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件開發部新來的孟菲是個感情細致的女孩子。二十六歲的她,漂亮有氣質,而且風華正茂的年紀,身邊總是圍了眾多的追求者。她總是三五月一年半年就得換一次工作,原因是走到哪個單位,哪個單位的老板就想追求她,害得她總是疲於奔命的換工作。

    她喜歡讀瓊瑤那種愛情小說。喜歡每天晚上在家裏看韓劇。韓劇之所以吸引她,很大程度在於韓劇思想表達上的直觀性;喜歡韓劇對青年人愛情的清純、唯美的表達方式;喜歡韓劇中用語言的方式表達出心理描寫,來反映普通家庭、普通人的生活狀態,精致生活家庭氛圍。

    除了大部分時間看看韓劇,有時晚上一個人閑得無聊時,孟菲還喜歡泡在網絡世界,在這個世界,沒人知道她長的什麽樣,可以很坦誠的和別人談心;可以隨便找個喜歡的人去愛,不管他是窮是富,是老是少。

    在老家她這年紀很多是孩子的媽媽了,所以家裏父母總是為她的親事操心,托人給她介紹了好些,她不是不去看,就是見了不同意。即使勉強答應相處一下,也總是沒有幾天就跟人家分手。

    去年春節過後不久,老爸給她相了一門親。他三十二歲,平頭,微微有點胖,是個典型的南方人性格。這個個性含蓄內斂的人終於有點合乎她的口味,兩人逐漸熟悉起來了。

    此時,金城看著對麵的孟菲,她乍看挺漂亮,細看更有味道。久久地,也沒開口說話。孟菲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麽眼睛那麽直呢?丟魂了?想什麽呢?”“我喜歡你!”他終於停了半個小時後開口說話了。“嗬嗬!能不能說點別的?這個你說過許多次了。”“真想立刻把你娶迴家。”金城又說。“是嗎?可惜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呢?”孟菲的迴答讓金城有點失望。

    今年的夏季來得特別的晚,但是來得時候又特別的炎熱,而他們的感情卻越來越濃了。

    十一黃金周,小夥子要帶孟菲迴老家。他家在江蘇連雲港,一個美麗的海濱城市。當她來到他家時,才知道原來金城的爸爸是一家銀行的行長,媽媽是大學的教授。家境富裕,在當地有很多處房產,他是家裏唯一的兒子。迴到家,真是象貴賓一樣的待遇。而金城總是想幹這幹那,想為媽媽分擔些。而拘謹的孟菲則是坐在那裏既不說話,也沒有想幫忙幹家務的意思,這時從她媽媽那裏就表現出不高興的神色。

    “小菲呀?你在家裏會做飯嗎?你喜歡做家務嗎?我們城城可是從小都沒受過苦的。以後你可多照顧他呀?女人就得要多做家務懂得照顧家。”

    從連雲港迴來,孟菲就一直悶悶不樂,吵著要和金城分手。

    “你的家庭條件太高了,我配不上你。我真的沒法看你的父母臉色過日子。”

    “瞧你?我們以後有自己的房子,又不天天和他們住在一起,你怕什麽?”金城笑嘻嘻哄了幾次。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段時間,金城覺得自己非常幸福。生活和以前不一樣了,外麵刮風時他覺得清爽,外麵下雨時,他覺得詩意,有時一個人吃飯時也會嘻嘻的笑出來。

    晚上,孟菲正在看電視,電視裏正在報道:韓國女藝人鄭多彬在漢城李某家用毛巾上吊身亡,被男朋友發現報警。鄭多彬的男朋友說:昨天我們在一起喝酒,喝了很多之後才迴的家,早晨發現時就自殺了。

    鄭多彬曾經出演了《閣樓男女》、《嫂嫂十九歲》等電視劇,很多觀眾都喜歡她。可是她怎麽就死了呢?而且是自殺。孟菲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世上的愛情往往如此,可能是三角或多角愛情使她走入困境吧?人們總是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他又愛別人。她想著與金城相處的點點滴滴,覺得不知道他哪裏不好,隻是少了一點點感覺。 盡管她一提出分手,金城就恐慌的要命,盡管她有時對他無名的發火,他依然對她關愛有加。她想,能找個死心踏地愛自己的也不錯。雖然她感覺對他並不反感,但也不是象他那樣在乎對方,這顯然對他不公平。但是,現在他寧願這種不公平繼續,也不願意她離開他。

    時間過的真快,一晃一年多過去了,春節時王洋迴了趟老家。又看到了他想念的親人和自己每天夢繞魂牽的陳豔。但是,相聚苦短,七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又迴到了北京。來京的一年多,王洋接觸了很多,改變了很多。從馮萍身上他學到很多關於為人處事的道理和關於公司業務上的事,讓他每個地方都有很大長進。他經常在想,他這一輩子最感謝的就是她。讓他在北京能夠真正立足,找到自己能從事的事業。

    調到銷售部已經四個多月了,王洋已經完全可以勝任銷售部的工作了。這幾個月中,他在馮經理的身上學到了太多東西,感受到了做業務的艱辛與樂趣。

    星期一,王洋因公事和馮萍一起出差來到上海,這是王洋第一次來上海。早聽說了上海的繁華,終於有機會可以一睹風采了。

    時值夏季,正是悶熱季節。一到上海,馬上感覺到空氣很悶熱潮濕,有種壓迫人喘不過氣的感覺。上海與北京不同的是它的建築風格的各異,很多大樓都是異國風格,而且大都是特別高的樓。一抬頭,那樓高聳入雲霄的感覺讓人很眩暈。尤其是樓頂上,無論是白天黑夜,上麵永遠漂著白雲朵朵。那綿綿的雲,白白的,一朵朵,飄啊飄啊飄著,真的很美。

    王洋非常高興,象個孩子似的,辦完了公事馬上就拉著馮萍到處遊逛。無論是繁華的黃埔新區,還是夜晚的上海灘迷人夜景,到處留下了兩人的足跡和笑聲。上海的小吃不錯,小籠包、毛蟹炒年糕、海鮮排檔、還有特色菜館,剛開始覺得味道太清淡,而且每菜必放糖的吃法讓王洋很不習慣,尤其是吃飯時,精致的小碗小碟,盛在盤子裏的哪象菜,分明是工藝品,這讓吃飯吃大碗的王洋吃著不痛快。

    “姐,我覺得上海不如北京好。無論是江浙那種迷人的城市,還是廣東那種超繁華,或者是北方那種粗獷的城市民俗,我覺得都無法和北京比,因為北京的城市大氣,北京人文豐富多彩,這個經濟文化的中心,比任何地方都讓我喜歡。”

    馮萍笑了,“你也可能是在北京呆的時間久了,產生了第二故鄉那種情結。”

    王洋的女友陳豔骨子裏是典型的現實主義的女孩子,因為這近兩年中,她不但對王洋沒有忘記。還有另一個男人在追求她,這個已婚男人便是學校的張校長。他已經是近五十歲的人了,但是每天頭發油光光的。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睛的眼睛又精神,又顯出一份貪婪。在王洋出外打工的這段時間,他沒少照顧陳豔。請她吃飯,給她買衣服,還給她錢花;起初她總是拒絕,後來慢慢的,她也就收下了。一次兩次,後來變成習以為常。雖然在他們用餐時,他總是用那關切的,色迷迷的眼睛看著他,而且有時也說些肉麻的話,但她並不在乎。她知道在他的手下幹,得順著他,否則她的工資,她的前途可就有危險了。

    有兩迴,在送她迴家的路上,在他的汽車裏,他想要對她非禮,她都拒絕了。她隻肯讓她摸摸手,或者勉強忍受他用那很紮人的嘴巴親上幾下過過癮,在她看來,這是她的底線。她很精明,知道應該怎麽周旋於這個老男人身邊,然後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經過將近兩年的曆練,這時的王洋已不是剛來京時的他,現在他手裏也有點積蓄。完全可以不用和表哥住在一起。

    天氣很暖的七月,王洋終於說服了陳豔,她帶著她的簡單行李,偷偷的從家裏來到北京,住在了王洋為他們兩人租好的一居室,她終於可以和她愛的人在一起了。而且她的家人這次可不會輕易能找到她了。

    兩個人在出租屋裏過了幾個月甜密生活。白天王洋去上班,晚上等他迴到家時陳豔已經做好了飯。盡管嬌生慣養的她不太會做飯,總是把菜炒的不是鹹就是淡,但是王洋吃了仍然覺得特別香甜。

    周末,王洋終於可以睡個賴覺了。還沒到九點,陳豔已經為他在砰砰嘭嘭的炒菜了。王洋起來一看:“我的大小姐,菜是這種炒法嗎?炒油菜你翻來翻去的幹嘛?你看那菜一直在鍋裏跳舞,你不讓它落鍋它多會能熟?你讓它在鍋裏站一會在翻啊?難怪你做飯這麽費煤氣。”“哼!人家不會嘛,吃現成的你還挑三挑四?你來炒好啦?”陳豔撅起了嘴。

    “好,還炒什麽菜我來炒。”王洋說著穿衣下床。

    “還有一個蒜苔。豔,你看著,我們先把菜用開水操一下,也就一兩分鍾就撈出來。然後鍋裏放油在翻炒幾下就可以起鍋了。”

    “啊!你炒的蒜苔真好,綠綠的顏色真好看。”王洋笑著說:“親愛的,你嚐嚐,不光好看,還很好吃呢。以後好好學,我可以買幾本書你來學。沒事在家做好吃的。這樣我就不用擔心餓到你了。”“哼!我才不學呢。學會了天天讓我做飯,我才不伺候你。”“好好好!不學,我有時間天天迴來給你做。”

    白天在家睡覺,看閑書,這樣的日子陳豔終於過夠了,她說要出去找工作,王洋也同意了。王洋說:兩個人掙錢好,在說也省得你在家悶。

    師範院校畢業的她很快在一家小學找到了一份合同教師的工作。上班地點離他們的小家很遠。每天還要坐地鐵。這樣,王洋除了上班還要背縛起了做家務,做飯的一些家庭瑣事。

    照這樣說,兩個人的日子應該就這樣甜蜜的過下去了。但是,陳豔天生骨子裏有種不甘於寂寞,喜歡追求那種物質生活。這種氣質很快在北京複雜多樣化的地方漸漸顯露出來了。

    她很快適應了北京這種複雜的生活環境中。這些交際、花言巧語等的手段是王洋永遠學不來的。

    她很快周旋在數個男人之間,求得愛情與金錢的雙豐收。對男人的看法精確,女人年輕漂亮,必定會招惹風度翩翩,事業有成的男人圍在她身邊。

    時間過的很快,來北京沒多久,陳豔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她了,她越來越懂得生活了,穿著時髦的衣服,用著昂貴的化妝品。經常是十一二點才迴。偶然晚上說是和同事聚會太晚了就不迴家了。

    王洋覺得她越來越不愛自己了,就是自己做的在多,也不會讓她滿意。可他還是愛她,她發脾氣時,他不理他。自己看電視或者看書,每每想吵也吵不起來,所以她也隻好做罷。

    有一天,陳豔都快一點了還沒到家,王洋很著急。所以就站在窗前等。忽然有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樓下,車裏下來了春豔和另一個中年男人。那個男人還親了她一下,才戀戀不舍的開車離開。

    那晚,王洋追問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是什麽關係?

    陳豔並不理會她:“是我的同事,你不要瞎問了。沒事不要亂吃醋,我如果愛別人了還會迴來住嗎?我要是想嫁有錢人,也不至於等到今天。”

    弄得王洋隻能發悶火。

    一天,王洋陪客戶去海鮮館吃飯。這時,看見裏麵靠窗的位置,陳豔正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吃飯,兩人有說有笑。當她看見怒目而視的王洋時。神色先是驚慌了一下,眼裏盡是懇求的意味,隨即便若無其事繼續和那人說話,象是沒看見他似的。

    王洋衝上前去,把那人的衣領抓住,整個人給他提了起來。

    然後指著陳豔:“你知道她是我什麽人嗎?她是我老婆。你是什麽東西?這麽老了還泡小姑娘。你知道我看見你們在一起幾次了嗎?你在敢和她在一起,我就砍了你。”

    “王洋,你放開她。”陳豔竟然瞪著眼吼道。

    “你說什麽?你這個賤人,還不快迴家?”

    “哼!你在說什麽?你以為我是你什麽人?是你老婆嗎?你娶我了嗎?我做什麽事,交什麽朋友不要你管。她上前扯開王洋,拉著那人走掉了。”

    王洋當時氣壞了,等迴神時自己的客人見此情節早已走掉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王洋和陳豔的感情已經陷入危機。

    七月份的北京,氣溫很高,大街上到處是穿著裙子短襯衫的美女。那天,王洋去一家酒店見一位客戶,沒想到出來時,剛巧看到陳豔被別的男人擁著走進酒店,於是他悄悄跟著進去。還沒等兩人關門,王洋便推門而入。麵前這個四十來歲,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長得天生的笑臉,他越是笑容滿麵,王洋越生氣。結果是兩個人在酒店房間大打出手。最後,那人還拿起桌上的水果,三下兩下,王洋不是他的對手,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砍到了腹部,頓時血湧不止,不一會就暈了過去。嚇得陳豔整個人都呆了。那個男人見勢不妙,馬上就溜之大吉了。

    王洋死裏逃生,當他躺上醫院整整兩天後舒醒過來時,眼前隻有馮萍一人陪在身邊。“你把我嚇壞了,怎麽會突然跑到酒店裏和人家打架呢?”馮萍問他。“別提了,總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沒事的。”

    王洋在醫務住了半個月,陳豔隻探望過兩次,她的冷漠讓王洋很傷心。想起在酒店陳豔和那個男人被他堵在房間的一幕,王洋現在對陳豔隻有氣憤。這死丫頭,怎麽能這樣對我呢?兩次在外麵被我碰到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且是兩個不同的人。哎!氣死我了。

    陳豔對王洋沒有解釋什麽,她說王洋太忙了,忽略了自己,又窮又沒錢,她現在不愛他了,她終於離開了王洋,投入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懷抱。那個男人有房、有車,還有很多錢。她終於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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