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葉沐懊惱的辯解,“我隻是……看到小齊那麽難過,我心裏也不好受,很煩。”

    “沒關係。”容岩笑笑,站起來,說:“好了,我先走了,你要記得吃早餐。”

    “哎!你別走啊!”葉沐著急的站起來,“留下來一起吃吧!我去叫我媽和小齊。”

    “不了,我去找人查查卿辰到底去了哪兒,有消息的話,晚點我給你電話。”

    *****

    門關上,葉沐重新在鞋櫃上坐下,怔怔的,麵無表情。

    齊鬱美豔這時從裏間走出來,敷著麵膜,口齒不清的問:“走了?”

    “……”

    “你喲,從小就這個死樣子,自己一有什麽不順,立刻身邊人逮誰蟄誰,不過也對,容岩他也該了解了解,嚐嚐這味道,不然娶了迴去再嚇一跳,到時候我這兒可不負責給他退換貨。”

    “你……”葉沐眼睛越瞪越大,齊鬱美豔撕下麵膜,指著她笑起來,“你看你看!又急了吧!”

    “你剛才幹嘛不出來啦!他都走了!”

    “你自己把人家氣走的,我幹什麽出來給你圓場?一大清早那麽大火氣,我要是容岩我也走了,誰那麽犯賤樂意伺候你,還送上門來被你罵啊?容岩這孩子已經真夠可以的了,都這樣了也沒跟你急!”

    齊鬱美豔話裏話外都給容岩抱不平,葉沐覺得奇怪,好像昨天見了一麵後,兩邊家長的態度都很微妙的變了。

    “我發現你們大人真的很奇怪,容岩爸爸原來支持容岩和黎卿辰,是我親耳聽到的。你呢前不久還對容岩喊打喊殺的叫他滾,怎麽現在又幫著他說話了呢?”

    齊鬱美豔正仰著臉自己給自己指壓,睜開眼斜睨了女兒一眼,說:“這有什麽不明白的?天下父母心,容岩在他爸媽眼皮子底下當了兩年和尚,現在他隻要肯結婚,娶隻母豬進門他們家都願意供著呢!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那黎卿辰聰明的話就不該走,這世上就沒有父母能倔得過子女的……就像你,我嚇唬容岩也不過是給你抬個身價,別讓他以為那麽輕易就能把你騙走,你還反過來替他記著仇。唉……我是為你操碎了心啊哎喲……丫頭,去把前天買的那瓶精華液給我找出來!”

    “被抬高了身價的我表示那些瓶瓶罐罐太麻煩,你自己去找吧!”葉沐抱起櫃子上的早餐紙袋,給齊艾憶送去了。

    “哎!你這隻白眼狼!”齊鬱美

    豔在她身後惱怒的嚷嚷。

    *****

    一連兩天容岩都沒出現。

    黎卿辰確實是周四上午的飛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容岩告訴葉沐說,黎卿辰這迴是鐵了心要消失,所以她並沒有直接從c市走,而是先飛了香港,再從香港取道轉機,以至於他一時之間也無法查出來她究竟去了哪裏。

    “再等個一兩天,有了確切消息我再告訴你。”容岩最後這樣說。

    葉沐在他掛斷電話前急忙“哎”了一聲,“容岩!你還在生我氣嗎?”

    “沒有。”電話裏傳來他低低的笑聲:“我哪有那麽小氣。”

    “那你怎麽這兩天都不來找我?!”

    以前午休一個多小時他都要趕過來見麵,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的。

    容岩似乎是頓了一下,才說:“這兩天有點忙。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葉沐咬了咬唇,厚著臉皮說出來:“那晚上一起吃晚飯?”

    “晚上我有個重要應酬。明天早上吧,我過來給你送早餐,正好接你去上班,好不好?”

    葉沐隻能說“好”,末了又不甘心的問:“今晚你在哪裏應酬呀?”

    容岩說了個會所名字,接著有些愉悅的笑起來:“你可以無理的要求我到時候拍現場照片給你核實。”

    “你別以為你用了激將法,我就會上當!”葉沐也笑起來。

    她掛了電話,助理小晴正好從她麵前跑過去,被她叫住:“今晚製片是不是請場地負責人吃飯?”

    “嗯,我剛打電話替他們定了位置呢!”

    “在哪兒吃?”葉沐問。

    小晴說了個名字,是新近很紅的一個會所。葉沐一聽不禁喜上眉梢,拍了拍小姑娘肩膀,說:“加一個位子,我也去!”

    “咦?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去那種地方了?”小晴疑惑的問,“哦對了,早上忘記跟你說了,葉沐,盧矜說她有個特別嘉賓要登場,讓你想辦法在最後空十分鍾時間出來。”

    “誰啊?”葉沐在梳妝鏡前坐下,“我認識嗎?”

    “不讓問名字呢!說是神秘嘉賓,不用排練不用樂隊和伴唱,叫你也別問,她保證出來效果很轟動就是了。”小晴撓撓頭,說。

    “行,我知道了。”葉沐幹脆的答應。盧矜把這場演唱會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不會出紕漏的。

    *****

    容岩看到葉沐出現在走廊那邊時,真的以為是自己花眼了。

    那麽個俏生生的小女人,踩著寶藍色小高跟,玲瓏細巧的腳踝露著,生嫩生嫩,上麵是淺色的九分牛仔褲,翹臀細腰,黑色v領線衫襯的她肌膚如玉,頭發已經略長,軟趴趴的覆到耳邊,那對他最喜歡含弄在嘴裏的玉白耳垂上,他第一次送她的葉子形鑽石耳墜正閃著瑣碎的光亮。

    她邊走邊在每個包廂前張望,那傻乎乎的樣子讓人都不忍心出聲叫她。

    等她一抬頭終於看到走廊盡頭,容岩正站在那裏笑著看著她,她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唔,讓我猜猜,”容岩走近她,慢悠悠的打趣:“你也是來這裏應酬,巧遇到我了,是不是?”

    葉沐臉更紅,眼睛四下的亂看,被他伸手捏住了下巴,迫使抬起頭來,“問你話呢。”

    葉沐躲不過,索性耍賴,整個人撲進他懷裏。

    容岩“嗬嗬”的笑,享受無比。

    “你怎麽出來了?你知道我要來?”葉沐抱著他的腰抬起頭。

    “神仙才知道,”容岩捏捏她鼻子,“我出來透透氣,剛一站這裏,就看見某人鬼鬼祟祟的查崗來了。”

    “是啊,我就是查你崗!你敢不讓嗎?”葉沐理直氣壯的耍無賴。

    容岩很配合的無奈歎氣,“好吧,讓你查,”他說,“跟我進去,打個招唿。”

    容岩請的都是“梁氏”的老客戶,和他不是發小就是多年的私交好友。那幫人對葉沐大多都是早聞其名而久不得見,這迴終於見到真人,頓時炸了窩,非要葉沐挨個的去敬酒認人。

    容岩其實也有心把這些人介紹給葉沐,方便她以後做業務時拉讚助,見葉沐自己也是落落大方沒什麽不高興的,他就領著她一個個人的叫過去,喝了一圈的酒。

    有關係鐵的,玩笑著抗議:“容二!不帶你這樣的!你媳婦兒叫人,怎麽是你在邊上喝酒!我們和你喝過多少了,不差今天!快把杯子還你媳婦兒!”

    容岩一隻手攬著葉沐,把人護在懷裏,笑笑說:“她不會喝酒。”

    “能收了你這妖孽的怎麽能不會喝酒!”大家一片起哄之聲:“喂!你們看看容二現在這小樣兒!到底是遇到狠的了吧!這下可真栽了!”

    葉沐迴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我喝吧!”

    容岩低頭,對她笑了

    笑,“不用。”他抬起頭來,那雙細長的桃花眼中光亮灼灼,掃過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我家的不喝酒,我替她喝雙份的,想喝的衝我來!橫豎過幾個月也要請你們這幫人喝喜酒,我就當提前被你們練練了。”

    這話一出,在座的都拍桌,有生之年還能喝到容二少的喜酒,群情激奮啊!

    最後容岩二比一喝倒了兩個,才總算脫身出來。

    *****

    容岩喝了酒,就由葉沐來開車,她第一迴開他這輛suv,有些興奮。

    容岩見她東摸摸西看看的在位置上亂扭,一時酒氣上湧,一股燥熱直直衝往丹田位置,他唿了口濁氣,把窗戶降了下來吹風。

    頂樓的停車場這時車輛並不多,四周的燈柔和的照著這蠢蠢欲動的春夜,頂上的星空摧殘,無邊無沿。葉沐大致的摸索明白了這輛車,就伸手問容岩要鑰匙,鑰匙就在容岩右手裏提著,他卻不給,一勾一勾的逗她,葉沐越身去搶,被他順勢親了一下。

    “小沐,”他眼睛裏有極亮的光,笑嗬嗬的說:“你今晚來找我,我真高興。你看那群敗類,一個個的都羨慕我……”

    葉沐趴在他肩上,在他臉側親了親,“那你還生我氣麽?”

    “我說了沒生氣,你小孩子似的,我能跟你一般見識麽?”容岩開玩笑似的說。

    “容岩,”葉沐坐起來,眼神認真的看著他,“我很認真的想過了:黎卿辰認識你在我之前,如果不是我的話,應該和你結婚的人是她,所以我實在沒有立場因為她責怪你。況且,我也真的沒有怪你之前交過那些女朋友的意思,我也有前男友,我和黎靳辰的那段一定也給你帶來過困擾。

    容岩,我真的隻是一時心煩抓到個人就發脾氣了。你也有兄弟,你應該也能體會那種感覺。小齊從小就對我很好很好,這迴要不是因為我,我媽就不會從中作梗,在齊爸麵前挑撥,那他和黎卿辰的婚事就不會這麽不順利,黎卿辰就不會走,他也就不會這麽難受。所以其實我不是在怪你,我怪的是我自己:我沒處理好自己的事情,連累到他了。”

    容岩靠在座椅背上,側著臉聽她說話,她表情越來越傷感,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小呆子,嚇成這樣,”他低笑,“我真沒生氣。我怎麽會怪你——你有脾氣不對我發,要向誰發?”

    “容岩……”葉沐被感動了,靠過去,重新倚在他肩膀上,“你真好!”她橫過一隻手去摟他,“以後我一定不對

    你發脾氣了!”

    容岩笑,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住,“葉沐,”他低低的對她說,“兩個人要在一起一輩子,很多事情不是靠愛情就能維係的。男歡女愛太激烈,除了天性吸引之外還需要太多的刻意,所以注定不能長久。到最後我們白頭偕老,是因為我們之間除了相愛之外,還有許多的相互合適,大至世界人生觀,小到一碗湯的鹹淡口味,還有我對你那些合理或者不合理的小脾氣的理解。

    小沐,我並不覺得向一個最親近的人發泄情緒有什麽不對,我也對你發過脾氣,我知道那之後自己的心會比對方更難受,我不需要你對我道歉,真的。”

    愛人是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刺他一分,自己傷一寸,不用說對不起,因為我愛你,這是亙古以來最奢侈的賠償。

    *****

    剛才臨走時,容岩還去葉沐製作人那邊敬了酒告假,今晚他喝的真的不少,路上葉沐開著車,他閉著眼休息,竟然就睡了過去。

    紅燈時車停下,葉沐轉頭看他,隻見他頭微微歪著,靠著窗,睡容平和而安穩。她看著,連紅燈轉綠燈都沒察覺。

    到了他公寓的車庫,葉沐輕聲叫他:“容岩,到家了。”

    他不醒,葉沐又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卻還是不醒,隻皺了皺眉,不適的挺了挺胸,似乎被那安全帶勒的極不舒服。葉沐當然心疼,輕輕的替他解開安全帶,怕打到他臉上,她握著□的那一頭往迴送。人剛傾過去,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迅速的一伸手擒了去。

    葉沐被他按在胸前,動彈不得,“幹嘛呀你!”

    容岩酒後初醒,聲音沙沙的低而啞:“別動!耍流氓……”

    他親上來,從她的發際開始,額頭、眼睛、鼻梁,再到瑩潤的唇,每一處都被他那火熱的氣息拂過,帶動著燒成了嫣紅色的雲。葉沐被他唿吸裏濃重的酒氣染的微醺起來,昏昏的趴在他胸前,昂著臉任由他每一處親密的探尋過去。

    他親的仔細,舌尖在她唇邊描繪,然後鑽進她唇齒間有力的攪動,她伸出舌頭來和他鬥,被他絞住了狠狠的吮,那力道霸道的她連舌根都痛,“唔唔”的抗議,唾液隨之不自覺的溢出,被他全數狼吞虎咽的卷走,好像是極為香甜可口的東西一樣。

    這麽充滿□的吻,許久沒有了,葉沐這時軟的連手指都動不了,眼神也迷離,她眼裏隻有一個他,生死相隨。

    容岩一隻手托著她的翹翹的臀,輕巧的

    一使勁就把她整個人給抱了過來,葉沐還有些意識,怕壓著他,落下時她分開了腿跪在了他兩側的椅子上。他為這美妙的姿勢而低低的笑,兩人膠著著的唇於是輕微的顫了起來,那氣音侵入她腦中,她更加不中用,嚶嚀一聲,整個人癱在他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好像答應過你們放容二車震的,是麽?

    捂臉,可是好害羞哦~我是那麽那麽那麽純潔的孩子呀~

    你們快鼓勵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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