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萍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她覺得這多多少少與自己在感情上有點糾纏不清的張傑有關係。兩個人因在業務上相識並好朋友一樣相處了那麽長時間,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讓她從心底接受他還是有難度。張傑雖是個成功的商人,但必竟是個曾經離過兩次婚還有個女兒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在優秀,也還是有缺憾的。

    因為在一次拒絕了張的追求,馮萍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晚上,她又做噩夢了,每當她被噩夢困繞的時候,生活中總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馮萍最近果然事事不順,最近有個大客戶因為想占馮萍的便宜而被她拒絕,也因此而損失了一大筆生意。

    今天她因為一點小事她還和一個銷售員發了火,軟件開發部的丁磊看見馮經理這幾天臉上沒有笑容,於是說:“現在的女人都太曆害了。搞得自己象吳儀一樣,都成為比男人還曆害的女人啦。所以呀!女人不能太強,太強了她自己就找不到能配她的人,在好也沒人敢要了。”話剛說到這裏,馮經理已經站在他背後了,

    “我知道你在說我和吳儀一樣,但是我覺得像她那樣沒什麽不好?”馮萍說到這裏她的手機響了,她隻好匆匆忙忙的走到辦公室外去接聽。

    此時銷售部的喬宇在一邊笑:“你小子,小心點,要是在這說這些不中聽的話一定會挨罵的。難道你不知道她是老姑娘呀?依我看女孩子的年齡和脾氣是成正比的,越是年齡大還沒有結婚的,一定脾氣古怪。不過比年輕女孩子有氣質,有味道。如果讓我選擇,我選擇年齡大的。”

    “我們這位現成的老姐,你還不快放馬去追?丁磊譏笑他。

    馮萍因為工作上有交往,一年之中總會有幾次與彭大成見麵。他是一個隻有二十七八歲的大男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十九歲就來京了。從前他剛來那會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知道。他自己在北京嚐試過許多行業:從飯店服務員,到做電話業務員,後來又跳到了一家投資企業管理公司。現在雖然仍然是做銷售,但總算混到部門經理的位置。見的人和世麵多了,自然有種圓滑和世顧的感覺。

    馮萍第一次是在朋友的婚禮上見到他的。聊了聊,才發現馮萍公司的軟件有幾款正是他公司近期需要用的,後來彭大成就成了馮萍的客戶。

    馮萍總是打扮得有點另類,有點特別的說不出的中性氣質。讓人覺得她太能幹,太聰明,而這類女人往往給男人壓迫感;讓男人自卑。這種氣質不凡和高傲的狀態讓彭大成對她一見如故。第一次見麵在婚禮上就很大膽的一直粘著馮萍,好象是護花使者一樣跟隨左右。也許是為了擺脫當時熟人不多的孤零零局麵,馮萍對他的陪伴並沒有太多反感。直到後來,他又借故公司需要軟件的事約她出來時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第二次見麵,彭大成像純情少年般給馮萍講了好多故事,使她對他頓生好感。然而,看著麵前比自己小幾歲的男孩子,馮萍還是覺得有些茫然,雖然她可以和年輕人相處,但她更喜歡成熟一些的男人,讓她有種安全和厚重的感覺。

    那天喝了很多啤酒後,馮萍剛剛有些醉意,這也得意於她經常陪客戶喝酒慢慢鍛煉出來的。而那小夥子已經滿臉醉意了。馮萍說:“我送你迴家吧?”

    “我覺得你這人外表堅強,其實內心也有脆弱的地方。你也很迷茫,你是個很難讓人看透的女人,你是個不輕易會愛的女人。”彭大成說這些話時舍頭也開始打結。

    馮萍聽了他的話,心裏好象有種被人看穿的那種被刺痛的感覺。那天看到彭走出飯店搖搖晃晃的樣子,馮萍隻好打個車送彭迴到他的家。沒想到他的家真是髒亂差得不行,簡直象個垃圾場。這使馮萍對他的感覺大打折扣,人真是沒法看去,外表很光鮮的彭竟然是個不喜歡做家務的家夥。馮萍忽然想起一個朋友說過,說是她老公整天什麽也不幹,迴到家裏就玩遊戲。每天要跟在後麵收拾,而且還要挨罵。如果一個男人對自己每天生活的環境都不屑一顧是可以看出來他對生活的一種態度的,最起碼是馬馬虎虎,不追求完美的人,而馮萍是最討厭這種人的。那天馮萍自己迴來已經很晚了,可能晚風一吹那點啤酒的效力已經完全沒有了,她開始清醒起來,又是個失眠的夜晚。

    一轉眼,馮萍來北京已經八年了,她已經熟悉並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情調。此刻她坐在床邊,泡了杯譜耳茶。她也樂意用這樣寂寞的夜晚來迴味她的生活,理一理自己的思緒。這些年她漸漸養成一種習慣:每天喝的是譜耳茶,因為這種茶是可以去油膩減肥降血脂的功效。一般夏天綠茶和譜耳喝的多些,冬天喜歡喝的是苦丁茶,她喜歡品味那種苦的感覺,她總覺得喝到嘴裏是苦的,但品味一下卻是一陣甘甜的,有如她的人生,雖然很苦很累,但是仍然覺得富足和開心。

    彭大成近來非常勤快的約馮萍出來,卻總不太能如願,後來他幹脆下班後在單位門口等她,或者跑到她辦公室,馮萍隻好跟隨著離開。這些天晚上,馮萍又是躲不了他的追截,隻好陪他散步。因為是八月末,正是很美的仲夏。一到傍晚,在涼風習習的北京,無論是花園廣場,還是樓前屋後,都有著許多吃過晚飯出來遛彎的人們。樓前的花園內,她一出現,所有的目光就自然的集中在她的身上,彭大成長相也不錯,看起來兩個人倒也般配。而彭大成不僅僅因為她的美麗才喜歡她,更是因為她出色的才華和很強的銷售能力,自從從朋友那裏打聽到馮萍是個年薪不止十萬的財女時,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追求到手。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卻不盡如意。因為馮萍覺得他的話太多,好象那些話是沒有經過他的大腦就跑出來了。雖然這種人表麵上看是沒有心計的人,但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也不知道人家愛不愛聽,這終究不是什麽好的性格。馮萍開始反感,後來漸漸疏遠他,在後來她每天扯著喬宇一起迴家,並告訴他已經有了男朋友,彭大成並沒有因此而死心,而是更加的與她糾纏不清,每次都是馮萍把喬宇扯出來當救兵。

    做為一個公司的銷售經理,馮萍當然是喝酒吃飯應酬頗多。今天又是劉總帶馮萍和幾個客戶出來唱歌。茶幾上滿是淩亂的酒杯,中間放著果盤和幹果。大家都唱了好幾首歌,通達公司的總經理秦之鵬和另一個馮萍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才推門進來,秦之鵬四十多歲,西裝革履,頭梳得鋥亮,黑黝黝的肌膚,顯得健壯的身材,看上去是個很幹練的成功人士。他一進門就大聲說“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新天地公司的張安。那個人看起來也是高高大大的,人長的很有風度和氣質的樣子。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唱一首歌,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望幾眼馮萍。

    就在那天晚上,馮萍跟著這幾人一齊喝的微醉。已經很晚了,還沒有曲盡人散的意思。這時,劉方達此時忽然接了個電話,他起身對熟悉的朋友泰之鵬說“有個朋友找我有急事,你送馮萍迴家吧?謝謝啊老兄。”還沒等迴答同意,他人已經開門離去了,留下呆在那裏的馮萍。

    “還是張安送馮萍迴家吧?我這朋友剛好也住在海澱區。馮萍,一起走吧?我這位朋友不錯的,也可以認識一下。”還沒等馮萍同意,他也起身離去了。

    一路上,馮萍並不說話,那個張安也是安靜的開著車。為了打破這種寂靜,張安把碟機打開了。裏麵放出美妙的舞曲。“原來你也喜歡舞曲呀?”馮萍問道。“是的,不但喜歡聽,還喜歡跳舞。不如有時間請你去跳舞吧?”馮萍笑了笑“我不會跳呀!”“沒關係,我教你。”

    那個張安還真的要約馮萍去跳舞,幾次三番的打電話,馮萍隻好隨他去了。此刻,舞廳裏正放著優美的舞曲。張安拉起馮萍的手,在美妙的曲子裏,輕輕地挪動著。她很自然的輕扶在他的肩上。他好象感覺到她的唿吸了,也覺察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了。那是種衝動的感覺。這種氣氛讓他混亂迷惑,而且馮萍也確實是那種讓人一見傾心的女人。“好象我們已經認識好久了。”他握緊了她的手喃喃的在她耳邊說。

    第二天,汽車飛馳在高速公路,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才到達昌平郊外寂靜的山坡裏。雖然剛入冬,但是有些樹葉已經飄落了,景色有點蒼涼。今天感覺出奇的冷意,山裏很靜。山坡的落葉讓人感覺到淒涼,人生好象在此刻靜止了,或者說他們仿佛停留在另一個世界。兩小時前還在城市的喧囂中,而現在仿佛與世隔絕了。時間仿佛一下漫長起來。馮萍也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男人僅僅見了三次麵,便和她跑到這麽偏辟的地方。之前上車時,他說要帶她來一個地方。馮萍沒想到竟然把她帶到這麽人煙稀少的地方。

    “為什麽要來這裏?”馮萍疑惑的問。

    “你看這個地方不好嗎?前麵有幾間別墅你看到沒有?一會我們去看看?房主最近在那房子裏突發心髒病去逝了,最近正在找賣家。我想買下,但是想讓你給我看看,參謀一下。”

    那間別墅很大,但是室內的光線並不怎麽好,尤其是臥室,有點陰森森的感覺。從那幢別墅出來,馮萍搖了搖頭“一進去讓我覺得心情不好,屋子裏的陽光很鬼異,臥室采光不理想,還有那個廚房?怎麽那麽狹長?總之在那屋子裏讓我覺得不舒服。以我的建議,死過人的房子最好別住。”

    “嗬嗬!你還有點迷信。”張安笑著說。

    “人雖死,但那個氛圍,那個屬於那個家族的氣場還在。我想那會影響到你的心情和運氣的。”馮萍搖頭說。張安點頭“好吧!就聽你的,等機會在看看別的。”

    兩個人默默的從別墅走出,張安適時的抓住了馮萍的手。馮萍瞪了他一眼,使勁把手抽迴來。這種情況讓兩個人挺別扭,一路上無話。到了市裏,馮萍說要迴家,他卻把車開到了一間酒店,“這個地方環境挺好,我們吃過飯還可以休息一下。”“不,我不和你去酒店這種地方。”“別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買個別墅,你如果做我的情人,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無恥。”馮萍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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