明的胸肌,一抬頭,神魂顛倒的表情,臉上兩條鼻血長流……

    平日裏和周素一起玩的都會心而笑,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四下而散。沈遠的臉背著路旁燈光看不清神情,直到他直起腰來,微微衝他們笑了笑,然後轉身走掉。

    作者有話要說:“齊子由歸,曷又懷止?”出自《國風·齊風·南山》,齊襄公與同父異母的妹妹文薑私通,將文薑嫁給了別人,又趁文薑迴娘家時與她苟且,這兩句的大概意思是既然她已經嫁了人,怎麽能還對她心存歹念呢?和周素沈遠的情況並不完全符合,引用一下大概意境而已。

    之中辛辰去言峻暫住的房子,兩人在房裏,言峻替她扶著梯子,辛辰想起方才上翻過的一句話“傾蓋如故”……“傾蓋如故”是用作朋友之間的,並無情侶愛意之意,我當時是想要用來表達“眼前分明是外來,心底卻似舊時友”的感覺。

    看文的有高中甚至好像有初三的小朋友,言情小說是很主觀的東西,作者太多時候表達的是自己的觀點與感情,常識與語句錯誤是常有的事情,學習還是要以老師和教科的為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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