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柳家鎮,它之所以叫“柳家鎮”,那是因為柳家鎮裏麵的本地人都是姓柳的。

    還有更巧的是柳家鎮的樹,基本上都是柳樹,很少有其它樹木。

    此時此刻的柳樹的葉子居然沒有掉完,而且有的還是嫩綠的,不過大部分都是變黃而掉了。

    綠柳山。

    蔥花他們現在正在綠柳山中。

    潘鐵成的傷早已好了,自從喝了蔥花的血後的一個時辰後,他就好了。

    “醉翁神醫”沒有騙蔥花,蔥花的血真的可以救人。

    看來他們真的是同一種人,是一種受了重傷後,很難死得了的人。

    不,不,不,不是很難死得了,而是根本就死不了。

    他們不但是死不了,而且他們的血還可以救人,這是個多麽荒謬的事實。

    柳芳欣和潘鐵成快得迴家了,他們的心裏顯得非常高興,從他們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人,隻要ta心裏高興,ta的表麵就會顯露出來。

    但是,不是人人都會這樣的,隻是大多數人而已。

    柳芳欣和潘鐵成真的很愉快,他們快得迴家了,隻要一迴到家,他們就可以看見他們日思夜想的柳葉威了。

    現在他們不知道柳葉威的病情怎麽樣了,但是隻要一迴到家,柳葉威就有救了。

    這是一件能令他們多麽愉快的事!

    蔥花也很愉快,因為朋友快樂,他當然也要分享,如果朋友傷心他照樣會分享。

    一陣風自樹林裏吹來,這風雖然很熱,可是它讓人忽然覺得有點淒涼、傷感。

    柳劍山莊。

    現在他們已到柳劍山莊大門了。

    他們原本滿臉的喜色,但是當他們一到柳劍山莊大門前時,他們臉上的喜色忽然就變成了悲色。

    他們的臉色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快?他們看到什麽了?是不是柳劍山莊出了什麽事?

    柳劍山莊是出了事了,當他們向門口一看時,就看見了兩個死人。

    那兩個死人就是柳劍山莊的家奴,就是那個肥家奴和瘦家奴。

    他們的屍體就躺在門口那裏,而且還染了很多血,紅紅的血。

    見到此情景,蔥花他們就馬上下了馬,然後急步走進柳劍山莊。

    他們一進去就是往柳葉威的睡房走去。

    他們首先要找的當然是柳葉威。

    不知道柳葉威現在怎麽樣,是死是活他們都還不知道。

    柳芳欣和潘鐵成很緊張,很擔心,也很傷心。

    他們此時都不敢在亂想,因為越想就越覺得恐怖、淒涼、傷心。

    他們的腦裏一片空白,現在他們隻想見到柳葉威。

    蔥花他們穿過了兩個大院子,見到了很多死屍,都是那些家奴的死屍。

    現在他們終於到了柳葉威的房旁。

    柳葉威的房門是開著的。

    柳芳欣和潘鐵成忍不住地衝了進去,一進到房裏,柳芳欣忽然就暈了過去。

    潘鐵成沒有暈,他正在扶著她。

    柳芳欣旁邊有個凳子,潘鐵成就讓她坐在凳子上,現在她就像坐在凳子上睡著了一樣。

    蔥花、“醉翁神醫”和牛人也進來了。

    蔥花一進來時,臉上就變色了,變得很悲哀。

    他們看到了柳葉威的屍體,柳葉威的屍體就在他的床邊的地上。

    潘鐵成忽然跪了下來,大哭道:“師父!徒兒對不起你,徒兒沒有好好照顧過你老人家。”

    柳芳欣慢慢地醒了,她的眼淚慢慢地流了出來,滴在她的衣服上。

    柳芳欣忽然跑過去,抱著柳葉威的頭,哭著,道:“爹!爹…,你不要女兒了嗎?你到哪裏去了?”

    ……

    “醉翁神醫”歎了一口氣,臉上也忽然變得悲痛,看著柳葉威,慢慢道:“他剛死不久,可能就是昨晚死的。”

    潘鐵成忽然有一種衝動感,握緊掌裏的劍,忽然站了起來,準備走了出去。

    蔥花拉住他,道:“你要去哪裏?”

    潘鐵成大聲道:“去殺人。”

    蔥花道:“殺什麽人?”

    潘鐵成道:“什麽人都殺。”

    蔥花看著他,搖頭道:“你不能這麽做。”

    潘鐵成道:“你要是再攔我,連你我也殺。”

    蔥花忽然大聲道:“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是報仇嗎?現在還不知道誰是殺人兇手,如果你亂殺無辜,豈不是傷害無辜百姓嗎?”

    “醉翁神醫”看著他們,忽然道:“蔥花說的對,你不能那麽自私。”

    潘鐵成道:“神醫,可是我……”

    “醉翁神醫”搶著道:“冷靜點,等查明真相再說。”

    柳芳欣還在默默地流淚,此時她的心就快要悲傷填滿了。

    她握著柳葉威的右手,當她拿著柳葉威的右手上來時,發現了柳葉威右手下的一個字,是用血寫的字。

    這個字就在地板上,這個字是個“十”字。

    柳芳欣急道:“你們看。”

    蔥花、“醉翁神醫”、潘鐵成和牛人的眼光同時聚在這個字上。

    蔥花慢慢地蹲下來,看著那個字。

    蔥花慢慢道:“十。”

    蔥花又問道:“你們有誰知道江湖上有誰的名字或者綽號有個‘十’字的?”

    潘鐵成在想,柳芳欣也在想,在場的人都在想。

    潘鐵成忽然道:“現在的江湖好像沒有哪個的名字和綽號有個‘十’字的。”

    柳芳欣忽然道:“有,‘孤劍十八式’翁造極。”

    潘鐵成道:“不是他,因為他已經死很久了。”

    柳芳欣點頭道:“也對,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蔥花忽然道:“翁造極是誰呀?”

    潘鐵成道:“那麽有名的人物,你都不懂?”

    蔥花道:“我是個初入江湖的人,我怎麽會懂。”

    潘鐵成道:“以後再慢慢地告訴你。”

    蔥花看了看柳葉威的屍體,屍體的胸口上有傷,蔥花看得出來,這傷口是被劍所傷的。

    柳葉威胸口上的傷口的旁邊的衣服上殘留有一粒黃土,蔥花用手拿起那一粒黃土,看著。

    這時蔥花又發現柳葉威的側身也有一個傷口,這傷口也是被劍所傷的。

    傷口流出來的血很少,旁邊還有一塊木皮屑,蔥花又拿起那一塊木皮屑放在手掌上,看了看。

    在場的人都在看著蔥花,看著蔥花的發現。

    蔥花忽然道:“老牛,去拿點白紙來。”

    牛人從懷裏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蔥花,蔥花把黃土和木皮屑放在銀票上,然後把銀票放在地上。

    蔥花把柳葉威翻了過來,看著柳葉威的另一邊側身。

    柳葉威的另一邊側身又有一個傷口,這個傷口流出來的血不怎麽多,傷口旁邊也沒有什麽。

    蔥花又看著柳葉威的背後,柳葉威的背後也有一個傷口,這個傷口也是被劍所傷的。

    這個傷口旁有血多多的,就像是水一樣。

    蔥花摸摸那血,覺得那血不濃,真的就像水一樣。

    蔥花看完柳葉威的全身,柳葉威的全身就隻有那四個傷口,四個傷口都是被劍所傷的。

    蔥花好像明白了什麽,他忽然站了起來,在沉思著。

    潘鐵成忽然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蔥花道:“有,當然有,那一粒黃土和那塊木皮屑不就是發現的嘛。”

    潘鐵成沉默,柳芳欣也沉默,在場的人都在沉默著。

    蔥花想不通,於是就不想了,道:“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是先把柳前輩給安葬吧。”

    三

    綠柳山。

    綠柳山上的風景也挺不錯的,特別是中間那裏。

    綠柳山的中間的柳樹的葉子還有很多都是綠色的,所以那裏的柳樹的葉子很少掉落,從而那裏變得美一點。

    柳葉威和那些家奴就是葬在那裏,現在綠柳山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墓山。

    白色的紙、黃色的元寶紙在地上散落,染得就像是個紙地。

    潘鐵成和柳芳欣額頭上係著白布,他們就跪在柳葉威的墳前。

    墳前插有香,插有蠟燭,放有水果,放有酒。

    柳芳欣心裏道:“爹,你安息吧。”

    潘鐵成心裏道:“師父,徒兒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柳芳欣在燒紙,潘鐵成把酒倒在地上。

    他們都很悲傷,心痛無比。

    蔥花、“醉翁神醫”和牛人就在他們的背後看著。

    他們的心裏顯得非常同情。

    他們的悲傷,他們的同情又能怎麽樣?人死了還能複生嗎?

    人不是花,花謝了,花還可以再開,而人死了卻不能再複生。

    唉!這是一個多麽悲慘的事實!

    夜,天剛黑的夜。

    柳劍山莊的主房裏,布滿了白色的布,這種情景真的很淒涼,很悲痛,很寂寞。

    晚飯,蔥花、“醉翁神醫”、牛人和柳芳欣都吃了,潘鐵成沒有吃,他根本就沒有迴來過。

    自從他跪在柳葉威的墳前後,就沒有起來過,更不用說迴家吃飯了。

    蔥花他們吃飯隻不過是勉強吃而已。

    蔥花他們勸過潘鐵成,勸他迴來吃飯,可是根本就勸不動,既然勸不動,那麽他們就不勸了,因為再勸也沒有用。

    潘鐵成就是這種人,隻要他已決定做的事,就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直到現在,他還一直跪在柳葉威的墳前,就算刮起大風,打起雷電,下起暴雨,他也是不會站起來的。

    他的心此時此刻就像沉入大海一樣,臉上和眼神充滿了仇恨的色彩。

    柳葉威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他們早已有了父子感情了,就如親生的父子一樣。

    潘鐵成唯一有的親人就是柳劍山莊的人。

    現在他失去了很親的人,他能不傷心而墮落嗎?

    他是個看不開的人,隻要一碰到悲傷的事,他的心就會沉入土裏。別的事他都不會想,他隻是想那些讓他傷心的事。

    這晚,柳芳欣很想睡,但是她根本就睡不著。

    她在這一路上雖然很累,很疲倦,她很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覺,但是她就是睡不著。

    遇到這種悲慘的事,你叫她怎麽睡得著?

    換了誰,都是睡不著,是不是?嗬嗬……

    四次日。

    這天陽光還是那麽的充足,在這種時候,陽光居然還是那麽的猛烈。

    天上有雲,但是雲卻是遮不住猛烈陽光。

    有風,風追在綠柳山上,柳葉隨風而飄落。

    潘鐵成還是跪在柳葉威的墳前,他根本就沒有動過,就像是個石頭人一樣定在那裏。

    柳芳欣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裏有飯,有菜,也有酒。

    菜是好菜,是潘鐵成平常最喜歡吃的菜,是柳芳欣特地買給他的。

    柳芳欣不會做菜,她連廚房都沒進過,一步都沒有。

    酒當然也是好酒,也是潘鐵成平常最喜歡喝的酒。

    柳芳欣就把籃子放在潘鐵成身邊,輕聲道:“師兄,吃點飯吧。”

    潘鐵成沒有說話,他連動都不動,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墓碑上。

    柳芳欣眼睛開始濕潤,開始變紅,盯著潘鐵成,道:“你不要這樣好麽?”

    潘鐵成還是沒有說話,還是沒有動。

    忽然柳樹旁有一個人狠狠道:“他不吃,你就倒掉。”

    這個人走了過來,走過來的並不隻是他一個人,另外還有兩個人。

    柳芳欣當然認識這三個人,蔥花、“醉翁神醫”和牛人,她怎麽會不認識?

    說話的當然是蔥花。

    蔥花一走過來就把飯給扔掉,仍得遠遠的,忽然“咣!”的一聲,那些陶瓷碗就碎了,酒壇也碎了。

    飯灑在地上,酒沉入土裏。

    這麽好的飯菜酒,唉!多可惜呀!

    柳芳欣見蔥花的作為,她急得要命,可是急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讓蔥花把裝飯菜的碗、裝酒的壇給摔碎了。

    蔥花盯著潘鐵成,道:“你不吃,就讓大地吃吧,反正留著也沒用。”

    潘鐵成還是沒有動,還是沒有說話,好像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蔥花又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人以為你很愛你師父,很孝順你師父嗎?”

    蔥花忽然大聲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愛你師父,你若是愛你的師父,你就不應該老是跪在這裏,你應該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然後養足精神。”

    蔥花生氣的指著潘鐵成,道:“你看你現在的醜樣子,你還拿什麽去報仇?”

    潘鐵成忽然大聲道:“你說夠了沒有?”

    蔥花道:“沒有。”

    蔥花又道:“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是這樣下去,那麽你就會死的,死了之後你還什麽報仇?”

    潘鐵成忽然站起來,道:“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蔥花道:“難道你就不是外人嗎?你姓柳嗎?你沒有姓柳,所以你也是外人,既然你是外人,你就不是柳家的人,那麽你能管,我為什麽就不能?”

    這是哪一門的歪理?

    潘鐵成忍不住,忽然拔劍,道:“你再說我就讓你死在這裏。”

    蔥花道:“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蔥花忽然拔劍了,兩個人打了起來。

    他們都是用柳葉威的劍法,都是一模一樣的動作。

    蔥花知道用其它的劍法是打不過柳葉威的劍法的,因為蔥花會的劍法並不多。

    現在他們一共打了六十五招,誰都沒有占上風,劍法還是一樣的。

    柳芳欣、“醉翁神醫”和牛人在看。

    柳芳欣非常擔心他們,因為兩虎相鬥,必有一傷。

    這兩個人,她都不願意看到誰受傷。

    第六十八招,他們都還是一樣,誰都沒有占上風。

    這時,潘鐵成忽然來了第六十九招,蔥花忽然眼睛變大了。

    潘鐵成的劍光寒氣逼人,劍氣也逼人。

    他雙手一運氣,手背青筋凸出,周圍有很多綠光和柳葉在圍繞著,忽然一劍向蔥花刺過來。

    蔥花終於看懂這劍法了,這次是蔥花第三次看到了,但是看懂又怎麽樣,他還是看不懂破綻。

    看懂,他隻是學會了這招劍法而已。

    看懂,並不是他看出了破綻。

    看來這一劍,蔥花是沒有辦法躲得開的了,那麽中了這一劍,他將必死無疑。

    中了這一劍的人,都是爆裂身亡的,相信大家也在前麵看到過。

    蔥花不是鐵人,如果中了這一劍,他也會爆裂身亡的。

    他即使是殺不死的,可是如果身體爆裂了,他不死都不行了。屍骨無存,你說這還能活嗎?

    這時柳芳欣更擔心了,牛人也不例外。

    “醉翁神醫”懂得蔥花躲不開這一劍,所以他就鬼魂一樣忽然出現在蔥花的麵前,忽然一揮手,潘鐵成的那些綠光和柳葉忽然全部消失了。

    這時,潘鐵成的劍忽然就被這一股強勁的內力給擊飛了,飛到那些摔在地上的飯菜酒那裏,而且是插入土裏的。

    這時蔥花和柳芳欣和牛人才鬆了一口氣。

    蔥花的劍已入鞘。

    “醉翁神醫”忽然笑哈哈的,道:“潘大俠何必打得那麽認真呢?”

    潘鐵成沒有說話,他在沉默中。

    “醉翁神醫”又道:“蔥花剛才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所以我勸你還是迴去養神。”

    潘鐵成還是沒有說話,他走到那個籃子旁邊,拔出了他插在土裏的劍。

    蔥花在看著他,“醉翁神醫”也在看著他,在場的人都在看著他。

    蔥花見到潘鐵成的劍上沾有泥土,被酒濕過的土。

    蔥花的眼睛忽然睜得很大,眼神裏充滿了神秘感。

    蔥花忽然道:“我明白了。”

    “醉翁神醫”不知道蔥花在說什麽,忍不住問道:“明白什麽?”

    蔥花道:“我知道是誰殺死了柳前輩。”

    此話一落,潘鐵成和柳芳欣就急得要命。

    潘鐵成的劍已入鞘,急步向蔥花走來,柳芳欣也是一樣。

    牛人也慢慢地走了過去。

    潘鐵成和柳芳欣和牛人已到了蔥花的身邊。

    潘鐵成急道:“殺我師父的人是誰?”

    這句話當然是對蔥花說的。

    蔥花慢慢地道:“‘歐陽五行。’”

    潘鐵成道:“你有證據嗎?”

    蔥花道:“當然有。”

    蔥花又道:“大家跟我來。”

    話一落,他們跟著蔥花走了。

    牛人忽然道:“師父,我們要去哪裏?”

    蔥花道:“柳劍山莊。”

    五

    柳劍山莊。

    現在蔥花他們已來到了柳劍山莊,柳葉威的房裏。

    地上的“十”字,還在,還沒有人擦掉。

    蔥花看著那個“十”字,道:“你們看。”

    現在所有人的眼珠都落在那個“十”字上。

    柳芳欣忽然道:“一個‘十’字,能證明什麽?”

    蔥花道:“能證明一件事。”

    柳芳欣不懂,道:“什麽事?”

    蔥花道:“這個字證明了柳前輩在臨死前所寫的證據,可是在他還沒有寫完,他就死了。”

    蔥花道:“我剛才所說的兇手是‘歐陽五行’,‘歐陽五行’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一共有五個人組成的,他們五個人的名字分別叫歐陽劍金,歐陽劍木,歐陽劍水,歐陽劍火,歐陽劍土。”

    潘鐵成忽然道:“這個你不用說,我們都懂的。”

    “歐陽五行”在江湖中的名氣也挺廣的,在江湖混的人,都知道這個組織,也知道這個組織的人的名字。

    蔥花道:“我說那些,隻不過是想講清楚而已。”

    蔥花又道:“在這五個人的名字中,你們說什麽字最好寫?而且寫的也快?”

    柳芳欣道:“當然是‘土’字。”

    蔥花道:“不錯,隻有‘土’字是最好寫的,而且筆畫又少。”蔥花接著道:“柳前輩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就臨死掙紮寫了個‘土’字,但是他還沒寫完,就死了。”

    潘鐵成忽然道:“一個字,又能證明什麽?也許你的推斷錯誤呢?”

    蔥花道:“我的推斷絕不會錯誤。”

    蔥花忽然叫道:“老牛,把我給你收藏的銀票拿出來。”

    牛人道:“是。”

    牛人從懷裏那出了一團銀票,銀票是被捏成一團的。

    房裏有桌,也有椅子。

    蔥花他們走到桌旁坐了下來。

    蔥花慢慢地打開了那張銀票,銀票裏麵有一粒黃土和一塊木皮屑。

    蔥花道:“你們看,這就是我從柳前輩的傷口那裏得來的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這粒黃土和這一塊木皮屑上。

    蔥花看著那粒黃土,道:“這粒土,是我在柳前輩的胸口的那個傷口發現的,說明歐陽劍土用劍在柳前輩的前麵刺入的,因為土劍一刺入又拔出來後,它就留下這麽一粒土。”

    蔥花看著那一塊木皮屑,接著道:“至於這塊木皮屑,是我在柳前輩的身體右側的傷口找到的,那個傷口流的血非常的少,說明歐陽劍木用劍在柳前輩的右側刺入的,因為木劍是吸血的,而且拔出來後,不小心就殘留了這麽一塊木屑。”

    蔥花又接著道:“我也看過柳前輩的身體左側,左側也有一個傷口,那個傷口流血並不多,說明柳前輩的左側是歐陽劍金,因為金劍不能吸血,所以血流出多少就是多少。”

    蔥花又接著道:“柳前輩的背後也有一個傷口,那個傷口流出的血很多,我用手去摸過那血,那血簡直就是跟水一樣,根本就不是純血,因為純血是濃的,所以我想,柳前輩背後的那個傷口應該就是歐陽劍水了,因為水劍一刺入後,它很可能就跟血融為一體了。”

    柳芳欣忽然道:“你說的也是挺有道理的,可是‘歐陽五行’不是有五個人組成的嗎?那麽為什麽才有四個傷口,而不是有五個呢?”

    潘鐵成忽然道:“對啊,什麽才有金、木、水、土而已?那麽火呢?”

    蔥花道:“歐陽劍火在幾個月前已經死了。”

    潘鐵成道:“他是什麽死的?”

    蔥花道:“被我殺死的,所以現在‘歐陽五行’中,隻有四行了。”

    柳芳欣忽然點頭了,她好像明白了什麽,道:“哦,難怪你說你的推斷不會錯。”

    這時,潘鐵成忽然站了起來,他匆匆地向門外走去,可是被蔥花拉住了。

    蔥花看著潘鐵成,道:“你要去哪裏?”潘鐵成的臉上忽然充滿了怨恨,道:“去報仇。”

    蔥花道:“你不可以去。”

    潘鐵成道:“為什麽?”

    蔥花道:“因為現在你去就等於送死。”

    潘鐵成道:“死了又怎樣?”

    蔥花道:“死了就入土,也許連土都不能入。”

    潘鐵成道:“你什麽那麽肯定我會死?”

    蔥花道:“因為‘歐陽五行’是歐陽劍的屬下,以你現在的劍法,如果去了,驚動了歐陽劍,那麽你就會必死無疑。”

    “歐陽劍”這個名字,潘鐵成當然聽說過。

    “天下第一劍”在江湖的人都知道是誰。

    潘鐵成忽然道:“你看不起我的劍法?”

    蔥花道:“我跟你交過手,也和歐陽劍交過手,所以我知道你的劍法跟他的劍法的差距。”

    蔥花道:“實話實說,你的劍法比他的劍法差得遠了。”

    蔥花又道:“‘歐陽五行’這個組織也不是容易對付的,我跟歐陽劍土交過手,他的劍法不在我之下,相信金、木、水也和他一樣厲害。”

    潘鐵成垂頭了,他好像顯得很自卑。

    蔥花輕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潘鐵成沒有說話。

    蔥花又道:“歐陽劍也是我的仇人,他殺了我的師父,我遲早都要報仇的。”

    蔥花接著道:“現在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練劍,把我們的劍法提高,之後我們再一起去報仇。”

    “醉翁神醫”眼珠轉了轉,道:“蔥花說的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潘鐵成想了想,忽然向“醉翁神醫”跪了下來,道:“神醫,你劍法那麽好,你能不能收我為徒?”

    “醉翁神醫”眼神雖然很同情,但是他無情的說道:“不能。”

    潘鐵成看著“醉翁神醫”,道:“為什麽?”

    “醉翁神醫”道:“第一,我不想收徒,第二,我不想把劍法傳受於你,第三,你死心吧。”

    潘鐵成慢慢地站了起來,道:“既然這樣,那我隻好靠自己。”

    他知道“醉翁神醫”決定的事是不可以改變的,所以他不必再求,因為再求也沒有用。

    潘鐵成說完,就垂著頭,慢慢地走出去了。

    柳芳欣看著潘鐵成失落的背影,她的眼神忽然也變得失落,道:“神醫,你為什麽那麽自私呢?為什麽不把自己的劍法發揚光大呢?”

    “醉翁神醫”道:“因為我的劍法很難學,對於一般人來說,要想學成我的劍法,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除非他是個天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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